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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能夠蓄養忍者的人,自然不會是尋常人士。韓煜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還是有玩過一些關於日本歷史的遊戲的,雖然不能說自己能夠精通知曉日本的傳統和文化,但是卻還是稍微有所瞭解的。
憶梅盈盈的笑了笑,說:“奴家在韓大人面前,也不敢躲賣關子,那麼奴家就向韓大人實話實說吧。”她頓了頓,調整了自己的坐姿,換上一副正規禮儀的姿態,說道,“小女的原名叫作真田憶,是日本國真田家族的公主。因爲戰亂,所以父親派遣了一衆忠心的家臣及侍衛將我護送來到了大明國。”
韓煜漸漸有了一些恍然,難怪憶梅的口音這麼奇怪,而且曾經在冬春院被人包夜的時候,爲什麼會發生了兩期命案。他同時也記起了先前忍者從東廠大牢裡救出自己的時候,看到他們要帶上的六文銅錢的標記,原來是真田家族的家輝。他記得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自己曾看到過相關的歷史文獻:
真田六文錢紋(六連錢紋)家輝,兩排三枚一文錢並列,合計六枚。代表瞭解救六道(地獄、餓鬼、畜生、阿修羅、人間、天上)衆生的三途河上渡船的船費。這種說法來自具有強烈佛教色彩的地藏信仰。中世紀時,武將於戰場斬敵立功,然而殺生卻是佛教大戒,會使人墮入地獄受盡無窮痛苦。所以地藏菩薩大發慈悲,以此六文錢拯救六道衆生,也解救衆多信佛的武將們。真田氏的子孫說這是戰爭時才使用的家紋,這六枚銅錢是佛祖對戰死之人的慈悲的化身,同時也預示了真田軍擁有超度衆生的力量,真田家所有的士兵出戰時脖子上都掛着用繩子穿着的六枚銅錢,象徵着視死如歸的戰鬥精神。
“你已經在大明國生活了多少年?”他感到有些好奇,不禁問道。
“小女從十一歲便隨着家臣們來到大明國,輾轉了已經十四年之久了,這期間也曾經試圖返回日本國,只不過一直沒有得到父親大人的允許。十四年來,小女一直靠着忠心的侍衛們保持着與家族的聯繫。”真田憶回答道,神態依然保持着她公主身份的莊重,先前的妖嬈和嫵媚蕩然全無。
韓煜暗暗的計算了一下,這麼說真田憶今年已經是二十五歲了,一個日本公主竟然花去了大半的時間潛伏在中國,這真是一件艱苦的事情。他表情平淡,接着問道:“你說你是因爲躲避戰亂纔來到大明國,據我所知,日本戰國時代在豐臣秀吉完成統一之後,已經安穩了不少,要說最大的戰爭也不過是豐臣秀吉死後所謂的關原會戰。但是那可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按照推斷你是十一歲來到大明國的,可是那個時候德川家康早已經穩定日本國局勢了,何來戰亂之說?”
豐臣秀吉統一日本是在一五九一年,而之後六年多的時間,這個矮子一直都在想着成爲大唐國(倭國孤陋寡聞,一直以爲大明國還處於大唐帝國時期)關白。結果自不量力的後果,就是這廝即便到死的時候,都沒能見過大明帝國一草一木。至於關原會戰,號稱日本戰國最大的戰役,也不過是持續了不到一年的時間,東西兩軍一共參戰的兵力都不超過十九萬,這也只能說明國小人少了。
真田憶暗暗吃了一驚,她着實的沒有料到,韓煜竟然對隔着汪洋大海的日本國曆史瞭解的這麼深。不過很快,她會心的笑了起來,這也應證了自己不惜代價派人前來搭救韓煜是正確的做法。她帶着幾分欣賞的目光看着韓煜,語氣真切的說道:“韓大人,年紀輕輕,卻能如此博學,真是令小女深感欽佩。確實,自從太閣大人去世後,德川家康破壞了太閣大人生前所立的私戰禁令,要討伐數落其罪狀的直江兼續,從而引發了忠於太閣大人的一部分大名的不滿。雖然關原會戰最終失敗了,但是在地方勢力上,仍然有許多大名是不滿德川幕府的,因此一直在策劃着繼續對抗德川的計劃。”
她頓了頓,眼神陷入了一種哀怨,繼續說道:“正是因爲如此,大的戰爭結束了,但是小的戰役卻此起彼伏。在現在的日本國,關東的伊達家族、最上家族與我真田家族已經達成了協議,只要時機成熟,就會再次舉兵對抗德川。小女的父親一直擔心這場協議會被走漏消息,從而連累了家小,因此在小女十一歲的時候即遠渡重洋,將小女送到了大明國。”
“原來如此,”韓煜點了點頭,他確實不知道日本歷史上還有這樣的一個插曲,即便江戶幕府成立之後,還有心懷不滿的大名意圖謀反。不過很顯然,在真正的歷史上,這陰謀對抗德川氏的計劃並沒有成功,甚至有可能連實行都沒有來得及。
不過讓他隱隱感到奇怪的是,真田憶提到關東的伊達家族和最上家族在關原會戰的時候,可是一直忠於德川家康的,雖然最上一族在後來被德川陰謀害死了兩代當主,甚至連領地都沒收了,僅僅保留了旗本的身份,但伊達怎麼突然會變卦起了異心呢?看來,在日本國這種吃裡扒外的情況也不頻頻呀。
“那麼,你爲什麼要救我呢?”這一點在韓煜心理,與得知真田憶的真實身份一樣,感到驚異不已。
真田憶表情略微嚴肅了一下,然後起身向後退了一步,接着以日本的大禮向韓煜叩拜了一下。這種莊重的形式,讓韓煜驚訝了一下,不過表面依然保持着淡定,不管怎麼說對於日本人沒必要客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