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魔藥課

星期四整個下午是兩節魔藥課連上,魔藥課的教室是在陰冷黑暗的地下,很有蛇窩的感覺,這讓對英國9月初氣候向來不滿的格歐費茵舒服多了。教室裡面擺放着許多櫃子,有製作魔藥的各種稀奇古怪的材料,還有一些浸泡着動物屍體的玻璃罐,在陰暗的教室裡顯得更加猙獰可怖。

一走進教室,一股陰冷的空氣撲面而來,連幾個斯萊特林都不禁打了個哆嗦。

“砰”門重重的打開了,斯內普大踏步走進來,漆黑的長袍隨着他的步伐在空氣中上下翻滾,確實如傳言中的那樣就像一隻黑漆漆的大蝙蝠,不過,蝙蝠那麼可愛的物種哪裡和這位教授配對了?格歐費茵很納悶,可惜無人爲其解惑。

和弗利維教授一樣,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以點名的方式開始他的第一堂課,蒼白如血族的皮膚,低沉陰冷的聲音讓每一個答道的小獅子瑟瑟發抖,格歐費茵敏銳的聽覺甚至聽到了隔了一個過道的那個黑人小男孩上下牙不停打顫的聲音,相信斯內普也聽到了,因爲——

“李·喬丹先生,我以爲你現在是在上課,而不是讓你的牙齒展示格蘭芬多的噪音污染我的教室,格蘭芬多扣五分!”小男孩立刻僵硬了。

小蛇們不由偷笑起來,獅子們一臉不服氣的瞪過去。

看吧,矛盾的產生就是這麼簡單,格歐費茵有些無聊的拿手指撥弄着書頁。

“格歐費茵·德拉庫拉”

“I'am here,教授。”自然的擡頭,格歐費茵保持着優雅的微笑,正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睛,那飛快掠過的似乎是,審視?有意思,看來鄧布利多跟他說了些什麼,不過,可惜薩爾發明的長效減齡劑可不是隻靠鼻子和眼睛就能發現不對的。西弗勒斯·斯內普,作爲一個沒有遵守古老銘言和格蘭芬多混到一起的斯萊特林,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否則,就算你是賽弗拉斯的後裔,阿洛家的盧修斯的好友,我也決不會手軟,任何妨礙斯萊特林復興的障礙我都會親手一一剷除,無論是誰!

斯內普移開視線,繼續點名,心緒卻久久無法平靜,那雙比陽光還要燦爛的金色眸子卻像是黑洞一般,吸入了所有的光線,成爲光明中的暗影,卻沒有一點違和感。眼裡不帶一絲笑意,平靜深邃,還帶上些冷傲,只一眼就讓他覺得自己被看透了,隨意的坐在那裡,堅定不可動搖,帝王一般高高在上,俯視衆生,她究竟是誰?

“你們到這裡來爲的是學習這門魔藥配置的精密科學和嚴格工藝,”斯內普開口說,聲音只比耳語高一些,但教室裡的每個人都聽清了他說的每一個字,和麥格教授一樣,斯內普有一種神秘的力量,能輕而易舉地讓學生們保持安靜,一個嚴肅,另一個陰冷,“由於這裡沒有傻乎乎的揮動魔杖,所以你們中有很多人都不相信這是魔法。我並不指望你們能真正領會那文火慢煨的大鍋冒着白煙、飄出陣陣清香的美妙所在,你們不會真正懂得流入人體血管的液體,令人心馳神往、意志迷離的那種神妙魔力……我能教會你們怎樣提高聲譽,怎樣釀造榮譽,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須有一條,那就是你們不是我經常遇見的那種傻瓜笨蛋才行。”

短短的開場白後,斯內普用他那冷漠空洞又烏黑的眸子掃視着所有的學生,教室裡更安靜了。

“喬治·韋斯萊”斯內普點起了沒敢在自己課上玩‘猜猜我是誰’遊戲的兩個少年之一,“如果將水仙花球莖的粉末加入艾草浸液裡,會得到什麼?”

什麼的粉末加入什麼的汁裡去?調皮的紅髮少年眨眨眼睛,“抱歉,教授,我不知道。”

“哼”鼻子裡重重出了一口氣,斯內普顯然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再試一次,如果我要一塊牛黃,你會到哪裡去找?”

“我想應該是牛的胃裡,教授。”這個問題少年答得很順溜。

“坐下!安吉麗娜·約翰遜小姐,你說說舟形烏頭和狼毒烏頭有什麼區別?”

“我、我不知道,先生。”一個頭上扎滿小辮子的女孩茫然的站起來,窘迫的滿臉通紅。

“你想你應該把注意力放在課堂,而不是那面奇形怪狀的可笑鏡子,空有稻草的腦袋纔是最可怕的。格蘭芬多扣五分。”格歐費茵很確定,那個小女生坐下後眼眶立刻紅了,連帶着旁邊的女孩也快要哭出來似的。

“那麼,李·喬丹先生?”又一頭可憐的小獅子中標,格歐費茵幾乎要爲他鼓掌了,這麼斯萊特林的教授纔是斯萊特林學院連續4年拿到學院杯的最大助力吧?

小獅子哆哆嗦嗦的站起來,嘴脣不停地顫抖,在斯內普“關注”的視線下愣是吐不出一個字來。

“很遺憾,由於你的無知,格蘭芬多再扣五分,”斯內普終於消停,不,是滿足了,決定把加分的機會留給自家學院,“德拉庫拉小姐,我想你也許知道連偉大的格蘭芬多都答不出的兩個問題的答案?”

“是的,教授,水仙花球莖的粉末加入艾草浸液裡會得到一種俗稱爲一服生死水的強效安眠藥,藥性會隨着兩者的比例變化。舟形烏頭和狼毒烏頭是同一種植物,統稱烏頭,不同的名字是由於產地不同所致。”雖然曾經被薩拉查稱爲比格蘭芬多的隆巴頓少年更爲強大的坩堝毀滅機,但格歐費茵的理論知識還是很過關的,誰讓那些拜倒於自家院長長袍下的小蛇們剛入學時連擡頭看某人一眼都不敢,全跑她這兒來問問題了呢?

“很好,斯萊特林加十分,”對於格歐費茵回答的加分,斯內普這會兒顯然是對事不對人,“爲什麼不把這些東西都記下來,難道你們脖子上那個東西已經好到聽一遍就能記住?”

教室裡馬上騷動起來,一陣摸索羽毛筆和羊皮紙的沙沙聲響起,大家都快速拿出了羽毛筆和羊皮紙記錄,生怕再被某人盯上扣分。

魔藥課繼續上下去,顯然格蘭芬多已經成了裝滿了杯具的櫥櫃。斯內普把學生們分成兩人一組,指導他們調製一種治療疥瘡的藥水。這種初級的入門藥水簡單到了極點,只是讓學生們知道什麼叫研磨,什麼叫切片,什麼叫攪拌,如何點火,如何稱量,看一遍就能學會的簡單手法,可小獅子們還是頻頻出錯。

斯內普拖着很長的黑色斗篷在教室裡走來走去,看他們怎樣稱那些乾等麻和磨碎了的蛇牙,大部分時間徘徊於格蘭芬多那邊,笨手笨腳的小獅子們幾分鐘內有七組搭檔炸了坩堝,又是一陣毒液疾風暴雨般的亂噴和飛降的分數。斯內普挑剔的態度使得幾乎每一個人都捱了罵,只有極個別斯萊特林倖免於難,比如格歐費茵那組,得益於英明的斯萊特林閣下的單人輔導,格歐費茵的手法標準如教科書,雖然直到斯內普離開她們的座位後,格歐費茵的搭檔伊西斯·安迪斯切幹蕁麻的銀刀差一點切上自己的手。

一節課下來,小獅子們前前後後已經扣了七十分,地窖蛇王的脾氣則明顯好轉。

下課後,格歐費茵走到擺了一排五顏六色狀態各異的玻璃瓶的講桌前,交上一瓶澄澈的淡紫色液體。

“很好,斯萊特林加五分。”拿起瓶子對着陽光看了一下,斯內普滿意的說。

“謝謝,院長。”不失禮節的微微欠身,格歐費茵暗自腹誹,想當年她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才做出了標準的藥水,一千年來起碼有四百多年在練習魔藥,要是連一鍋疥瘡藥水都配不出來,她如何對得起血魔古堡裡那十幾間被徹底毀滅的據說有無比強大的自我恢復功能從未破損過的魔法練習室呢?

走出教室,格歐費茵馬上能聽見那些還未走遠的小獅子們沮喪的聲音:

“天吶,一節課我居然扣了十分?”

“那又怎麼樣?我炸了三個坩堝!”

“魔藥課簡直不是人上的!老蝙蝠太偏心了!”

“就是就是!”

的確,要不然怎麼是最護短的學院呢?心情頗好的返回宿舍,連自己要寫的那份10英寸長的《論疥瘡藥水製作中的注意事項》都變得可愛起來了。

週末很快到來,清閒的格歐費茵不僅批完了施了縮小咒後依然堆滿了整個書桌的文件,還抽空去了日本一趟,滿意地看見自家寶貝兒子諸事順利,依舊是三更潛入,抱着兒子一夜好眠,臨走時給兒子下了道保護咒,血族女王的祝福讓宮崎耀司即使因爲意外流血而引來吸血鬼,也會迫於一族之王的威壓的不敢下口,否則詛咒會讓他們失去所有的力量成爲一個只知吸血的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