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顧茗還覺得自己輕飄飄的沒個着力點,可偏偏那老婦人將玉鐲往年輕女孩子的手上一套,她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吸住了一樣,猛的就一頭扎進了年輕女孩子的身體裡面。
“我能挺得住。”秦昇十分的耐心的幫顧茗揉着雙腿和沒有受傷的右手,醫生吩咐了,未免顧茗因爲一直躺着得不到鍛鍊而出現肌肉萎縮的情況,最好每天都讓人幫忙做按摩。
這一個星期下來,不管旁人怎麼說,秦昇都是堅持親自爲顧茗按摩手腳。他知道顧茗愛乾淨,每天也會按時也幫顧茗擦身體做清潔。
擦身體這個活兒原本媽媽紀芸想要做的。但是秦昇一直堅持着要做。她擰不過秦昇,也就準了。只不過她也有底線,只准秦昇擦拭一般的地方,屬於女人的私密之處都是媽媽紀芸來的。
餘曉見秦昇還是這麼油煙不進的,心中也頗爲氣惱,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秦昇居然會爲一個女人做到這一步。
“我讓你辦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秦昇細心的爲顧茗掖好被子,頭也不回的對着餘曉問道。
“這種事兒不用你說我會辦好的,宋瑤一直在局子裡待着的,我已經讓人打過招呼了,會讓裡面的人好好的招待她。這局子裡想要招待一個人,也不必用暴力,軟刀子纔會更加磨人。”餘
曉輕哼一聲,又接着道,“不止是我去打過招呼了,還有另外幾波人也去打了招呼讓好好招待宋瑤,看來顧茗的人緣確實不錯。前兩天我還聽地下的人說有人想把宋瑤給保出去的,只不過那些
人註定是要無功而返了。”
“都有什麼人?”秦昇問道。
“還能有什麼人,就是宋瑤的那些親戚,要我說這真是牆倒衆人推,宋瑤之前還是有幾個好朋友的,如果那些人使勁兒的話多少也是會有點作用,只可惜自打她出了事情,她的那些好朋友
全都銷聲匿跡了。”餘曉頓了一下,又接着道,“只不過她也沒有完全算是背到家,她還有一個朋友在想盡辦法的想要把她給弄出去。要不是這個朋友,我估計宋瑤在局子裡過得會更慘。”
“是誰?”秦昇終於擡起了頭,將視線落到了餘曉的身上。
“喬清雅。”餘曉回道。
“嗯,這個女人我知道,她爸爸也是從政的,前段時間受了牽連差點沒能脫身。”秦昇點頭,不帶一絲感情的道,“給她點警告,讓她別多管閒事,要不然……”
餘曉挺着秦昇那帶着一絲陰冷的語氣,無端端的打了一個寒顫,暗道秦昇這會兒因爲顧茗都快紅眼了,絕對是招惹不得的。
“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餘曉趕緊回道。
這麼多年以來秦昇縱然是出身背景過硬的秦家,但是他並不是那種喜歡搞特權的人,只要不太過分他一般不會將事情做得太絕,但是這次宋瑤真的是惹到他了,僅僅是教訓已經不能平息他
心中的怒火了。
他這一個星期雖說是沒有踏出顧茗的病房一步,一直死死地守在顧茗的病牀邊,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什麼都沒有做。與之相反,因着顧茗一直昏迷不醒,秦昇心底的那股壓抑着的暴虐之氣猶
如洪水暴發一樣的涌了出來,對於導致顧茗躺在醫院昏迷不醒的宋瑤他當然是不可能放過的。
加上唐銘還有薛老等真心關心着顧茗,想要爲顧茗出氣的人的幫助,短短几天的功夫,宋瑤就已經瀕臨身敗名裂的地步了,她現在還被關在局子裡可能不知道,經過了幾個人的推瀾助波之
後,她這輩子都別想再和古玩這一行沾邊了。如果顧茗一直醒不過來,她也別想從局子裡出來了,已經有人十分善解人意的將宋瑤的罪狀都給列好了,隨時都爲她準備着的。
秦昇回過頭,重新將視線放回到顧茗的身上,確定顧茗這裡沒有一絲不妥,突然心中一動,將放在病牀旁邊櫃子上的那隻斷成幾截的玉鐲拿了過來,仔細的拼接好之後小心翼翼的放到了顧
茗那隻沒有受傷的右手旁邊,還特意將顧茗的右手輕輕地放到了拼好的玉鐲上面。
他知道顧茗很喜歡這隻玉鐲,從他認識顧茗的那天起這隻玉鐲就一直待在顧茗的左手上,不管什麼場合都沒見顧茗將玉鐲取下來過。既然顧茗這麼喜歡,那他就放到顧茗的身邊,雖說知道
有些不太可能,但秦昇還是希望這隻玉鐲能夠將顧茗給喚醒。
他還想過,等顧茗醒過來之後他就找最好的鑲嵌師傅將玉鐲給重新接起來。
誰知道異變就發生在這一瞬間,他剛將顧茗的右手放到了拼好的玉鐲上面,就聽到躺在病牀上一個星期了沒有發出過任何聲音的顧茗尖叫了起來:“啊!”
充滿了說不出的痛苦的刺耳的尖叫聲頓時傳進了秦昇和餘曉的耳朵。
對此兩個人先是不可置信的愣了一下,隨即秦昇立馬就反應了過來,猛的俯下了身子,焦急的看着緊閉着眼睛,表情頗爲痛苦,尖叫個不停的顧茗道:“顧茗,茗茗,你醒過來了是不是,
你睜開眼睛,睜開眼睛看看我,看看我!”
心急之中的秦昇也不知道自己這會兒到底在做些什麼,他見顧茗只是尖叫確不睜開眼睛,一把抓住了顧茗的右手,連帶着將那隻斷掉的玉鐲也給抓在了手中。
突然,顧茗緊閉了一個星期的眼睛猛的睜開了。
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