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淮回答,秦又自語道;“對了,你天生白臉,從小就鬼話連篇的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哪裡會覺得臉紅?”
“秦,你不要太過分!”秦淮狠狠地瞪着秦。
天生的白臉?
秦這不就明擺着說他是天生的小白臉!
他秦淮從小到大還沒有這麼被人給說過,走到哪裡都是衆人追捧的對象,就連秦業比不上他,誰讓爺爺一貫就更加喜歡他這個孫子,反倒是對秦沒有什麼好臉色。
“不要太過分的是你纔對!”秦微微眯眼,語帶危險的對着秦淮道;“你不要以爲你做的那些事情別人都不知道,顧茗考覈的那天早上的意外,你敢說你沒有在裡面插一腳?”
這纔是讓秦最爲生氣的地方,他讓人卻調查凌雯的時候得出來的結果是凌雯只讓人想辦法拖住他們一會兒,並沒有說過採取什麼極端的手段。
當時他還就覺得有些奇怪了,要拖延時間的話方法有很多種,爲什麼就偏偏弄出了那麼一場意外,還害得顧茗手腳都受了傷?幸虧他當時反應不慢,及時的做出了保護措施,要不然指不定顧茗就得到醫院去躺個三五個月了。
“我原先還以爲你是個男人,結果······有什麼事情衝着我來就行了,這麼多年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有什麼不知道的,虧得你也好意思說別人偷偷摸摸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我看最見不得光的就是你!”秦這話可是一點兒情面也沒有給秦淮留。
辦公室裡就只有他們堂兄弟兩個人,在外人面前爲了秦家的名聲他們倆還需要做做樣子,而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那種作秀就完全沒有必要了。
秦淮聽到秦的話,身體不由一僵隨即又放鬆了下來,之前臉上的怒氣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隱隱帶着幾分得意的笑臉;“秦,這種話可不能亂說,爺爺要是知道了小心你又得吃排頭。不年手足之情可是爺爺最討厭的,你本來就惹得爺爺不高興了,我勸你最好悠着點。”
“你還沒有斷奶嗎,什麼事情都把爺爺掛在嘴邊。”秦不屑道。
“你纔沒有斷奶!”秦淮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到底有沒有斷奶不是用嘴說的,是用實際行動證明的。”秦將視線轉移到了秦淮的身上,將對方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然後搖了搖頭道;“只可惜,你說的話,還有你的所作所爲都證明了一件事情,就是你沒有斷奶。”
秦淮沉着臉陰惻惻的盯着秦看了好一會兒·緩緩道;“你不要得意,秦家的產業不會落到你的手上的,你也別想和我爭。”
“不是你的東西就不要說那麼大的話·也不怕風大了閃了舌頭。”秦嘴角微微上翹,和秦淮比起來,他的心情可是好上不少。
“哼,我們走着瞧!”秦淮轉身,大步的走出了秦的辦公室將辦公室的門摔得啪啪作響。
秦挑眉,對於秦淮的那種沒有什麼威脅力的話壓根就不放在心上。
待秦淮離開古弘齋之後,方舟就摸了上來,站在辦公室的門口探頭探腦的朝着裡面望。
“有事兒就進來,躲在外面望一望的幹什麼?”秦對着外面的方舟道。
方舟聽到秦這麼說,撓了撓自己的頭髮,站直了身體走進辦公室衝着秦笑道;“我這不是擔心你嗎,剛剛秦淮那麼氣勢洶洶的走進來,我怕你辦公室得重新裝修了。還好,辦公室裡的東西都完好無缺,避門也結實耐摔。”
“秦淮沒有那麼蠢,他要是真的敢在我的辦公室裡砸東西,我就能讓他賠錢賠得他心肝肉疼。”秦慢條斯理的回道。
“你這辦公室裡的東西不都是······”方舟話音一頓隨即醒悟了過來,一臉惋惜的道;“可惜了,你真該讓他砸的多的不說砸個一兩件也好啊!”
“行了,客人要的東西送過去沒有?”秦問道。
說到正事兒方舟也收起了之前那種嬉笑的臉,頗爲嚴肅的回道;“東西是我親自送迂去的,客人也當場驗收了·沒有問題。”
“嗯。”秦點點頭,想了想之後問道;“我這個月還有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的?”
“有,史密斯先生委託我們幫他尋找他想要的古董,時間有點緊,我想你這個月得忙一陣了。”方舟趕緊回道。
秦聽了方舟的話,心中微微有些失望,本來他還想着要是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他就去陝西考察考察,反正也好長時間沒有出去淘東西了,可是史密斯先生是他的大客戶,不能不管啊!
方舟好歹和秦做了這麼多年的好朋友,對桊的心思大多數時候也能猜個十之八九的,他也說了顧茗下個星期就要去陝西,看秦的樣子多半是想跟着一起去的真是,要不要纏得這麼緊啊!
自打秦和顧茗好上了之後,工作狂秦就把不是特別重要的還有一些繁瑣的事情丟給他做了,空出來的時間就去黏糊顧茗。要知道在認識顧茗之前,那些事情基本上都是秦在做的,他這個二把手平日裡就清閒得很,哪像現在這樣一天恨不得有48小時!
方舟在心中默默的誹謗着,同時不厚道的暗地裡幸災樂禍,他沒時間去哄女朋友開心,秦也別想偷懶去!
時間一晃而過,在媽媽和爺爺的不捨之下,顧茗最終還是搭上了前往陝西的飛機。
坐在飛機上,回想起昨天晚上秦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那種黏糊勁兒,她的臉都忍不住微微發紅。其實說到糊,秦並沒有做出什麼特別捨不得的樣子,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人,兩個人就這麼呆在一起,秦醜着她的手輕輕撫摸,也不需要說別的話,她就能夠感覺到對方心中的那種不捨。
那種絲絲的纏綿,讓她覺得心裡甜甜的,同時也有點兒不捨。感覺上好像上次從新疆回來之後,她去了好些地方·除了秦確實沒有時間之外,大部分時候他都是跟着一起的。
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的存在,突然之間這麼分開了,還真讓她有一點點兒不習慣。
不過沒辦法,他們兩個都是成年人,各自有各自的事業,只要互相心中牽掛,就算不能每時每刻的在一起,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的。
這次陝西之行一共就只有四個人,比起上次來說人數可是少了很多,不過待遇卻是提高了不少。機票什麼的都是陝西那邊的人負責的,給他們定的都是頭等艙,下了飛機之後也專門有人在機場接。
住的話更是住的當地最好的酒店,光是前來迎接薛老的人就好長一串,可是讓顧茗見識了一番。
名人就是名人,走到哪裡那排場都是大大的,而且什麼都不需要自己操心,自然會有人安排一切。
“歡迎歡迎,薛老能夠受邀前來真是我們的榮幸。”這次邀請薛老到陝西來的那家博物館的負責人孟勇滿臉真誠的握住了薛老的手,整個人從內向外都散發出一種喜悅的心情。
薛老這會兒的心情也還不錯,由着對方握着他的手,並沒有露出任何不滿的神色。
在孟勇握着薛老的手錶達自己的歡迎之情的事情,站在旁邊的人不禁偷偷的打量起了跟在薛老身後的顧茗和宋瑤。
大家都知道,很多年沒有收徒弟了薛老最近收了一個名叫顧茗的關門女徒弟,而且這次來陝西也把新收的女徒弟給帶到了身邊,可見他的確有心要栽培這個小弟子,特意帶着小弟子出來見世面的。
要說在以前顧茗這個名字大家都很陌生,就算是放在現在也不見得多熟悉,只不遼前段時間的那場考覈大家多多少少都有所關注的,顧茗成功的通迂了考覈這件事情可是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只不過這會兒看着薛老身後跟着的兩個人年輕女人,他們一時有些拿不定到底哪一個纔是顧茗。
跟在薛老身後的顧茗自然是察覺到了衆人打量的目光的,在成爲薛老徒弟的那天開始,她就知道只要她的頭上頂着薛老徒弟的稱謂,走出去絕對會是衆人關注的對象,因此對於這會兒大家的打量她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也沒有出現什麼緊張的表情,只是臉上帶着淺笑,任由對方打量。
薛老一直暗暗注意着顧茗的表現,見顧茗如此從容淡定,心中不由點點頭。
“對了,聽說薛老的高徒也來了,不知道是哪一位?”孟勇作爲代表,向薛老問出了衆人心中的疑惑。
薛老正想着將顧茗介紹給大家,聽到孟勇先問了起來,自然便順水推舟的向顧茗招了招手,待顧茗來到自己的身邊之後道;“這是我新收的徒弟顧茗。”
衆人恍然,立馬收回了之前放到宋瑤身上的注意力,全都朝着顧茗看了過去。
顧茗站直了身體,對着衆人點了點頭,乖乖的和大家打了招呼。
站在一旁的宋瑤感覺到了衆人眼神的變化,臉上笑容不變,雙▲卻忍不住緊握了起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