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出租車重新走進風中,只是時間悄無聲息的過去了,若不是佳麗接到那通電話都不知道現在已經是早晨6點了。時間倒敘,5點50分。
“喂,你好。”佳麗手機猛的震動,未看清來電的是誰,匆忙的接通電話,腦袋裡神經繃的緊緊的,生怕是黃姨出了事情打電話來通知的。“是外公啊,嚇死我了,恩,是啊,我們已經去了縣城的醫院,但是黃姨不在那裡,我們現在往黃姨家去,恩,找到她一定和你聯繫,謝謝你外公,我愛死你了,回家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好吃的哦,嘿嘿,知道了,我們到了,那先掛電話了,拜拜。”爲了躲避李安的嘮叨,找了個理由掛了電話,她長長舒了口氣,看着一臉茫然的萍萍,乾笑了幾下,慢慢道來,“剛剛外公告訴我他已經聯繫到國內癌症專家田博士,而且醫院也給黃姨聯繫好了,現在最關鍵的就是帶黃姨去檢查一下,然後做進一步的打算。”
“佳麗,謝謝你,謝謝你們。”說着說着眼淚像決堤洪水般飛流直下,怎麼也制止不住,“佳麗,媽媽這次如果能治好,我一定要用我的一輩子報恩,我說到做到。”萍萍雙手握拳,下了決心要報恩。
這個時候還有什麼說的呢,只有接受她的稀裡糊塗的決心,什麼一輩子報恩,難不成還要以身相許?!不是吧,拜託,外公也太老了點。佳麗邪惡的想着,猛然間意識到自己不堪的假象,趕忙甩甩腦袋,以最快的速度遺忘剛剛假象的邪惡念頭。
很快進入村口,那熟悉的房屋出現在眼前,黎明初醒,天邊開始泛起魚白肚,點點紅癍出現的天幕上。雞鳴聲嚇了佳麗一跳,她驚訝的捂着胸口,四處張望尋找聲源。
“萍萍,你聽見公雞的叫聲沒有?”記得去外公家第一次回來的時候,她被大公雞追的差點掉進河裡,如今聽到雞鳴就會膽怯,她拉着萍萍的胳膊心有餘悸的問,炯炯有神的眼睛四處亂煞。
“你還是這麼害怕公雞,它在後山上打鳴,這是早晨起牀的訊息。”萍萍露出久違的笑容,很快撫平,幾步就到了,她腳步停止,緊閉的大門上過年貼的對聯幽幽的泛白,依稀可見當時貼對聯的歡樂,自小沒有爸爸的她,心中唯一就是媽媽,難過、心痛、憂傷、孤寂、窒息,複雜的情愫交織成一張大網鋪天蓋地的包過來,吞噬着她柔軟的身體。
“姐,敲門吧。”這句話說出來,心中不由的泛起嘀咕,裡面會有人麼?佳麗揚眼看了看面無表色的萍萍。
“佳麗如果媽媽不在怎麼辦?”萍萍幽幽的說,語氣平淡如水,差點都聽不出它是問句了。
“姐姐,進去吧。”佳麗總感覺這門沒有關上,猛的推了一下,果然如此,門是虛掩着的,並未上鎖。佳麗拖着遲緩的萍萍一步步艱難的走進去。天空已經矇矇亮,屋裡的陳設一成不變展示在眼前,跨進後院,一個穿着淡藍色的長褂的女人在內堂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