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公交車,可能大多數人都會覺得丟臉,覺得那是下層社會的人才會去幹的事,擁擠如同豬圈一般,但我並不這麼看待,一方面是因爲環保,多發動一臺轎車,就要多污染一份空氣,另一方面,真正有底氣的人,纔不會去在乎別人的眼光,因爲自己什麼身價,自己清楚的很,而我正是如此,將來老子是要做大事的,不拘小節,能屈能伸。
公交站臺處沒有幾個等車的,我掃視了一遍,有個女人穿着黑色職業短裙,背對着老子,令人想起前段時間在小區樓道內碰到的少婦,一直覺得熟悉,可又一直想不起在那兒見過,等了三五分鐘,女人轉過臉來,可惜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美,典型的背後美人,面前恐龍,因此更加懷念起樓梯內遇到的那個少婦,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遇到她。
公交車來的挺快,加起來等了也就七八分鐘的樣子,一眼望上去,人挺多的,擁擠好似漢堡包,或者夾心的那種奧利奧餅乾,我招招手,司機把車在這個站臺停住了,我擠上去,耳聽着一陣抱怨,乘客都在怪司機師傅,人已經這麼多了,還不停的往上面裝人,儘管埋怨不是針對老子的,可聽起來還是覺得不舒服,因此他們越是嚷嚷,我越是往裡面擠,準備站到後門的位置,這樣等會兒到了站也正好方便下車。
車上實在是人太多,加上剛剛下過雨,空氣悶熱悶熱的,每個乘客的心情都壓抑着、驕躁着,我往後面擠的途中,一直在聽到抱怨,而且公交車已經搖搖晃晃的開了起來,一邊往後面擠,還得一邊艱難的保持平衡,只覺得自己的屁股一直蹭着別人的身體,實在是太擠了,人才擠到中間的位置便擠不動了,無奈之舉,只好找把手先抓住。
站在我面前的是個穿白色緊身褲子的高個女人,通過髮型加上香水味道,我暗暗判斷,她可能是一個有一定學歷,但非本地人,來這兒工作,但一直鬱郁不得志的女人,家裡面有孩子,以及不爭氣的老公,如此想象着,公交車一個顛簸,整個人朝前面衝去,白褲緊身女人一個趔趄,險些兒摔倒。
本着見義勇爲的心態,我伸手扶了她一把,一雙手捂在她的腰上,暗暗使着勁,令人平穩下來,白褲緊身女人艱難站住了,不過她沒有衝我道謝,甚至連回頭都沒有,而我看她站住了,也就把手臂扯了回來,一切都是在人縫隙之中進行的,除去她和我,倒沒有別的人注意到。
公交車上的性騷擾,這是我不提倡的,但如果男的女的都有那個意思,比如一個男的去偷偷摸一個女人的臀部,假設那個女人呈現出享受的狀態,這種心甘情願的,即便是在公交車上,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畢竟彼此心甘情願,只是擺在眼前的狀況有點兒不同,我不確定白褲緊身女人是否同意我去騷擾她,剛剛只是因爲她沒有站穩,我去扶她的腰,她纔沒有發火,如果我是故意而爲之,誰知道她會怎麼樣呢。
我的心惶惶然,她的臀部在白色緊身褲子的束縛之下,渾圓且有那麼點兒上翹的樣子,特別的誘人,而且最主要的是彼此陌生,又是在公共的場合,加上從來沒有試過的刺激感,心動了,忍不住就要摸上一把,可我又是真怕,如果真的那麼做了,她會不會回過頭甩我一巴掌,然後大聲的嚷嚷,“色狼,色狼。”
要真是那種壞結果,那可就慘了,猶豫不敢行動,只能回味剛剛的那一扶,她的腰部有贅肉,軟軟的,不過有彈性,摸不到骨頭,總體還是特別回味無窮的,正如此這般的想着,公交車忽然又是一個顛簸,這是沒有站穩的變成了我,整個人朝前面撲去,不偏不斜,恰恰好好頂着了白褲女人的身上。
我可以發誓,自己絕對不是故意的,而且受到顛簸影響的並不僅僅我一個人,一車子都是一樣的狀況,白褲緊身女人沒有回頭甩我巴掌,耳邊只有乘客們對公交司機的抱怨,‘會不會開車呀’之類嘲諷的話,我和白褲緊身女人都是沉默的,而我相信,剛剛那一個衝擊,她已經感受到了我的存在,因爲小帳篷早在之前就已經撐了起來。
公交車上的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子的,後來路平攤了,司機師傅的技術也長進了,沒有再發生任何的顛簸,而且隨着一個個站臺的來臨,下車的人越來越多,上車的人卻沒有幾個,所以分出了空隙,而且白褲緊身女人也先我之前下了公交車,心懷着奇怪的感覺,目送遠去的白褲緊身女人,哭笑笑,或許人生就是充滿了無數的錯過。
後來我在公交站臺也下了車,沿着路往小區走,走的路上突然想起李順,馬上就要打羣架了,怎麼可以不叫上他,而且有兩天沒有聯繫了,打個電話問問,電話通了,閒話說了沒有幾句,主題就已經躍躍欲試的蹦了出來,“過幾天可能要打羣架,到時候喊你一起啊。”
李順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說話語氣裡透着腐爛,我真是覺得奇怪,什麼樣的中學纔敢收他這種人當老師,簡直是破壞教師隊伍的形象,長毛賊外加衣服邋里邋遢,“行啊,什麼時候打,你儘管招呼我。”意料之中的回答,意料之外的是他接下來補充的一句,“要不要我再叫上幾個人,我新認識了一朋友,在這個學校教體育的,人特別的壯實,一身的肌肉,一米九的個頭,將近二百斤的體重,一個能頂七八個成年人……”
沒有等李順講完,我就已經同意了,這樣的人才是不可多得的,到時候一定得讓李順給我好好介紹介紹,爭取拉到英雄門來,到時候讓他做第一號的打手,單單是氣勢就可以壓倒敵人,前途無量呢,“行,到時候叫上一起。”
正事說完了,該說說生活中的一些小事兒了,不過李順說起來還挺爲難的樣子,大概是怕我有想法,覺得他跟我客氣,就是沒有拿我當真兄弟,“我想搬到學校這邊來住,要不我就不回你們租的那房子了吧,你們倆也好回來。”
我爽快的笑了兩聲,看他那結結巴巴的樣子,還以爲多大點兒事情,其實這正是我期盼的,自從睡了房東的老婆魏紅霞,我就一直琢磨着,是不是應該把房子給退了,免得有一天東窗事發,有着一層的房東和僱主的關係,還覺得尷尬,於是迴應李順,“行,到時候要不要我去幫你搬家。”
李順一聽我沒有生氣,整個人頓時開心了,說,“好啊,只要你有空的話。”
手頭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渾身輕鬆的回家,這是我的習慣,回家之前要把手頭的麻煩處理掉,不留工作在家中,因爲我覺得,家是一個休閒放鬆的地方,和親愛的女人做些快活的事情,亦或者坐下來看看電影、電視劇,關掉窗簾、閉上眼睛,聽聽美妙的音樂,諸如此類的。
說話間,人已經到了家中,趙靜正在廚房裡面忙活,繫着一條粉色的圍裙,賢惠的像個剛剛過門,對一切覺得新鮮的小媳婦,環腰抱了抱,去趟廁所撒泡尿,然後站回來,咧開身子在一旁,袖手旁觀的看她忙活,儘管她已經在學做菜,但她看起來還是有那麼一點兒手忙腳亂。
趙靜看我站在旁邊,大概是覺得緊張,一雙眼睛盯着不舒服,遂,推着我往外面去,嘴上還不停說着,嗲嗲的腔調,“不要你看嘛,你盯着人家,人家都不會做飯了啦。”
我臉龐掛着微笑,任由她推着到客廳,一屁股躺在沙發上面,趙靜取了自己的手機遞給我,要我先玩着上面的遊戲,菜一會兒就做好,目送趙靜進了廚房,再看看手中的手機,幸福感浮現在心頭,記得以前,麥加都不怎麼讓我碰她手機的,但是趙靜不一樣,一直以來,手機都是隨便我拿的,當然了,現在的麥加也改掉了那種毛病,手機大大方方的擺在旁邊,並不忌憚我會拿起來翻看,而我自然而然的,也越來越信任她。
玩着遊戲,時間還是過的比較快的,很快,趙靜端着一盤盤的菜放到了桌子上,同時歡快的吆喝,“客官,您點的飯菜已經端上來了,請慢慢享用。”
我從沙發上面慵懶的欠起身,看着開玩笑的她,也戲謔的同她開了一句玩笑,“好嘞,再給大爺找個姑娘過來陪着,大爺要喝花酒。”
趙靜看我玩起了角色扮演,同樣的興起,掛着笑容,把最後一道菜端上來,同酒樓的小姐般,坐在了我大腿上,俏皮的眨眨眼睛,問,“大爺,您看我行不行?”
趙靜裝陪酒的小姐裝的並不怎麼像,畢竟她不是那種****性格的女孩,不過看起來很美,小屁股坐在我大腿上也是肉感十足,抱在懷中猛的一親,道,“好嘞,就你了。”
兩個人開過玩笑,坐下來吃中飯,我告訴她,下午不出去了,就在家裡面陪着她,趙靜特別容易滿足,一聽到如此,整個人樂的像要開花了似的,情不自禁的要哼歌,而我觀察着她,覺得她心情不錯,可以談談她同親戚之間的事情,答應了她的經理舅舅,而我也十分想見見她那個有氣質的舅媽,登門拜訪是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夾一口菜放到趙靜的嘴裡面,把筷子垂放下來,盯着她的眼睛,道,“靜兒,和你商量個事情好不好,關於你和親戚的。”
趙靜看我挺嚴肅的,她也板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表示可以商量,然後說了一句,“我什麼都聽你的。”頓了幾秒鐘,眼角有淚緩緩涌出,她的下一句是,“我會和他們斷絕關係的,你能答應我,永遠都像今天這麼愛我嗎?”
我看着楚楚可憐的趙靜,憐愛的拍拍她的肩膀,輕輕一用力,摟到肩頭,講,“靜兒,其實也並非一定要二選一,我並不希望你和他們斷絕關係,因爲我知道,你並不想那樣,只是被逼無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