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很美,背景是綠草青青的足球場,女孩手拿一簇紅色的月季花,笑的燦爛無比。李安捏住照片死死不願還給張念,念詫異的盯着面前的這個老爺爺。
怎麼回事啊,這個爺爺怎麼對佳麗的照片看的如此入神?難道他認識佳麗,不會又是哪位恩人家的孫女吧,真是汗顏,怎麼隨處都是他的恩人,這個老爺爺到底欠下多少恩情債務啊?嘖嘖,看他的樣子也不過是個退休的老工人,能有多少錢來回報呢?
李安驚訝到無語,這個孩子不正是自己寶貝孫女佳麗嘛,他怎麼會有佳麗的照片呢?實在不明白,還保存的這麼好,看樣子對佳麗又不一樣的情愫啊,我試試他。
“孩子,這個女孩是誰啊?”李安意識自己神遊的太過分,猛然鬆開捏的緊緊的照片,照片彈跳着落入張唸的懷裡,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
“她,她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實際是學妹,她很漂亮吧!”張念笑着回憶當然他在足球場旁邊打籃球的時候,一女孩正與一幫男孩子在足球場廝殺——PK。汗流浹背的女孩扎着馬尾,臉上洋溢陽光笑容,直到張念看的出神,這個女孩從身邊閃過,多麼美麗的風景,一個女孩單槍匹馬和幾個男生單挑,最後雖然平手,但她瀟灑的離開,那背影清麗麗,一種被點擊的感覺,他意識自己已經淪陷了。
“那她叫什麼啊?”李安圍着整理散落一地書籍的張念,繼續敲側邊鼓,有力的手互相搓和,等到他的回答。
“她叫,李……”
“張念你回來啦。”門口的蘑菇頭小男孩歡歡喜喜的撲進張唸的懷抱,唸的話戛然而止,咧着嘴看着懷裡亂竄的小孩,張念使了把勁,小男孩被舉過腦袋,腳下聞見的轉圈,天使般的孩子,天使般的笑容,那剛過咿呀學語年齡的孩子咯咯的笑。
這裡唯一留念的大概也只有這個孩子了,只有孩子纔不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他們父子,由於張東林的囂張跋扈,還到處惹是生非,視賭爲命,的浪子,這麼多的醜名使得他們在陌生的環境下生存的無比艱難。好吧一切都要結束了,他要離開了,唯一掛唸的只有這個每天來聽他唱歌的孩子。
“小麥,我不是說過你要叫我……”
“張念大哥哥!”小男孩雙眼眯成一條縫,眨着調皮的眼睛補充道。
“今天媽媽在家嗎?要是在家你就快點回去吧,要不然又打你的小PP了。”念拍了拍他的小PP,笑嘻嘻的拉着小男孩稚嫩如奶油般光滑的小手。
“媽媽在家,可是她好像睡覺去了,張念,你給我唱歌吧。我想要聽,我想要聽你唱歌。”小男孩嘟着粉紅的小嘴,輕搖他的雙手,纏着不放。
“張念,我今天就破血,送小麥一盤我最喜歡的CD,以後張念不在這裡了,你想聽歌就聽這個,懂不?!”說完這話張念眼睛上蒙上的那層霧氣依稀可見,不知是剛剛遺留下的,還是即將離開這個孩子內心劇烈的感傷才生成的。
“張念你要走啦?媽媽每天都說要趕你走,是媽媽趕你走的?不行,我不要張念走,不要張念走,我去找媽媽,讓他留下你!”孩子跑了出去。
“爺爺我們快點走,我怕這孩子會攔着我不讓我走。”一股作氣,兩人風風火火甩了後面的呼喊的小孩,奔上計程車決然而去。
李安安排張念住在一棟大樓裡,還差那麼幾層就到頂的房子裡,告訴張念這裡以後就是他的家,以後就可以無憂無慮的學習了,至於生活費用李安會每個月定期打入賬戶。萬事俱備,只差東風,剩下的就看張念自己了,能不能不辱使命考上頂級大學——由風大,那就要看他個人的造化了。
臨走前,李安重新拾起在四合院的話題,果然不出所料,念垂青的女子就是佳麗,一個巨大的問題產生,這個孩子雖然天資聰穎,人品也不錯,是個好孩子,可只怕日後得知真相會接着佳麗來報復自己,這是萬萬不能的。養虎爲患,知道這個結果很可怕,但又不得不去冒險,畢竟他要藉着張念來減輕自己的罪惡感。
李安走後,念開始了新生活,每天無需爲那些不必要擔心的事情而擔憂,第一次他趕在上課鈴響起的時候來到學校,收到老師一致好評,一直都是遲到大王今天的表揚不是諷刺的,而是發自老師內心的。
不用去酒吧上班的張念開始努力用功讀書,成績平平的他一躍三甲,氣的同桌位鼻子冒藍煙。
直到那天一切都發生變化,那是個黃昏,天色暗沉沉,黑雲壓城城欲摧,這正預示將要發生點什麼。
回家的那條寬敞的水泥路大多是擺夜市的書攤,老闆們口中念着熟悉的名家著作,吆喝着熱賣。熙熙攘攘的人被吸引過去,陶醉在書的海洋裡,穿過這條熱鬧的街,走過那條結實的橋,即將要到家門口時,黑色的光影下,幾個彪形大漢正徘徊在大廈門口,張念眼尖,認出其中一位那不正是當然來家裡搬走電視機的傢伙嘛,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難道是追債的?可是我這個地址是新人,一般人是找不到的,怎麼會?這是不得不佩服這幫黑色粗漢,鼻子比狗還要靈敏。
“這小子怎麼還不回來啊?”其中一個光頭等的不耐煩,大聲鬼叫。
張念退後幾步,可惜速度顯然沒有眼睛餘光的快,不知道是誰先喊的,反正是黑色衣服裡的一個。
一聲令下,跑斷小狗仔的腿,張念雖然沒有參加什麼田徑比賽,可長期節省路費着跑路已經成爲最擅長的一項。腳底抹油,拼命的跑,幾個大人級別的怎麼會輕易放棄,很快沒有吃飯的張念腿閃了一下,崴了!身體重重的親吻大地,黑衣人心中偷笑,不到20分鐘他被強制的抵入牆角,幾人拳腳相加,完整無缺的張念被打的鼻青臉腫,隨後拋向幾句狠話,一干人等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