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着薛嵐兒驚豔的小臉上堅定的表情,白笛勾起了脣角,一抹淺笑在他的脣邊漾開,這是她第一次表現的這麼在乎他!此刻就算是那隻箭穿透了他,他也死而無憾!
第一次,他的雙眸溼潤了,他動容的睨着薛嵐兒,嘴角邊上的笑容仍在:“嵐兒......放手.......”
薛嵐兒擡眸見白笛竟然眼角溼潤了,她凝眸睨着他,“你怎麼了?不會是痛哭了吧?”
“嵐兒第一次如此關心我,我當然是高興!”
聽到白笛的話,薛嵐兒忍不住翻了翻兩個白眼,隨即她奮力抓着那隻還想往前衝的箭,娥眉一蹙,她決定賭一把。
“白笛,你給我忍着,要是你死了,我一定把你剁碎了喂狗!”
薛嵐兒睨着白笛說完,便雙手奮力抓住那隻箭,使出全力準備拔出。
身後的血陽浦見狀,飛身到了她的身後。
察覺到血陽浦飛到自己身後,薛嵐兒冷聲問:“你要做什麼?”
而她這一問,便分了心,她握住的那隻箭便又衝進了白笛的體內幾分。
“白笛.....”見狀,薛嵐兒呼喊了一聲。
“血陽浦,你如果不想我恨你,就幫忙!”奮力握住那隻箭,薛嵐兒冷聲說道。
而身後的血陽浦聽到薛嵐兒的話,他的視線落到了薛嵐兒被磨出血的手上,他眸色一頓,隨即他伸手一把抓住那隻箭,竟用內力將那把箭折斷,而那隻箭被折斷,白笛便後退了幾步,才站穩。
見狀,薛嵐兒上前扶住了他,眸露擔憂的睨着他:“你怎麼樣?”
白笛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抓起她剛剛被磨出血的小手,原本細嫩白皙的小手,如今被磨的血痕道道......
見白笛睨着自己的手看,薛嵐兒想要抽回她的手,卻被白笛緊緊握住。
“你做什麼?”擡眸睨着白笛,薛嵐兒不解的問。
此時的白笛因爲身中了利箭,臉色慘白了幾分,但他卻睨着薛嵐兒勾脣一笑,從他的懷裡摸出了一瓶金瘡藥,替薛嵐兒塗上。
見白笛不管他自己的傷,而替自己擦藥,薛嵐兒輕一蹙眉,抽出了被他握住的手。
見狀,白笛慘白的臉色浮出一抹失落,他不解的睨着她:“怎麼了?”
問完這句話,白笛的臉色再次一變,他伸手捂住胸口,張嘴就吐出一大口櫻紅的鮮血。
見白笛好像受傷不是很輕,薛嵐兒眉宇間蹙起一抹心疼,隨即她快速的轉身,將手中的劍架在了血陽浦的脖子上。
而血陽浦由於沒有想到她會突然來這招,才被她得手。
“嵐兒....你.......”睨着薛嵐兒,血陽浦的眼眸中滿是不信。
“如果你想活着,就聽我的。”眼神凌厲的睨着血陽浦,薛嵐兒冷聲說道。
“二皇子.....二皇子.....”這時,身後的那羣御林軍見血陽浦被挾持住了,便正欲上前,被薛嵐兒冷聲阻止。
“都給我退後,否則,我就殺了你!”薛嵐兒冷冷的睨着眼前的那羣擁上前的
御林軍說完嗎,便又回眸睨向了血陽浦。
“小煜,我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一個人,是我看錯你了,如果你不想死,就讓他們備一輛馬車。”
血陽浦睨着薛嵐兒滿眼的冷漠,他不由得心中一痛,隨即便吩咐道:“吩咐下去,準備一輛馬車和乾糧!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許妄動。”
聽到血陽浦的話,薛嵐兒才放了下心,隨即她回眸見此時的白笛臉色不是慘白,而是紫巫,知道他又開始毒發了。
輕一凝眸,薛嵐兒衝着他喊道:“白笛,你要是撐不下去,現在就給我自殺!”
聽到薛嵐兒話,白笛擡眸睨着他,隨即他好似很痛苦的蹙了下眉,但是他很快便又強忍着走到了薛嵐兒的身前,勾脣說道:“放心!我不會死,爲了你!”
與她相處這麼久了,他知道她剛剛那樣說是爲了讓他活下去,薛嵐兒就是薛嵐兒,激勵的方式就是不一樣!
聽到白笛的那句“爲了你”,薛嵐兒輕蹙了下眉,有意的躲避他的眼神。
隨即她勾脣說道:“還有力氣沒?封住他的穴道。”
聽到薛嵐兒的話,血陽浦凝眸睨向了她,“嵐兒..........你......”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笛封住了身上的大穴,此時他無法動彈,更不能言語。
..................
有了血陽浦做擋箭牌,薛嵐兒很成功的與白笛出了血陽國皇宮,一出城外,薛嵐兒便放了血陽浦.....
“你怎麼樣?”此時正處在血陽浦準備的豪華馬車裡的薛嵐兒睨着車廂裡軟榻上的白笛問。
“嵐兒是在擔心我嗎?”靠在豪華馬車的軟榻上,白笛臉色很是難看的睨着薛嵐兒,嘴裡卻吐出帶着戲謔的語句。
見白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薛嵐兒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將手伸到了他的胸口上。
而薛嵐兒的手剛一探到白笛的胸前,白笛便睨着她,戲謔的問:“嵐兒如此心急做什麼?莫非是想在這馬車裡與我歡好一番?”
聽到白笛的話,薛嵐兒輕一磨牙,真想一拳打扁他。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情說這樣的話!不過他這性格到讓她覺得很像是一個人!
這樣想着,薛嵐兒湊近他幾乎,凝眸睨着他,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勾脣說道:“我發覺你很像一個人?”
聞言,白笛輕一挑眉,問:“像誰?”
“麒——閻——汐!” 凝眸睨着白笛,薛嵐兒一字一頓的說道。
聽到薛嵐兒的話,白笛眸色一滯,隨即他便勾脣說道:“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下!”
剛剛白笛那細微的反應,薛嵐兒自是收緊了眸底,聽他突然說累了,她也不再多問,而是替他拿出解藥,喂他服下。
見薛嵐兒從未對自己如此的溫柔過,白笛伸手一把攬住她的腰,臉色依舊是很難看的他垂眸睨着她說道:“若受傷了能嵐兒細心的照顧,我就算是受一百次傷也值得!”
聽到白笛的話,薛嵐兒微微一震,但是她仍是一副冷漠表情的睨着他,並
伸手捂住他的雙眼,勾脣說道:“你不是累了嗎?還不休息?”
白笛拉下薛嵐兒捂住他雙眸的手,放在他的脣邊輕輕一吻,溫柔的睨了她一眼,纔好似很累的閉上了雙眸。
見狀,薛嵐兒才知道原來他是這麼累,那麼他剛剛一直都在裝嗎?裝的好像傷勢不重似的,還真是個大笨蛋!
蹙眉想着,薛嵐兒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胸前,她這纔想起那隻斷了的箭還插在他的胸前,但是由於他先前已經服用了藥丸,傷口處沒有在淌血,但是他白衣上那觸目的櫻紅還是令她擰起了眉。
伸手替白笛脫去他白色的衣袍,薛嵐兒的視線落在他胸前傷口處的那隻箭上,伸出手她有些顫抖的握住那半隻箭,擡眸睨着白笛慘白的臉色,她竟下不了手,她害怕的是她這一拔出,白笛就會.......
是什麼時候開始,她竟開始擔心白笛的安危了?從穿越來這麼久,她很少去關心一個人,對於白笛,此時此刻的她希望他能好起來!
隨即她轉身拉開拉開馬車的簾布,睨着趕車的馬伕問:“附近可有醫館之類的地方?”
那馬伕沒有回頭,而是專心趕馬,嘴裡說道:“姑娘,前方就有一處小鎮,應該會有姑娘要找的醫館!不過到了那裡,估計已是旁晚時分!”
聞言,薛嵐兒蹙了下眉說道:“趕快些,儘量在天黑之前趕到。”
“好!姑娘坐穩了。”
見那個馬伕將馬車趕快了,薛嵐兒便放下簾布,重新坐回了馬車裡。
如那個馬伕所說,當他們到馬伕所說的小鎮時,果然是傍晚時分,夕陽慢慢地墜下山去了,滿天紅霞,好似天女撒下一件紅衣裳。
下了馬車,薛嵐兒甚至沒有時間去打量她此時處身的小鎮,便與馬伕扶着此時好似還昏迷着的白笛到了一這鎮上的一家小醫館。
既是小鎮,因此醫館的設施很是簡單,後面一長排的藥櫃,前面一溜齊胸高的櫃檯,裡面有墊臺,人站在上面會比外面高出一個頭,方便觀察全局,因此時是傍晚時分,看病之人便也不多。
薛嵐兒與馬伕扶着白笛一走進醫館,那站在櫃檯前的,一位年約五十多歲的老頭便迎了出來。
那老頭想必就是這家醫館的大夫,他倒也機靈,見受傷的白笛,話也不多問,便幫着薛嵐兒將白笛扶進了內室。
進了內室,薛嵐兒隨意打量了下,正面是一張不是很寬大的牀榻,房間中間放着條几、八仙桌子,兩邊各放着一把太師椅,椅子上還鋪着紅布椅墊,門上掛着深藍色的門簾。
打量完這些,薛嵐兒回眸才見她身旁的那名大夫竟然一直愣看着她。
眸色一怒,薛嵐兒瞪着他說道:“你是救人還是看人?”
見眼前有着粉色髮絲的女子發怒了,那名大夫才收回驚訝的視線,這個世界就是千奇百怪,他活了一大把年紀,還是第一次見到粉色髮絲的女子?並且還有着如此驚人的傾城容貌,這樣的女子,想是誰見了都會被迷惑。
那名大夫這樣想着,才着手替白笛把脈,並準備拔出那半隻箭,處理傷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