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恐懼感,只有一個人能帶給她。
蘇涼愣了愣,轉過身,走進了房間裡,坐到牀邊,看着女兒恬靜的睡顏,心才稍稍穩了下來。
耳邊聽見門口處有動靜,迅速的站起身,走到客廳。
“向陽!”
蘇涼一看見踏進房門祁向陽,提步就迎了上去,伸手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腰身。
“怎麼了,有人來過?薄荷呢?”祁向陽反手擁緊她微微發抖的身子,擰起眉。
“沒有。”蘇涼搖搖頭,抱着他的手鬆開了些,臉色微微緩和,回頭看了一眼臥室,“薄荷睡着了,我不放心你,所以出來看看,你怎麼會出去這麼久?還有貝貝呢,你不是去接貝貝的嗎?”
“……”
提起貝貝,祁向陽的眸色沉了下來,抱着蘇涼的手臂有些緊。
蘇涼立時就意識到了什麼,緊張的攥着他的衣襟,“是不是出事了?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祁向陽捧住她不安的臉,話到嘴邊,又咽下了。
這件事,十有八九跟閻炎有關,如果讓她知道,只怕要惶恐內疚到夜不能寐了。
“明明就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這樣瞞着我,纔會讓我胡思亂想,你知道我不是一般的女人,我受得了任何的打擊!”
蘇涼往後退了一步,認真的看着祁向陽,身側的手有些緊,害怕自己會發抖,不自覺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襬。
“是不是貝貝出事了?”
“嗯。”
“貝貝怎麼樣了?”
“……”祁向陽斂起眸,抿脣不語。
一直隱在暗處的影淡漠的走了出來,恭敬的俯身,“二少爺遇襲,來不及搶救,已經成了植物人。”
“植物人……”
蘇涼驀地腳下一軟,錯愕的盯着說話的影,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一絲說謊的痕跡,卻怎麼也找不到。
手下意識的抱住自己,神色有些驚慌。
“好端端的,怎麼會遇襲?”
難怪她今天眉心跳了一晚,原來真的出事了,只是爲什麼是貝貝,他一直在c城養病,幾乎不與人結怨,誰會處心積慮的對付他?
“到底是怎麼回事?”蘇涼一步上前,越過祁向陽,站到了影的面前。
影擡頭看了一眼祁向陽,見他沒有阻攔,才幽幽的啓脣,“這件事還在調查之中,對方的手腳很利落,算準了時間出手,前後不到十分鐘,迅速快到連第一時間支援的人手都趕不及。”
“我們在現場只發現了打鬥的痕跡,卻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追蹤的人沿着事發的地點追查,至今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回稟。”
影頓了頓,“事發現場附近的人只看見一輛吉普車駛進小道,沒一會兒就又駛離了,看不清車上的人是什麼長相,卻有人看見他的右手上帶着一隻鉚釘的格鬥皮套。”
“鉚釘的格鬥皮套……”
蘇涼腳下一軟,差一點站不穩栽倒在地。
“蘇涼。”祁向陽發現她神色有異,立時將人打橫一抱,大步的走到了沙發前,把她放了下來,屈膝蹲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