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棧,我先是到櫃檯,找到客棧老闆,問道:“跟我一同住宿的女子。還在嗎?”
店老闆一愣,看到我的一瞬間又是一驚,他知道我是誰,知道我曾在萬鬼朝拜之時,被鬼祖揪了出來。更知道我大搖大擺的穿着鬼王袍前往陰山,此刻更是恭恭敬敬的說:“在,在呢,只不過天天躲在屋裡,不吃也不喝。”
我點了點頭,恩了一聲,這就上樓,張道鈞直接對我說:“阿牛,我就不去了,在樓下等你。”
“恩,大叔你先坐下休息一會。”說完這句話,我上了樓梯,到了小蝶的廂房門前。我輕輕的叩響了房門。
裡邊寂靜無聲。過了好久,才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伴隨着嘎吱一聲,房門被打開,兩扇木門的距離被越拉越遠,兩扇房門中間的伊人也越來越清晰。
“公子?!”小蝶惆悵的雙目,瞬間泛出淚光,顧不得客棧走廊上的陌上人,直接一把竄過來,抱住了我的腦袋。抱的緊緊的。
我拍着小蝶柔軟的肩膀,笑道:“上一次你等我,我回來了,這一次你仍然等我,我仍然回來了,我沒有讓你失望吧。”
小蝶趴在我的胸前,搖了搖頭,但還是死死的抱着我,我往前挪動了幾下腳步。反手關上了房門,等小蝶的情緒稍微有些平復了,我拉着她坐在了椅子上。
從懷中取出虹光玉鐲,我笑道:“小蝶,這是我回來的路上看到的,感覺很漂亮,買來送給你的。”
小蝶看到虹光玉鐲,雙手立馬捂住了口鼻,眼淚止不住的從眼角滑落,不一會,啜泣道:“想我最初遇到公子之時,只想吸乾你的精元,沒想到你能如此對我。”
我哈哈笑道:“大美女誰不喜歡啊?我也喜歡啊。”
小蝶被我的調侃,逗的破涕爲笑,我捏起虹光玉鐲,拉住她纖細白皙的手臂,輕輕的套了上去,小蝶紅着臉,低着頭,輕搖紅脣,始終不說話。
我笑着問:“小蝶,你怎麼害羞了?”
她仍然輕咬貝齒,紅脣緊閉,臉上飄起兩團緋紅,仍然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嘿嘿笑道:“在湘西深山,那晚月色下的你,怎麼消失不見了?”
小蝶一愣,問我:“月色下的我?怎麼了?”
我脫口而出道:“很騷啊!”
臥槽,我剛說出口,就立馬察覺到說錯了話,趕緊又說道:“哦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很開放,也不是,就是說你的性格很活潑,恩,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小蝶更是紅着臉說:“那晚只是想勾引公子,讓公子心情愉悅,這樣吸收你的精元,效果也最好。”
我口水都差點流出來,挑着眉梢問道:“那你再來一次唄?我挺喜歡那樣的你。”
小蝶這一次,臉上紅的都快滴出血了,我很納悶,越是不認識,她在我面前越是騷的離譜,越是混的熟,她越是害羞,其實我挺喜歡剛遇上小蝶的時候,月色下的那位女神御姐,我真是終身難忘。
“好了,不逗你了,我開玩笑的,一會咱們離開陰山鬼鎮吧。”說話時,我拉起小蝶的玉手,跟她一起走出了房間。
下樓的時候,我差點從樓梯上掉下去,因爲師祖爺張道鈞,正坐在一張八仙桌前,有滋有味的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女兒紅。
別問我爲什麼知道那酒是女兒紅,酒罈子上貼的紅紙,紅紙上那三個字,上過小學的人都認識。
我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到了張道鈞面前就問:“大叔,鬼喝的酒,你也能喝出味道?”
張道鈞一愣,舉着手中的酒碗,說道:“不是啊,這就是陽間的酒啊。”
臥槽,這客棧竟然有陽間的酒?還有陽間的花生米?我們來的時候怎麼沒發現?仔細想想,我們來的時候肯定就沒有!
難不成,這是鬼祖的特意招待?知道我們在這裡,派自己的手下從陽間搞來食物,讓我們吃?
想到這,我問道:“大叔,這酒你花了多少錢買的?”
因爲我知道師祖爺身上沒錢,所以才這麼問。
張道鈞指了一下客棧櫃檯,懶散的說:“諾,客棧老闆送的,不要錢。”我順着張道鈞的手勢看了過去,店老闆一臉討好的樣子對我點頭笑了笑。
我差點趴在地上,心說師祖爺也好這口啊。
“大叔,既然你吃的美,喝的美,那你就在這等着我吧,我先去把虹光玉鐲的錢給還了,把鬼王璽換回來。”說話時,我看向了張道鈞。
張道鈞點頭道:“恩,去吧。”
當即,我拉着小蝶的手,走出了客棧,到了陰山鬼鎮的街道上之時,小蝶感慨道:“幾百年前,我還是一隻蝴蝶的時候,總會在陽間的小鎮上飛過,看着那熱鬧的小鎮,以及恩愛的情侶,總想有個人拉着我的手,就這樣在小鎮上散步。”
“後來呢?”我問道。
小蝶想都沒想就說道:“後來吸收日月精華,幻化成人形,正巧靈山十巫中死傷了幾位,便讓我加入了其中。”
“照你這麼說,靈山十巫之中,基本上都不是正統的?名頭雖然還在,但都是後來的山妖野鬼組成的?”我忽然問道。
小蝶點了點頭說:“真正的靈山十巫,早就被打散了。”
此刻我拉着小蝶的手,緩緩的走在鬼鎮上,我心裡一直在想,去哪弄點錢呢?鬼鎮上我沒有一個朋友,誰也都不認識,萬般無奈之下,還是去尋找鬼祖吧,找鬼祖要點錢花。
當即,我就要朝着鬼王殿走去。
可我還沒走到鬼王殿,在距離那家玉器店還是十幾米路程的時候,就看到玉器店門口,竟然站滿了陰兵鬼將,玉器店門口鬼氣森森,左側站立十個持刀鬼將,右側站立十個持槍鬼將,還有上百個陰兵,就站在街道上,把這家玉器店給堵了個嚴嚴實實。
臥槽,發生什麼事了?
我正納悶了,就伸着頭,拉着小蝶朝着玉器店走了過去,誰知剛走到人羣裡,忽然玉器店裡就傳來一聲痛苦的吶喊:“是他!就是他!肯定就是他!”
上百名陰兵,豁然散開,露出一條通道,從通道中走出一位身穿黑甲的將軍,人高馬大,盯着我看了幾眼,然後回頭問那玉器店老闆:“你確定是他?”
我一愣,靠,老子怎麼了?
“是他!一定是他,那玩意就是他給我的!大人啊,求您放我一條生路吧,我真不知道那是鬼王璽啊,也不知道他是個賊啊,要是知道這鬼王璽是偷來的,我就是有一百條命也不敢要啊。”店老闆跪在地上,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比哭墳都認真。
我尼瑪,這鬼王璽什麼時候成偷的了?
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那身穿黑甲的將軍,頓時一揮手,振聲喝道:“給我抓起來!”
旁邊上百名陰兵之中,站在最前邊的一排陰兵同時扔出手中鐵鏈,那鐵鏈一個纏繞在我的脖子上,一個綁住我的雙臂,還有一個鎖住我的雙腳,頓時,我從一個瀟灑公子哥,變成了落魄階下囚。布坑頁號。
“媽的,怎麼回事!”我大聲罵道,小蝶也是嚇了一跳,連忙乞求道:“將軍,您是不是弄錯了,我家公子怎麼會是賊呢!”
黑甲將軍不多說,一揮手就要帶着我走,我大聲喊道:“慢着慢着,你特麼認不認識這是什麼東西!”
說話時,我晃了晃自己腰間的玉佩,身爲將軍一職,鬼相印應該見過吧?
可那黑甲將軍只看了一眼,就大聲喝道:“再無理取鬧,將你形神俱滅!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