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絕並沒有隱瞞什麼,當苟鄂問起的時候,情天絕告訴他官科壁前來救援的事實,並且還告訴苟鄂官科壁已經死了。如此一來,苟鄂把自己的生命完全寄託在了情天絕的身上,並且比之前更加詳細的講解了關於如何到達潘陽城的事宜。
並且經過情天絕的旁敲側擊,苟鄂將自己攻擊潘陽城的法子也說了出來,目的非常的顯然,是爲了表現自己的忠心。當然不管情天絕心裡是怎麼想的,對於苟鄂如此的想、做法,情天絕也給予了迴應,不再關押苟鄂,而是讓苟鄂和大家一樣都上了軍馬,當然情天絕並不是對苟鄂放心,而是因爲這樣的情勢下,苟鄂根本就無法脫身。
苟鄂跟隨情天絕的部隊一路朝潘陽走去,一路上走的都是羊腸小道,繞了幾個彎才終於回到了原先的道路上去。經過半天的行軍,潘陽城已經剩下了三兩個時辰的路程了,此時的苟鄂已經酒足飯飽在馬車裡睡着,不過苟鄂仍然警惕着周圍的一切,似睡似醒。
就在苟鄂睡覺的時候,情天絕終於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自己的屬下。
“小路,你打上五千部隊在周圍沿線埋伏,看樣子快到潘陽城了,不過絕對不能掉以輕心,畢竟我們抓的是苟鄂,是那些士兵的主公,官科壁雖然被殺,還是極有可能前來報復,伺機救走苟鄂。”情天絕的話說完,將士點了點頭,接着對自己的部隊一揮手,部隊就要跟着此人離開道路。
情天絕慌忙拉住此人道:“記住,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暴露。如果發現苟鄂已經逃跑,可以將他殺死,我們不需要這樣的引路人了。”將士愣了愣神,接着就點了點頭,士兵們便跟着此人竄進了森林裡。
進入森林之後,路將軍身旁的一個將士道:“將軍,我們到那裡埋伏。”
路將軍笑了笑道:“主帥只是打了一個比方,並不是叫我們真的去埋伏,而是伺機發動伏擊,我們就遠遠的跟在後面好了,一旦發生情況,我們也可以馬上知道,如果我們這裡出事兒,相信主帥了很快就會前來支援。”將士點了點頭,馬上傳達了命令。
情天絕的決定沒有下達多久,有一股部隊正面阻擊情天絕,情天絕的嘴角微微的翹起道:“早料到了。”
情天絕話音剛落,接着就嚴肅的道:“槍兵前方出擊,盾兵在部隊兩旁弓箭手,弓箭手待命。”
“是”一個士兵看到這裡的地形這麼險要,一邊看着前方的敵軍,一邊應答傳話。
情天絕的部隊也是情天絕一手調教出來的,各個都比普通的士兵要厲害一些,只有少數是情天絕在建安城俘虜投降的部隊。
情天絕一馬當先的衝在了槍兵中,同時對情天絕對身邊的將士道:“一旦周圍樹叢中有敵軍出現,弓箭手就開始射擊。記住,就算是拼了命也要保護攻城工具的安全,如果攻城工具被破壞了,你提頭來見。”將士一拱手,情天絕就朝前方部隊衝了過去。
部隊的中央站着一個人,此人就是官科壁手下的一個將士,算是官科壁的貼身護將。情天絕將枯骨刀亮了出來。
此時,看到情天絕已經衝進了敵軍的陣營,情天絕的護將急了慌忙的喊道:“主帥身上有傷,不易戰鬥。你們幾個快點過去,如果主帥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們就不用在軍隊上混了。”
“是”幾個將士朝情天絕所在的地方奔去。
此時的情天絕看着對方的將士,將枯骨刀往前一伸,根本就沒有將對方拿着長槍的士兵放在眼裡。官科壁的護將憤恨的看着情天絕道:“今天就用你的人頭,來祭奠我們的官將軍。”
情天絕撇了撇嘴道:“我情天絕的人頭,可是你這不堪一擊的士兵,說拿就拿的。”說時遲那時快,情天絕已經騎着自己的銀光血衝了上去,戰馬的行動速度與先前比起來,簡直快樂一倍。
戰馬毫不躲閃來到了對方戰馬的身前,護將的戰馬就在這時靜止不動了,情天絕收起刀落。護將連驚訝的時間都來不及,就倒在了地上,前方的士兵看到帶頭的將軍已經倒下了,瞬間就驚恐的看着情天絕。情天絕的戰馬前蹄飛起,一腳踹在了對方戰馬的脖子上,戰馬靜止不動,但是在踹上的一瞬間就倒在了地上。
血液也不再凝固,血液揮灑的到處都是,更加讓情天絕的形象難以磨滅的可怕。畢竟對方的武將是在剛剛交鋒的一瞬間就死掉了。情天絕的這一招,威嚇,和是恰到好處。
不過在情天絕離開沒有多久,苟鄂已經從車子中逃了出來,看到是自己部隊的士兵,馬上就呼喊了起來,在馬車周圍的士兵馬上就圍了過來,爲首的是一個叫做趙斌的人。馬上就揹着苟鄂離開了戰鬥的地方,往後方撤去。
這些也早就在情天絕的意料之中,就在埋伏部隊知道情天絕這邊遭到攻擊的時候,從後方趕來,此時就剛巧撞上了這幾百人,幾百人看到後面也有情天絕的部隊,明顯的一驚,所有人將苟鄂圍在了最中間。
將士可不管這麼多,他們的目的很顯然,就是情天絕告訴他們的一句話,苟鄂離開,格殺勿論。部隊大多都是步兵,馬上就將這幾百來人圍了起來,苟鄂的身邊大多都是輕裝的弓箭手,將弓箭瞄準了敵人。
情天絕安排的路將軍,不由分說,比任何的一個人都要勇猛,騎上馬,直闖幾百人的部隊之中。部下看到路將軍的舉動,馬上就上前制止,攔下了路將軍的馬。將士道:“將軍,這件事兒就交給卑職做好了,您這樣衝進幾百人之中,恐怕有些危險,畢竟他們都是弓箭手。”
路將軍冷哼一聲道:“弓箭手?只要他們在遠處打不到我,那麼到了近處,就都是我的刀下鬼。我告訴你,我路平川如果連幾百人的部隊都不敢闖進去,我就不配呆在情元帥的身邊。”說完就騎馬快速的朝部隊的中間衝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一刀正正的斬下了苟鄂的頭,一時間幾百人陷入了混亂。
路將軍將苟鄂的頭提在手上道:“我和你們都是士兵,既然你們的主公已經死了,我也不爲難你們,你們可以離開這裡,否則我就不客氣。”
路將軍說完將苟鄂的頭個扔向了一邊。路平川的話引起了很大的效果,幾百人基本上都離開了,只剩下了幾個人。路平川奇怪的看着幾人。一個人單膝跪地道:“將軍,我們都是跟隨官科壁多年征戰的兄弟,現在官將軍死了,主公也死了,我們沒有人可以跟隨,就請將軍收下我們吧。我們可以當將軍的士兵,爲晉國效忠。”
路平川嚴肅的道:“你的名字叫什麼?”
“趙斌。官將軍身邊的一員小將。”
路平川下馬將趙斌給扶了起來道:“好了,有膽氣,聽你說話的聲音都這麼的有膽氣,既然你肯留在我們晉國,那麼就算是上天的安排吧。以後你就留在我的軍營中,所有的一切都要遵守我們晉軍的規則來。”
“是……不過,將軍,我有一個請求……”趙斌說話有些吞吞吐吐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一個將士看不慣的道:“你懂不懂禮數啊!剛剛加入就要提要求……”路平川制止了將士繼續說下去,而是對趙斌做出了一個儘管說的手勢。
趙斌依舊吞吞吐吐道:“並不是在下有意冒犯……而是我就這麼加入了晉軍,而我身邊這些弟兄都跟隨我多年了……”路平川笑笑,手一伸制止了繼續說下去。
路平川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這些人也都可以加入到我們晉軍中來,以後就由你來帶領,你在我的軍營中先從門兵做起,這些人和你一樣,只有你可以對他們進行約束。還有什麼要求嗎?”
趙斌滿意的道:“謝謝將軍提攜,我們願爲晉朝付出自己的光輝……”
路平川笑笑道:“他們就呆在你的部隊裡面,我們快點過去吧!我害怕主帥會出什麼事兒。”其他將士也都紛紛點點頭。趙斌也進入了部隊,部隊開始跑步朝情天絕的方向再次進發。
此時的情天絕已經發現了苟鄂不見了。
“找到了沒有?”
“沒有,想必是已經走了一段時間了。”情天絕聽到此人的話,開始思考。
“先行和路將軍會和,接着繼續朝潘陽城進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