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的表情似乎要吃到眼前的這個人,連她自己被自己給嚇到,什麼時候被遷怒過?除了有一次被夢龍那傢伙給氣過,失態,失態,失態,這還是頭一次如此失態。和穩重的張念真是無法比較,念,你在哪裡呢?我好想你哦。佳麗遠遠的看着窗外退後的楊樹幹發呆,這條熟悉的道路她們一起走過。
“佳麗,你和那個張念過的怎麼樣?”單巖瞟了一眼她,趕忙轉頭看着前方,就怕被佳麗逮到批評的藉口,唉,現在的佳麗心情可不好,稍不注意就會吃釘子。
“什麼?你剛剛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佳麗不好意思的看着單巖,恍惚讓她一次次無視身邊的男生,自己都不能不佩服自己的臉皮厚。
“呃,沒什麼,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好了,怎麼你有心事麼?一幅憂心憂國的樣子。”
“沒有,我只是在擔心小弟的未來。”她沒有說謊,心裡的確放不下小弟,一個相信她比相信親人還要相信的孩子,怎麼能不讓她心疼。
“那小子看着虎頭虎腦的,是個性情中人,這次只是一時糊塗才如此的,以後他會更加的像個男子漢。”
“他心地不壞,反倒是很善良很孝順,只是方法用錯了,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他可以考上由風大,我也好照應他。”車緩緩的停了,紅燈閃耀,輝映它的是西邊的彩雲,夕陽已經呈現,棉花糖般的雲朵大團大團的蝸居在天幕上。市區的分割線就在眼前,很快就要進城了。
忙忙碌碌的一天也即將結束,下班的行人堵塞了很多條路,放學的孩子排隊從眼前經過,市區熱鬧非凡。
“這麼多人,車開不過去了,我們得等等了。”單巖雙手耷拉在方向盤上,萬般無奈的對佳麗說,背過臉時,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他還是喜歡她的。
“哦,也只有這樣了,現在是下班高峰呢。”佳麗瞧着窗外熙攘的人羣像一波流域在不斷滑行,串流的車輛大多都在螞蟻般爬行。那豎着青年志願者旗幟的大學生在做交通疏通,最吸引的還是那排着隊伍的小學生,統一的藍色校服,黃色的小氈帽,紅領巾隨風飄揚。看到這裡她的眼睛再也無法移動。“念?”
“念什麼,這地區廣告牌那麼多,念哪一張?”單巖愣愣的看着佳麗,對她的語無倫次一頭霧水,不知所云。
“你看,那個人是不是張念。”收音機裡的音樂戛然而止,彼此的心跳聲聲聲入耳,呼吸聲此起彼伏。單巖擡頭朝佳麗手指的方向看去,灰色風衣的男子,挺拔的身姿,留着小平頭,光潔的側臉,似笑非笑的表情,手裡提着兩個包包,一個女子用的黑色揹包特別顯目。很快從出租車裡出來一位頭髮金黃,藍眼睛高鼻尖的美國女人,男子拖着女人走進人羣中,女人更加膽怯,蜷縮着身體跟着他走,拉拉扯扯有點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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