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爲芳從這件事之後,算是徹底的對文雲天服氣了,之前只聽說文雲天槍法奇高,並對戰術也又研究,但是唯獨關於文雲天腦子好不好使這一點沒有任何的民間流傳,但是文雲天經過此次的事情,給張爲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張爲芳算是將文雲天佩服的五體投地,但這也怪不了張爲芳,張爲芳在這裡三年戰鬥都沒有解決這個問題,文雲天知道了兩天,竟然將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幸好張爲芳不是什麼小人,否則看到文雲天出這麼大風頭,還不吐血身亡……文雲天可沒有這麼想,從文雲天剛剛來的時候,已經從其他的將士口中得知張爲芳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雖然有時候自大,但是爲人肝膽相照,如果不是當將軍的話,在江湖上也算是一個英雄豪傑。
白天結束了,還有夜晚,但是這個夜晚就更加的不平靜了,文雲天經過一天的動作,但是他們並不能休息,因爲他的部隊還有另一項責任,要趕往天業城救援。同時已經派人快馬加鞭的前去給陳餅送信。
此時文雲天行軍,而陳餅則已經開始了他們的攻城大計。陳秉如今年事已高,戰鬥的事情當然不用他操心,只需要他在地圖上進行策劃之後,其他的將士就會爲他奔走。但是此次卻不同了,苟鄂將陳秉的位置了安排了出來。雖然如此,但是陳秉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妥,因爲陳秉聽完苟鄂的計策之後,他也感覺到這個計策實在是太妙了。
“主公?您現在準備好了嗎?”苟鄂站在營帳的外面道。
“恩”陳秉的聲音響起,並且還有很多盔甲之間的金屬相撞發出的聲音,苟鄂看到陳秉從營帳裡面出來,但是由於陳秉的個子並不是很高,穿上這樣的盔甲就更顯的低矮。陳秉穿上這樣的盔甲明顯已經不像當年那麼的威風凜凜,更加多了一分消瘦的樣子。
其實也挺奇怪,陳秉以前是一個大胖子,並且身材也不算低矮,但是自從陳秉登上帝位以來,身體慢慢的越來越顯的消瘦,並且陳秉今年只有六十歲,樣子卻看着像是一個八十歲的老人,臉上的老年斑到處都是。
陳秉晃了晃身上的戰甲,到處都是灰塵,陳秉緩緩的道:“這……就是我當年馳騁沙場的戰甲,這麼多年我終於再次將他拿出來了。真是有一股熟悉的感覺啊!”
張志和在旁邊看着陳秉穿着身上戰甲之後的樣子,張志和的心如刀絞一般。‘這還是我和他一起並肩作戰的拿個陳秉嗎?當年的他絕對不是這般模樣,當年的那種感覺到那裡去了?’張志和一邊想着,一邊看着陳秉身上的這一套戰甲。
陳秉看到張志和在盯着自己看,陳秉道:“志和?覺得這套戰甲如何?還又當年那種和我一起上陣衝殺的感覺嗎?”陳秉說着將手中的長劍一揮,雖然身材已經不是當年的拿個身材,但揮出的長劍還依然有力,張志和看着陳秉揮動的長劍,神色才稍微好了點,應該是因爲看到那麼一點陳秉當年的樣子了。
陳秉揮了幾劍道:“都是這麼多年穿那些沒用的戰甲穿的了,現在穿上身上的這套戰甲,覺得非常的沉重,看來我的確已經不如當年了。”
“既然覺得穿着這套戰甲不舒服,那就換上一套吧!到時候反而礙事。”張志和不經意的關心陳秉的話,卻遭到了陳秉的白眼,陳秉將身上的戰甲再次晃動了一下。
陳秉道:“我雖然老了,但還不是老的不能動了,這麼一套戰甲我還是穿的起來的。這套戰甲可是見證我多年風采的東西,現在我要再次在戰場上戰鬥,自然就要纏上這個戰甲,否則怎麼可以讓他們知道大吳天子的厲害呢!”陳秉說完發出一陣爽朗的笑。
苟鄂趕忙附和的笑笑道:“真的,您穿上這套衣服,確實又一代將軍的風采,看來風采不減當年啊!”苟鄂的話顯然讓陳秉非常的開心,眼睛瞟了一眼張志和,張志和也只好離開,對陳秉一拱手離開了,順便看了一眼苟鄂,苟鄂也無意的瞟了一眼。張志和爲什麼會突然出來呢?爲他也發覺陳秉漸漸的正在對他產生反感。
張志和從他們身邊離開,陳秉看着張志和離開的方向道:“總算離開了,雖然說跟了歐文這麼多年,怎麼就那麼不懂我的心性,空有一番功夫,一點眼色都沒有。”
苟鄂趕忙道:“主公,不能怪張志和將軍,畢竟您在他的好友本永重死的時候,對本永重的態度不是很好,畢竟本永重也和他一樣是您身邊多年的將士,看到本永重死的那麼淒涼,或許心中還在怪您吧!您還是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苟鄂的話先是讓陳秉一愣,接着陳秉就道:“他不過是我手下的將士而已,他以爲他是誰啊!跟隨我這麼多年,那又如何,難道跟隨我這麼多年,我就要將江山讓給他嗎?”陳秉猶如着了魔一樣罵起了張志和。
離開了陳秉大營附近,張志和來回的走着,但是並沒有走的太遠,因爲很快就要開始景文城的戰鬥了,如果現在離開遠一點的地方的話,一旦出了什麼事,自己就不能第一時間的出現,那麼唯一一個可以化解陳秉對他不滿的機會都沒了。
張志和漫無目的在軍營周圍逛着,現在的這個時間離約定的戰鬥的時間還差半個時辰,所以張志和不用着急。此時張志和在軍營外看到一個人,張志和仔細的看了看這個人,最後才辨認出來此人是樂閒。
張志和往樂閒方向走了走,故意將腳步聲弄的很大,以讓樂閒知道他過來了。樂閒往後瞟了一眼,看到是張志和,沒有回身。對着前方道:“怎麼了?看你的樣子挺落寞的,是什麼可以讓大將軍這麼落寞?”樂閒把話說話,接着纔再次扭頭仔細大量張志和的樣子。
張志和走過來,坐在草地上道:“什麼事?沒什麼事,只是出來轉轉,沒想到見到了你。”張志和說話的口音沒有情感。
樂閒笑笑道:“哈哈,如此甚好,即將臨戰,將軍如果心情不好的話,這場仗一定不會打的很好。”
“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主公不是讓你去安排軍隊佈置嘛?”張志和驚訝的看着樂閒。
樂閒晃了晃腦袋,哼了一聲道:“軍隊佈置?需要什麼軍隊佈置,這樣的小事對我來說簡直就跟摸摸自己長了幾個頭一樣簡單。早就完成了,所以過來平靜一下心情。”
“平靜一下心情?當主公的謀士還需要平靜什麼心情,你們的工作就那麼簡單,稍微的動動腦子就可以讓主公對你們刮目相看。而我們這些老將,爲了國家,爲了主公在沙場上拼着自己的性命,這麼多年。在主公的眼裡卻什麼都不是,只不過是戰爭的工具,一旦戰爭停止了連最起碼的將軍都又可能當不了了。”張志和自嘲道。
“你說的那人是苟鄂吧!我可不像他那麼悠然自得。不過說實話我挺羨慕你的,至少你可以爲了自己的夢想,即使是這麼死了,也是無所謂。”樂閒喃喃的道。
張志和看了樂閒一眼,奇怪的說:“你在開玩笑吧?羨慕我,我有什麼好羨慕的,雙手沾滿了鮮血,卻有人不認爲我是一個忠君之士,我看你應該笑我可悲。”張志和說完笑了起來,樂閒也笑了起來。
樂閒看看張志和的表情說:“你從主公哪裡過來?”
張志和點點頭,樂閒問道:“是不是苟鄂也在那裡?”
張志和又點了點頭,樂閒再次道:“就知道是這樣,那傢伙又在拍主公的馬屁了吧?”張志和吃驚的看着樂閒。
樂閒一笑道:“苟鄂這個人一向就是那個樣子,我們相識也不算晚,在爲主公效力之前我們就認識了。那個人說一套做一套,反正不是什麼好人,這樣的人如果不好好的控制的話,早晚出事……”聽了樂閒的話,張志和一驚。
張志和道:“竟然有這樣事,我要早些告訴主公,讓他多提防一些。”
樂閒一把拉住張志和道:“你幹嘛?看看苟鄂在樂閒身邊的那個樣子,你覺得你的話,主公會信嗎?可以的話,我早說了。”樂閒將張志和拉坐在地上,張志和看着樂閒,不知道樂閒此舉是什麼意思。
隨後樂閒也做了下來道:“我和你講講你所不知道的很多事,或許你可以下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