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了

崑山本來已經說服自己來日方長,結果她這一動,他這一晚上的自制力都白搭了了。

忍了一晚上,他實在忍不住了,將她快速摟進懷裡,兩個都沒穿衣服的人,摟在一起,頓時都覺得更熱了,寶珠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崑山把被子往上一扯,拉着寶珠往裡頭鑽去……

第二天早上,寶珠醒來時,全身都是痠軟的,她終於知道什麼叫脫光了打架!

雖然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可是那種感覺好舒服,但是一擡頭看到自己昨天給崑山的那一拳,導致他一隻眼睛紅腫的像熊貓,她可不可以假裝不是她乾的?

已經醒了的崑山,睜開眼看到寶珠捂着臉的表情,以爲她後悔了,聲音有些沙啞的說:“你後悔跟我……”

不等他說完,寶珠主動坦白:“你的眼睛可不可以假裝不是我乾的?”

崑山一聽笑了,將她的手拿下來,笑着說:“當然可以,我是你男人,理應爲你撐起一片天空,以後你幹了什麼壞事,大可往我身上推。這件事我會跟爹說,是我喝醉了不小心撞在櫃子角上了。”

“崑山,對不起!”她真的不知道此打架非彼打架。

看到她小媳婦的樣子,崑山哪裡還有半點氣,摸了摸她的頭:“傻丫頭,我得去上班了,你多睡一會,我會跟管家說,給你留早餐的。”

“恩啊!”寶珠還真有點困,崑山出去後,寶珠窩在被子裡又很快睡着了。

崑山下樓時,陸老爺聽到聲音,立刻放下報紙擡起來,見兒子滿臉春風本來很高興,可以看到他那半邊臉轉過來時的樣子,又不淡定了:“你的眼睛怎麼了?”

“昨天喝醉了,不小心撞到了櫃子。”崑山淡定的說着謊,一邊往下走,一邊對樓下的管家吩咐:“寶珠還在睡,不用叫她起來,但要給她留早飯,午飯豐富些。”

管家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陸老爺子並不相信崑山是撞到的,那傷分明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但他並不怪罪寶珠:“是寶珠打的吧!別不好意思承認,你媳婦打你一兩拳也正常,我不會和寶珠生氣,那丫頭性子好,肯定是你惹她了。”

崑山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家一向頑固不化的老爹竟然也有這麼通情達理的時候,紅着臉點了一下頭,說:“我先去上班了。”

“等會。晚上在家裡吃,還是在那邊吃?我叫人燉了東西好知道往哪裡送。”

“問寶珠吧!”他哪裡都行,崑山發現,自從他結婚以後,父親好像沒有以前那麼討厭他了,他也沒有那麼討厭父親了,原來人真的是可以改變的,父親現在也越來越疼寶珠,連帶的對他這個兒子,臉色也好了,也關心了。

“行,把早餐帶在路上吃。”陸老爺子道,年年輕輕不吃早餐怎麼行?

崑山在餐桌上挑了兩個包子,一手一個拿了就走,要是往日,陸老爺肯定說他不懂規矩,但現在想着他昨晚“辛苦”了一晚上,要補充體力,規矩不規矩就隨他去吧!反正是在自己家。

寶珠醒來後,穿上衣服推開門,一個守在門外的老媽子笑着進去收拾房間。

寶珠往樓下走去,幾個姨太太正做在沙發上聊天,見她一副水嫩嫩的樣子,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叫她過來,又叫廚房送來早餐。

寶珠一邊吃早餐,一邊應付着她們的各種調戲,八太太輕輕摸了摸她光滑紅蛋的臉,嘖嘖說:“一晚上不見,寶珠越發漂亮了,這小臉紅蛋的。”

五太太作爲寶珠的正宗婆婆,看着眼前的兒媳婦,越看越喜歡,不但家世好,而且人也單純可愛,還很孝順,她有什麼。就孝敬什麼,前陣子她的泡菜火了,就給她們上送了一大缸子,流行做衣服時,也是每位姨太太都做了一套,對她這個正經婆婆更是沒的說。

五太太從耳上取下一對耳環給寶珠戴上:“沒有什麼好東西,這個你拿去戴。”

“謝謝婆婆,好漂亮。”寶珠對她展顏一笑。

很快秋去東來,眼見再有個把月就要過年了,家裡忙上忙下的,不只是過年,還有準備過完年把崑山送到省城去念書的事情。

這日寶珠閒來無事正坐在院子裡曬太陽,陸家那邊突然打來電話,沈媽去接了來聽,那頭的管家說是今年鬧饑荒,城外已經餓死了不少人,周圍幾個地方的人,都在往咋們這邊擁,其中不乏兵痞、流氓,路過之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可是這些人混雜在難民中,實難發現,眼下這些人眼見還有兩三日就要到城了,城裡的人,也都是惶惶不安,有些人已經往外逃了,陸老爺怕寶珠和崑山在這小院子裡住的不安生,所以特意打電話來,叫他們馬上做準備,搬去大宅,大宅那邊圍牆高、家丁也多,總歸是好一些的。

沈媽跟寶珠一說,寶珠懶洋洋的不想動:“不要,我就想住在這。”

崑山回來後,本想勸寶珠去那邊住,但看她實在捨不得這裡,就作罷了,心想自己身爲刑警中隊的隊長,誰敢闖到他家裡來,真就是不要命了,所以也沒在意。

結果第二天去了警署,局長不在說是病了,過了一日還沒來,才知道他是帶着全家老婆孩子,一起逃了出去,錢他有,災荒餓不死他,可是那些災民裡有許多魚龍混雜的人,聽說隔壁的一個縣城被夾雜在其中的那些流匪、兵痞給打砸搶燒了,簡直是想要趁亂髮財,他此時不走,到時候運城一團大亂,閻錫山怪罪下來,他也別想活了。

他一走,市長就慌了,周圍沒有什麼軍隊啊!閻錫山的一個團原本是在附近一個縣長期駐紮的,最近有任務調走了,現在整個市只留下百來警力和百來老弱病殘的遺留老兵,怎麼撐得起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