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給她全世界最好的,而不是連婚禮都沒有,只有一枚戒指……
安墨染也不心急,又重複了一次,“我要你親手給我戴上。”
見宮少銘依舊沒有動靜,安墨染伸手拉過他的大手,取出男戒就往他的無名指套去。
宮少銘指骨一彎,阻止了她的動作。
“你什麼意思?”安墨染手一頓,臉色有些發白,擡頭看着抗拒被套牢的宮少銘。
“給我時間。”宮少銘艱難的啓脣,只有莫名其妙的四個字,目光灼灼的盯着安墨染的雙眸,他相信她會懂。
給他時間,他一定會掃清所有的障礙,光明正大的娶她!
四目相對,安墨染清清楚楚的看着宮少銘寫在眼裡的深情,堵在心口的擔憂消失不見,固執的握住他的手,把戒指戴了進去。
“好,我給你時間,但是你也不能讓我空等,總該給我些保障,就拿這枚戒指當利息好了,少銘,幫我戴上……”
安墨染又一次將手上的戒指盒遞到宮少銘的眼前。
她懂他在想什麼,那個七年前就一直承諾會給她最好的男人,一直記得自己的承諾,他不想委屈她,可是既然決定陪他一起爭取,又有什麼委屈不能忍受。
你若不離,我便不棄……
宮少銘黑眸中漣漪四起,定定的看着目光柔和期待的安墨染,良久,終於伸手去拿盒子裡的戒指,彷彿在神父面前見證一般,神聖而莊嚴的套進了她的無名指。
低頭在她的戒指上親了一口,“安墨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一個人的,我不會再把你交到任何人手裡,死都不會。”
安墨染伸手越過車座,緊緊的環住他的腰,將腦袋埋進了他的胸口,“從來都只是你一個人的,只有你……”
“……”宮少銘身體一僵,眸光中晃過一絲驚訝,而後被鋪天蓋地的驚喜覆蓋。
鐵臂將安墨染緊緊的錮在懷裡,英俊的臉龐滿是無法剋制的喜悅,就像得到了全世界。
他懂,不用安墨染明說,他懂她在指什麼,他們之間從來不需要刻意的解釋,簡單的幾個字,彼此就能懂……
他是唯一的男人,她從來沒有背叛過他!
那、那個引產的孩子是……
宮少銘的眸光一暗,身體微微有些發僵,抱着安墨染的手卻沒有鬆開。
低頭在安墨染的頭頂落下一吻,只是這麼靜靜的抱着她,什麼都沒有問。
安墨染知道宮少銘很聰明,他一定想到了什麼,可是她剛從墓地離開,現在真的什麼都不想說。
說出來,也不過多讓一個人難過,何必呢……
“你的手傷真的很嚴重,我們先回宮家好不好?”
驀地,安墨染從他的懷裡擡起頭,擔心的看着他一直在滲血的傷口,血跡乾涸在傷口上,一扯又會滲出新的血液。
宮少銘輕輕地鬆開她,眸光微斂,掃過手臂上的傷口,扯出一抹邪肆的笑意,“死不了,我先帶你去個地方。”
宮少銘伸手替安墨染重新系好了安全帶,就要發動引擎,卻被安墨染伸手攔住了,“你還在爲我開槍的事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