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鼎軒在秘魯已經很多天了,這麼多天,他們除了找到了白若揚手底下的幾個小嘍囉,什麼都沒有找到,白若揚身邊的,有點頭面的人都沒有發現。
“該死的,到底在哪?”
再一次聽到屬下報告,沒有什麼發現,賀鼎軒再也忍不住了,狠狠的砸了一下手邊的桌子。
手關節頓時淤青出了血絲,賀鼎軒卻絲毫不在意,面目凝重。
這麼多天了,他們一點進展都沒有,他的小若最近怎麼樣,有沒有瘦,有沒有被白若揚給虐待,這一切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他的心一直懸掛在嗓子眼的位置,整日的坐臥不安。
僅僅就着十多天的時間,賀鼎軒整個人都已經瘦了一圈,和他在一起的於洋洋看着賀鼎軒的樣子也是忍不住的擔心。
但是每個人都知道,現在的賀鼎軒勸不得,也沒法勸,賀一他們就用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找宮兮若。
現在不僅僅是賀鼎軒着急,這裡所有在尋找宮兮若的人都很着急,他們恨不得沒日沒夜的去尋找宮兮若,希望下一秒,宮兮若就能奇蹟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但是,這一切也只是想一想罷了,他們還需要更加的努力。
……
相對於賀鼎軒一行人的焦急和惱怒,此時在離賀鼎軒們並不是很遠的一個別墅裡,白若揚悠閒的端着咖啡杯,抽着雪茄聽着屬下彙報現在的情況,當聽到賀鼎軒們還是沒有什麼頭緒的時候,他狂妄的笑了。
“還以爲賀鼎軒能有多能耐呢,這麼多天了,還在外圍轉悠呢,有意思。”
這是最輕蔑的嘲笑,也是對賀鼎軒的蔑視,他的對手啊,原來有一天居然會這麼的弱。
白若揚的心情很不錯,揮退了旁邊的人,悠閒地坐在那裡享受着美味的咖啡。
不一會,別墅的樓上下來一個人,白若揚見到來人,馬上將咖啡杯放在桌子上,起身道:“張醫生,情況怎麼樣?”
“白先生,這個……”被叫做張醫生的人,說話的時候有些猶豫,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白若揚看着他的樣子,眼神慢慢的變得冷冽起來:“說,你是不是覺得,在這裡過得太舒服了,我還能讓你回國的。”
“別別,我這就說。”張醫生一聽到要回國,馬上變得特別的緊張道:“宮小姐其實沒有什麼大事,有些鬱結於心,這對於她腹內的胎兒發育不利,所以可以的話,保持心情就好,能不用的藥就不要用。”
“胎兒?”白若揚被這個詞嚇了一跳,有些不敢相信的道:“她懷孕了?”
“是啊。”張醫生點了點頭,心裡面有些疑惑,既然這位白先生和宮小姐的關係很好,怎麼會不知道宮小姐已經懷孕了呢,當然這句話他並沒有敢說出來。
對白若揚,他是打心眼裡的害怕,在國內的時候,要不是因爲他真的待不下去了,絕對不可能答應柏瑞陽的招攬。
在國內的時候,這位張醫生因爲一個失誤導致一個病人的死亡,同時他也不是一個良善的人,貪慾是人之本性,這位張醫生和其他的很多醫生一樣,在藥品上面吃着不少的回扣,這是這位的膽子有些太大了,要的回扣實在是高,最終連藥品商家都給得罪了,可以說是在國內算得上是人人喊打的過節老鼠。
最終這些事情在一個偶然之下東窗事發,也可以說是白若揚在背後有意的推了一把手。這位張醫生原以爲自己的下半生會在監獄裡度過,結果就遇到了
這位自稱是白先生的人。
白若揚老早之前就已經盯上了這位張醫生,雖然說他的人品堪憂,沒有一絲作爲醫生的良知,但是不得不說,他作爲一名醫生,這個專業素養還是不錯的,可以勉強的認爲是一個醫術還不錯的醫生。
白若揚動用自己的勢力,將這位張醫生改頭換面給帶出了國,這位張醫生最終免除了牢獄之災,但是卻又深入虎穴。
直到真的和白若揚見面之後,這位張醫生打心眼裡是後悔了,牢獄之災固然可怕,但是這種隨時隨地都要沒命的感覺更加的可怕,但是現在要讓他回國接受審判,他的心裡面還是依然的害怕。
在白若揚的面前,張醫生的身體彎的很低很低,一直都低着頭,垂目不敢直視。
“知道了。”白若揚嚴肅的點了點頭,這是一個讓他震撼的消息,這個消息讓他真的在一時間難以接受。
“呼~”深呼吸了兩下,白若揚下定了一個決定:“張醫生,這個孩子不能要,你想辦法打掉它,不要讓兮若知道。”
“這……”這恐怕是一個世界難題吧,讓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得打掉自己的孩子,張醫生最然說是一個醫德不怎麼樣的人,但是此時也猶豫了,他有些不忍心,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很殘忍的一件事。
張醫生深呼吸了一下,緊握着拳頭道:“白先生,宮小姐的身體並不好,我也不是資深的婦科大夫,如果要將孩子打掉的話,宮小姐這輩子恐怕都不會有生育能力了。”
他決定撒這個謊,雖然說這個謊有些漏洞百出,只要白若揚找一個其他的醫生看一下就知道他說的是假話,雖然說打掉孩子確實對宮小姐的身體有極大的損傷,但是並不代表着就真的不能再做母親了,只要調養得當,什麼事情都不會有。
但是此時的張先生卻將這件事情說的很嚴重,這一次很危險,他幾乎是在那命博,在話出口的那一瞬間,他是有些後悔的,但是這話已經說出去了,那他就真的沒有了回頭路。
這個時候,在張醫生的心裡面,有一種救贖的感覺,他用自己的力量盡力的在挽救一個生命。
“真的嗎?”白若揚有些不相信的反問了一句,其實在他的心裡面,已經是相信了張醫生的說法,宮兮若的身體現在很虛弱,這是他造成的,他給宮兮若吃了最新研製的藥,打掉孩子對身體的傷害很大,這一點他也知道,這句反問,只是他心裡面有些忐忑,尋求一個證實。
……
被反問了一句,張醫生當場差一點就反駁了之前說的話,白若揚帶給他的恐懼是深入肺腑的,是他的心在下意識裡就不敢反抗的。
張醫生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脣,想盡辦法讓自己的差點脫口而出的話給咽回去,然後才組織着語言說道:“是真的,宮小姐的身體確實不適合打掉這個孩子。而且我發現之前宮小姐做過一次引產,這對於身體的影響也是巨大的。”
聽到這句話,白若揚是徹底的相信了,宮兮若最引產的那件事,他調查過,那是他認識宮兮若的時候。
在回國的路上,他搭載了這位剛剛失去孩子不久的宮兮若,從那一刻起,他就有種被宮兮若給迷住了的感覺,從那一刻起,他的心裡面就有一種感覺,這個女人一定是自己的,一定要是他的。
“好了,我知道的,你回去吧,關於她懷孕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一個人,如果消息泄露出去,我不介意讓你去國內感受一下刑場的感覺,這個能力我還是有的。”
白若揚讓張醫生離開的時候,照例威脅了一句,這個威脅的力量是巨大的,依照張醫生犯下的事情,回到國內迎接他的要不是刑場,要不就是一輩子的監獄,這是沒得說的。
俗話說的好,這好死不如賴活着,這人都怕死,更何況是張醫生這種見過無數生死,內心卻無比貪婪的人,這種人比任何別的人都怕死。
“是,白先生您放心吧,我不會讓別人知道的。”
張醫生說完這句話,逃似得馬上離開,他此時已經汗流浹背,渾身痠軟,如果再在白若揚的面前站一會,他覺得他一定會窒息昏迷的。
看着張醫生離開,白若揚有些僵硬的從桌子上拿起一隻雪茄點燃,他已經沒有什麼心情去享受這隻雪茄的美味,他機械的抽着雪茄,看着煙霧從眼前飄起,然後散開。
過了很久,直到雪茄的溫度燙到了他的手,白若揚這才反應過來,有些慌亂的掐滅了自己手裡的最後一小節雪茄然後起身上樓。
站在宮兮若的房間門口,他伸出手準備推門而進卻又停了下來,躊躇着猶豫着。
他的心在糾結,無比的糾結,宮兮若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他絕對不能留,因爲這是賀鼎軒的孩子,但是現在讓宮兮若打掉這個孩子,顯然也不可能,以後宮兮若不會再有孩子這個結果對他的打擊也是巨大的。
此時在白若揚的心裡面,宮兮若已經是自己的女人,是自己最愛的女人,所以他希望和宮兮若一起有自己的孩子,他會是一個好父親。
但這並不代表着他樂意喜當爹,那樣認真的照顧賀鼎軒的孩子。
越想,白若揚的心情越不好,最終還是收回了手,轉身離開。
此時在屋裡的宮兮若其實是聽到了白若揚到門口,只是她不在乎這個人,這幾天的時間,她終於是有了力氣可以自己走兩步,雖然說身體還是很虛弱痠軟,但能走這幾步已經讓她很開心了,這就是接下來成功逃脫的基礎。
對於白若揚在門口呆了一會卻離開,這倒是引起了宮兮若的注意,她的心裡面有些疑惑,因爲白若揚從來不會這樣,這段時間,雖然說她是被囚禁了,但是白若揚確實沒有怎麼虐待她,對於她的身體也找了醫生來調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