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夜晚

赤井秀一很鬱悶,十分鬱悶,因爲——眼前這些堵得他非常渴望足夠的氧氣的男人女人們。

要不是這次的任務很重要,他死也不要來這種地方!!!

再一次躲開一個金髮女人充滿暗示意味的爪子,赤井秀一開始正式思考自己向詹姆斯提出臨時換人要求獲得通過的可能性。

“哎呀呀,把別人堵在門口可不是個有禮貌的行爲喲!”忽然,一陣清涼的空氣撲入鼻腔,赤井秀一擡頭。

撥開擋路的東西,格歐費茵自然的把手搭在身段不錯(……)的美人兒肩上,親暱的依偎着這人,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菸草味。

被人投懷送抱的赤井秀一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右手攬住格歐費茵的腰,冷厲的眼神讓一衆心有不甘的人羣退卻了。

“美人兒還真是上道呢!”兩人在一個很隱蔽的位置坐下來,格歐費茵一手支着下巴,輕笑。

“還有事?”赤井秀一皺眉,所以他才討厭來酒吧。

“天吶,我可是幫了美人兒你很大的忙啊,美人兒居然如此冷淡……”演技一流的格歐費茵下一秒就清淚盈眶,泫然欲泣的表情極爲誘人,赤井秀一都能聽見不遠處那幾個男人粗重的呼吸和吞嚥聲。

真是噁心!格歐費茵偏頭拭淚,卻不想自己一瞬間的厭惡冷漠被赤井秀一瞧了個正着。

這個女人不簡單……赤井秀一開始正視這個銀髮及地的罕見美女。

“美人兒不感激一下我麼?”格歐費茵故意放開了身上的限制,堪比狐狸精的誘惑力傾瀉而出。

“非常感謝!”恍惚了一下,赤井秀一暗中狠掐自己一把,立刻回神,語氣平淡的應道。

“唉,真是冷淡啊~~~”連血族的魅惑能力都不行嗎?╮(╯_╰)╭格歐費茵來了興致。

“一杯Bourbon,”赤井秀一對恭敬站立的侍者說,轉頭看向格歐費茵,“算是我的感謝,你要喝什麼?”

“唔,”故意伸出食指輕點朱脣,假裝思考了一會兒,“那就Silver Bullet好了,謝謝你的好意喲,這位冷-美-人-兒~~~~”尾音很明顯的上挑,赤井秀一的嘴角微微一僵,格歐費茵笑得更加歡甚了。

“赤井秀一。”爲了避免自己再聽見什麼亂七八糟的外號,他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秀一美人兒可以叫我格歐費茵哦!”某人繼續眯眯眼的笑着。

“赤井。”赤井秀一糾正道。

“赤井美人兒?”格歐費茵故作困惑的歪着頭,眨眨眼睛,“原來你想和我拉近距離啊,早說啦。”

“我姓赤井。”被噎住的某人身上寒氣四溢。

“嗨嗨,我知道了,赤井,對吧?”格歐費茵很理解審時度勢、見好就收的內涵。

沒好氣的掃某人一眼,隱隱有些胃疼的赤井秀一沒吭聲。

“赤井是第一次來酒吧麼?”格歐費茵開始攀談,“剛纔被人堵在門口進退兩難的樣子好可愛。”

“嗯,你常來?”反正目標任務還沒出現,赤井秀一也想多套些情報。

“當然,我就在這裡工作啊。”只不過是當老闆罷了,格歐費茵極順溜的回答。

赤井秀一看了看忙碌中的調酒師和侍者,面無表情的再看格歐費茵一眼。

格歐費茵確定自己從中讀出了‘人家都在忙,你是耍我玩麼?’的意味,聳肩,“哎呀呀,那些粗活做多了會長老繭的。”

就在兩人說話間,又有四五個客人走進了店裡,分撥坐下,其中一個金色短髮的女人還看了赤井秀一一眼。

“聽說這間酒吧生意很好?”赤井秀一繼續套話。

“嗯,是啊,”格歐費茵點頭,抿了一口剛送來的雞尾酒,“不過最近東方人來的挺多啦,沒什麼禮貌,還愛搗亂。”

據資料證明,黑衣組織最近在華盛頓州的活動很頻繁,赤井秀一眼裡極快的掠過一道光,“是中國人?”

“怎麼可能?”格歐費茵矢口否認,“應該是日本人吧,半個月前就有兩個男人在店裡險些打起來,還隨身帶着槍,其中一個又矮又胖的男人就說了幾句日語,還被旁邊的男人給瞪了一眼,給制止了。兩人應該是老大和小弟的關係,那個老大金髮都快到膝蓋了。”

Gin和Volka麼?赤井秀一努力回憶着曾經看過的資料。

“對了,”格歐費茵突然起身,靠近赤井秀一,直到赤井能感覺到她的呼出的氣噴在自己臉上,又想起店裡其他的同事也在,偏過頭躲開,卻被格歐費茵一手摁住他的肩膀,一隻手把他的頭扳回面對面,仔細的觀察,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濃郁的玫瑰花香,赤井秀一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燒,正準備推開她時,卻聽見她說,“你們的眼睛顏色很像呢,不過那個金髮男人的綠色更深一些。”

聽她說完,赤井秀一趕緊把自己向靠椅裡面挪了挪。

格歐費茵噗嗤一笑,調侃他,“怎麼,怕我吃了你?”

不,我只擔心茱蒂忍不住一槍崩了你,赤井秀一默默吐槽。

“Hey,格歐費茵,別光顧着聊天啊,過來幫忙。”格歐費茵還想和對自己胃口的美人兒多諞兩句,卻被忽然出現在這裡的阿麥德拽走了。

“美人兒,你等等啊,我忙完了就過來。”匆忙中,格歐費茵才向赤井秀一拋了個媚眼就被拽到了吧檯後面,孰不知酒吧的另一旁,拼命抓住一個不斷掙扎表情古怪的金髮女人的中年男子放開總算安靜下來的女人,着實鬆了口氣。

這時,兩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一前一後走了進來,賊眉鼠眼,滿目精光。

看見這兩人,赤井秀一不動聲色的瞥了他們一眼,端起酒杯啜飲一口。

“陛下,和您交談的那個男人是個FBI,有情報說今晚有一個小組織要在這裡交易**,剛纔進來那兩個中年男人還帶了傢伙。”把格歐費茵摁在椅子上,阿麥德輕聲說。

“**?”格歐費茵挑眉,要是真被FBI盯上,那以後她這地下交易所還辦不辦了?

“你看……”阿麥德也很糾結,萬一以後時不時有幾個FBI來串門,這生意可是真沒法做了!

“我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你負責想辦法把**掉包。”格歐費茵倒了杯長島冰茶,喝了一大口,辛辣冰涼的液體一路燒到胃裡,感覺很不錯。

“現在?”阿麥德疑惑的問,以陛下的本事晃晃手指就來了,怎麼還要他動手?

“笨啊,”格歐費茵用力送了某人一個板栗,“瞅準時機,本大人可是在考驗你的能力。”格歐費茵的手指上泛起了危險的紅光。

“是,屬下明白。”阿麥德會意的點點頭。

“算這些膚淺的傢伙好命!”格歐費茵抿着嘴,厭惡的眼神掃過酒吧裡的大多數人。

就在FBI若有若無的盯緊目標的時候,喧鬧刺耳的搖滾樂忽然停了,衆人條件反射的看向舞臺,橘紅暗黃幽藍色的彩燈緩慢的旋轉起來,一個銀色長髮及地的女子低着頭,站在麥克風前,隨意撥動着吉他的弦,悠揚的旋律慢慢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