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夫緊張的要命,他兒子就是中了成年九頭鎖的劇毒,所以大腿才潰爛不止,至今躺在牀上不能動彈。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漁夫此刻見無數的九頭鎖朝着我們圍過來,當真是嚇壞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急,當即從懷中取出四張符咒,這四張符咒上。分別寫下了風火雷雨,其實就跟四旗鬼甲陣是差不多的道理。
道法中有很多東西是相同的。就好比四旗鬼甲陣,用四面顏色各異的敕令旗子配合道家法咒可以發動,但用符咒也可以發動,萬變不離其宗。
當即我將風火雷雨四面符咒,甩向四面八方,同時喝道:“六甲九章,天圓地方,四時五行,青赤白黃,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符咒落地。頓時出現四面光牆。那光牆矗立在四面八方,將無數的九頭鎖毒蛇全部抵擋在了外邊。
小一點的九頭鎖,剛撞到這四旗鬼甲陣上,瞬間就被燒焦,大一點的,觸碰到四旗鬼甲陣,也會渾身觸電,至於那成年九頭鎖,人身蛇頭的那種。到比較難纏。
它們衝撞着光牆,光牆上迸射出風火雷雨,不管什麼東西擊打在它們的身上,也不會阻撓它們前進的腳步,似乎鐵了心要幹掉我倆。
漁夫膽戰心驚道:“少俠,這九頭鎖怒性極強,誰要是侵入了它的領地,它們就會羣起而攻之!”
“我看出來了!”我點了點頭,感覺這些九頭鎖的怒性確實太強,這感覺頗有一種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的樣子。
當即我看着光牆外邊的九頭鎖,眼角餘光則注意到山壁上的那塊大青石,青石上長滿了無生草,我們來空桑山的目的,就是爲了得到無生草,而不是跟九頭鎖拼命的。
想到這裡,我心說試試鬼祖留給我的鬼術吧,臨陣磨槍,不利也光。
我掀開自己的鬼王袍,看着上邊密密麻麻的鬼文,頓時就傻眼了,我尼瑪,這傳給我的鬼術,都是用鬼文寫的,我看個吊毛啊!
我真想大罵幾聲鬼祖,但忽然想到旁邊的漁夫就是鬼,便連忙側頭問道:“大叔,這些文字你能看懂嗎?”
漁夫朝着鬼王袍的內部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我就趕緊說:“快給我翻譯翻譯!”
話畢,我將鬼王袍脫了下來,同時又扔出了幾張符咒,加持四旗鬼甲陣,至少在一時半會不讓那些九頭鎖衝進來。
道法之中,若用九星神劍去斬殺九頭鎖,耗費法力太多,而九頭鎖的數量之巨,殺不勝殺,萬一到最後我沒了法力,豈不是任人宰割。
摩羅天裡無永生,死一次,就死一輩子,這玩笑可開不得。
當即,漁夫眯眼看着鬼王袍,對我念叨着:“御鬼之術,須有鬼氣護身,方可行九天,遁九地,以萬鬼之力化解重重困難。”
“直接念重點!”我聽了漁夫唸的第一句話,感覺這應該是鬼王袍上的鬼術開篇,我可沒時間聽這些可有可無的。
漁夫一愣,片刻眨巴眼睛問:“這...什麼是重點?”
我嘆了口氣,漁夫不懂修爲,也不知道什麼是重點,但我忽然想到道家符咒中,那些大型道術都是有咒語的,就連忙說道:“唸咒語!”
漁夫再次低頭,朝着鬼王袍看去,看了好幾眼,這才唸叨:“鬼帝在上,吾等在下,今日吾等以靈魂祭祀鬼帝,換得三千鬼將,血洗長空!”
我也照着漁夫所說的話,唸叨了一遍,可唸完之後,什麼反應都沒有,我心說不對勁,漁夫是鬼,念出來沒反應,可能是他沒修爲,但我有修爲,念出來爲什麼也沒反應?
難不成是因爲我體內的道家法力太雄厚,鬼氣太薄弱?
又或者是鬼帝之魂隱匿的太深,只有觸動傷害纔會出現鬼帝之魂?
想到這裡,我脫下了鬼王袍,仍給漁夫,並囑咐道:“你離我遠點,我要召喚一個東西。”
事態嚴重,外邊九頭鎖還在不停的撞擊光牆,漁夫不敢打擊,雙手捧着鬼王袍,一直躲到了光牆的角落裡。
我從懷中取出一張敕令符咒,命令這符咒攻擊我,甩出符咒之後,符咒化作一團火焰,朝着我衝擊而來,我心念意動,在被攻擊的一瞬間,心中召喚鬼帝之魂。
果不其然,背後傳來一陣陰冷的感覺,瞬間周圍起了一圈旋風,當鬼帝之魂出現之後,我大叫道:“鬼帝在上,吾等在下,今日吾等以靈魂祭祀鬼帝,換得三千鬼將,血洗長空!”
也就是剛唸完這句話,身後的鬼帝之魂忽然爆吼一聲,響徹天地,震的漁夫都坐在了地上,大地彷彿都在顫抖。
而我眯着眼睛朝着四周看去,這整個空桑山似乎都在震動着,而那些九頭鎖一個個也是愣在了原地,小一點的,當場嚇死,大一點的也有些不知所措了。布扔邊號。
忽然,光牆外面,那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之上,開始大面積的冒出黑霧,一縷縷的黑霧從草地中冒出來,好像草地被點燃了似的。
而那些黑霧從草地中冒出來之後,便漂浮在半空之中,凝而不散,放眼望去,一眼千里之內皆是黑霧遮天,原本晴朗的太陽,完全被遮蔽了起來。
不多時,那些黑霧中傳來一陣兵器戰馬的嘶吼之聲,聽起來就像是行軍作戰一樣,當黑霧散去,我幾乎也嚇的差點蹲坐在地上。
蒼穹之上,三千鬼將,騎着黑漆漆的獨角獸,整齊的排列成一個方陣,漂浮在天空之中,那獨角獸腳踩黑雲,在帶頭鬼將的率領之下,快速的飛到了我的面前。
此刻頭頂上的陽光,完全被遮蔽了下去,擡頭一看,滿天鬼將,遮天蔽日,可謂壯觀之極。
“不知鬼帝召喚我等,是爲何事!”帶頭鬼將,身穿重型鎧甲,頭戴猛獸頭盔,催動胯下獨角獸,凌空奔跑到我的面前,恭敬的問道。
我站在原地有些嚇傻了,片刻後才癔症過來,指着光牆外邊的九頭蛇問道:“能不能幫我幹掉這些九頭鎖?”
鬼將回頭看了一眼,一揮手中黑霧大刀,振聲喝道:“得令!”
當即他對着天空,再次揮了一下手中大刀,這一次,他揮舞大刀的姿勢是橫着擺動,像是令旗一樣,在發號施令。
第一次揮舞,天上的三千鬼將瞬間舉起兵刃。
第二次他又揮舞大刀,這一次是斜着往下斬落,像是砍頭的動作一樣,頓時鬼將大軍之中,從中飛出一個,開始擂動黑霧戰鼓。
戰鼓聲聲,震徹天地,三千鬼將披風飛舞,衝擊而下,幾乎以碾壓之勢,鋪天蓋地的衝到了九頭鎖的領地之中。
但見那鬼將揮舞大刀,砍在九頭鎖的腦袋上,一刀斬落,便是一個蛇頭落地,而蛇身則化作一團黑霧,被鬼將吸收進身體之內。
僅僅半柱香功夫,可能就是三分鐘,空桑山北面山壁上,密密麻麻的九頭鎖,竟然被斬殺殆盡,連一隻活的都再也看不到!
漁夫震驚了,蹲坐在原地,嚇的目瞪口呆,而我不知道的是,從這漁夫的口中,我成爲了摩羅天的老百姓口中的傳說。
多少年後,摩羅天裡流傳着這樣一個故事,曾經有一個陽人,以一人之力,召喚萬千鬼將,橫掃空桑山。
也就是我今天所施展的這個鬼術,讓九頭鎖這種生物,從此絕跡!後世之人只能從傳說中去打聽九頭鎖的長相和樣子。
這是後話,暫且不表,殺完了九頭鎖,我忽然一愣,三千鬼將該怎麼收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