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修心裡糾結萬分之時,恨不得現在就回去告訴穆子欣他們不手術了,他和靜靜可以熬過來。
可是扭頭一看,白靜靜帶着呼吸器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的躺在病牀.上,沒有一絲生氣,他只能按下了自己這個想法。
他百般糾結想要去和穆子欣表達自己的謝意,可是又覺得自己這樣說的話太過於矯情,反而給穆子欣帶來了負擔。
於是在病房裡轉了好幾圈之後,他終於還是冷靜了下來,扭頭過去安安靜靜的坐在白靜靜的病牀邊上,只是扭頭看着白靜靜。
先前他只不過是覺得自己一定要報恩,可現在他心中也多了一絲其他的感覺。他覺得穆子欣對於他們已經不僅僅是恩情,他暗暗握拳,已經打定了主意,穆子欣就是他們真正的家人,不論如何他都要維護。
而另一邊,陳伯言出去之後,直接就去了另外一家自己熟悉的療養院。
之前他就和一位醫生聯繫了,這次過去直接就帶這人去了他之前租好的公寓。
一過去就聽見陳母在裡面吵鬧,不堪入耳的辱罵聲,即便是隔着大門,都能聽得清楚。
他皺了皺眉,敲了敲門之後,裡面的保姆立刻開門。
看見陳伯言時,她也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十分感慨的說着:“我說這位也太能折騰了吧,我做了保姆這麼多年,還頭一次見過這麼能折騰的!”
“我已經帶了醫生過來了,你跟醫生好好商量一下。不論怎麼樣,第一先保證她的健康,除此之外什麼都不用做,不能讓她和外界有什麼聯繫,也不能夠讓她手裡拿到錢。所有過來找她的人,你都要跟我說,另外……”陳伯言說着,轉頭看了一眼臥室。
陳母被他們鎖在臥室裡面,此刻正在裡面折騰,不斷的拿着東西砸門,聽着門砰的被砸響的聲音,陳伯言心中也有些惱怒,咳嗽了一聲,回過頭去看着醫生淡淡的說道:“必要的時候,你們可以用一些醫療手段讓她安靜下來,不過一定要保證健康。”
醫生和保姆兩人都點了點頭,其實醫生聽見這動靜的時候,就已經覺得這陳母大概是有些狂躁症,如果必要的時候動用鎮定劑之類的,他不會猶豫。
不過這個東西傷身體,他也不會這麼沒輕沒重。
保姆聽見這話卻是有些疑惑,然後就看醫生對他招招手,兩個人過去商量陳母的事情了。
陳伯言在屋子裡面轉了一圈,看到裡面地上還有一些碎玻璃,估計是保姆沒有來得及打掃乾淨的。
他也不由得嘆了口氣,看了一眼那邊的醫生似乎還有得說,於是只和他們打好招呼後就轉身離開了。
站在樓下,他卻又是深深的吸了口氣,接着他只是又給洛月寒去了一個電話。
“怎麼了?最近都沒有聯繫上你?”洛月寒看到是陳伯言,而且還是這麼早打電話過來也有些驚訝:“難道是家裡又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