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郡楚零羔造反的消息一傳到扶角堡,李勤立即派龘出所有的斥候,趕去金城郡打探消息,大半個月後,斥候們紛紛回來,向李勤報告這次先零羌造反的具體情況。李勤聽了烏蛋子等人的報告後,招開了扶角堡軍官大會,商討此事。
經過大規模的建設’全力地築城蓋房子,現在扶角堡已經擴成了六個城堡,以老扶角堡爲中心’周圍又新建了五個城堡,都是棱堡’堡牆全部三丈高,老扶角堡的堡牆也加高加固了,不再象一個土圍子了。
從規模和佔地面積來講’扶角堡已經超過了北城郡任何一個縣城’而且人口數量猛增’已然將近三萬人了,不但比北地郡任何一個縣城的人都多,甚至隱隱看追上隴縣的趨勢’胡漢百姓都有,人口數量始終在增加,估竹明年開春時’還得再建幾個新城堡。
如此巨大的規模,當然要看相匹配的實力’而要想讓實力更大’光靠在北地郡折騰是不夠的,海納百川’還得吸收北地郡以外的人力和財力才行’這勢必要進行擴張,每個扶角堡的軍民都清楚,李勤的地位必須再往上進一步,從郡校尉升到州里去,而李勤地位的上升,只能通過對外戰爭,那麼現在金城郡的先零羌造反’毫無疑問就提供了一個好機會。
老扶角堡’校尉所。
雖然校尉所蓋得比較粗獷’說白了就是很簡陋,但大堂卻還是有模看樣的。
李勤在大堂最裡邊的案後端坐,賈詡坐在他的左下首,而孟木坐在右下首’典韋坐在李勤的側後方’扶角堡的軍官們,左右分開,從在大堂兩側。
堂裡坐得滿滿的,足足有好幾十人’鴉雀無聲,等着李勤發話。
李勤咳嗽一聲,拍了拍手,道:“下雪了’天氣寒冷,來人啊’先給大家送上熱湯,讓大家先暖和暖和。’’
僕人挨桌送上熱湯’之後便都退了出去’關上了大門。
堂中只剩下了軍官們,沈乙性子最急,他也不喝熱湯,叫道:“李郎,金城郡那邊北宮伯玉造反,冷將軍去鎮龘壓怕是不行的,估計有可能調咱們扶角軍去,到底有什麼樣的章程,李郎快點拿出來,讓咱們聽聽吧!,’
李勤道:“被調去打仗’可不是什麼好事’打仗是要死人的’你着什麼急啊!,’
沈乙搖頭道:“上次和劉九幹了一場,咱們算是有了經驗了,而且現在人也多了’要是再開戰’不見得會有多少傷亡。’’
軍官們紛紛點頭,他們大多數都是參加了廉縣戰役的老兵,經歷過了血戰,針對那場戰役,他們總結出許多經驗’都用在了平時的練兵上頭,可以這麼說,如果再和別人開戰,扶角軍絕對不會再有那麼高的傷亡比倒了。
李勤道:“但願如此吧,傷亡當然是越少越好了。烏蛋子,你過來給大家講講,此次去金城郡的所見所聞。,’
烏蛋子身爲斥候首領,現在已經是軍司馬了,統掌扶角軍騎兵部隊。聽李勤說話,他趕緊答應一聲,又學着李勤的樣子,先咳嗽了聲,這才道:“我這次去金城郡’發現這次北宮伯玉造反’與以往不同,可以說大大的不同……”’
吳小三笑道:“和以往不同’就好象北宮伯玉以住造反,你全都知道似的。”
吳小三現在也是軍司馬了’隨着地位的上升,他都開始請人編纂他的吳氏族譜’算是扶角堡的準豪門了。
賈詡道:“莫要說廢話’聽烏軍司馬說事。,’他瞪了吳小三一眼。
烏蛋子其實也請人編纂了自家的族譜,他甚至有意要改姓名,想要姓李,想自稱是李勤的遠親’可李勤沒答應’所以改姓名一事,便耽擱了下來。
烏蛋子衝吳小三一笑,道:“我就偏都知道,怎麼樣,你還能吃了我不成?’’
頓了頓,他又道:“以往北宮伯玉造反’是打完一個縣城,搶掠之後便即退兵,他怕官兵圍剿’基本上是打一場,便換一個地方。可這次不同,他算是學會什麼叫步步爲營了,每打下一個縣城,便派兵鎮守,而且還任命官員管理百姓’並不亂搶,所以他的勢力算是越打越大了。,’
賈詡道:“北宮伯玉打下了三個縣城’立穩腳跟之後,立即兵圍允吾縣,這是直取中宮的做法,如果他一旦打下了允吾縣,金城郡便沒有了郡守,各地混亂,他極有可能在今年年底’就佔了整個金城郡。,’
軍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道:“這個北宮伯玉怎麼突然變聰明瞭’他以前要是也用這種方法造反,說不定還真能成氣候呢!,’
烏蛋子道:“咱們做斥候的,要是隻能探到這此明面上的消息,那他就不叫斥候了。我親自混進了羌人裡,多方打聽,得知北宮伯玉新得了一個軍師,這軍師極爲了得,造反的各項事宜,都是這個軍師策劃的,這個軍師是我漢家百姓,不是羌人,名叫韓遂,是金城郡本地人,對金城那的底細所知甚詳,所以才能一擊便中,把允吾縣都給圍了,逼得郡守向隴縣求援。,’
“韓遂?那是誰啊’沒聽說過!,’沈乙等人互相詢問,他們都沒聽說過韓遂這個名字。
李勤道:“這個韓遂,就是原金城郡的從事,原名叫韓約。’’
軍官們這才恍然大悟,韓遂在隴縣譁衆取寵,當衆和李勤起膩’這事大家都是知道的,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造反了,還成爲北宮伯玉的軍師。
趙正聽到韓約二字’臉色刷地就變了’一片蒼白,當初他沒殺死韓遂,這事除了賈詡之外,他沒有跟任何人說過,視爲今生的奇恥大辱D
李勤道:“冷將軍名義上是我的老師,老師有了困難,我這個當學生的當然要去幫忙’而且照打探回來的消息看’他帶的一萬士兵,怕不能解決掉北宮伯玉,所以我扶角堡出兵,是遲早的事了,說不定調兵手令,這幾日便會送到。,’
他看向在座的軍官’大聲道:“諸君,可做好了遠征的準備!,’他是在問話,可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軍官們齊聲答道:“準備好了,時刻準備着!,’
李勤拍手道:“好,那咱們就來一場會軍大操演,做好戰前總員D還看,糧草軍備等的調撥,就用孟將軍負責了。,’
孟木立即答道:“屬下必盡全力!,’他現在也是軍司馬的職位’升官沒看老扶角兵快’一直是負責後勤工作的。不過’李勤卻說他是軍司馬中的第一人,如果以後有了升官的機會’他也會優先考慮,不管怎麼說,打仗就是打後勤,尤其是軍團作戰,規模越大,後勤壓力越重,所以孟木的擔子,不但不比作戰將領輕’反而更重些。
衆人討論好具體事宜,便即散會,各自下去準備了。
準備兩天’等到第三天’扶角軍的新軍舉行了成立後的第一次’也是出征前的最後一次大操演。
天剛剛亮’湯介便親自帶着官吏們前來觀看,以前扶角軍操演,他是來視察的’可現在只能說是捧場了,扶角軍已經完全脫離他這個郡守的掌控,湯介只能做一個旁觀者了。
操演場上,新建起一道土牆,土牆很結實,也很高,幾乎和縣城的城牆一樣高了’有二十丈長,而且還在土牆的正中間,修了座城門’和縣城的城門完全一樣,土牆的前面修了一道土溝,權當做是護城河。只因天氣寒冷,無法注入河水,所以這護城河只是個擺設,但百姓們卻在溝前溝後全都澆上了水,把土牆前面弄得溜滑。
土牆之後,便是扶角堡的一道堡城,李勤和湯介賈詡等人,都在堡城上,觀看此次操演。
湯介看向操演場,對李勤說道:“李郎’你的軍隊現在怕是有五千多人了吧?本官沒別的意思,只是你的軍隊超出編制了,郡校尉所領之兵,不得超過五部,如果超了編制,怕是朝中得有人彈劾你呀’尤其是某些早就看你不順眼的人!,’
這是好心提醒,湯介當然知道何進看不上李勤,朝中大臣也大多數對李勤不滿,但他是邊郡的郡守’朝中大臣們的看法雖然重要,但天高皇帝遠,他也不見得能有多怕’可麻煩少些,總比麻煩多些要強。
李勤道:“多謝大人提醒,不過末將的部屬,戰兵只看五部,其實全是輔兵。”
他的確只有五部戰兵,但他把輔兵和戰兵一起練,雖然輔兵還及不上戰兵,可比別處的戰兵,還是要強上很多的’只不過名義上,還算是輔兵!
湯介嗯了聲,道:“名正言順就好’反正朝中某些大臣的勢力也進入不了咱們北地郡!,’他現在也牛氣了,看種不服天朝管的架勢。當然,誰的勢力大了’誰也不會在乎朝中那些只會咋呼的大臣。
扶角軍一隊接着一隊的進入場中,隊列行進,陣法操演’和以前並沒看什麼不同,只不過多了場刀法操演,但也只是拿着斷馬刀比劃比劃而已,並不是主要操演項目。
孟木高聲叫道:“輔兵守牆’戰兵進攻!,’
鼓聲響起,扶角兵建軍以來’第一次開始操演如何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