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之後,我是一嘴的甜言蜜語,趕緊得先把她給討好了,許久不見,必然生分,不弄好氣氛絕對不行,而她那邊講話則是淡淡的,“快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你現在有沒有空,陪我過來喝酒。”
問清楚了地址,出門直接打出租車殺過去,暫時情況還不分明,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聽她講話的樣子,絕對是遇到不順心的事情了,如果讓我猜,那肯定是她生意沒有做好,再加上離婚,各種孤單孤苦寂寞,滋味涌上心頭,難免想不開,喝酒解悶,人之常情,不過這種情況下,她爲何會想到我,難道她這是在給我上她找機會嗎?真是用心良苦,沒話可說啊。
人到了目的地,發現葉幸自己包了一個包廂,一個人半躺在軟軟的沙發上,面前擺着一罐罐的啤酒,要說女人呢也真是有趣,如果真想醉,那喝白酒豈不是更容易,幾杯下肚也就醉了,非喝這沒有度數的啤酒,喝的一肚子全是水,到時候撒尿都憋不住,不過現在有我在,到時候她真要是憋不住,那我還開心了。
天還不是特別暗,我走進包廂,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葉幸,許多日未見,可她一點兒變化也沒有,還是那麼的有韻味,穿着白色紗織的無袖的襯衫,前面一個很大的蕾絲的大花遮擋在豐滿的前胸,等坐過去,發現她的後背透明的紗料透出細細的乳罩帶子,裡面穿的是紫色的,一眼就能夠看到,下身則穿着一條及膝的牛仔裙,光裸着的腿穿着米黃色近乎白色的涼鞋,露出美妙的腳步,看起來滑滑膩膩的,沒有穿襪子,要多美麗,有多美麗,手裡面拿着啤酒,一晃又一晃的惦着小腳,那涼鞋遊蕩着,隨時都可能跌落。
看着葉幸的打扮,雖然透漏出來的還是她迷人的熟女風韻,但又和往日不甚相同,以前她可不是這樣的衣着,下面更應該是牛仔褲,而且是特別緊身的那種,感覺整個肉都緊緊繃着,我一直覺得,那樣的葉幸纔是真正的葉幸,眼睛不由自主多盯了兩眼,那裸露出來的皮膚,以前可不常見。
先不去評論衣着,想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吧,拿起桌上的一罐啤酒,同她碰杯,一口氣喝上一大半,然後盯着她的眼睛,特男人的樣子,“怎麼回事呀,說說聽,看你這麼委屈,被人欺負了還是怎麼的,告訴我,我非廢了他小命。”
葉幸堆出一個笑容,不過沒有形成可人的酒窩,把手搭在沙發背上,嘆息了一聲,望望緊緊關閉的包廂門,說,“別像小孩似的,動不動就打架,和恩怨沒有關係,做生意賠了,我現在真的是一無所有了,連房子都抵押了出去,真不知道以後怎麼活了。”頓了頓,嚥了一口唾液,喉嚨在我眼皮底下抖動了一下,特別令人有感覺的講,“我琢磨着,讓你陪我喝完這頓酒,我就找個地方去死。”
我知道她只是一時的傻話而已,依照她的承受能力,這算不上什麼,沒有錢還可以再賺,以前老子窮的吃幾個包子都要計算的時候不也挺過來了嘛,所以這都不叫個事,說到包子又想到了油條少婦,將來一定要去找她,那可是老子最早的意淫對象之一,先不岔開話題,繼續說面前的葉幸,喝着啤酒問她,“你要是死了,你孩子怎麼辦?”
葉幸好像之前還真想過這個問題,回答的特別乾脆,就像有過排練,梗着脖子,“我要是死了,我就把孩子交給我媽,有她照看着,我放心。”
我冷笑笑,若是她真的有這種消極且極端的想法,那我可真看不起她,一直以來,她給我的感覺都是女王範,好像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倒她,她現在突然顯露出自己如此的不經風雨,那老子還真是看錯了人,多打擊幾句,傷口上面撒鹽,“得了吧,你孩子交給你媽有用嗎?她們年齡也都大了,根本沒有辦法與孩子溝通,代溝的影響是巨大的,若是沒有家長的呵護,孩子是特別容易學壞的,抽菸、喝酒,未成年發生性關係,這都不是沒有可能,甚至還去沾惹毒品、社會上的混混,到時候被人弄的賣淫都是可能的,再說了,萬一被你老公要去了,後媽照看着,但你覺得人家那是照看嗎?三天兩頭的打一頓,寄人籬下,能有好日子過嗎?一碗水即便是心態平穩都不一定能夠端的平,更何況是那樣的心態。”
我一番話語說的葉幸是無話可說,不過老子那也真是發自肺腑的,不想看到她一蹶不振的樣子,因爲在咱心裡面,一直給她豎着一個標杆,若是標杆倒了,那就連同老子的內心一起受到了打擊,精神上面的打擊,不希望那樣的結果,所以在那樣之前就得給制止了。
葉幸非常驚訝,想不到我竟然能夠說出那樣的話,長久以來,她一直覺得我是那種壞壞的,不怎麼看書,只有真性情,但是不夠理智的人,所以之所以叫我出來喝酒,大概也是衝着我這一點,免得說話說的她心煩,但是這一段話說的恰到好處,不僅不讓她心煩,反而給她提了個醒,不可以那麼做,要去想想殘酷的後果。
我端起啤酒再給她碰了碰,她一直在愣神,擡臉張望着我,多日不見,那是又熟悉又陌生,而我則順着剛剛的話繼續講下去,“葉幸,你可別讓我瞧不起你,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你不是那種容易被擊倒的女人,你的內心是強大的,擁有無限的小宇宙,若是這點兒小挫折,你就輕易倒下來,沒有別的,算我看錯了人。”
說話的時候,爲了追求感覺,我擡起手臂指着葉幸的鼻子,而這也恰恰帶動了葉幸的情緒,在我的質問之下,她自己也覺得自己的行爲有點兒說不過去,舉起手中的啤酒,一起喝光了,算是向我道歉的口味,當然了,也有感謝的成分,道,“小劉,我得謝謝你,謝謝你把我給罵醒了,這點事算它媽什麼呀,老孃能夠站起來,一定能!”
兩個人在包廂聊的挺熱乎的,期間麥加打來了電話,說是從服務生那兒聽到我過去酒吧的消息,但是沒有找到我人,問我到哪兒幹嘛去了,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他們幾個白天都去了哪裡,同我預料的差不多,各處考察,反正是爲了酒吧多賺錢,然後我隨便聽了幾句,告訴她晚上可能不回家,要她早點兒去陪着趙靜,免得她又煩人。
既然說的高興,於是自然而然的就五花八門的聊,反正就是兩個人都熟悉的話題,她雖然不是個話嘮,但是有啤酒進了肚子,加上滿腹的委屈需要發泄,所以也就同我一句搭着一句,無需去構思,順着嘴就吐露了出來,也或者兩個人性格比較搭,所以聊什麼有什麼,總而言之就倆字,合適。
我心裡面琢磨着,葉幸這邊一無所有了,自己是不是要盡其所能的幫幫她,在人家富有的時候送再多都是錦上添花,在人家一無所有的事情拉上一把,那它媽的纔是夠義氣,纔是它媽的雪中送炭,要不回頭和富二代黃偉山商量商量,那比有的是錢,帶他去酒吧看看,錢已經開始大把大把的在賺,反正幕後的老闆是他,終歸是屬於他的,讓他再多個生意,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到時候讓葉幸負責忙活,只是想不出來,幹個什麼生意好。
我過來這邊包廂的時候,外面天還是亮的,等喝的差不多,買單出去時,天已經完全暗了,如果不亮路燈,也就模模糊糊能夠看到路的樣子,當時心裡面癢癢着,琢磨着今晚上葉幸肯定是歸我了,但是到哪裡辦她呢,直接去開房還是怎麼的,正想着,突然想起一個地方,一直的一個願望,在湖邊和葉幸來上一次,嘿嘿,那就不如趁這個機會去那兒吧。
兩個人都喝了酒,沒有辦法開車,而且看葉幸的樣子,好像把車也賠了出去,於是就提議,先去車行租輛車用一晚,想來車震沒有轎車那肯定是不行的,有上一次在湖邊樹林的教訓,蚊子咬的好多天都難受,可不能再來上一次,而葉幸聽了之後也不拒絕,她好像已經有心理準備,即便是明擺着告訴她,老子想跟她車震,她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去車行租了輛商務車,後排位置特別的大,耍起來方便,空間可以轉換姿勢,這是之前我沒有想到的地方,若是第一次去見魏薇的時候,也租上這麼一輛車,那泡她就不成問題了,當然了,那也不能怪自己,當時還不會開車呢,即便是租也租不到,租到了也沒有辦法正常運轉。
醉酒駕車,兩個人殺氣騰騰的往湖邊去,當時真的是膽特別的肥,或許是知道路上不會有交警查勤,反正之前從來沒有見到過,過程還是比較順利的,總而言之,很快的時間流逝後,我們兩個人已經肩並肩坐在了湖邊,兩個人原本是坐在車上的,但是葉幸一時興起,非拉着我出去吹風。
當晚的風涼涼的,帶着湖水的味道吹進鼻子裡,因爲湖裡面有養的魚,所以帶着一股腥味,但是總體還是蠻不錯的,風的吹拂之下,我望着遠處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面映照着天上的星星月亮,道,“表姐,如果讓你自己選擇工作,你最想幹份什麼工作,或者說是事業,你最想幹份什麼事業,隨心所欲一點兒。”
葉幸發出輕微的笑聲,聽起來像是捂着嘴,其實她的手並沒有擡起來,手臂就靠着我的肩膀,依偎的特別近,笑着說,“你又叫我表姐,你就那麼希望我當你表姐呀。”調侃過後,想了半秒鐘,構思構思,繼續說,“若是隨心所欲一點兒,只是爲了興趣,爲了開心快樂好玩,那我就去當一妓院的老鴇,看着姑娘們一個個送到各位官人的房間,那種成就感。”
想不到葉幸竟然有這種奇怪的念頭,當什麼不好,竟然選擇當老鴇,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她有這想法不錯呀,現在做什麼生意都不太容易賺錢,但是在大陸,做失足女人的錢絕對是穩賺不賠的,嫖娼的人就像是吃飯一樣,沒有錢,他們可以忍着不去看電影,甚至忍着一餐少吃倆饅頭,但是他們終歸還是會來這種地方犒勞犒勞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