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靜靜的聽了半分鐘，祁向陽才掛了電話，轉過頭看蘇涼。
“換身衣服，我們去機場。”
“……機場？”蘇涼愣住了。
怎麼突然要去機場？
蘇涼掃視了一圈房間，都沒有看見自己昨天的禮服，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下牀。
眼角的餘光掃到放置牀頭櫃上的戒指項鍊，子瞳一緊，僵在了原地。
祁向陽轉過身，發現她一動不動的盯着牀頭櫃上的項鍊，眯起了邪眸，走回牀邊，鑊住了她的下巴，“在想該怎麼跟我解釋？”
“……對不起。”蘇涼垂下眸。
“只有這三個字？”祁向陽鑊着她下巴的手一重，逼迫着蘇涼擡起頭，一身白色睡袍的他顯得俊逸非凡，眉宇間卻透着冷戾。
“告訴我，它是怎麼斷的？”
“……”
蘇涼轉過頭，又被他扳了回來。
對上祁向陽森冷的眸，蘇涼有些語塞。
良久，兩人都只是無言的對視。
“我會把項鍊送回去修復，你還想要嗎？”祁向陽探究的目光盯着她，一字一頓。
蘇涼一怔，隨即搖頭。
“你不想要？”祁向陽的聲音冷了下來，眸光中閃爍的戾氣，捏着蘇涼下巴的手一重，她痛的眯起眼。
蘇涼深吸了一口氣，才咬着牙出聲。
“21克的重量，如果修復過後，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她清淺的聲音帶着一絲飄渺，擡起頭看向祁向陽，目光中帶着一絲哀慟。
“就算修好了，也不是原來那一條了……”
就像他們之間的關係，如果他知道了她的身份，就再也回不到最初……
“那也是我送的！”祁向陽偏執的道，柔軟的指腹磨挲着蘇涼小巧的下巴，“如果真的愛，是不是21克又怎麼樣？就算回不到最初又怎麼樣？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十全十美的東西！”
祁向陽的聲音有些冷，又帶着一絲固執，低吼着出聲。
“……”蘇涼愣怔的看着他。
“告訴我，你還要不要？”
“……”蘇涼看着他認真的臉龐，用力的點了點頭。
他說他不要十全十美，只要他認定的就可以……
蘇涼的眼眶驀地有些酸澀，看着臉色緩和的祁向陽，嘴角也跟着揚起一抹笑。
想起什麼，又垮了下來。
“那個、我沒有衣服，怎麼出門？”
祁向陽慵懶的瞥了她一眼，薄脣微啓，“誰說你沒有衣服？”
“……咦？”蘇涼眨巴着大眼睛。
看着祁向陽走到衣櫃前，拉開了衣櫃右側的門，裡面的男裝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清一色的女裝。
衣服上的標牌甚至都沒有剪……
“……”
蘇涼錯愕的瞪大了眼睛，走上前，翻着那一排全是她尺寸的衣裙，心裡是滿滿說不出的情緒。
“這些，是你什麼時候準備的？”蘇涼摸着衣櫃裡的衣服，的聲音有些哽咽，鼻尖泛酸。
他到底還爲了她做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這些問題留着路上再回答你，貝貝和小玥的航班提前了，我們現在要趕去機場接機，先換衣服出門，嗯？”
祁向陽從身後摟住她，下巴抵到她的肩頭，吐氣如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