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宋軍倒是對這種事情是非常的有興趣的,儘管看起來蘇存的態度有些挑釁,但是他並沒有不是這種態度放在心中,如果不是蘇存拿出來的寶貝確實是說能夠有足夠的價值,他也未必會如此的囂張。
而蘇楠在一旁也是絕對不會看着這傢伙如此的丟人現眼的,能夠看到一幅絕妙的作品,這還是值得的。
蘇存小心翼翼的把這副大軸給打開,十分的仔細,生怕一個不小心會對這大軸有什麼損傷一般。
從這一點上面也是能夠看的出來,這時候蘇家的人對這副大軸巔峰珍愛程度也就是可想而知了。
一邊打開,蘇存一邊說:“這是一副石濤的精品山水圖畫,墨色山水圖,根據考證,這應該是石濤大師在南京居住的時候創作的一副山水大軸,相當的有藝術性。”
宋軍仔細的看這幅山水大軸,墨色濃郁,層巒疊嶂,一副雨過天晴,空山曠野的奇絕山水畫便是出現在了宋軍的面前。這幅大軸並沒有年代落款,但是卻有石濤濟三個字,而且還有膏肓子濟的印章。
這時候可以大概的判斷出來,這印章確實是石濤在南京的時候使用過的。
魔都博物館館藏作品,山水清音圖,還有石濤另外 一副作品【細雨虯鬆圖】都是一個時期的作品,仔細的看這幅作品,宋軍從筆法的感覺上,確實是說能夠感覺到那種勃勃生機,乃是石濤在南京時期壯年創作的一副佳作。
感覺上,宋軍卻是覺得有點問題,但是,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問題,宋軍就有些看不出來了,他就是覺得有點不對頭。眼中紫光閃過。仔細的鑑定一下,這幅作品確實是那個年代的作品, 而且是石濤親筆創作的絕對沒有錯了。
但是,宋軍仔細的看這幅作品,其實總是感覺到彷彿是說少了一點什麼一般難以言語。
這時候蘇楠看出來離開問題有點不對,宋軍的表情,可是不怎麼的好啊,當下就好奇的問:“小軍,這副作品,你看出來了什麼。難道說是一副贗品,或者是說後人臨摹的一副作品不成?”
要是一張贗品的話,那蘇家的人就算是真的丟到家了,這副作品在蘇家可不是說一天兩天的了,而且是說,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不是一個人鑑定過這副作品,認爲確實是石濤壯年時期居住南京的作品。
當下宋軍搖搖頭說:“倒不是說東西不對,從筆法上看。是石濤的風格沒有錯,裱糊也是清代的工藝,而且是南方裱糊的一種精妙手法。
這副【墨色山水圖】應該是石濤的作品毫無疑問了。但是,我總是覺得。有點不對頭。
這是一副黃山的作品,石濤本人對黃山可是推崇備至,因此,很多作品都是在描繪黃山的景象。
因此。仔細的說起來的話, 那在這樣子的一個時候,這副山水大軸應該算是比較的精品的一張石濤的作品了。如果是去拍賣的話。三五百萬只是說是一個起拍價而已。
但是,這東西我就是看着不對,有點少看了什麼的感覺。
好像這幅畫沒有靈魂。”蘇存在一旁有點不高興了,這副山水大軸是石濤的作品是沒有錯的,經過了不是一個大師的鑑定了,因此,如果是說宋軍說這東西不是石濤的作品的話,那蘇存是絕對不會願意的。
但是,這一次,宋軍並沒有說東西是一件贗品,卻說東西有點不對。當下蘇存就說:“東西是對的不就成了,其實也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是,你卻說這山水畫少了一個靈魂,難道說這也是一副法器不成?還有什麼靈魂,那不是笑話嗎?”
反正蘇存是看宋軍不怎麼樣的順眼的,在這個時候面對宋軍詆譭自己家的寶貝,那也是說一點都不客氣的反擊了。
宋軍鄙視的看了蘇存一眼說:“古董這一行,你懂得多少,這副【墨色山水圖】雖然不是法器,但是也不能夠說沒有靈魂,精品之所以說是精品,便是有它獨特的精氣神才成。五千件的華夏文明,傳承到現在,怎麼樣是你能夠輕視的。
這山水畫之中的意境,你到底是懂得多少?”
這番連消帶打的追問,蘇存有點啞口無言了,如果是說做生意什麼的話,那蘇存其實還是能夠應付的,但是說這古董,尤其是說這山水畫作,那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其實就是表現的比較的高深莫測,不是蘇存能夠明白的過來。
看到蘇存啞口無言的樣子,宋軍倒是沒有繼續的鄙視下去,而是說:“山水畫作,一般就是說三種境界,這第一種,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一般的人只要是用心的學個幾年的話,那都是會達到這樣子的一種境界的。但是這樣子一種境界,其實也就是說餬口而已,賣畫爲生,但是餓不死,也絕對是不可能發大財,更別說是什麼名垂青史了。
第二種境界,那便是說是看山不是扇,看水不是水的境界,這樣子的一個境界,那就不是說苦練能夠達到的了。
要想達到這樣的一個境界,那必然是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看遍大好河山,而且是說要有一定的天賦,這樣子的話,才能夠成爲這樣子一個境界的畫家,要是能夠達到這樣子的一個境界的話,那基本上這個人就足夠是說在當代畫壇佔有一席之地,有了自己的那種獨特的風格了。
濤很顯然,已經是到達了這一步的境界,甚至是說,晚年的石濤,已經是這個境界的巔峰了,在意境上面算是四僧裡面最爲高巔峰一個。
但是他畢竟還是一個凡人,沒有足夠的時間觸摸到第三境界。這第三境界我不說你們也是應該明白的,那是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這已經是到達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我說的這個境界,你們應該瞭解,如果是武道修士的話。那就可以製作符咒,煉製法寶了。
而歷史上,能夠到達這一步的畫家,一隻手就能夠查的過來。”
石濤的名氣已經算是不小了,但是就他的作品而言,最高的境界也就是說這第二種境界的巔峰而已,這也是能夠看出來,想要達到第三種境界,是多麼的不容易。
蘇楠看了看眼前的這幅【墨色山水圖】想了想說:“這幅畫既然是石濤壯年時候的作品,雖然是說藝術功力未必到達最高的境界。但是至少人的精氣神是最爲強大的時候,怎麼樣畫出來的作品你說沒有靈魂啊。”
這一點蘇楠不怎麼樣的明白,宋軍要是想要否定這樣子的一幅畫,隨便的找一個其他的理由,比如說筆法什麼的都是沒有什麼問題,甚至是說這副畫是一件贗品,反正他和蘇存兩個人對這一方面也不是說有非常大的研究,這時候其實他們也是不可能有什麼太大的表示的。
因此,在這樣子的一個問題上面。他們自己還能夠反問一些什麼,那也是證明宋軍說的似乎不是沒有什麼道理的。
當下宋軍便是很肯定地說:“是石濤壯年的時候的作品,但是絕對不是嘔心瀝血而作的一幅畫,一個畫家就算是在壯年的時候。那也是可以糊弄人的不是。
我想,這樣子的一幅作品,就是石濤當年忽悠人,草草作了應付一些客人什麼的作品。
一幅畫一個月能夠畫好。還是說一天能夠畫好,那是差別相當的大的,這一點。想必兩位心中明白的很了吧?”
說是山水畫古董什麼的,蘇楠和蘇存兩個人,可能是不怎麼的明白的,但是,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要是說到了畫畫的這種問題他們自然是明白了。
一個畫家一副一天畫成的山水畫和一副一個月才完成 山水畫,那在藝術造詣上是完全的不一樣的。蘇楠沉思了一下,似乎也是不敢下定決心,但是最後還是皺着眉頭說:“小軍你能夠確定這副作品是石濤糊弄人的一副作品嗎?”
這個可是關係到了這一副山水畫的命運的問題,蘇楠其實是絕對不會讓一副糊弄人 作品掛在自己的書房之中的。
本來,想要掛一副石濤的山水,奶就是說按照宋軍的說法,是那種能夠直接的讓人欣賞,讓人賞心悅目,平衡一下書房的整體的感覺。
這樣子的話,別人一進來之後,第一眼往往是說就會注意到了這些話樣子的一副石濤的山水畫,這樣子的話,看別的古董就算是比較的平常,也是不會怎麼樣的放在心中的。
這時候若是說一副糊弄人的作品的話,那這個就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是說宋軍能夠看出來其中的一些問題來,在這樣子一個情況下,其實別的大師來到這裡樣子的一個地方,也許是能夠看處理一樣的不同來。
因此,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宋軍是絕對不會讓這樣子一個事情發生的。宋軍敢肯定這一幅畫是有問題的,雖然不是說是一件贗品嗎,但是絕對是缺少靈魂的一張作品。
因此,這時候宋軍十分的肯定地說:“沒有錯,我敢肯定這是一幅糊弄人的作品,你想想看,石濤當年創作這幅畫的時候,可是壯年啊,可以說是交友廣闊。
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這樣子一句話你們應該明白的很吧。”
這是一幅江湖中常用的一句話,一句話道不盡的心酸,但是也是非常的明智的一句話,在這樣子的一個時候,用在石濤的身上,似乎也是比較的正常的。
而蘇楠當上了蘇家的家主,其實對這樣子一句話的理解也是非常的到位的。
那就是說既然是當上了這個家主,有些事情就算是蘇楠不怎麼樣的願意去做的話,那也是必須要去做的一個事情的。
因此,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其實蘇楠似乎對石濤的當時的環境是比較的理解的,當下他點點頭說:“就算是說石濤,也是不可能逃出這個交際的圈子的,他必須是和當時的社會有聯繫,這才能夠維持自己的生存。
正是壯年的他,也是必須要做一些讓他未必能夠接受的事情的。朋友應酬什麼的,那也是一定不能夠少的,我倒是說比較的理解石濤當時的心情。但是這就是說能夠解釋這幅畫是一件石濤糊弄人的作品嗎?
似乎這樣子的說的話,那是比較的牽強一點的。”
這樣子的話,蘇楠考慮了一下,其實,他雖然是說比較的懷疑宋軍的這些話,但是,似乎現在也是隱約想到了宋軍爲什麼會這樣子的說了。
宋軍接着說:“其實,一幅畫的意境這樣子的東西。一般的人是很難分辨出來的,如果說簡單的打個比方,那就是說,看到清明上河圖之後,大家的感覺就是震撼,熱鬧,繁華,而且真實,這是一般 人都有的那隻能怪震撼。因此這也是可以說是一種意境。
不過,若非是傳世神作,一般的作品的意境是比較難懂的,更別說通過意境這樣子的玄妙的東西分辨出來這幅畫是真跡還是贗品了。
而我在這樣子的時候。其實也是感覺到一個事情,那就是說這東西,其實我比較眼熟的,對。眼熟,好像是說我在什麼地方看到到過,但是具體是什麼地方。我還真的忘記了。”
蘇存非常的果斷地說:“這個絕對不可能,這幅畫一直在我們蘇家收藏,除非你在我們家看到過,不然的話,那是不可能在別的地方看到過的,而你上一次來我們蘇家,是幾歲啊,三歲還是四歲,反正年紀不大吧。”
這幅畫一直是留在蘇家,沒有出手顧的,這一點蘇存是非常的肯定的,畢竟是說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這種事情他不會隨便的忘記的,石濤的作品,就是有這樣子的吸引力。宋軍又一次的看了看那副【墨色山水圖】,然後才搖搖頭說:“不是,絕對不是說什麼在蘇家這裡看到的,就算是說我小時候是個天才,但是那時候才幾歲啊,看到這幅畫, 也許我唯一的念頭就是說怎麼樣把它給撕掉,不可能說是記得這幅畫是怎麼樣的一回事的。倒是說蘇二叔當年答應給我捎來的大白兔,我記得到現在都沒有實現啊。”
這個問題問離開出來,蘇楠也是一陣的尷尬,當年蘇家和宋家可是關係不是一般的好,相當的好,不然的話,宋軍也是不可能成了蘇家的女婿的。
因此,當時蘇楠對宋軍也是非常的喜歡的,有一次答應說是會從魔都帶來大白兔的,但是結果他有事情,把這個承諾給忘記了,沒有能夠帶回來。
也許,這事情對他來講不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僅僅是說是一個失誤而已嗎,宋軍如果是說不提這樣子的一個事情的話,那這樣子時候,結果可能他就是說想不起來這樣子的一個事情了。但是這事情對一個小孩子來講,可不是說是一個小事情那麼簡單,讓宋軍記得那麼多年,此刻蘇楠也是比較的尷尬的。
但是這也是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說宋瑴說好像是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這幅畫,這也一定不是在蘇家。
因此,事情到了這樣子的一個地步的話,那便是說變得比較的有趣了。
蘇存是非常的肯定,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蘇家 這幅畫絕對不會流傳到外面去。
但是按照宋軍自己的 記憶的話,那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其實他是不可能記錯的,但是具體的是怎麼的一回事,他還真的忘記了。
最後宋軍終於還是恍然大悟說:“我想起來了,我說這幅畫的佈局怎麼樣那麼熟悉,好像是從什麼樣子的地方看到過一般,【山水清音圖】當年我去魔都博物館的時候,看到過這樣子的一幅畫,這一幅畫和【山水清音圖】幾乎是一個模子做出來的一般。”
蘇楠可是沒有看到過【山水清音圖】說實在的他對這古董不是怎麼樣的感興趣,知道石濤,其實也是因爲自己家中有那麼一件作品而已。
因此,在這樣子的一個時候,蘇楠還是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這樣子的一個事情是非常的正確的。
蘇楠不說話,但是蘇存卻比較理解這樣子的一個事情,當下他就很肯定地說:“不可能,不可能,你以爲我是沒有看到過那副【山水清音圖】嗎?
這絕對是兩幅畫,而且看到過這幅畫的大師也不是一個兩個,難道說他們都是看不出來這幅畫是有問題的,怎麼樣就你一個人能夠看的出來啊。”
這問題,說實在的,宋軍也是剛剛的得到答案的,當下便說:“這個我也沒有輸什麼是一樣的 ,你着急幹什麼,我都說了,這是兩幅畫,這幅畫也是真跡,不一樣的是這幅畫不過是糊弄人的一副畫作而已,可能就是爲了應付差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