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風郡首府。沐風城那繁華主街之上。一處佔據着一潦”遜。正門前擺放着兩頭耀武揚威的麒麟石像,七級青石臺階之上,八名身着千鱗甲的士兵威武的站在大門兩側,而街道前方十數米的地方,卻是一片空曠,與不遠處的繁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如果擡起目光就能看到府門之上,掛着一塊械樺鐵木打造的匾額,上面鐵畫銀鉤的寫着五個大字,西府鎮守府。
西府,作爲坐鎮大夏西方屏障的軍府,在整個四府軍中地位僅次於東府,而鎮守使薛仁貴無論在武力和帶兵能力之上,都不比陳慶之差多少,以不到十萬兵馬鎮守着整個大夏的西面領地。
鎮守府衙門後宅,一隻雪白色的飛鴿撲騰着翅膀落在一個蠻族少女的肩頭,少女從信鴿的腿上取出信函,在信函上面還蓋着一個金黃色的漆印,漆印上面隱隱有一隻咆哮的麒麟圖案,蠻族少女將信函放入一個盒子內,然後從腰間的口袋裡拿出一小把米粒,鴿子飛上少女的手掌,尖尖的小嘴輕啄着米粒。不三刻就將米粒啄光,少女將信鴿放入鴿籠,這才快步的離開鴿舍,前往後院。
隨着大夏建國,各種機構日益完善,樞密省內也有了一套規矩,比如這信函,也分爲上下三個級別,普通的是使用丹砂紅印,重要的則使用墨黑印,而加急的則使用明黃印,而自從大夏將麒麟定爲國獸,新開張的禮部爲樞密省打造了一套兵符印信,東府的印信爲天藍水麒麟,西府的印信爲血紅火麒麟,北府的印信爲丹青風麒麟,南府的印信爲暗黃土麒麟,每個鎮守使都有一枚麒麟印,而發送給四府的信函,除了三種不同的顏色外,上面的麒麟也是按照四府的專有顏色區分。
薛仁貴打開信函上的漆印,紙條上只有寥察幾行字,不過看完之後薛仁貴卻是皺了下眉頭,薛仁貴的反應落在款款走來的薛真荷眼中,薛卑荷身懷六甲,腹部隆起一介。優美的弧線,那張冷傲的容顏上也浮現着一絲母親的慈愛。
薛真荷曾是巾錮鎮首席女將。輪起武藝,兵法,謀略都算是女中翹楚,跟薛仁貴可謂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薛卑荷將茶盞放在桌上,端坐在一旁的椅子,玩笑的道:“還有什麼事情能讓夫君皺起眉頭
薛仁貴看着薛明荷,臉上浮起一絲笑容,將薛真荷拉在身前,耳朵貼在薛真荷的小腹上:“今仁怎麼這般的消停!”薛具荷輕笑道:“折騰我這個當孃的半天了。在肚子裡都這麼不老實,要走出生了還得了,本來還指望他日後棄武從文,看來是沒指望了。”
“哈哈,老子英雄兒好漢。還是當兵好。”薛仁貴輕摟過薛真荷,哈哈大笑着,薛弈荷卻是瞄了幾眼信函,道:“這個消息可靠麼?”
薛仁貴知道自家老婆是不愛紅妝愛武裝的女子,如果不是身上懷了孩子,怕是還要跟夏王的那幾個夫人折騰着女衛:“消息可靠不可靠不好說,不過燕遼聯盟的事情確實已經證實了,而且遼後登位也不會太久,照眼下這個局面,東面的黃金平原已經塵埃落定,李成粱翻不起多大的風浪,或許這個冬日都撐不下去,東面佔據了整個渾河流域,那可是一片用手一抓就肥的流油的土地,假以時日,這片平原就如名字一般,遍地黃金,只要大夏消化了這裡,那麼就擁有足夠的實力爭霸遼西,顯然燕遼兩國內的大臣也看到了這一點,他們是不會讓我們安心的消化這片富裕的土地,依我看三國之間一場大戰不可避免,至於參謀情報司所說這個,倒也很有可能,畢竟凌西多山”密林,我們能穿過羣山密林繞到燕國後方,奪取野狐嶺,燕國也很可能找到一條密道,進入我大夏小心無大錯,畢竟在李成樑徹底完蛋之前,我們西府只能孤軍奮戰,不可不慎啊”。
薛卑荷集了點頭,大夏雖然在燕國內擁有不少的探子,但在慶”州附近卻因爲獸羣攻城的關係。整個區域都爲之一空,如今大夏在往那邊安插探子顯蔡已經來不及了。而銅山,老君山之間那片連綿大山,本身就是叢林密佈,裡面野獸成羣,地形錯綜複雜,人跡罕至,所以燕國究竟是否發現一條通往大夏的通道都是一個未知數,但就如夫君所說,心無大錯,只要挺過今年。大夏的的兵馬就會陸續向西調派,到時候就算燕遼真的合兵一處,也奈何不了兵強馬壯的大夏。
薛仁貴爲了小心起見。從沐風城內調集了一營兵馬駐紮在竹山南側的竹鎮,並開始對西府的兵馬進行重新佈置,增加斥候,查探燕遼兩國的動向,另外書信羅霄關和野狐嶺兩個要隘內的將領,提高戒備。
靈夏城城主府後宅,作爲大夏銀行的總管夏棹裳端依偎在夏羽的懷中,大夏銀行建立的時間也有一年半了,而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大夏銀行的地位也日益提高,別的不說,光是大夏銀行內那超過億兩白銀的存儲就足以證明大夏銀行的財力。
當初只是在幾個城鎮內建立起類似錢莊的大夏銀行,如今在大夏鎮級以上的城鎮都設有分部。尤其是隨着工商業的不斷髮展,因爲帶着大批現銀交易十分不方便,所以很多商人都會在大夏銀行內存入一些銀兩,換取相應份額的綢幣。如果是大夏內部商人交易,綢幣也可以流通,不過在對外交易的時候。則可以在最近的大夏銀行換取靈夏幣,異地存取的方便,加上大夏銀行屬於王家銀行,信用可靠,所以很多商人都將部分家產存入銀行之中。
尤其是大夏鑄幣作坊納入大夏銀行機構,使得大夏銀行成爲大夏唯一發行,兌換新幣的銀行,這也讓大夏銀行的地位得到了穩固的提高,尤其是夏羽賦予大夏銀行對州府銀庫具有檢索堪合之權後,大夏銀行的地位再次獲得提高,井然已經成了大夏第二
夏樟裳躺在夏羽的懷中,蔥白的手指在夏羽胸前划着圓圈,兩顆水汪汪的大眼睛還蒙着一層薄霧,那緋紅的俏顏,半開的衣襟在述說着剛纔這裡的激情,周紫晴在去年懷孕的時候。將大夏銀行交給了夏樟裳打理。夏樟裳也深得周紫晴的真傳,將大夏銀行打理的井井有條,而且還有十足的進展,周紫晴在恢復好身體後,也沒有收回大夏銀行的攤子。全部交給了夏鋒裳負責。
“大夏銀行內有多少存銀了!”黃金平原要開發,各種工程要上馬,需要的錢是大把大把的,戶部那些庫銀也無法支撐,而作爲吸取閒散資金的銀行自然成了最重要的募集資金手段。
夏樟裳對大夏銀行可謂走了若指掌,而且上午內閣會議,工部一下就拋出幾個花銷上億的龐大工程,以夏樟裳的精明怎麼會猜不出夏羽的打算。所以夏羽一開口,夏樟裳就嘟起小嘴,道:“就知道你叫人家來沒那麼簡單。
。夏樟裳雖然發着小脾氣。但還是老實的道:“目前各個錢莊內擁有存銀的數量大概有一億三千四百多萬兩,其中以靈夏商會爲首的各大商會存銀就有一億一千萬兩,另外就是一些散商也有兩千萬兩左右的存銀。不過這些存銀的都不是長期存放的。除了一部分以綢幣的形勢在內部流通外,犬部分都會以夏幣的形勢外流,然後換回銀兩,所以除去最低的庫存銀外,可動用的銀兩不過超過三千萬兩,否則就會造成資金斷流的麻煩
夏羽聽了夏棹裳這麼一說,反而有些意外了,要知道大夏農商並重。尤其是兵荒馬亂,到處烽火的時候。糧食的價格是居高不下的,而每年大夏都會花費不少銀兩採購糧草,所以農民階級的富裕程度應該不會比那些普通的散商差多少,而且農民的基數可是很龐大的,偌大一個大夏銀行,存銀卻只有一億多兩,而且裡面有六千多萬靈夏商會的資金。那可是王室的私人金庫。看來這個銀行對百姓的吸引度不高啊!就算是那些商人也沒有將錢放入銀行的習慣,頂多是存入部分家產。以方便做生意之用,其餘的還是存入家中的密庫裡。
“太少了!”夏明搖着腦袋說道。
夏樟裳白了夏羽一眼,道:“我也知道太少了,按照紫晴姐所說,大夏銀行存銀至少要有五億兩以上纔算是達標,不過這有什麼辦法,人家不往銀行裡存,我們還能逼着人家不成,現在整個銀行,大多數都是各個商會的存款,但這差不多也只是很小一部分,你那些手下將領,官員各個都富得流油,但很少有將錢存入銀行的,都怕你翻賬,這些人可都是跟各大商會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就算現在這些銀兩,大多數都是用於商會之間的流動,至於下面的百姓,都樂意將錢放在家中,更是連銀行的門都不進
夏羽躺在椅子上,閉上眼睛,夏羽之所以開辦大夏銀行,除了銀行可以促進流通,積聚財富之外,也是夏羽控制手下的一種手段,大夏不限制官員家屬經商,畢竟憑藉着那丁點的俸祿,過個。普通富裕的日子是夠了。但想大富大貴是想都別想的,而且這種事情是禁不了的,只不過繞上幾個彎,蒙上幾層紗,該行商還是行商,與其這樣,不如明面上來。也方便操控,各級官員家中都有不少的資產,如果還貪心不足的以權謀私。腐化墮落那就是可忍熟不可忍了。所以在這方面,夏羽制定了十分嚴苛的法令,不過有法令是不夠的。所以這個大夏銀行就是夏羽監察官員的一種手段,不過這些官員明顯都不敢露富,所謂伴君如伴虎,在錢財上自然是要多低調有多低調,被上頭盯上可沒好日子過。
不過手下安員太低調了,對夏羽的統治可沒有多少好處,在集權和放權之間,夏羽採用的放權,中央集權,大權獨掌固然不錯,但夏羽卻沒有那麼駕駐能力,就算他的氣質可以隨着地位改變而改變,但江山易安本性難移,他知道自己的斤兩,有些東西是求也求不來的,所以在軍國大事,政務處理上,他放權給內閣,在軍務之上,他放權給樞密省,放權固然能讓國家機器正常運轉,但同樣也會讓手下少了一個制約,所以在軍隊建設上,夏羽雖然分權給四府,每個鎮守府都擁有很大的權利。雖然有兵部和後勤部,參謀部,三部制約,但手握重兵的各府一旦叛亂造成的後果將是巨大的,所以夏羽纔會建立強大的禁軍,以保證內外平衡,威懾各府。
不過強大的軍事力量只是制衡的一條腿,另一條自然是經濟上的集權。夏羽知道,只有手握住軍權和財權才能保證他這個夏王的權威,而無疑。大夏銀行這個獨立在戶部之外的機構就是夏羽經濟集權的工具。控制住手下官員的財產,將一切置於自己的眼皮之下,就等於在各級官員。武將的身上套上了一層無形的枷鎖。並將兩者的利益緊密的集合在一起。
夏羽攜着夏樟裳,將後宅內的妃子都聚集了起來,秘密的謀劃起來,夏羽的這些女人可各個都是身價不菲的小富婆,就算是隻懂武藝,不善理財的嶽奴嬌,李家姐妹等人,各個都有一份可觀的產業,以及每月十分豐厚的商會分紅,一家人在家中商議了一晚之後,翌日,白素出沒在陳府之中,而一些跟靈夏商會交往甚密的人也都接到了一些風聲。
烽火紀元十月十八日,在靈夏城東大靈河左岸的一處高坡之上,夏王夏羽,內閣百官,商界代表全部到場。在萬衆矚目的之下,夏羽親自種下一顆價值五千萬的神秘樹的種子。當最後一賠土蓋好,澆上一桶水。片刻的功夫,一顆樹苗就從地面拔的而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起來。
神秘樹的生長速度很快,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一顆直徑數百米的龐然大物出現在山,讀顆高仗百米巨樹猶如顆垂柳般,枝條纖柔如弊,漸從少女柔順的長髮。隨風搖曳飄擺,枝條上散發着淡淡的雪白色的光芒,彷彿一顆落雪的雪樹,而在那龐大的樹幹之上,一個好似大門一樣的樹洞大開。夏羽帶着人走進其中,才發現,這個巨大樹洞居然好似一個廣場一般,而在正中,一顆縮小版的神秘之樹散發着淡淡的光澤,將樹洞照的雪亮。
神秘之樹是一種十分奇特的植物,根系四通八達。可是地表部分的上千倍,而且年份越長,根系覆蓋的區域也越廣,而這些樹根就好像是一條條光纖。神秘之樹具有生命,相當於是智腦的一個分機,只有建立國家之後方可建造。神秘之樹具有一個龐大的記憶庫,可以記錄和處理龐大的信息。
神秘之樹主要有三個等級,初級,中級,高級。王國可擁有初級生命之樹,覆蓋範圍爲領地的範圍,主要擁有三個技能,生命孕育,記憶,信息傳送。
生命孕育:神秘之樹樹根所達到的地方,只要使用一滴生命泉水就可發芽成長爲一顆小樹,神秘之樹每年可生成十滴生命泉水,當前數量:
記憶:神秘之樹具有強大的記憶能力,可以記錄一切觸及到的信息。
信息傳送:神秘之樹可以依靠樹根共享信息。達到信息傳送的目
神秘之樹的生長需要使用水系能量之魂激發,每吞食一顆水系能量之魂樹根可生長一百米,可以說神秘之樹的三個能力除了可以作爲銀行使用,還可以作爲鏢師會所發佈任務之用。
烽火紀元四隻十月二十八日,經過十天的籌備。大夏銀行正式將總部遷居到神秘之樹之中,大夏銀行重新開張,而就大夏銀行開張的當日,靈夏商會的會長,大夏王國的王后周紫晴公開王室財產,並盡數存入大夏銀行。而王室的私庫居然擁有高達六千八百萬白銀的積蓄,這介,龐大的數字幾乎將所有的人都震暈了,就連謝安等內閣成員也大吃一驚,沒想到夏羽的內庫有這麼多錢。
不過吃驚歸吃驚,就在周紫晴高調的公佈了王室財產,東府鎮守使陳慶之的夫人,房丹也再次上臺,存入了五百九十萬兩白銀的財產,說起來陳府這些家產並不算龐大。大多都是白素幫着積攢起來的底子,隨後房丹這個大廚進入陳家之後,開設了衆多的酒樓,短短一年時間,陳家已經是酒樓行業的龍頭,不到六百萬兩的家產也足以讓很多人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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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府鎮守使都毫無顧忌的將家產存入靈夏銀行,這意味着什麼,就在衆人猶豫的時候,昔日夏羽的管家,張富貴也帶着小兒子出現在靈夏銀行,二話不說存入了三百萬兩的家底,換取了一個神秘之樹的葉片,隨後。謝安。張居正等內閣大員也紛紛將家產存入銀行,而數目井然都超過了百萬大關。大夏官員之富可見一斑。
但是在大夏銀行出現的在一場面卻足以讓很多人都陷入沉思,發生在大夏銀行內的事情很快就傳播了出去,王室,內閣,豪門商人紛紛將家產存入大夏銀行。而且高調的公佈自家的財產這意味着什麼,尤其是王室居然居然有近七千萬兩白銀的內庫更是成了街頭巷尾內的議論對來
“沒着出來。大家兜裡都很有錢啊!以前我還以爲我這點家產怎麼說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富翁了,沒想到居然連尾巴都排上!”沮授自嘲的道,沮投作爲參謀部二把手,也是頗有家產,沒想到昔日的同僚可各介。都不差。
田豐拿着打上田家標記的葉片,也是喘噓不已,說起來兩人對商人並不算很排斥。畢竟兩人生存的年代還沒有後世等級那麼森嚴,所以在大夏日益繁盛的商業的帶動下,兩人也讓家人做了些山買賣,因爲靠着靈夏商會這顆大樹,做走船買賣,到其他諸侯的地方販賣,一來一回,可就是上萬兩的暴利,除去高額的稅金之後,也能有不少的利潤,沒想到七十多萬兩白銀在一干人中居然排在末尾。實在是有點汗顏啊!
“誰說不是呢?這幫孫子,一個個平素都不顯山露水的。原來都是深藏不漏。”以前大家都藏着掖着,但被夏羽這麼一帶頭,本來大家心裡都還有點忐忑,但當存銀的人越來越多,衆人也不在顧忌會不會惹到上頭注意了。畢竟一個個都是幾十萬,上百萬家產,所謂法不責衆,這個道理大家都是曉得的,何況夏羽那高達七千萬的存款,足以讓每咋。人汗顏了,而隨着存儲的人越多,衆人心裡不在擔心會有人找自己不痛快,反而開始攀比起家產來,看着別人的錢都比自己多,這臉面上過不去啊!尤其是有幾個自己的下屬都比自己有錢,這讓他們這些當上司的怎麼見人。
夏樟裳臉上帶着一臉的喜悅的跑到夏羽身前,露出一絲甜蜜的苦澀道:“怎麼辦。咱們的倉庫放不下存銀了,而且人越聚越多了,人手也不夠用了。”
夏羽自然將下面的情況看在眼裡,看來自己這些手下各個都是百萬富翁啊,說不吃驚那是假的,看來有必要讓吳用加大監察力度了,夏羽心裡想着,嘴角卻是笑呵呵的道:“程序也不是很難,回去調集些女衛頂上。我在讓人給你調撥五百兵馬,將銀兩都運往幾個鑄幣作坊,看來有必要在增加幾個鑄幣作坊了。”
“我估計這還只是一個開頭,接下來就將內閣新定的幾條法令否頒佈下去,我想大夏銀行肯定會被擠爆的,另外銀行的信息也要注意保密,畢竟今日是迫不得已,日後客人的存款數額不能隨意透露出去,還有另外十個分號的地點都選定了麼?”周紫晴眼睛眯縫成一條縫,喜不自禁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