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儒生請孔明飲酒,自然不是爲了毒害孔明,要知道這位不知來歷的中年儒生,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帝級強者啊,他豈會看不出來孔明的修爲達到了何等程度?區區一罈烈火醇,又怎麼可能讓孔明受到傷害?
可以肯定的是,這位中年儒生請孔明飲酒,應該是出於善意。當然了,孔明如果不是看在這中年儒生是帝級強者的份上,也不會隨隨便便坐下來與他對飲。
中年儒生幹完一碗酒後,很是隨意的抹了抹嘴脣上的酒漬,然後向着孔明道:“老夫這一生沒什麼嗜好,唯獨迷戀這杯中之物。眼前的這兩壇烈火醇,是在地心之火中封釀了九十九年的級品,當年老夫費了好大的勁才搞到了幾壇,慢慢飲用之餘,如今也就剩下這兩壇了。嘿嘿,再想尋得這等好酒,可就不容易了。”
孔明點了點頭,再次倒一滿碗一干而淨後才道:“能飲得此等佳釀,是晚輩的幸運,有勞前輩的擡愛了。”
中年儒生擺了擺手,嘿嘿一笑道:“用不着如此客氣,請你飲酒,就當是老夫向你陪罪好了。畢竟你在老夫的店內購物,卻被一介紈絝盯上,老夫又豈能視而不見?好在小友你並非凡人,那區區紈絝惹到你的頭上,算是他自己倒黴。不過嘛,老夫如果不表示一下,卻是怎麼也說不過去的。”
孔明向着中年儒生拱了拱手,道:“原來前輩是‘流光溢彩’的東家,失敬,失敬!”
中年儒生再次滿飲了一碗酒,然後道:“老夫柳七涯,‘七彩閣’是老夫與幾位摯友的產業,那‘流光溢彩’確實是老夫旗下的店面。還希望小友明白,我等打開門做生意,講究的是和氣生財。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發生店大欺客之事的。老夫與辰家的那個老頑固,還算是有一些交情,這纔會有一些由那個老頑固煅造的元兵靈器在‘流光溢彩’內出售。辰家的那個小紈絝,是老頑固的嫡孫,平時長輩們確實是過於溺愛他了,今天由小友你出手教訓一下他,對他反而是一件好事。小友請放心。辰家的老頑固那裡,老夫會去說道一下,保證辰家不會來找小友的麻煩!”
孔明拱手一禮道:“原來柳前輩是‘七彩閣’的東家之一,像我們年輕後輩之間的些許小事,如何敢勞動前輩的大駕勸解?實在是讓晚輩感到惶恐!至於辰家之事,能夠有前輩出面周旋。晚輩自然是感激不盡。”
柳七涯微微一笑,道:“其實,小友是千年難得一見的蓋世奇才,早就已經名震九州,而孔家更是一方豪雄,絕不會忌憚一個辰家。不過嘛,九州大比在即。另起波瀾對雙方都不好,老夫這纔會出面做這麼一個和事佬。還請小友放心,老夫商人出身,行事一向講究的就是公道,絕不至於在暗中算計小友你。”
柳七涯這一番坦言,表示他已經知道了孔明的真正身份,而且也沒有仗着自己的帝級強者之尊,在孔明的面前擺譜。算得上是很有誠意了。
當下孔明笑着迴應道:“前輩是‘七彩閣’的東家之一,這是何等珍貴的身份?晚輩豈敢對前輩的行事有絲毫的質疑?”
孔明一邊說着,一邊再次幹了一碗烈火醇,以示對柳七涯的敬意。
柳七涯生性好酒,眼見孔明行事幹脆,心中對他頗有好感,當下也不擺什麼前輩的架子。直接一碗一碗與孔明對飲起來。片刻之後,兩壇烈火醇就被他們飲了個乾乾淨淨。
柳七涯袍袖一拂,兩個空酒罈摔在長街之上跌了一個粉碎,然後才豪聲大笑道:“痛快。痛快!小友你的脾性甚合老夫的味口,本來這次九州大比應該在你身上下一筆重注的。可惜的是,小兄弟你名聲太響,人人都認定你必進前十,根本無人在你身上開盤,想下注都沒有機會啊。”
孔明“哦”了一聲,帶着絲疑問道:“下注?”
柳七涯哈哈一些,道:“小友有所不知,我們一些老傢伙,平時是很少露面管事的。只有到了舉行九州大比的時候,纔會忙前忙後的做一些籌備工作。而這樣的一件盛事,我等也希望老百姓們能夠參與進來,這纔會借九州大比之際,設下賭局,競猜九州大比最後的勝出者是誰,目的是爲了增添幾分趣味,也是希望讓你們這些年輕人能夠儘快的打響名聲!”
柳七涯此言不虛,開設賭局確實能夠讓參加九州大比的那些青年才俊們以最快的速度名揚天下,特別是那些種子選手,既然要讓人下注,自然會被很多人研究,名聲也就迅速的傳開了。
但孔明是一個例外,隨着他所做的逆天之舉一件件的傳開,早就已經是名揚天下的絕世天才了。只要是聽說過孔明名頭的人,都知道孔明是這次九州大比奪冠的第一號種子選手,他殺入最後的十強幾乎是沒有懸念的。這麼一來,自然是不適合在孔明的身上下注了。
孔明聽柳七涯解釋了一番之後,忍不住苦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晚輩可不敢小瞧了天下英雄!”
柳七涯嘿嘿一笑,道:“小友用不着謙虛,有實力就是有實力,反正這個世界信奉的就是強者爲尊,只要你有本事,還怕別人來咬你啊?嘿嘿,就像辰家的那個紈絝,不就是吃了虧嗎?”
孔明點了點頭,當下也不客套,而是開口問道:“聽前輩所言,應該對來自於九州各地的青年才俊們十分熟悉了,不知能否向晚輩介紹一下能夠位列種子選手的,到底有那一些天才人物呢?”
柳七涯神色一凝,道:“知己知彼,方能夠百戰百勝!小友既然對參加九州大比的這些對手們有興趣,那麼老夫就借這個機會,向小友介紹一下好了。
於是,柳七涯藉着幾分酒意,在孔明的面前打開了話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