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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準備離開街道的時候,基恩卻停下來,盯着那個受重傷但還有幾口氣的戰鬥人員道:“他怎麼辦?”
“簡單。”斯坦拔出手槍來對準那人的腦袋正要扣下扳機,卻被唐術刑一把按住。
斯坦看着唐術刑,唐術刑低聲道:“審訊還沒有結束,不是嗎?”
斯坦笑了,朝着基恩偏了下頭,基恩俯身將那人扛在肩頭,然後與其他三人一起小跑着進了姬軻峰與湯姆所在的建築之中。
四人進了建築,又仔細搜索了一番,確定裡面再沒有其他威脅之後,這才返回觀察處的位置,將那名重傷的戰鬥人員放在那,隨後唐術刑簡單告知了他們自己經歷的事情,但對於尚都的事情卻直接隱瞞了下來,也等於是明確告訴他們,有些事情,現在還沒有辦法告訴他們,因爲對方也沒有坦誠相見。
原因很簡單,按照1540行動組的宗旨,他們是致力於清查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和生物生化武器,依靠臨牀屍化研製出的人體兵器當然也在其內,可爲何在阿斯塔亞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件,聯合國方面卻沒有發佈半點有用的訊息,也沒有公佈他們獨立調查的結果?再者,如今斯坦和基恩兩人竟然放棄了原本的官方身份,改爲獨立調查?這其中必定有蹊蹺。
唐術刑說完之後,斯坦和基恩保持着沉默,湯姆這個新人更是沒有開口的資格,從某個角度來說。他也是抱着復仇的心態,爲了那些逝去的炮灰而復仇,而殘酷的現實又擺在了他們的眼前——一直認爲的幕後主使國家安全顧問亨利已經死了,他們下一步應該何去何從?
“我已經說完了,現在應該輪到你們告訴我。爲什麼你們要放棄1540的身份?還有,你們是怎麼到費城來的?”唐術刑看着眼前的兩個大兵。
斯坦是個脾氣火爆的人,崇尚以暴制暴,而基恩不一樣,較爲冷靜,而且他還是個巴基斯坦人。斯坦留他在身邊的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是。基恩能在合適的時候給他潑冷水,讓他徹底冷靜下來。
“我不僅僅是爲了調查安德魯的死而來,我也是爲了當年死在北極圈那羣兄弟而來,我只是想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是偏離了預定的軌道還是原本事情的發展就沒有軌跡而言,我以前是911特勤團的組長。”斯坦沉聲道,基恩想要阻止他自揭老底。但已經來不及了——斯坦的性格就是如此,如果不是因爲湯姆親口告訴他,安德魯曾經在阿斯塔亞與唐術刑等人並肩作戰過,恐怕他也不會說出來,可一想到死去的戰友,他便會熱血上頭,信任眼前人。
“我最早加入美軍是在陸軍。然後經過選拔以優異成績進入遊騎兵,呆了不到1年在一次行動隊當中配合海豹部隊作戰時被看中,隨後上級推選我加入選拔,我順利通過。911事件之後,他們成立了全球反恐部隊911特勤團,我在數封推薦信下也加入了這支部隊……”斯坦說到這,摸出一支小雪茄點燃,“幾年前,我們所在的小隊作爲預備隊等待在北極圈之外,但沒過多久便聽到了突擊隊全軍覆沒的消息。我堅持要前往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卻沒有想到因此被逮捕。”
斯坦被逮捕之後,在途中獨自逃脫,在這個過程之中,他才發現一個殘酷的事實——除了自己和少部分911特勤團士兵之外。其他人都選擇了完全忠於後來的政府,而不是尊重事實,所有人都決定忘掉過去的事情。
可斯坦無法遺忘,他天生就是個軍人,具備軍人該有的一切品質,也很清楚自己爲了誰而戰鬥,但唯一讓他迷惑的便是,他對這個世界開始產生了懷疑,於是他開始加入傭兵組織,在全世界範圍內遊走,試圖通過其他渠道調查清楚當年北極圈發生的事件。
“後來,在一次反伏擊當中,我被1540的人救下來,並且加入了他們,因爲我發現他們的所作所爲很有趣,只要大方向正確,能很好的隱藏自己的身份,上層便不會追究你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做了什麼,沒有特別討厭的條例來約束你。”斯坦說着,用腳踢了下旁邊的基恩,“相比較起來,基恩的經歷比我還慘,他很痛恨美國軍方,因爲他被出賣過。”
“閉嘴——”基恩低低道,他也知道無法阻止斯坦,只得用這種方式來抗議。
“基恩以前是巴基斯坦三軍情報局反恐小組的副指揮官,數年前與美軍部隊對塔利班的一次圍剿之中,他和他的小組被出賣了,因爲當時美軍認爲巴基斯坦方面與塔利班有勾結,故意暴露出了他們所在的位置座標給恐怖分子,想試探下對方是否會攻擊,以此測試盟友的忠誠度,但沒有想到恐怖分子傾巢而出,幾乎將基恩和他小組所在的那座樓給夷爲平地,除了他之外,就只有指揮官還活着。”斯坦看着基恩笑着,“當時所有人都認爲他死了,趕到的美軍直接將他們的屍體拋到荒野之中,因爲他們想掩飾事情的真相,可生命力頑強的基恩卻從死人堆中爬出來了。”
“夠了,我來說吧。”基恩眉頭皺緊,“我死裡逃生,不用細想就知道我們的座標和藏身地是美軍泄露出去的,於是決定返回總部,萬萬沒想到,我們的小組指揮官和美國方面是一夥兒的,在發現我之後,便派了兩組人前來暗殺我,所幸的是我逃脫了,可在這個過程中我不得已殺死了兩名同僚,於是他們順理成章將我視爲了與恐怖分子合作的叛徒,全球通緝我,後來我認識了執行任務的斯坦。接着被吸收進了1540行動組。”
唐術刑聽完斯坦和基恩的背景資料,用懷疑的目光看了一眼顧懷翼,顧懷翼眼珠子動了動,表示他明白唐術刑的意思。
斯坦看出了唐術刑的懷疑,抓着雪茄煙道:“你不信我們沒關係。但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你在懷疑爲什麼1540這個聯合國之下的行動組會這麼大膽收留國際通緝犯,而不被發現對嗎?”
唐術刑三人都微微點頭,這的確是他們懷疑的重點。
“我開始也不知道,後來我成爲影子指揮官的時候,纔有權限接觸到一部分‘誘餌訊息’。這個‘誘餌訊息’的意思就是假背影,我在查詢這個假背影的時候發現,他們給1540設定的僞造背景很假,就算是沒有幹過這個行當的人都知道是假的,在背景中,他們將1540的東家設定爲俄羅斯。我覺得很可笑,後來斯坦來了之後,因爲他是個情報人員出身,加之對現代的互聯網黑客技術較爲精通,所以我們闖入了聯合國位於亞特蘭大的一個服務器存放站中,要知道在聯合國工作人員中99%的人都不知道這個地方。”斯坦一口氣說完,又狠狠吸了一口雪茄。
這個服務器存放站在美國亞特蘭大的疾控中心地下五十米處。位於電量儲備庫的下面,他們是根據服務器定位才發現的位置,光是潛入就花了五天,雖說那裡沒有任何武裝人員,但爲了不暴露他們只得小心翼翼行事。不過當他們潛入之後,驚訝的發現,所有服務器上面都印製有UNODC的簡寫字樣。
“UNODC??”顧懷翼一下說出了全稱,“聯合國毒品控制和犯罪預防辦公室?”
“非常對。”斯坦看了一眼基恩。
基恩往彈夾中塞着子彈,頭也不擡地說:“當時我們很震驚,然後就就地侵入服務器。因爲那樣可以縮短破解的時間,畢竟通過外部網絡,有一個上傳下載的限制,不如用高速硬盤直接對接來得迅速,然後我們發現了1540的真正東家。你們猜是誰?”
唐術刑三人搖頭。
斯坦俯身,掰着手指頭給其他人數着:“美國、俄羅斯、中國、法國和英國,聯合國五大常任理事國。”
斯坦說完,衆人大驚,唐術刑立即問:“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基恩終於擡眼反問道,“知道聯合國會費嗎?各國都有獨立的賬戶轉入,而1540的運轉經費便是從五大國的獨立賬戶中轉入的,這一點無需質疑,沒有人可以做手腳的,而且很少有人去懷疑這些賬戶,也不會去查證,因爲沒有任何機構有這個權限。”
“你們確定?”顧懷翼又問道。
“非常確定,因爲賬戶的轉入是無法作假的,用的是監督賬戶,所謂監督賬戶便是由大型信任金融機構挑選出來的理事成立的理事會用於監督的,以防止有人對賬戶做手腳。”斯坦說完之後,把雪茄煙掐滅,“不過我們來這裡的另外一個原因是追蹤你們的老朋友,前CIA主管霍克而來,的確,我開始懷疑過他,認爲跟着他可以找到點什麼,但是霍克也在查詢真相,我們在卡姆登市遇到了霍克,霍克已經把自己打扮成爲了當地黑幫的模樣,在進行獨立調查,不過他告訴了我們一件事,與我們所懷疑的完全合併在一起了。”
“說下去。”唐術刑看着斯坦道。
斯坦看着唐術刑的雙眼道:“霍克告訴我們,他有理由懷疑,有一個叫‘影子聯合國’的組織操控着眼下的所有事情,而不僅僅是你們懷疑的尚都,也許是這個組織與尚都一起造成了非洲和美國的悲劇,費城黃霧事件遲早會完結,但接下來會是什麼地方?我需要你們來告訴我們,我知道你們在找‘如來之眼’。”
說着,斯坦看了一眼湯姆,那意思等於是這件事是湯姆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