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那種吃醋的感覺,她畢竟和趙靜,和麥加不一樣,在我心裡面,她就理應同別人有關係的,認識的太晚,要恨只能恨時間,而她同別人有過關係,那也未必是壞事,這也正是這樣,她才更加的吸引我,只聽她嚴肅且認真的回答,“除去他,那就只有你,反正你的比他的大,不撒謊,也沒有騙你,事實如此。”
一夜歡樂,多少的暢快回憶,聊的也多,說笑的也多,其中記憶最深刻的是葉幸談到的想做老鴇的願望,她的這個想法激發了我的未來計劃,完全可以拿此做一番大的文章,一直找不到機會去和上流社會的人產生微妙的聯繫,如果有那麼一個會所,那絕對的可以拉攏蛀蟲,有了蛀蟲好辦事,現實生活就是這個樣子,無論換在哪一年,或者換做是哪個朝代,真理永遠不變。
清晨,我們去還了車子,在去之前,葉幸還挺擔心的,害怕人家看出來,後座上面留着某些痕跡和味道,如果當場被指出來,那可就真的慘了,不過我安慰她,有我在,一切都沒有問題,誰它媽的要是敢糗老子,那麼我絕對揍的她豬頭一個,連他老媽都不認識他,葉幸聽了癡癡地笑。
後來我們分開的時候,我拉着葉幸的手臂,周圍還偶爾有路人經過,年齡上有差距,蠻惹人關注的,不過問題也不大,說的是她工作的事情,讓她不要擔心,其實在沒有完全定下來之前,不應該這麼承諾她的,但當時心裡面衝動的很,急着要發誓,信誓旦旦的,“小倖幸,你別擔心工作的事情,等回去我給你解決,你就等好吧。”
葉幸不甚相信我能給她找到工作,還以爲只是說笑而已,回我一句,“你能給我找啥工作呀,我看你也別瞎忙活了,回頭我找以前的朋友談談,總歸能有門路的。”
離開了葉幸,我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富二代黃偉山,電話裡面問他有沒有空,想約他去酒吧看看,他那邊大概也是沒事幹,於是直接應了下來,不過要等晚上,他這種人都是這樣,晚上纔出門活動,白天一般都蟄伏着,搭出租車回酒吧,對着所有工作人員囑咐了一遍,晚上有重要的人物過來,工作一定要積極。
我說的時候只是講黃偉山是重要人物,沒有標明酒吧是他的,主要是覺得自己要在這兒有絕對領導權,否則不僅僅沒有辦法籠絡人心,還有可能讓自己最親近的幾個人失去積極性,如果酒吧是我的,那麼麥加、蔡淼幹活肯定百分百努力,可如果告訴了她們,酒吧其實是別人的,那她們還能那麼盡心盡責嗎?我看懸,百分之八十不行。
因爲提到了重要人物晚上出現,所以麥加也挺好奇的,纏在辦公室裡面問我,“晚上到底是誰過來呀?你是不是告訴妹妹了,妹妹要過來?”
聽麥加的話,她還以爲我說的重要人物是趙靜,怎麼可能呢,我讓誰到這兒,那也絕對不可能讓她,要是她知道我在外面還有這麼一份產業,而且還有那麼多小弟和花花事,指不定又給我怎麼鬧,現在啊,我就希望每天都平平靜靜的,無論她擺弄什麼都隨便她,只要別擺弄我的自由。
心裡面還算是平靜,因而客客氣氣回答了麥加的提問,腿搭在辦公桌上,手裡面擺弄着鋼筆,道,“不是趙靜,我讓她過來幹嘛呀,你回家看到她買的魚了嗎?你不知道多能折騰,看着就心煩,要是在來酒吧,那我可就真沒處可躲了。”
麥加雖然和我們生活在一起,但是她也沒用發現我和趙靜的問題,兩個人的問題出在根本上,可以說是性格不合,也可以說是受教育程度高低的緣故,呆着臉,張望着我,嘖嘖舌,“波哥,你剛剛這話是什麼意思,聽着好像你是特意躲着妹妹,你躲她幹什麼呀,你們倆鬧彆扭了。”
提到感情糾葛心裡面煩躁,慌忙扯開了,往遠的地方講,還是說那個買的金魚,問,“那金魚怎麼樣了,還活着吧。”
和我預感的一樣,麥加回家之後也見着趙靜擺弄金魚了,唉,她就是那樣,熱度上來了,一會兒湊過去看看,一會兒又湊過去看看,不停的給餵食,嘆息一聲,講,“活着是活着,但我看也活不了多久,她喂太多的魚食,撐的金魚都不想遊動,而且那魚食一直都是小金魚在吃,那條大金魚嘴都不張一下的。”
說到這,我心裡面打了個小鼓,看來還真不一定,或許那先死的未必就是麥加選的那條大個頭金魚,很可能我挑選的那條小號的更容易給她喂撐死,看來晚上回去看看,說不定已經丟進垃圾桶,古有紅樓夢中林黛玉葬花,不知道這金魚死了要不要也葬一下。
白天裡一直在等,儘管黃偉山說的是他晚上再過來,畢竟人家是富二代,說話間透着一股子的傲氣,不得不說,最近我一直在看一部電視劇,講的就是傲氣的一家人,心裡面有傲氣,那麼處處都會高人一等,聽黃偉山電話中的話音,其實我就已經領略到了,不過他畢竟是身後的財團,得罪了他就等同於得罪了未來,目前看來,真還得罪不起,除非將來有新的靠山。
大約傍晚時分,酒吧駐場歌手白雪姑娘來工作,她比黃偉山他們來的可早,來了之後在工作室休息休息,然後就要登場演唱,我過去看了看,充滿關懷的多問了兩句,有時候忙起來,真顧不上這種還沒有收在胯下的,那天原本是要特意看她表演的,但是後來生病了,所以連正眼看都沒有看。
當時的時間段是學生妹時段,所以白雪姑娘唱的都是一些比較清純的校園歌曲,有傳唱已久的經典之作,也有最近幾年點播率高的,前者比如有羅大佑的童年,後者比如有蘇打綠的小情歌,她在臺上唱的時候,我站在下面眼睛盯着上面,嘴脣微微開啓,跟着一起輕輕哼唱,歌詞寫的真是好,“這是一首簡單的小情歌唱着人們心腸的曲折我想我很快樂當有你的溫熱腳邊的空氣轉……”
蘇打綠的主唱雖然是個男的,但是說話聲音特別娘,所以白雪姑娘模仿起來模仿的特別像,忍不住就想要誇她幾句,看着她當天穿着的白色連衣裙,上面只有白色,毫無其他點綴,包括蕾絲也沒有,看着單調,但就是那麼美麗,唉,不得不說,人呢,要是長的漂亮,穿什麼看着都好看。
麥加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旁邊,輕輕蹭一下我的肩膀,轉過臉看看她,還以爲她是要告訴我,‘重要的人’來了,不料她卻是八卦的問,“這女的你哪裡找到的呀,老實交代,有沒有跟你來一腿。”頓了頓,未等我回答,已經給我下了蓋頂概論,“肯定有對不對,我就知道肯定有,要不然你會費這工夫。”
這女人呢,有時候真的是事特別多,只要是自己的男朋友或者老公,多看上哪個女人一眼,那絕對就得懷疑兩個人是不是有問題,於是我瞥了她一眼,怏怏不樂道,“我倒是想跟她有一腿呢,關鍵是人家得答應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有個才子男朋友,看不上我這種粗人沒品位的。”
麥加和趙靜不同,她說這種話不是因爲吃醋,或許只是因爲覺得無聊,找個話題解解悶,而恰好是屬於八卦的範圍內,她對八卦有熱衷,因而也就緊盯着不放,但是看我不開心,還是不敢繼續往下接,轉過臉去看酒吧的其他地方,有些位置上坐着帥哥,安安靜靜喝着悶酒,一般這種時間點過來玩的,都是一些講究精神享受的知識分子,而非追求縱慾。
黃偉山過來的時候大概是晚上點鐘,那時候我真等的有點兒急了,奶奶的,也太不大老子當回事了,不得不說,這人呢,還就不能慣着,一旦說話語氣客氣點兒,他就立馬給你蹬鼻子上臉子,這一點將來一定要記住,免得以後還吃這方面的虧,在失敗中總結教訓,此乃成功的良藥真理,無論什麼年代都好使。
黃偉山不是一個人過來的,和他的‘同志’權志彬一起,車停在酒吧門口,往裡面走的時候,讓我給遇上了,忍不住嘴上說了一句,“你們怎麼纔過來呀,我可等了老半天了。”
黃偉山不以爲然,眼睛瞪的大大的,好奇的四下亂看,而他身後的權志彬則說了一句,“對於你來言,或許夜生活已經即將結束,但是對於我們,夜生活纔剛剛開始。”
其實我也不是一個早睡的人,但是既然他這麼說,那就隨他吧,反正身邊也沒有人,先陪着在酒吧內坐坐,讓服務員倒了三杯酒水,黃偉山一直盯着來來往往的服務生看,估計他也是好奇,怎麼一個個服務生穿的都跟空姐似的,只差手裡面沒有拉一個旅行箱走在機場跑道,而我則趁着他眼睛忙,同權志彬碰了碰杯,小聲講,“好久沒有見你呀,最近忙什麼呢,一直都是我和黃偉山在打交道。”
權志彬挺孃的,擺弄着蘭花指,其實跟他講話特別彆扭,一方面因爲他是同性戀,另一反面他還是充當的那種主角,要是他在對我有點兒什麼感覺,那非得噁心我不可,所以同他講話還是挺注意的,別一不小心讓他領會錯了意思,而他擺弄完蘭花指,細聲說一句,“是呀,這段時間我不在這個城市裡,去了最南方的海南島一趟,陪着我媽咪去的。”
沒有什麼共同語言,像權志彬這種人,那就得跟八卦拜金女聊,聊聊海南島怎麼保養皮膚,聊聊那兒的貝殼好不好看,反正都是那種特虛的東西,而我明顯聊不了這種東西,閉着嘴不再講話,喝口悶酒默默等黃偉山的反應,同時琢磨着,等會兒得拉他去辦公室,外面畢竟有點兒吵,進去裡面聊開高級會所招攬上流社會人才的事情。
黃偉山四下裡環顧了許久,等他從服務員的身上挪到我身上,笑着講,“你應該穿一個機長的制服,那樣看起來就更加有趣了,不過這也挺好的,反正看顧客的數量,生意不錯呀,乾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