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詹守望的身份背景浮出了水面,是市裡某個實權部門大佬的兒子,詹遠恆也就是詹守望的父親被迫接受調查,調查中發現詹遠恆以權謀私,濫用職權,家中鉅額財產來歷不明,介於詹遠恆帶來的惡劣影響,當即撤離了其所有職務,鋃鐺入獄,等候法院的宣判。
詹遠恆完了,他的政敵該笑了,詹守望該哭了。
詹守望躺在病牀上面,手裡緊緊拽着一份早報,臉色陰沉的可怕,身體因爲嫉妒的憤怒而在輕微的顫抖。
“王八蛋!”詹守望怒吼一聲,將手中的報紙作爲泄憤的工具,猛的丟了出去。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出局後,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這句話的意思了,連最大的依仗都沒了,詹守望哪裡還有囂張的資本。
詹守望恨關宇,要不是關宇,醫生不會告訴他,他以後會是個瘸子。要不是關宇,他的父親也不會如此迅速落馬,前途未知。更可悲的是,他連父親入獄前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也就意味着他尋求父親最後的庇廕,逃到國外的能力也沒有。
“啊……”詹守望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呵呵,看樣子挺生氣的嘛!”就在詹守望盡情的發泄心中怒火的時候,病房外卻是響起了不合時宜的淡笑聲。
詹守望怒目看向不速之客,吼道:“我不管你們是誰,老子現在心情很不爽,都給老子滾。”
“呵呵,你老子是滾了,可能再也滾不回來了。沒了你老子,告訴我,是誰給你的囂張勇氣?”姜子棋緩緩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一位整整比姜子棋高出一個頭,身材壯實的魁梧壯漢,面色冷峻,眼神凌厲,偶爾散發兇光,這種人,小孩子見了保準嚇的哭個不停。
姜子棋直接戳中了詹守望的軟肋,令詹守望更是憤怒異常,他喜歡乾落井下石的事情,但那些對別人,而不是自己。
他雖說家道中落,心中的傲氣一時間難以改過來,憤怒的他,隨手抄起身邊的玻璃杯砸向了姜子棋,姜子棋臉上始終帶着陰邪的笑容,從容的站在那裡,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就在玻璃杯即將砸中他臉的時候,他身後的保鏢看似慢卻極快的伸出碗口大粗壯手臂擋在了姜子棋面前,玻璃杯應聲而碎,保鏢的皮膚卻未傷分毫。
“狗可以變成一條瘋狗,但是咬人的時候,得分誰下嘴,不然會很吃虧的。”姜子棋微笑道,笑容有點冷。
“給他一點教訓,讓他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姜子棋臉色突然變得淡漠起來,冷冷道。
保鏢宸男一個箭步就來到了詹守望面前,一記手刀狠狠切在了詹守望受傷的膝蓋上。
咔嚓。
詹守望又添新傷。
痛,鑽心的痛。詹守望額頭冷汗直冒,臉色蒼白,他聲音略帶顫抖道:“你是誰,究竟想要幹什麼?”
詹守望很憋屈,關宇也就得了,今天怎麼又來了一個乾脆狠辣的角色,難道是他上輩子造的孽太多了?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需要我,所以我來了。”姜子棋笑道。
“需要你來給我傷口上撒鹽的?”詹守望冷哼道,他有種罵孃的衝動,tm才需要你呢?
“我只是想讓你明白,現在的你,連一條狗都不如,沒資格在我面前囂張,我想讓你生你就生,想讓你死你就得死。”姜子棋冷哼道。
詹守望終於明白了,tm,這人莫非是來裝逼的。
“關宇派你來的?”詹守望面色猙獰道。
“他還沒有這個資格。”姜子棋板着臉道。
詹守望微楞,道:“那你究竟想要幹什麼,我一個瘸子對你能有什麼用?”
“你不認識我,但是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這就夠了,也正是我來找你的原因。”姜子棋道。
“關宇!”詹守望低沉的聲音中帶有濃濃的恨意,面色極度的扭曲。
“呵呵,我知道你想讓關宇永遠的消失,我可以幫你!”姜子棋道。
“幫我?”詹守望搖了搖頭,自嘲道:“我一個瘸子,怎麼和別人鬥?”
詹守望恨歸恨,可他心中對關宇也產生了一絲恐懼。他沒有想到關宇擁有的能量會恐怖如斯,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可以幹出這麼多事情出來,現在他終於知道自己惹了一個多麼可怕的存在。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這一條苟延殘喘的命就是和他斗的資本。”姜子棋直言道。
詹守望愕然的望向姜子棋,怒火猶如火山噴發。
他聽明白了,姜子棋這是讓他用生命做賭注,去和關宇拼命,這人好狠的心機啊。
姜子棋怒吼道:“以命換命,你tm怎麼不去換啊?”
“你別無選擇。沒了詹遠恆,你出去不是被仇家追殺,就是流浪街頭討飯。哦,對了,我還得提醒你,城管毆打小販這個案子,你是直接參與者,要追究你的刑事責任,受到的懲罰只會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嚴重的多,這些你心裡比我更清楚。我的到來就是幫你解決後顧之憂,等你讓關宇永遠的消失後,我會安排你出國,甚至還可以想辦法將你的父親從監獄裡面放出來。你說你的一條命這樣換,值不值?”姜子棋眯着雙眼,玩味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詹守望冷哼道,他至始至終都不知道站在眼前的這人是誰。
“憑我身邊這個人!”姜子棋淡笑道。
宸男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本子,在詹守望眼前晃了幾眼。
詹守望臉色瞬間鉅變,瞳孔收縮成了針眼大小,駭然的望向姜子棋。
“看來你還挺識貨的嘛,我還以爲我浪費口水解釋一番呢。”姜子棋道。
詹守望眼神閃爍不定,猶豫良久,咬牙道:“好!我答應你!”
“是個聰明人!等你能走路了,去這個地方找我。”姜子棋丟給他一個地址,轉身離去。
詹守望握着地址,猙獰大笑起來。
大鬼作祟,小鬼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