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過去了,再次來到了夜晚,文雲天雖然有濃濃的睏意,但是卻無法安穩入眠。文雲天的心中想的依舊是一個月前楊克雷對他說的那番話。那是一段可以讓文雲天的心彷徨的一段話,可以讓文雲天蛻變的一段話,可以讓文雲天洞悉這世上真正該做的事情的一段話。
文雲天心中已經淺淺的留下了印象,他的心中開始彷徨吳國到底是不是他應該繼續留在的地方;他的心開始蛻變自己是不是應該找到更高的夢想;他的思想開始洞悉吳國到底是不是他想象的那樣。一切的思緒都圍繞着自己與吳國只見的恩恩怨怨。
文雷動在幫助蜀國打下一片疆土沒有多久,由於蜀國發生的內亂,所以文雷動來到了吳國來避難。但正巧的是吳國此時正在廣納賢才,於是文雷動便加入了吳國的勢力,當然也因爲文雷動看上了陳秉的勤政愛民,否則以文雷動的武功,雖然加入哪個國家,最起碼也會讓他什麼時候都有立將軍之功的機會。
此時的文雷動年齡已經不小,他的兒子文雲天此時年齡卻尚小,文雷動一邊在吳國奔波,一邊傳授自己的兒子武功,自然也認識了一些朋友,況志就是其中最爲要好的一個。文雷動是衝着這個目的在吳國做事,但是文雷動死後,陳秉會不會還是以前的陳秉呢?文雲天的心裡依舊是這個問題,雖說陳秉將文雲天當兒子,但是文雲天並不見得將陳秉當親人。陳秉在他心中的位置還沒有焜燁將軍重。
文雲天知道,之所以陳秉會讓自己做乾兒子,說白了其實就是在於文雲天的實力,如果文雲天當初沒有這般實力的話,恐怕陳秉就是發神經了也不會讓文雲天當他的兒子。文雲天的心中沒有任何的顧及,他可以完全的置身事外來判斷陳秉是否是他可以安心侍奉的君主。
文雲天難以入睡,陳秉就更加的難以入睡,這個夜晚註定是不平凡的夜晚。在陳秉動員將士們想着破城之計的時候,陳秉接到了令他大爲吃驚的消息。
“什麼?荊州向蜀國投降了?”傳信士兵的話猶如一把利劍一把,狠狠的插在了陳秉的胸口,陳秉頓時差點暈過去。陳秉可不是一個之思前不想後的人,陳秉對這個荊州牧牧頜可是相當的照顧,此人也算是一個人才,受到陳秉的重用,隨後就當了荊州牧,陳秉我爲了讓此人好好爲自己效力,對此人猶如親人般照顧,並且將自己的很多統一天下的大計都告訴此人,以求此人可以在適當的時候加以協助。
但是令陳秉萬萬都沒有想到的是,在這樣的節骨眼上,荊州牧牧頜竟然背叛了他,投靠了蜀國。與此同時陳秉收到了一個更爲讓他吃驚的消息。蜀國在江陵屯兵十萬餘衆,雖然唯一讓陳秉放心的是並沒有什麼行動,但確猶如一塊兒巨石壓在陳秉的心間。
荊州的三陵是讓陳秉最爲傷心的地方,次三地在這幾年的建造之中變得相當的強大。是除了建業、天業之外最爲下心的城市。由於三陵是蜀國與吳國的交接地,同時由於其他的邊界區都發生了暴亂,最後使巽國和坤國成立,所以三陵就是吳國守衛蜀國的防線。但是讓陳秉不敢相信的是,荊州竟然不戰而降。
陳秉顫抖的雙手,抓着士兵的衣領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還不快快都給我說來?”陳秉的氣息急促而沒有節奏,不用想就知道,陳秉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士兵顫顫抖抖的道:“這個……這個……”士兵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話來。
陳秉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再不說你就不用說了,來人……”陳秉的話還沒有說完,士兵就趕快開口了。
“君上,牧頜……牧頜大人倒戈了……”士兵說出此話之後,陳秉瞬間吐出一口鮮血,順着自己身下的地方,一直噴到了一米遠的地方。
陳秉渾身開始顫抖起來。張志和道:“主公您沒事吧!”陳秉搖搖手。
士兵慌忙下去了,可能害怕陳秉會遷怒於他,退下的速度非常的快。陳秉茫然的道:“怎麼……怎麼會這樣?”陳秉的手在椅子的扶手上攥着。
張志和道:“主公莫要生氣,荊州雖說是一出重地,但是大吳不是缺了那裡就沒有辦法存活,相比那蜀國也是因爲害怕我們吳國的實力,所以利用其他的方法對我軍的實力進行削弱,畢竟我們現在是在和三國聯軍戰鬥,以蜀國的實力是絕對不可能的。”聽了張志和的話,陳秉點點頭,臉色明顯比剛剛好了許多。
陳秉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拍拍張志和的肩膀,陳秉來到了衆將士的身前道:“如今我們內憂外患實在是迫在眉睫,所以我們今晚的行動絕對不能輸。只要將景文城奪下,那麼只要繼續把這這兩個要口,絕對可以將剩餘的三國聯軍控制在長江以北,到時候我們在對蜀國的實力進行封鎖,我想這樣應該還來的急。我也不去想這件事,還是趕快討論,我們應該如何破城……”衆將紛紛搖頭。
張志和想了想道:“不知道樂閒先生有什麼意思?”顯然張志和也非常尊重樂閒,樂閒看了看張志和的表情搖搖頭。看到樂閒搖頭的陳秉,將目光看向了苟鄂,苟鄂看着陳秉的眼睛,嘴角翹起笑了笑。
苟鄂道:“主公大人,對方騎兵數量衆多,我們還是採取火攻比較有利……”苟鄂說完之後,自己又開始思索起來。
陳秉眼睛一亮道:“火攻?的確是一個好方法,不過這個任務應該派誰去呢?是一個相當重要的任務,不知道哪位將軍有這樣的膽量?”陳秉將自己的令其拿出來的一面,張志和看了看周圍的人。
“我去。”說話的人正是張志和,張志和欣然的接下棋子。
陳秉笑笑道:“還是關鍵時候,志和這個任務就全看你的了。”陳秉拍拍張志和的肩膀。
張志和笑笑道:“主公放心,我會將永重的仇給報了的。”張志和看了看陳秉的眼神,明顯感覺到不對,張志和慌忙低身以示自己失言。
陳秉將張志和扶起道:“不要再在我的面前張志和,他竟然如此說我,幸好他死了,否則我絕對會抽他兩鞭子,仗着功高就想謀朝篡位。”陳秉的一句話讓在一旁的張志和有些震驚,他萬萬也想不到陳秉竟然會這樣想,看來張志和從這一刻也明白了,陳秉已經被權利所迷住了雙眼。
陳秉沒有接下去說道,而是對苟鄂道:“繼續說!”苟鄂點點頭便繼續說了起來。
“景文城城牆堅固,並且三國聯軍人數衆多,如果我們強攻的話,傷亡一定非常的慘重,所以我們絕對不能用這種打法,所以我們我們要避掉我們的缺點,利用我們的優點。而我們又有什麼樣的地面優點呢?”苟鄂頓了一下。
張冬沉道:“我們地面部隊會有什麼特長,還是水戰我們比較擅長。”
苟鄂點點頭道:“當然,我們當然知道,我們的水軍是最強大的,但是在內陸我們怎麼可能利用水上的優勢,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將部隊進行調整。”
張冬沉再次開口道:“不知先生所說的調整是何意思?”
苟鄂笑笑繼續道:“調整自然就是調整的意思,如果想要攻破景文城,我想短期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們要一方面切斷景文城糧草的補給線,一方面引誘部隊出城攻擊,到時候我們纔有機會可趁。”
陳秉道:“你說的是?”
苟鄂道:“今夜我們的部隊前方掌燈,後方所有的部隊都跟隨前方的人在黑夜中行走,到時候我們自有辦法。”苟鄂露出了邪惡的表情,這讓陳秉不得不相信苟鄂的心中一定有非常毒辣的計謀,陳秉的心中算是有了那麼一點的底,尤其是在苟鄂露出那邪惡的微笑的一瞬間,而樂閒卻不以爲然的伸了一個懶腰出去了。
苟鄂狠狠的瞪了一眼樂閒的背影,陳秉的心從剛剛的投降之事後就已經懸着,現在終於不想剛剛那麼頭疼了。陳秉來到大營之外,此時離出發的時辰已經將近了,陳秉看着天空的星星,眼中的目光深邃而又感情,不像是在軍營中商討軍情時的陳秉。
深秋的天氣已經慢慢的轉涼,陳秉將自己的衣服緊了緊,此時苟鄂從陳秉的後面出現,道:“主公,我們要出發了,相信我。只要按照我的計劃,景文城拿下是早晚的事。”陳秉微笑的對苟鄂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