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聚頭,這緣分也是分了善緣和孽緣的。
換做是以前,顧茗多半是覺得自己和某人是善緣,所以才能夠在一起,可是現在看了,她只覺得這簡直就是孽緣啊!
有誰能夠想到她不過就是陪着韓露來買個東西都能碰到杜豪,真真是夠倒黴的。
顧茗暗暗嘆了一口氣,不想和杜豪照面便加快了腳步,趁着杜豪沒有注意到她之前朝着洗手間走去。
這時杜豪還真的沒有看到顧茗,他正忙着等待服務員那來他給喬清雅訂的首飾。
開着車急匆匆的跑來的唐銘,一走進珠寶行,還沒有來得及問顧茗還在不在店裡,就看到了杜豪。
他和杜豪不太熟悉,只是礙着喬清雅的關係,這都看到人了,總不好不上前打招呼。
“杜先生,真是巧了,來看東西?”唐銘上前幾步,臉上帶着一絲淺笑看着杜豪。
唐銘臉上的這種淺笑是他最常用的一種,一般來說都是用來對待他不是十分重視,卻又不能忽視的人所用的。
“唐先生。”杜豪看到唐銘,微微感到有些意外,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繆斯珠寶行是唐家旗下的產業,他也聽喬清雅說過,唐銘是唐家旗下珠寶行業亞洲地區的負責人。
本着生意人和氣生財以及多一個朋友就是多一條後路的原則,儘管唐銘沒有表現出十分的熱情,杜豪也沒有介意,很是友好的與唐銘握手。
唐家的大本營雖然是在外國,但是誰都知道珠寶這行完全就是暴力,要真的算起來他們杜家在錢財上面比起唐家還是稍遜一籌的,因此在對待唐銘的態度上,杜豪一向都是以交好爲主的。
唐銘的眼睛一掃,就看到珠寶行的一個小主管捧着一條鑽石項鍊上來,看那樣式以及大小,他在心裡估計了一下,便對着杜豪道:“杜先生這是要送給清雅的?”
“是。”對於唐銘如此親暱的稱呼喬清雅,杜豪並沒有露出任何的不滿之色,只是點了點頭:“過幾天就是清雅的生日。這條項鍊就是準備送給她的。清雅一直都比較喜歡繆斯的珠寶,爲了讓她開心點我自然也是要來這裡爲她挑選的。”
喬清雅生日?
唐銘眼中閃過一絲懊惱,他把這件事情都給忘了,上個星期他/媽媽還專門打了電話來提醒他的,讓他準備一份生日禮物來着,結果他事情一多就給忘了。
這懊惱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快得杜豪還沒有察覺,就被唐銘給重新掩蓋了起來:“清雅有你這樣的老公可真是幸福,你慢慢看,要是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儘管說讓他們改就是了。我還有點事情,就先失陪了。”
“你忙你的。”杜豪點了點頭。
唐銘禮貌性的一笑,只不過在轉身之後他立馬就收起了笑容,直接去了專門接待白金VIP客戶的VIP室去了。
到了VIP室門口,唐銘特意問了一下這裡的工作人員,知道顧茗沒有離開,便輕輕的敲了敲門,然後才推門而入。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坐在VIP室裡的不是顧茗而是一個長得十分明豔的大美女,而這個大美女他也不算陌生,畢竟人家的訂婚宴他也是去了的,而且還全程目睹了一場鬧劇。
回想起這韓露和顧茗是好朋友,唐銘在微笑個和韓露打招呼的同時,不忘記給旁邊的經歷一記冷刀。
之前經理只告訴他顧茗來了卻沒有說是韓露陪着顧茗一起來的。
經理接到了唐銘扔過來的冷刀子,不禁渾身一顫,不明白自己是哪了惹到這位祖宗不高興了。
此時的顧茗不知道唐銘已經來了,她故意在洗手間裡面磨蹭了一陣子,希望外面的杜豪快點離開,最後看着她在洗手間待的時間已經不短了,想着杜豪可能已經離開了,這才從裡面走了出來。
出了洗手間之後顧茗特意往之前看到杜豪的那個方向望了一眼,發現杜豪已經不再那裡了的時候心中不禁有些慶幸。
倒黴悲催的傢伙不再了!
顧茗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站直了身子,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這才準備回VIP室去。
只是她這剛踏出一步,就聽到從後面傳來了一個讓她青筋直冒的聲音:“茗茗,你怎麼在這裡?”
去你的茗茗,該死的杜豪,她都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叫得那麼親熱,這傢伙真是沒長耳朵啊!
顧茗聽到了當做沒有聽到,立馬就往前面走。
“茗茗,茗茗!”杜豪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了顧茗,在驚訝之餘心中又微微泛起一絲驚喜,只是顧茗不理會他的舉動,又讓他有些不悅,他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用得着走那麼快嗎?
想到這裡,他不禁加快了步子,朝着顧茗追了過去,語氣也稍稍加重了一分:“顧茗!”
這下顧茗沒有繼續往前走了,她可不想杜豪弄出太大的動靜吸引別人的注意力,要只知道珠寶行裡面的客人也不算少的。
“杜先生,真是巧啊!”顧茗對着杜豪勉強扯出了一個微笑。
杜豪看着顧茗那種帶着防備的面孔,不由微微嘆息一聲,看着顧茗的臉,放緩了聲音道:“茗茗,你也來這裡買東西?”
“嗯。”顧茗敷衍的應了一聲,也懶得解釋其實不是她要來買東西,而是陪着韓露來買東西的。
杜豪聽着顧茗那明顯帶着敷衍意味的回答,也沒有發火,而是細細的打量起了顧茗。
自從金縷玉衣的事情之後,因爲公司的事情,還有他父親進了醫院的事情,他一直都沒有時間去找顧茗,這下突然看見了,不禁讓他眼前一亮。
顧茗還是那個顧茗,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現在的顧茗比前段時間看到的顧茗更加漂亮了幾分,不是說外貌變得漂亮了,而是氣質上發生了一些變化,讓人覺得她變漂亮了。
以前他覺得顧茗像是一塊樸實的古玉,雖說不耀眼,卻是讓人越看越入迷,可是現在那塊樸實的古玉悄悄的發生了一點兒變化,似乎比以前耀眼了幾分,讓人一看就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想要把它給藏起來自己細細的欣賞。
杜豪直直的盯着顧茗,心中不停的感嘆,而顧茗卻是有些如坐鍼氈了。
這杜豪該不是出了什麼毛病了,只是盯着她看,又什麼都不說,莫名其妙。
“我還有事,杜先生你慢慢忙。”顧茗暗暗對着杜豪翻了一個白眼,轉身準備離開。
“茗茗!”顧茗這一動作倒是驚醒了杜豪,他想也沒有想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顧茗的胳膊。
“你幹什麼!”顧茗大怒,揮了揮手想要甩開杜豪,杜豪抓着她的手讓她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杜豪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手下意識的鬆了一下,可是察覺到顧茗想要掙脫他之後,他又不自覺的收緊了自己的手腕。
他並沒有想要做什麼的意思,只是看到顧茗轉身,心中突然升起一種想法,覺得要是就讓顧茗這麼走了,恐怕以後就很難再見到顧茗了。
“茗茗,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問你。”杜豪穩了穩心神,對着臉帶怒容的顧茗道。
所以說,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有的時候骨子裡都有一種犯/賤因子,要是以前對你千依百順或者十分合作甚至讓你覺得可有可無的人突然對你橫眉冷眼了,隨你滿不在乎了,你又會心癢癢,不受控制的想要去關注對方。
“我好像很早之前就和你說過了,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說的。杜豪,請你注意一下形象,這裡可是繆斯珠寶行,你確定你真的要和我這麼拉拉扯扯?”顧茗狠狠地瞪了杜豪一眼,暗示對方趕緊放開她。
“茗茗,我……”杜豪也意識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便想要讓顧茗跟他去個能說話的地方,只可惜他的這個想法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別人打斷了。
“杜豪,你在幹什麼!”踩着高跟鞋的韓露前來尋找上個洗手間上了半天都沒回來的顧茗,結果就看到了讓她怒火高漲的一幕,趕緊衝了上來。
這些年她雖然沒有回國,但是顧茗的事情她都是知道的,而且也看過不少由顧茗發過來的杜豪的照片。
本來她對杜豪做出臨陣悔婚這種事情就一千個一萬個不滿,只是礙於顧茗不想多提,她葉不好多說。
可現在那該死的杜豪都結婚了,還在這種名店對着顧茗拉拉扯扯,絕對是沒安好心。
怎麼,有了門當戶對家世良好的老婆,現在又想找以前的女朋友了?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還想來個左擁右抱不成!
呸!
只要有他韓露在一天,杜豪就別想站着自己有幾個臭錢就欺負顧茗!
顧茗聽到韓露的這聲怒吼,就知道事情要糟糕,回頭一看更是讓他想要暈過去,除了怒氣衝衝走過來的韓露,後面居然還跟着臉上帶着一些錯愕的唐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