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撤退,全軍撤退……”張繼的聲音響了起來,張繼的聲音有些沙啞,這並不是因爲戰鬥的原因造成的,而是張繼本身就是這樣的聲音。但正因爲這樣的生硬在戰場上卻顯得異常的奪耳,所有在場的文軍將士基本都聽到了這樣的一個聲音。
文雲天的訓練的部隊可不是一般的部隊,戰場上是一流的部隊,撤退也是一流的部隊。伴隨着張繼的一聲號令,文軍所有的將士有秩序的便朝同一個方向離開。這個方向便是景文城糧草庫。
而在不遠處的情天絕,看到文軍開始撤退,慌忙的喊道:“全軍衝鋒……”情天絕的聲音剛剛響起,他的部隊便開始朝張繼部隊這邊衝了過來。顯然第一個接觸到情天絕部隊的一定是姜衡的部隊。隨着情天絕的部隊慢慢的接近,姜衡也看清了前面的來人,讓他始料不及的竟然是情天絕,看到情天絕已經臨近自己的隊伍依舊沒有要減速的意思。
於是姜衡看了看已經去追擊文軍的張玫清部隊,然後大聲的對自己的部隊喊道:“全軍讓開一條通道,讓元帥的部隊通過。”姜衡的話說完沒有多久,情天絕的部隊便趕到了。從姜衡身旁經過的時候看了一眼,便不再理會,快速的帶領部隊繼續追擊。
姜衡先是一愣,接着便帶着自己的部隊緊跟了上去,一邊追擊,部隊一邊調整隊形。但是文軍顯然是訓練更加的有素,只見他們的部隊和文軍的部隊只見的差距越來越遠了。不過景文城糧倉的地方已經若隱若現,他們知道他們已經基本到達了他們所要達到的地方。就在情天絕稍稍高興起來的時候。
事情真是瞬息萬變,剛剛還在撤退的文軍,這時已經停了下來,他們開始對他們的隊形進行調整。經過剛剛的戰鬥,張繼的部隊明顯要顯的疲勞一些,並且人數已經損失了將近一千,而列志跬的部隊就相對來說好一點,他們只是剛剛交戰,給對方造成了那麼大的打擊,隨後就撤退了,列志跬的部隊基本沒有損失多少。張繼道:“列兒,你應該可以看出來,我們的部隊已經不能繼續當先鋒了,接下來就由你的部隊來當先鋒好了。”
張繼說完看着列志跬,列志跬沒有一絲遲疑的道:“張將軍,你不用這麼說,我知道該怎麼做,這個前鋒就由我的部隊來做吧!不過後面的步兵就要交給況志將軍了。”列志跬說完便帶着自己的騎兵來到了部隊的最前面,同時擺好衝鋒陣型。張繼的部隊就在列志跬部隊的後面,而剩餘的步兵就由況志帶領在整個部隊的最後面。很快擺好了陣型,情天絕帶他們的部隊也快馬加鞭的趕到。
當然他們沒有料到敵軍的部隊竟然會停下來,同時情天絕開始大量文軍的隊形。這裡是一出上坡路對列志跬來說是最好的進攻地點。列志跬一聲令下:“全軍快速衝鋒,將敵軍的部隊給我撞散了。”列志跬的吼聲一起,接着列志跬的部隊便開始行動了。
情天絕看了看情勢,覺得有些部隊道:“盾兵快速的前來,敵方部隊要對我們進行衝擊。”情天絕的一聲令下,當然部隊的動作就會很快,只見張繼緊跟在列志跬的身後,部隊快速的移動着,目的地就是情天絕的部隊。列志跬的千人騎兵讓大地都開始顫動,情天絕的部隊再次因爲這突然間的變化陷入了混亂。
隨着晴天絕的命令響起,傳令兵便快速的傳令,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士兵有動作,這是怎麼回事呢?原來由於人數衆多的原因,情天絕所帶領的只是爲了快速到達姜衡部隊而特別編制的輕騎兵,盾兵部隊都在姜衡的部隊之中,而姜衡的卻在部隊的最後面,所以盾兵一時半會兒也無法穿過人羣。
列志跬的部隊卻不管這些,他們只知道衝鋒,他們只知道目的地就是情天絕的部隊羣。但是情天絕卻臨危不亂。看了看周圍的士兵,然後厲吼道:“全軍突擊,快速突擊……”一時間情天絕的部隊像是瘋了一樣快速的從他們的大軍之中衝了出來,雖然只有五千人,但是氣勢卻對不遜色於列志跬的騎兵部隊。
但畢竟列志跬的部隊是從高往下開始衝鋒,並且衝擊的距離要比情天絕的輕騎部隊衝鋒的遠上許多。看着兩軍想撞在一起,無數的輕騎兵被列志跬的騎兵隊給撞下了馬。同時列志跬的騎兵每一個的衝撞能力都至少將兩個輕騎兵撞下了馬。雖然列志跬的部隊對情天絕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但是列志跬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速度依然不減,依舊前方衝鋒。一邊衝鋒長槍一邊攻擊着周圍的輕騎兵,又有很多的輕騎兵掉下了馬。
當然情天絕的輕騎也是非常厲害,單看掉下馬的輕騎,可以將一個騎兵從馬上給打下來就看的出來,輕騎兵的能力不差。還有很多的輕騎兵躲過騎兵們的長槍,給騎兵們來上幾刀,騎兵倒地不起。隨着列志跬的部隊經過,張繼帶領的部隊隨後趕到,但是張繼的部隊緊隨列志跬的部隊之後,情天絕的部隊同樣遭到了張繼部隊重大的打擊。
列志跬的部隊快速的從張玫清的部隊中穿過,一柄長槍最大限度竟然上面穿着三個人,張玫清大駭,策馬便衝了上去,要和列志跬來個生死決鬥,列志跬根本就不理會張玫清,而是繼續衝刺,張繼的部隊緊隨其後趕來,張玫清這次將張繼給順利攔了下來,張繼一記長槍從張玫清的身前劃過,張玫清一閃身,一劍看了過來,張繼又將馬身抹了一下,張玫清的扥從張繼的戰馬上劃下了一縷馬毛。
張繼微微的敲了一下嘴角,長槍再次出動,重重的刺在了張玫清的戰馬之上,張玫清從馬上摔下來,馬兒也喘息着倒在地上。張繼的嘴角再次浮現笑容。
此時戰事在熱火朝天的發生着,但是姜衡、情天絕等人並不知道,他們的身後還有着一支部隊,這支部隊纔是給他們致命一擊的部隊。況志的部隊也隨後趕到,他的對手自然就是情天絕,情天絕將自己那把“瘦弱”的枯骨刀給拿了出來,大喝一聲,策馬向況志奔來,就好像要將剛剛失利的憤怒全部揮灑在況志的身上一樣。
況志可是來者不拒,將自己的長槍在身前晃了兩下,策馬贏了上去,兩人戰作一團。
此時文雲天的部隊已經出現在道路之上,由於森林裡穿梭速度比較慢,所以文雲天決定部隊從路上走,同時派出大量的偵察兵,時刻報告情天絕部隊的動向,不過恐怕文雲天的偵察兵很容易就可以找到情天絕,但是恐怕不那麼容易趕上回去報信。
文雲天帶着自己的六千部隊在道路上疾馳着,身邊的樹木就跟會走動一樣,快速的往後移動。文雲天大喝一聲道:“我文雲天今天就來鑑定你情天絕的死訊……啊……”文雲天的聲音震懾山谷,聲音霸氣無比,堪稱當年的呂布。身後的士兵們好像也受到文雲天氣勢的感染一樣,將自己手中的武器都給舉了起來,跟隨着文雲天大喝出聲。
文雲天輕笑着繼續疾馳。列志跬快馬加鞭的在敵方部隊中奔馳,終於列志跬看到了一個人,此人便是姜衡。列志跬一笑,大喊道:“姜衡是嗎?讓你見識一下我文雲天之弟的厲害。”列志跬說着便一槍打了過去,在此人的身前劃過一道月牙。
姜衡擋下列志跬的槍道:“就憑你可以擋下我安北將軍?”姜衡一邊說,一邊笑。
列志跬不服輸道:“哪有如此,經過君主不過是個庸才,只懂得如何攢奪王位,自己的將士說不定也是一些酒囊飯袋罷了。安北將軍?今天就讓我見識見識什麼是晉國的安北將軍。”列志跬將自己的長槍往自己的腰間一跨,閃身便摔了出去,速度極快。姜衡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打在了姜衡的馬上。顯然列志跬此招是想將姜衡給激怒。
但是姜衡並不是列志跬這一套,安撫一下自己的戰馬,大吼一聲,將自己扥給扔了出去,插在一個文軍士兵的身上,將此人的長槍給奪了下來道:“小子,讓我教教你怎麼用長槍。”姜衡一臉的嚴肅,眼光直直的看着列志跬,列志跬頓時竟然起來。
姜衡連續的揮出長槍,槍法及其厲害,攻擊起來好像完全都沒有一樣,看到姜衡如此厲害,列志跬將戰馬往後退了幾步,自己的長槍往後一戳,紮在一個三國聯軍士兵的身上,士兵被列志跬給紮了起來一甩,將此人甩到了姜衡的身上。姜衡一看是自己的士兵,慌忙收槍。一手將此人給接了下來,然後慢慢的放在了地方,顯然此人依舊活着。
姜衡再次將自己的眉頭一皺,嚴肅的看着列志跬,將長槍往自己的腰間一跨,一聲大喝便衝了上來,只見馬兒飛身,列志跬在下,姜衡在上。姜衡揮出一槍,此槍瞄準的地方正是列志跬的心臟。但是速度極快,列志跬根本就來不及反映,姜衡的槍已經快插入列志跬的身體。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從遠處飛過來一杆長槍,長槍撞在姜衡的長槍上,姜衡的長槍頓時偏離了位置,擦着列志跬的衣服,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