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說出去也沒有用,麥加幫我解決不了,只能夠扯來扯去的添亂,不過有一點利好是,可以讓麥加多勸勸趙靜,別老那麼管着我,男人就像是沙子一樣,攥的越緊往往流失的越快,麥加聽後爽快的答應了,特別欣賞她這一點,如果將來後宮建成,不讓她做大姐大實在說不過去。
次日,依舊還惦記着地下通道的賣藝女孩白雪,因爲還險些兒出事,學着車走神,弄不好會掉小命,於是後來乾脆也就不學了,咬咬牙,給關紅菱發了條信息,要她今天不用過來接自己,肚子不舒服,先搭車回家躺着了,滿嘴的謊言,其實發完信息,我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市區。
邁着急急切切的步伐往老地方找去,可惜的是並沒有看到白雪的身影,在她上次坐着的地方空空如也,連半點兒痕跡也沒有留下,看來她是換了地方,失落的繼續溜達着找,找了大約半個小時,已經到了多數公司下班的時間,四周圍開始佈滿人羣,人一多,整個空氣整理變差,加上自己的心情原本就糟糕,煩躁的一比,乾脆先去找個地方吃晚餐,完事之後再找找看,如果還找不到那就放棄吧,人生總是充滿了這種稍縱即逝,埋怨不得別人,也埋怨不得自己,一切天註定的。
在餐廳吃過東西出來,大約是晚上七點鐘的樣子,燈光已經亮起,天色暗暗的,準備最後一次進入地下過道,如果還是看不到她,那就直接離開回家,說起來真是巧,在經過老地方的時候,發現依舊是沒有她的身影,但是當一擡頭,卻發現了揹着吉他的她,四周圍有人,不方便高聲叫喊,畢竟我對她有深刻的印象,她未必還記得我。
懷揣着一種連我自己都捉摸不透的心態,一路緊跟着她往前去,身邊亦是人流涌動,這樣臨近夏日的熱,人們總是坐不住的,男男女女的結伴出來逛街,走了十幾分鍾,先是出了地下通道,然後沿着一條公路走到頭,看着白雪轉身折進了水果店,等出來時,單手提着塑料袋中的西瓜,手上的力氣感覺還不小,那個西瓜論個頭,怎麼也得有個七八斤。
我的心做了不停的運轉計算,白雪她這是往哪兒去,應該是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家歇息了吧,那她是自己租的房子住,還是跟着父母一塊兒住的,懷揣着這種疑問,好奇的步步緊追,但一直沒有開口喊住她,因爲畢竟是女孩子,防備心通常都特別強,若是看到我這樣窮追不捨,或許她會把我當做流氓,不僅不告訴我聯繫方式,反而扇我兩巴掌。
一路一直跟着走,一直走,又走了好遠的路,後背上面出了薄薄的一層汗,看着白雪姑娘進了一條小路,因爲是市區,政‘——’府不允許建設高樓大廈這樣的住宅,全部都是清一色的民宅,而我則目送白雪進了其中一家民宅,我心裡面琢磨開了,這兒會不會是她的家,她跟父母住一塊兒,還是她租的這種地方,方便培養她的藝術靈感。
害怕人跟丟了,慌忙緊追兩步,跑過去,跟着也進了院子,當進到院子的時候,險些兒沒有把自己氣吐血,奶奶的,看着不食人間煙火的白雪姑娘正跟一長毛男的接吻,而且還是它媽的舌吻,那種纏綿悱惻的樣子,唉,把老子饞蟲都勾起來了,沒有辦法,或許人家是情侶,只能眼睜睜看着,直到後來長毛男從白雪姑娘手中接過西瓜,拉着她的手進了屋子裡面。
院子裡面靜靜的,沒有其他人的影子,於是我小心翼翼的跳步進去,躡手躡腳的靠近了白雪姑娘住的那間屋子,窗戶處拉着窗簾,但卻是沒有全部拉上,所以眼睛貼在上面,可以看的屋子裡面清清楚楚,實在是太出乎我的意外,表面不食人間煙火的白雪姑娘,在長毛男的親吻下卻又是那般的奔放,兩個人進屋之後,瘋狂的扒掉了對方的衣服。
相擁着就摔在了牀上,牀上面有攤開來的被子,牀頭則有個招財貓,或許是用電池的,雙手不停的搖擺,再看看其他地方,有個特別大的魚缸,裡面養着七八條金魚,還有水草和小石子,等我再聚精會神看到牀上,人家兩個人已經開始幹上了,長毛男的背遮擋着我的視線,看不清他身下的白雪姑娘的樣子,只能夠去幻想,如何的肌膚潔白如雪,脖頸性感動人。
在玻璃窗旁看了大約二十分鐘,兩個人的前戲實在是太久,一直不停的親吻,長毛男的長頭髮披散下去,甚至連白雪姑娘的表情我都看不到,所以雖然刺激,但也沒有十分的樂趣,覺得無聊,加上害怕被人撞見,猶豫了兩三分鐘之後,邁步失落落的離開了院子。
誰能夠理解我當時的那種心情,就好似發現一直喜歡的球隊,其實一直在欺騙球迷的感情,不停的賭球、賄賂、踢假球等等,覺得再也它媽的不會愛了,或者用網絡上時髦的話就是再也不相信愛了,被深深的欺騙,同時感慨女人的兩面性,怎麼就能夠突然從一個仙女變成一個魔鬼。
眼前沒有鏡子,我看不到自己臉部情感的表達,反正沒有那麼好看,而且也是多變的,最初只有失落,無盡的失落,彷彿被黯然掌給打到了,中了毒,繼而開始有憤怒的感覺,奶奶的,不能就這麼被人給騙了,白雪姑娘裝成那樣子,所以才害的自己魂不守舍,是否應該親自揭開她的真面目,讓她在老子胯下露出原來的樣子。
一個可怕的計劃在腦海之中形成,繼而隨着心思細密的斟酌,慢慢的完善,往四下裡看看,發現有個文具店,於是進去買了只圓珠筆,然後要了一頁紙,在上面寫上了一段話,意思是給白雪姑娘一個酒吧駐唱的機會,留了手機號碼,問她有沒有這個意願,價格可以面談,等等等等一大段話。
原路折回去,等我再到窗前偷窺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子裡面亮着燈光,發現兩個人已經不是壓在被子上面,而是鑽在了被單裡面,這麼距離的運動,唉,真是耐熱性好,若是我,得它媽的出多少汗呀,看着那聳動起伏的姿勢,知道是誰在上面、誰在下面,自顧自搖搖頭,輕輕挪動腳步,往門口移去,慢慢彎下腰,把紙片從門縫裡塞了進去,繼而笑笑,等着看吧,看邪惡計劃的完成!
說起來,時間也真是過得快,一不留神就到了六月一,這是一個屬於兒童的節日,但是對於戀愛中的情侶而言,無論是什麼節日,哪怕是清明節也可以找到浪漫的理由,先不去管那個表裡不一的白雪姑娘,給她留了聯繫方式,她若是有心,總歸會給我致電的,她若是無心,強求也強求不來,又何須自尋煩惱。
當天離開市區,回到家中,腦海裡面偶爾泛起在民房小院內看到的景象,白雪姑娘舌吻時貪婪的樣子,以及親熱中雙眼朦朧的迷醉,看來她還是特別愛那個長毛男的,估計和她一樣,也是個民間歌手什麼,或許歌詞都是他寫的,怎麼想也不覺得會是白雪姑娘的作品。
躺在沙發上面,一如既往的享受趙靜給我脫了褲子塗花露水,冰冰冷冷的可以去掉痛癢,有些地方沒有抓所以是癢的,但有些地方被抓破了,當花露水滴上去,因而又是痛的,這都過去好幾天了,依舊是老樣子,看來野外的蚊子確實是有毒的,如果真的選擇野外的刺激,最起碼也得選擇在車裡面車震,叢林裡面可真不是個絕佳的選擇。
聽着趙靜輕聲在胯下小聲感慨,“波哥,明天就六一兒童節了。”
我隨口‘噢’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明天是六一兒童節,不過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年紀一大把,心裡面喜歡的東西也不再是那些童真的東西,更多的是世俗的女人、金錢、榮譽、地位,怎麼去得到讓自己有感覺的女人,怎麼去賺更多的錢,想到這裡無力的嘆口氣。
趙靜摸完了花露水,起身坐到旁邊,歪着身子靠着我的肩膀,手裡面拿着手機,翻看着什麼文字,後來才知道是影院最新上映的電影,聽她提議,“波哥,要不等會兒姐姐回來了,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吧,有動畫片‘讓熊貓飛’。”
一聽動畫片的名字我就沒有興趣,什麼狗屁讓熊貓飛,這還不是模仿姜文的電影‘讓子彈飛’嘛,好感頓時全無,而且對於動畫片整個類型趣味都不大,包括一直受人關注的大片冰河世紀,誰多人看的時候笑成一片,但我卻是絲毫沒有興致,看的哈欠連篇,無趣,無趣,還是它媽的無趣,因而推辭了一句,“還不知道麥加什麼時候回來呢,要不還是算了吧。”
趙靜不依不饒,嘟着嘴在我面前撒嬌,用力推着我的胳膊,央求道,“波哥,那你打個電話給姐姐唄,讓她早點兒回來,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她聽了肯定特開心。”
我不確定麥加在知道看的是動畫片是否會露出微笑,但是對於長久以來,自己對她的瞭解,她可沒有那麼的童真,甚至可以說,大多時間裡,她甚至比我還要成熟,畢竟是農村長大的孩子早當家,沒有任何的溺愛和嬌生慣養,但是看着面前央求的趙靜,她的嘴脣微微抿着,眉頭充滿渴求的皺着,回想起當初的時光,自己爲什麼會喜歡她,可不就是覺得她純潔嘛,既然是如此,豈不是更應該呵護她的這份童真,不要讓她過早的接觸世俗的玷污。
心有多動,因而接過手機給麥加打了電話,讓她早點兒回家,但是沒有告訴她回家幹什麼事情,否則她可能會不樂意回來,畢竟在酒吧裡面玩,可比去電影院裡面坐立不安的盯着一部無聊而漫長的動畫片有意思,她不停的問急着讓她回來幹什麼,而我則只有一句話,“等你回來就知道了。”
麥加從酒吧回來之後,問的依舊是她關心的這個問題,到底急着讓她回來幹什麼,用不着我細說,趙靜已經滿臉笑容的撲了上去,喜滋滋的拿着手機上面的影院上映表單給她看,歡聲說,“姐姐,我們去看電影,讓熊貓飛,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