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麗,你真的不認識我?還記得以前有個小哥哥總喜歡陪你看煙火,還帶着你去山頂上放煙火,結果被外公抓到,把我們抓了回來,還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你好好想想,記得麼?”俊美少年覷着眉頭,兩眼放光的看着我,好像我不能說不,只能應承下來。
可在我記憶裡有這麼一段麼?和我看煙火的,我喜歡看煙火,而且真的有被外公打罵過。猛然間腦袋裡閃現出一道靈光,似乎穿透了發酵很多年的記憶。這腦袋殼真好用啊,這麼快就搜索到那個替我捱打的男生。
那個時候真背,剛剛去放煙火就被外公抓個現行,想耍賴推脫都不成。最後還是小屁股被打的開花,旁邊那個胳膊上都淤青呢。後來張大了我才明明外公的心,就我們隔壁那家孝就是放煙火把眼睛弄瞎了,多麼漂亮的小男孩啊,我記得還給過他糖果的呢。
“你是葉培哥哥?”記得官方招牌**四菜一躺上傳
那個時候是這樣稱呼他的,時隔多年年幼無知的我們都長大了,彼此都變了模樣,我真的好驚訝他竟然能認出我來。醫院與故知,白衣相對眼,夕顏灑銥,對面不相知。真是夠巧合的。
“你終於記得我啦,那個,你過來點,我要和我妹妹說會話。”他推搡念,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念撥開,見縫針移座法?
以前都是在公交車上看見這樣搶座的人,他們趁別人站立提下東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心安理得的坐上別人的位子,事後還大言不慚的說“讓讓,你踩到我的腳了。”
“你……”念氣呼呼的站在我們面前,牙齒咬的咯響,恨不得吃葉培的肉,喝葉培的血方能氣消散怨。
“念,他是我哥哥,是外公幹女兒家的。我們小時候生活在一起的,還發生了很多好有趣的故事呢。”想到小時候我們一起玩耍,一起吃飯睡覺,一起上家庭幼兒園的時光,還真是很幸福呢。如果不是爸爸媽死,或許我的生活會一直這樣幸福。
想到這裡我心有開始沉重了,爲何他們的死因這麼撲朔迷離?
“那都是小時候的故事,已經過時了,沒有什麼直到炫耀的。”念坐在沙發上,慢悠悠的吐出這句話。空氣中瀰漫着酸溜溜的味道,我想這裡除了那個散發醋味不知覺的念,我們兩人都是被嗆了口啊。
“小時候怎麼了?那要是聊起天來,幾天幾夜也說不完的,永遠都是那麼精彩。人不可缺少的就是美好的回憶。”葉培坐在病牀邊,揚高聲調,故意將軍。念果然不好受,紅撲撲的臉蛋已經慢慢的轉黑。
“美好的回憶是人最精華的階段,小時候什麼只是玩耍,不足人生中慢慢品味的資格,只適合茶餘飯後消遣消遣。”念拿起報紙,心不在焉的看。和歐尚田剛剛的姿態如出一轍。讓我聯想到剛剛歐尚田的表情,難道他也在吃醋?可他吃什麼醋?又不是我什麼人。心底胡思亂想。
“佳麗,你還是這麼可愛,長得這麼漂亮。在醫院裡還是會慌亂,動不動就要嚷嚷,生怕人會棄你之不顧。剛剛在門外猜了很久,到底哪間才你的病房?於是就按照老方法,看哪間房間最吵,那麼就是我們佳麗所在的房間。結果……哈哈。”葉培拉住我的手哈哈大笑,對唸的話已經表現出冷場,不理不睬,也不加任何評論。
“葉培哥哥,你是怎麼我住院了?”我還是很好奇,這麼簡單的曲竟然會驚動失散多年未見的鄰家哥哥。都說是來找我的,那麼否定了巧遇這個猜測。
“李大哥告訴我的,今天從美國回來,飛機剛剛完美落地,就被李大哥安排到這裡來了。”葉培我的頭,十足的看着我。旁邊的念看的兩眼冒火星,原本就根根站的頭髮在怒火的渲染下,樹立成芒針。
“李大哥安排你到我這裡來的?那麼他人呢?我找他有事情的。”相認的場面很感人,好在還沒有感人到忘記一切,稀裡糊塗。
“他臨時有事情,我來替他解答你所有的問題,當然也包括爸媽死因。”前一句我很失望,李大哥能幫助的事情你可不一定能幫忙。而後面這句直接我的神經,刺激到全身每個細胞,腦袋轟隆的炸開了。
“你是……說……說爸爸媽媽……你知道爸爸媽媽當年……當年事情的死因?”我拉着他的胳膊,激動的語無倫次,心糾結的窒息。終於這層面紗要在我面前揭曉了,我一直都在奮鬥的最終藉口,爸爸媽媽你們期望的我都要去完成。所以你們的死因即將是我未來的方向,我需要真正的明確方向。
“佳麗你先別激動,我先問你一件事情,而你要老老實實回答我,不準欺騙我。”他的眼睛瞟向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念,很快收回視線,雙手認真的扶着我的雙肩。
“當然,我不覺得不會撒謊和欺騙你,葉培哥哥你就告訴我吧。”想了想還是加了一句,“念,他在這裡沒有關係的,我們之間沒有秘密。”
“你們之間沒有秘密?恐怕只有你對他沒有秘密,而他身上充滿了神秘。”葉培哥哥的眼睛盯着念,惡狠狠的說。這樣說什麼意思?難道是美珍喜歡念這件事情?呵呵,這個沒有關係的啊,我已經知道了。像念這麼優秀的人沒有人喜歡和暗戀那就是不正常了。我又怎麼去介意這些呢。
“葉培哥哥你知道什麼嗎?念充滿了秘密?”爲了不讓念看出破綻,我故意裝作一無所知,無辜的看着念。
念心領神會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表現的特別無奈,低頭無語,暗自思賦。手中的報紙被丟棄在沙發邊緣,或許是在想怎麼解釋美珍喜歡他的事情吧,畢竟美珍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葉培,你是代替李一方來解釋這一切的麼?”念站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折射出一道亮麗的光環。
“念,你……”我不在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他,被別人懷疑是多麼難過。尤其現在這個陌生的男人要在自己最愛的人面前揭開莫須有的罪行,先不論是好還是壞,他都是無法容忍的,“佳麗,我先走了。”
“…着他離去的背影,我的心無以復加的痛。念格是很要強的,他眼裡的唯一是不允許任何參雜的,現在卻要接受別人的挑唆。腦海裡蹦出一個詞——背叛。罪惡感涌上心頭,我選擇了相信失散多年的葉培哥哥,而選擇放棄我們之間建立的信任。我怎麼這樣笨,他不傷心纔怪呢。
當我想要抓住唸的時候,他的身影無所遁形,翩然離去。鼻頭酸酸的,眼睛瑟瑟的。我的腳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打上石膏呢?想要追都追不上,也不知道念會躲到哪裡收拾心情。
“你這個樣子還想去找他?你不想知道爸媽真相了?”葉培輕輕的挽住我欲要掉下牀的身體,然後慢慢的扶我靠在病牀上。
葉培的話,讓我愁雲密佈的臉再次蒙上一層厚實的莊嚴肅穆。念,對不起,現在的我無法去安慰你受傷的心靈,等一會我知道我真相後,再去找你,你等著我啊。我朝葉培點點頭,希望他能快點告訴我真相。
“我問你,你真的很愛念麼?”他爲我在背後掂起高高的枕頭,緩解腰支持的力度。
又是這個問題,都在玩我麼?還是今年答題要求就是先回答這個問題?我真的不想回答,已經回答的麻木了。
“你很愛他,那麼你願意爲了他而放棄夢想麼?”他知道我心裡的答案,接着問出第二個問題。這次他是看着我的眼睛,以證明我不會欺騙他。
“我愛他,可這和夢想不衝突,兩隻兼可。反倒是他也喜歡體,還是我們的體設計師。”我不知道他到底對唸了解了多少,儘量全面點闡述。
“那都是他美麗的外表,你怎麼能受騙呢?本來我以爲他們說的都是假話,沒有人會相信這樣的人也會得到你的愛。可現在看來這都是真的了,你不可自拔,淪陷下去,這種愛情建立的基石很膚淺。”
“你你不要以爲是我哥哥,好可以肆意的批判我的愛情,我和念之間的點點滴滴你們是不會了解的,他等了我這麼多年,而我也深深的愛他。我就不明白了,怎麼都這麼針對念,他愛我也錯麼?還是我愛他錯了?”我狠狠的說,臉上原有的欣喜蕩然無存。
“對,你愛他就是錯了,就是錯了。我不能在這樣容忍下去了,我要告訴你真相……”
“你們在討論什麼?”正當葉培要把真相告訴我的時候,李大哥推門而進,打斷我們的談話。真是時候啊,來的這麼巧合,一切都是源自你——李大哥,是你不讓任何人告訴我真相。你們關係我的感情生活,可對我心事一點都不放在心上。爲什麼我要自欺欺人呢,眼淚簌簌的流過白皙冰涼的臉。其實多少能猜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