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方舟出面去和前面兩輛車的人商量了一下,讓前面了兩輛車在這裡等,他們則是開車去薛老那邊送汽油,結果其他人聽到顧茗他們的車也不過就是距離這裡一公里左右而已,也懶得在原地等,而是要跟着秦昇的車一起過去,然後再一起出發。
既然別人都這麼說了,顧茗等人也不好拒絕,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便回了薛老那邊。
宋瑤看到顧茗和莫亦戴不但回來了,還帶着一大羣人一起回來,不禁有些喜出望外。
薛老雖說看上去一直都聽鎮定的,但是莫亦戴和顧茗一走就是差不多兩個小時,他心中怎麼說也有些擔心,這會兒看到人終於回來了,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
下車之後莫亦戴動作利索的給車子加上了油,確定車子能開走之後一行人便上路了,經過了一番折騰時間也耽擱了不少,如果不加快速度,說不定天黑的時候都不一定能找到住宿的地方。
接下里的路程顧茗還是和薛老等人坐在一輛車上的,畢竟她是跟着薛老出來長見識,而不是趁機出來談戀愛的。
對於這樣的結果,秦昇還沒有說什麼,旁邊的人便有些忍不住了。
“秦昇,這次可是連老天爺都在幫你,居然在半路上就遇到了顧茗,你要是在不把握機會就真的太失格了!”方舟看着前方不遠處顧茗等人的車,衝着秦昇嘟囔着。
秦昇瞄了方舟一眼,回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又不是不知道顧茗這次跟着出來是爲了什麼。”
“我就是知道纔沒有當着大家的面嚷嚷出來。”方舟撇了撇嘴,接着道:“我這個做兄弟的可真的是沒話說了,時時刻刻都在關心着你的終身大事,我說趁着這次機會,你一把將顧茗拿下怎麼樣?”
“你腦子裡除了這些就沒別的了?”眼睛盯着前方道路的秦昇輕哼一聲。
“假正經。”方舟扔給秦昇一個鄙視的眼神,側着身子自言自語道:“有的人就是死鴨子嘴硬,也不知道發了受了什麼刺激,連着兩天把事情都給做完了,然後就急急忙忙的往這邊趕,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了人,又不拿出點行動來,活該一直追不到人家。”
他這話明顯就是說給秦昇聽的,只不過秦昇沒有理會他而已。
看到秦昇沒個反應,方舟只覺得自己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那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真的是讓他渾身上下都不對勁兒。
“算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方舟把座位下調,開始躺着睡覺,之前一直都是他在開車,這會兒好不容易輪到秦昇了,他自然是要抓緊時間休息。
天黑之前,一行人順利的到達了補給站,大家商量了一下便決定在這裡休息一個晚上,明天一大早再繼續上路。
在不是很趕時間的旅途中,天黑趕夜路可不是什麼好主意,趁着有條件美美的睡一覺纔是正理。
薛老沒說着急,顧茗他們自然也是跟着大家一起留下來休息的。
下車之後莫亦戴便去張羅住宿的問題了,宋瑤走到顧茗的身邊,輕輕的碰了碰顧茗的胳膊,朝着秦昇的方向揚了揚下巴,低聲道:“你男朋友?”
“現在還不是。”顧茗瞄了秦昇一眼,迅速回道。
“現在不是,那以後說不定就是了?”宋瑤瞭然的笑了笑。
如果問這個問題的人是韓露或者白芳芳,顧茗可能會回答,可問這個問題的人是和她關係微妙的宋瑤,她沒有必要也沒有義務要解決對方的疑惑,只是揭過了這個話題,跟宋瑤商量起晚上該點什麼菜吃。
薛老是認識秦昇的,雖說看到秦昇之後沒表現得有多熱情,但是也沒有出現排斥的現象,所以晚上吃飯的時候秦昇和方舟非常自然的坐到了顧茗這一桌來。
方舟這人特有眼色,瞧準了位置之後一馬當先的搶先坐在了宋瑤的旁邊,只留下兩個空位給顧茗和秦昇。
秦昇這人也不笨,仗着自己的腿長,站到了莫亦戴的身邊,然後拉開了方舟旁邊的椅子,示意顧茗坐下。待顧茗坐定以後,他才坐到了莫亦戴的身邊。
莫亦戴看着方舟和秦昇的動作,也不點破,抿了抿嘴,偷偷的自個兒樂和。
薛老對此就好象沒有看見一眼,該吃什麼吃什麼。
宋瑤瞄了一下顧茗三人,垂下眼睛,沒有吭聲。
方舟這人別的不說,活躍氣氛卻是很拿手的,三兩下的功夫便和宋瑤以及莫亦戴搭上了話,然後有意無意的將話題避過了顧茗和秦昇,自己則和宋瑤、莫亦戴兩人說得痛快。
“你們不是和別人組隊的嗎,就這麼坐在這邊,也不怕不好意思?”顧茗見莫亦戴和宋瑤的注意力都被方舟吸引了過去,便轉頭對着秦昇道。
秦昇先是對着方舟投去了讚賞的一眼,這會兒聽到顧茗的問話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壓低了聲音道:“本來我們就是臨時加入的,之前就說過有可能會隨時脫隊,而且我和那邊的人都不熟,方舟都沒有過去的意思,我就更不用過去了。”
這個他倒是沒有撒謊,與其說是組隊,還不如說是因爲選擇了同一條路線,所以就一起結伴而行了。況且他又不是傻子,主次關係還是能夠分得清楚的。
他這次來這裡就是爲了見到顧茗,這會兒好不容易見到了人,哪有丟下想見的人去應付之前壓根就不認識的人的道理。
只可惜,有的人不是你不想搭理就行了的。
顧茗和秦昇還沒有說上幾句話,那邊就有一個長得挺清秀的小姑娘端着酒杯走了過來,十分大方的要敬秦昇酒。
出於女人的本能,當時顧茗就將那小姑娘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得出一個結論,這女的對秦昇有意思,而且貌似家裡的條件挺不錯的。
說要敬秦昇酒的時候眼中還透着濛濛水光,端着杯子的時候還有點欲迎還拒的意味兒,脖子上帶着的那塊白玉雕刻的彌勒佛顏色純淨,質地細膩,一看就不是便宜貨。
顧茗暗地裡評估了一番,此人不及潘如風十分之一,故而直接無視之。
秦昇在面對潘如風的時候都定力十足,連眼睛都不隨便亂瞄,難不成輪到這個清秀小佳人就定力全失,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了?再說了,如果秦昇連這點抵抗能力也沒有,那纔是真的失格了,而且這不遠千里的跟着她到這裡來也算是白費功夫了。
在場的人看似各忙各的,可眼睛都不住的往秦昇這邊瞄,耳朵也豎得高高的,生怕聽漏了一句話。
這秦昇和方舟是半路上加進來的,這次要去和田幹什麼他們也沒有問,不過下午的時候秦昇一下車就抱住了攔車的顧茗,那可是不少人都看見了的,這會兒清秀小美女直接上前叫板了,那可不是引人注意是什麼。
“哼!”薛老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沒有出聲的他在看到小姑娘上前之後冷哼了一聲,直接表達出了自己的不滿。
顧茗詫異的回頭看了薛老一眼,她可沒有自戀的認爲薛老冷哼是爲了她。
雖說之前聽喬先生說過薛老是個護短的人,但是那個護短的範圍也是得在他的庇護之下才行的,就顧茗現在的樣子,明顯還達不到那個要求。
秦昇面對這樣的情況,倒是顯得相當的淡定,先是給了顧茗一個微笑,然後才站起身,二話不說的喝了酒,然後對着清秀小美女道:“帶我向老陳問好。”
清秀小美女本來看到秦昇喝下了酒,心中正是得意的時候,結果聽到秦昇這句話,臉上笑容一僵,整個人就像是川劇演員一樣,立馬變了臉色,之前的水霧濛濛的眼睛不見了,屬於小女人特有的羞澀也不見了,衝着秦昇僵硬的點了點頭,火燒屁股似的回了位置,並且直到結束都沒有再和朝着秦昇這邊看一眼。
“撲哧!”方舟第一個忍不住笑出了聲,不過他很有分寸的控制住了自己的音量,除了他們這桌人之外,其他的人是聽不到他的笑聲的。
顧茗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方舟和秦昇,搞不懂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哼!”薛老又哼了一聲,其中透露出的鄙夷毫不掩飾。
這下顧茗更加驚奇了,薛老連哼兩聲,難不成認識剛剛那個小姑娘?
“你們在搞什麼?”顧茗好奇的看着秦昇。
秦昇抿嘴一笑,然後對着顧茗道:“剛纔你有注意到她脖子上帶着的那塊玉佛嗎?”
“當然注意到了,那塊玉佛可是……”顧茗話音一頓,好似想到了什麼,轉頭看着秦昇道:“那塊玉佛好像……是你們店裡的那塊。”
顧茗說的那塊玉佛,是秦昇才弄回來的好東西,年代不遠,但是勝在玉質好,據秦昇說就連薛老看了也說還不錯。
“對。”秦昇點頭,又接着道:“上個星期那塊玉佛才賣了出去,是我門店裡的一個熟客帶着他的小情人來買的。”
“你是說剛纔那個小姑娘……”顧茗努了努嘴,剩下的話沒有說出來。
方舟適時的接過了話:“唉,我記得老陳今年都快六十了,老婆孩子全在國外的,當時還是我招呼他們倆的,沒想到我就長了一張路人甲的臉,人家壓根就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