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我對周麗君的認識有誤區,她並非想象中的水性楊花,感覺還是蠻有原則的,如果想靠壯漢王虎去勾引她,讓她去提出離婚,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咱的辦法是讓她老公提出離婚,等那個時候壯漢王虎再以好人的身份出現,拯救她受傷的靈魂,一拍即合,死灰復燃,理想的結果。
壯漢王虎沒有我這樣的樂觀,仰天嘆息一聲,問,“你打算怎麼做,還是原先的計劃嗎?不需要我再做什麼?”
這個計劃是爲了他制定的,所以每個步驟都應該講給他聽,即便是失敗,至少將來他也能夠明白,對於他的事情,我是用心良苦的,“對,還是按照原計劃實施,她或許不會主動離婚,但要是她老公提出了離婚,那時你再表達對她無悔的愛,她肯定就不會是現在這種反應。”望一眼門口,提醒道,“你不需要做什麼,其實如果真要做的話,你應該在她剛剛奪門而出的時候追上去,我估計這會兒她可能正在撕心裂肺的哭,你懂的,唉,多愁善感的女人。”
遭到了打擊,壯漢王虎沒有那麼高的興致與我探討,再說上幾句,與我告辭,理由是回家去睡覺,而我一個人在酒店太悶,正決定出去走走,於是就同他一起,一徑送他到樓下,在酒店門口分開時,天色已經暗下來,只有各種店鋪的燈光,昏黃的街燈和照射綠色植被的景色燈,望着離去的出租車,嘆息一聲,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酒店不遠處有個酒吧,白天經過的時候有留意看上兩眼,這會兒我決定過去坐坐,點上一杯酒,看看會有什麼樣的豔遇發生,一個陌生人在一個陌生的城市,往往就會有一個陌生的女人來搭訕,這個女人會是誰呢??
原本去酒吧的時候,我只是想碰一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有個啥豔遇,北方女子豪爽,過來個主動搭訕的,可當我走進去,第一眼就看到了櫃檯旁坐着的周麗君,正端着一杯酒發呆,看來與壯漢王虎的感情債還是挺讓她難以忘懷的,某一個瞬間,有種想泡她的衝動,這是在酒吧裡面,應該還蠻容易上手的,但轉念又一想,這可是小弟癡迷的女人,還是不要沾惹的好,可心中又不太樂意放棄這樣好的機會,最終摺合了一下,泡歸泡,目的是爲了壯漢王虎就行。
自己把自己勸說完畢,深呼吸一口,走向前,衝酒保要了杯酒,然後開始觀察周麗君,兩個人挨着坐在櫃檯旁,離的也就五十釐米,所以那種目光足夠引起她的注意,現在就看她對我更多的是好感還是厭惡感,津津有味的欣賞了片刻,她一直輕輕抿着酒喝,看的出來,酒吧這種地方她並不常來,對一切充滿了畏懼,特別是我直視她時,她明顯是躲避的,甚至可能已經有了趕緊離開的念頭。
衝着周麗君打個招呼,扮的是成熟穩重的老男人形象,“美女,看你好像情緒挺低落的,怎麼,感情受到了挫折?可以請你去那邊坐坐聊聊天嗎?”
手指所指的方向是酒吧的大廳,所以不會讓女人平添警惕,或許是她當時確實需要找個人傾述一下,已婚之後很難有交心的閨蜜,而這種事情又不能告訴老公,所以她輕輕點頭,同意了我的搭訕,在我的指引之下,走到了窗邊的位置,在酒吧不多喝點兒酒肯定是不行的,招招手又點了許多。
當時我已經有了一個計劃,準備用酒把周麗君灌醉,到時候再把她的手機關機,她跟她老公撒謊出來吃晚餐,但是她絕對不會跟老公請假在外面過夜的,所以只要手機關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老公肯定會去想象,絕對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趁這個機會我或許還能吃點兒豆腐,當然了,最終還是要通知壯漢王虎一聲,問他要不要過來和他前女友一起睡。
不由自主的浮起一絲笑容,而這個表情也恰好被周麗君抓了去,她皺起眉頭,手託着胸口,帶着幾點警惕心的問,“你笑什麼?”
那個笑容或許會讓人覺得是色迷迷的,不懷好意的,在平時就會有這種感覺,何況是燈紅酒綠的酒吧裡面,周麗君雖然同意了和我一起喝酒,但她絕對沒有想過與我發生點兒什麼,她這樣的良家婦女的通病,壓根就沒有出軌的賊膽,只不過沒有心照樣也會被公子哥糟蹋,只要你進了酒吧,那就給了別人下迷藥的機會,先趕緊給她解釋,“我笑是因爲我覺得奇怪,你這麼漂亮的女人爲什麼也有情感的苦惱,還不應該是衆星捧月,唉,問世間情爲何物呢。”
沒有一個人不愛被人拍馬屁,只要拍的準,拍到了心眼裡面,絕對的事半功倍,周麗君抿着嘴笑了,對我的警惕心越來越放鬆,轉而主動問我,“你不是本地人吧,聽你的口音可不像是,山東人?山西人?江蘇的?還是廣東福建。”
酒擺在兩個人的中間,在燈光下閃爍着美妙的光線,氣氛融洽,幽默的迴應她,“我看你要猜遍大陸所有省份才能猜的到。”話說出之後,試着開開粗俗的玩笑,看看女人的底線是哪個位置,對症下藥,“有沒有聽過那個笑話,有人大庭廣衆之下放了一個屁,然後說什麼聽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的。”
這個笑話只是蜻蜓點水的一提,而且是根據聊的內容接下去的,不會給人刻意的感覺,所以周麗君聽了之後,不僅沒有把我當壞人,反而與我聊的更投機了,捂着嘴脣不露齒的笑笑,“你這個人好粗魯呢,和陌生人搭訕也講這麼限制級的。”
我心裡面暗想,限制級個屁,這種笑話隔在其他女人身上都不算是個事,要不是看在她是壯漢王虎的前女友,我肯定來點兒粗暴美,這以後有可能還要常來常往的,所以形象非常重要,不能夠讓她覺得老子對她有色情的想法,陪着她笑兩聲,轉移一下話題,聊完重口味聊小清新的,“說說聽,怎麼回事兒?和情人鬧彆扭了。”
明知故問,就看周麗君願不願意聊,她猶豫了片刻,眼皮帶下來,睫毛長長的,蓋住了眼睛,最終她可能覺得我是個陌生人,說過之後也沒有什麼關係,所以就開始了吐露傾述,“什麼情人呀,是我的前男友,他一直在外地打工的,突然現在回來了,老大不小,依舊還單身,看他的意思,似乎還沒有辦法從我帶給他的陰影中走出來。”停下來片刻,抿一口酒潤潤嗓子,沙啞的講,“我總覺得是我害了他,當初拋棄他,和現在的老公結婚,傷他傷的特別重,唉,我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一個負責傾述,一個負責傾聽,偶爾提一下問話,表示自己是認真做她的垃圾桶,“那你還愛着你的這個前男友嗎?”
周麗君嘆了一口氣,扭頭望向窗外,這個酒吧是臨着街的,夜還未深,路上行人來來往往,咬了咬下嘴脣,和親人隱瞞心事,和陌生人說心裡話,回答我的問題,“什麼愛不愛的,又不是青春懵懂的小女孩子,我已經結婚多年,孩子都讀小學了,這個時候還談什麼感情,會不會讓人覺得幼稚。”
她的這個觀點,我不太同意,人活着難道只有年輕的時候才需要戀愛嗎?長成熟棱角磨掉,就只是需要個工具,搭夥過日子,發表一下看法,“我覺得你這樣想不太對,人無論多大歲數,照樣都需要愛情的滋潤,你和你老公是相愛的嗎?還是僅僅維繫着婚姻,你願意爲他生、爲他死嗎?”
話說到了點子上,直接擊中了周麗君脆弱的靈魂,沒有一個女人不渴望愛情的滋潤,不管她是十歲、二十歲、三十歲,亦或者五十、六十、七十,接二連三的嘆氣,“你有沒有聽過那句話,夢想是美好的,但是現實是殘酷的,如果僅僅追逐愛情,我能做什麼,放棄現在的婚姻,離開現在的老公,投入前男友的懷抱,孩子怎麼辦,做人不能夠太自私,還是要想想身邊的人。”
衝着周麗君豎起大拇指,看起來她的觀念根深蒂固,三言兩語是沒有辦法幫她疏通的,這邊的思想改造計劃不成功,還是要靠她老公,讓她老公主動提出離婚,稱讚道,“非常偉大,但我覺得人活着還是要對自己好一點兒,那些爲了得到輿論的虛名,其實沒有多少意思,記得以前看包公斷案,貞節牌坊的案子,女人毀就毀在了這個上面。”
周麗君聳聳肩膀,與我沒有辦法就這個問題達成一致,欠身先離開一下,說,“我去趟洗手間。”
望着起身離開的周麗君,高挑的身材,豐滿的臀部在眼前晃呀晃,一個念頭在心中昇華,必須借這個機會把她弄到牀上去,事關重大,東北女孩酒量好,而她又非常的剋制,勸酒沒有用,看來灌是沒有把她灌醉,只有一個辦法,想辦法下迷藥,可問題的關鍵,老子手頭上沒有它媽的迷藥呀。
擡頭張望,四下看看,盯上了櫃檯裡的酒保,嘿嘿,或許他有迷藥,今個兒晚上有得玩嘍。
酒吧是個骯髒的地方,儘管我在經營這樣的生意,可還是要實話實說,進這個地方的哪有單純爲了品酒的,無非是想要來場豔遇,有些是帶出去開房,彼此心照不宣,有些男女甚至去衛生間就幹起來,像周麗君這種借酒消愁的少之又少,更大的比例還是尋歡作樂,迷藥非常容易就搞到了手,只不過價格還挺貴的。
周麗君從衛生間回來時,她的酒杯裡面已經被下上了迷藥,原本我是想要儘可能用酒把她灌醉,這樣不會留下證據,而迷藥是可以檢驗出來的,如果事後她去報案,那可是要抓起來坐牢的,但不得已而爲之,只能夠用上這損招,她回來之後,衝我笑笑,坐回到自己的位置。
繼續碰杯聊剛剛的話題,眼睛盯着面前的女人,她隨時是有帶着包包的,笑着問,“你去了衛生間補妝?手法不錯,看起來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