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薛老那雙充滿了睿智的眼睛,顧茗心中的擔憂頓時消散了不少。
薛老是什麼人啊,她怎麼能不相信對方的實力?既然薛老答應了過來幫忙鑑定文物,那就說明薛老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更何況她都感覺出了有怪異的地方,薛老不可能感覺不出來的。
宋瑤看到薛老將顧茗叫了過去卻絲毫沒有提到自己,心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嫉恨,然後便主動的跟上了顧茗的步子,站在了距離薛老三步開外的地方。
她的這點動作薛老沒有注意到,薛老此刻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顧茗的身上。
“不用擔心,我知道你對兵馬俑瞭解的不多,說說你的看法就好了。”薛老對着顧茗道。
顧茗看了薛老一眼,發現孟勇等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倉庫,這會兒倉庫裡面就剩下她、薛老、宋瑤三個人了。
既然這裡沒有了外人,顧茗也就沒有了那麼多的顧慮,老老實實的對着薛老道:“就像老師說的那樣,我對兵馬俑瞭解的東西不多,不過眼前的戰馬傭是用灰陶所製造,這一點還是比較明顯的,倒是挺符合秦兵馬俑的特點。只是……”
“沒關係,大膽地說。”薛老開口道。
“其實我還真的沒有看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只是這尊戰馬傭給我一種怪異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感覺我還真的說不出來。還有戰馬的頭和我以前跟着王教授在博物館看到的有些不太一樣,我拿不太準。”顧茗對着薛老道。
薛老點點頭,又開口道:“那你就按照你的感覺說好了,你覺得它是真的還是假的?”
“從我的感覺上了來說的話,我覺得它是假的。”顧茗左手的大拇指與食指無意識的輕輕摩擦了一下。
“宋瑤,你覺得呢?”薛老並沒有對顧茗的答案給與評價,轉而朝着不遠處的宋瑤問道。
宋瑤見薛老並沒有徹底的遺忘自己,雙眼不禁一亮,之前對於顧茗的那點小小的嫉恨頓時消散了不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對着薛老道:“我小時候跟着經常去一位叔叔家玩,那位叔叔家中收藏的了很多秦兵馬俑,我也算是看了不少。以戰馬傭來說,我以前看過的戰馬傭和這尊戰馬傭似乎有一點點不一樣,具體是怎麼不一樣我也說不出來。”
“這麼說你也覺得這尊戰馬傭有問題了?”薛老問道。
“我想應該不止是我覺得有問題,之前鑑定的人應該也有這種感覺,不過他們好像將那種感覺給忽略了。”宋瑤想了想之後回道。
薛老搖了搖頭,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戰馬傭的前面,對着顧茗和宋瑤道:“他們不是將那種感覺給忽略了,而是不敢承認而已。這種程度的贗品雖然容易打眼,可真的認認真真仔細鑑定的話,也不是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嚴格說起來,其實不用我來鑑定他們也能夠分辨得出來這東西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只是他們心裡抱着一絲僥倖而已。”
“這麼說老師覺得這是假的了?”顧茗暗暗舒了一口氣,薛老不愧是薛老,壓根就不需要她擔心。
難怪孟勇那些人都不見了,多半是從薛老這裡得到了準確的答案,這會兒忙着去研究對策去了。
“當然是假的。”薛老示意顧茗和宋瑤上前,指着戰馬傭的身子道:“不得不說這尊戰馬傭仿製得很不錯,只不過仿製者的功夫沒有做足,一些細節的地方沒有注意到,光是神態做得逼真是不行的。這尊戰馬傭是仿製的秦兵馬俑,秦兵馬俑除了是用灰陶所制之外也有其他的特點,這戰馬傭的彩繪不對,儘管它故意被人做出了出土的時候被空氣樣氧化的樣子,可是上面的彩繪和秦兵馬俑對不上,除此之外你們看它的耳朵和尾巴等是採用的插件工藝,這與長清所發現的西漢時期的石馬類似,只不過那個石馬腿部是木頭插件。”
顧茗恍然,她只覺得這尊戰馬傭有不對勁而的地方,可是卻不知道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兒,經過薛老這麼一說她立馬就明白了。
“說到插件工藝,難道其他的人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嗎?”宋瑤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們仔細看,這個插件工藝被掩蓋得很好,我想的話仿製者自己對這個也那不太定,因此就對這個地方做了模糊處理,如果只關注灰陶,還有氧化度而不注意這些細節方面的問題的話,別說是門外漢了,就連不少專家都會被矇混過去。博物館的人本來就對這批兵馬俑抱着很大的期望,在一開始就從心理上暗示了這批東西是真的,到了真的鑑定的時候,只要發現符合的一點特徵,那個特徵就會被無限放大,從而容易將其他的地方給忽視掉了。”薛老指着戰馬傭的耳朵和尾巴細細的說道。
顧茗和宋瑤連連點頭,顧茗更是從身上的包包裡拿出了紙筆,薛老說的地方都給記錄了下來,並且對着戰馬傭拍了一張照。
很多博物館裡的東西都是不準拍照的,一來這尊戰馬傭被薛老鑑定爲假的,顧茗拍下來也不過是爲了作爲實踐記錄資料用而已,二來這會兒這裡除了他們三個人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人了,只要薛老不反對,顧茗隨便怎麼拍都無所謂。
薛老當然是不可能反對的,看到顧茗這麼認真的做記錄,他心中還挺高興的。當初去新疆的時候對顧茗多上了一分心,其中就有顧茗時不時的拿出本子做記錄的這個動作在裡面加分。
當然,關於這一點他誰都沒有說。
宋瑤一向習慣於將聽到看到的東西直接記到自己的腦子裡,她對自己的記憶力很有信心,換做以前要是看到有人拿着本子現場做記錄什麼的她嘴上不說,可心中還是有些看不上眼。
但是這會兒她的感覺就完全變了,瞧着顧茗記錄的那個積極樣子,還有薛老一點兒也不反對,並且還有變相縱容的意思,她就突然覺得自己這麼兩手空空的有點不太對勁兒。
“只看這一尊是不夠的,趁着這會兒沒人打擾,我們把剩下的也看看好了。”薛老見到顧茗記錄完了,便開口道。
顧茗和宋瑤兩人點頭,不需要薛老做多交代,便各自選了一個方向,心中默唸剛剛薛老說到的幾點,對着不同的戰馬傭開始鑑定。
答案是顯然的,剩下的戰馬傭的鑑定結果和他們鑑定的第一尊戰馬傭的結果是相同的,戰馬傭有問題的地方基本上是一致的,可見這批戰馬傭是同一個處仿製出來的。
薛老帶着顧茗和宋瑤剛剛將倉庫裡的戰馬傭都給鑑定完,孟勇都帶着一頭的汗水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薛老,剛剛我已經將情況往上面報了,結果上面是說除了我們博物館之外其他的機構也有意收購這次流出世面的兵馬俑。”
“他們買了?”薛老皺眉。
“這個我還不是很清楚,上面說立馬就去詢問,不過第一批流出來的兵馬俑我們博物館全都收購了,後面流出來的我們也拿不定注意,就沒敢要。”孟勇苦笑道。
這下可好了,要是別的機構已經開始收購兵馬俑了,最後發現有問題,不知道會不會把責任推到他們博物館頭上。
當然,關於這一點他誰都沒有說。
宋瑤一向習慣於將聽到看到的東西直接記到自己的腦子裡,她對自己的記憶力很有信心,換做以前要是看到有人拿着本子現場做記錄什麼的她嘴上不說,可心中還是有些看不上眼。
但是這會兒她的感覺就完全變了,瞧着顧茗記錄的那個積極樣子,還有薛老一點兒也不反對,並且還有變相縱容的意思,她就突然覺得自己這麼兩手空空的有點不太對勁兒。
“只看這一尊是不夠的,趁着這會兒沒人打擾,我們把剩下的也看看好了。”薛老見到顧茗記錄完了,便開口道。
顧茗和宋瑤兩人點頭,不需要薛老做多交代,便各自選了一個方向,心中默唸剛剛薛老說到的幾點,對着不同的戰馬傭開始鑑定。
答案是顯然的,剩下的戰馬傭的鑑定結果和他們鑑定的第一尊戰馬傭的結果是相同的,戰馬傭有問題的地方基本上是一致的,可見這批戰馬傭是同一個處仿製出來的。
薛老帶着顧茗和宋瑤剛剛將倉庫裡的戰馬傭都給鑑定完,孟勇都帶着一頭的汗水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薛老,剛剛我已經將情況往上面報了,結果上面是說除了我們博物館之外其他的機構也有意收購這次流出世面的兵馬俑。”
“他們買了?”薛老皺眉。
“這個我還不是很清楚,上面說立馬就去詢問,不過第一批流出來的兵馬俑我們博物館全都收購了,後面流出來的我們也拿不定注意,就沒敢要。”孟勇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