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裝作不知道,那我也跟着她一起演戲,無奈的聳着肩膀,裝作委屈的樣子,攤開手,“我不知道呀,我就記得我們一起在後座喝酒,喝完酒之後差不多醉了,可能因爲太熱,所以脫了衣服,但是有天地作證,我只脫了我的,絕對沒有碰你,可能什麼也沒有發生,你脫你的,我脫我的,然後躺在一起睡的。”
關紅菱裝的還挺像那麼一回事,失望的搖頭,握着拳頭砸在座椅上,茫然的望着車窗外面,用力咬了一下嘴脣,“不是的,是你讓我帶你到的這個地方,你早就有預謀,天呢,你都對我做了什麼,你脫我的衣服,趁我喝醉酒做超越界限的事情,你是個禽獸。”
我琢磨着是該給她看看手機拍下來的照片了,但又不能夠直接拿出來,那樣子豈不更顯得是自己的預謀,她是不清醒的,而我是清醒的,要不然怎麼還記得拍照片,裝作糊里糊塗的,結結巴巴的狡辯,“舅媽,不是那樣的,我沒有預謀,我確實要到附近辦事,噢噢噢,我想起來了,到了這兒,你主動停的車,因爲你身體不舒服,然後車上正好有酒,可能你覺得喝酒會緩解那種不舒服,然後你讓我陪着你喝的。”
兩個人在互相的推卸責任,先把第一關渡過,既然發生了關係,身體就會有反應,即便是現在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等關紅菱單獨一個人的時候,她會偷偷檢查一下,發沒發生關係,她不會笨到判斷不出來,關紅菱因爲沒有證據,因而也只能憤憤的打開後座的車門,走到車前座,想要儘快離開這個地方,同時看一下她的手機,上面有來電提醒,不過她是家中的女王,未必需要讓趙靜的舅舅解釋什麼。
關紅菱拿起了手機,而我也裝作突然發現了手機,撿起來大聲驚呼,“舅媽,手機好像拍下來了什麼,你看。”
關紅菱一把將手機搶過去,然後翻開來看,出乎意料的,竟然不是照片,而是十幾分鐘的視頻,估計當時我也是喝的迷迷糊糊,加上興奮過度,腦袋充血嚴重,所以有這種誤差,前面拍攝的比較清楚,能夠看到佔據主動權的是她,而且還爽朗的呻吟着,這偏僻的野外,她的聲音和蟲鳴共爲一體,像首妙不可言的曲子,之後就沒有那麼清楚了,大概是我把手機垂在了下面,拍出來的只有聲音,沒有了圖片。
關紅菱的臉變的潮紅,理直氣壯變成了理虧,而我則不依不饒的,“舅媽,你看,你誤會我了吧,明明是你騎在我身上,你看你叫的多……”
關紅菱沒有讓我說下去,把手機丟到我懷中,惡狠狠瞪我一眼,生氣的命令,“能不能別說話了,讓我冷靜一下。”冷靜了沒有一分鐘,又開始向我發炮,“不對,不對,是你把我灌醉了才這樣子的,絕對不可能是我勸你陪我喝酒,要不車上怎麼會有酒。”
我任由關紅菱自言自語,對我而言已經不太重要,有了這段錄像,她不能再拿我怎麼樣,而我要做的就是如何變一夜情爲夜夜情,從此之後舅媽變情人,打開車座,回到副駕駛位置,攤開手,給她攤牌,“舅媽,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現在就別再責怪是誰的責任更大,我們更應該想想今後如何相處。”頓了頓,給她洗腦,“這個世界總是這樣子的,陰陽巧合,原本咱們不都說開了,之後不再牽絆,可上天讓我們來上這麼一個意外,或許是上天的旨意,昨晚你也說了,你是喜歡我的,而我也是喜歡你的,如果在這件事情沒有發生之前,我們可以推乾淨,但是現在,留在腦海的是忘不掉的,或許我們應該從現在開始秘密交往,搞地下情,只要我們不讓別人知道,又有什麼關係呢。”
關紅菱愣住了,咬着嘴脣不發一言,而我則只能加重洗腦的劑量,“你看看視頻裡面也拍的非常清楚,我們在一起,你是非常舒服的,你聽你叫的那麼歡,像皮脫了繮的小野馬。”
‘啪’的一聲脆響,關紅菱給了我重重的一巴掌,然後憤憤的講,“你瞎說什麼,這種話你也說的出來。”
我被她給抽的腦袋暈乎乎的,原本就沉甸甸,現在更難受,忍不住想要倒下來,不過聽她緊跟着道了歉,“對不起,我太沖動了,不應該扇你,這也不能只怪你自己,一個巴掌拍不響,要不這樣吧,我們先回去,就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都先冷靜冷靜,冷靜下來再做決定。”
對於關紅菱的拖延,我並不覺得有何不妥,女人總是磨磨唧唧的,再理智的女人碰到這種婚外情都會如此反應,至少我手裡面還握有把柄,若是她以後不乖乖就範,那就威脅與她魚死網破,如此幸福的生活,她是沒有理由同歸於盡的,手機中的錄像,將來讓她暖牀的良藥,而且還是隨時給她吃,隨時就有效果的那種。
事情談妥,回去冷靜,關紅菱送我到酒吧一條街,不過我沒有急着進酒吧,而是先吃了點東西,那個時候大概都有將近上午十點鐘,等慢慢悠悠進辦公室,差不多都得十一點鐘了,粉護士娟娟端正的坐在沙發上等我,終於盼到我的身影,起身衝我致敬,那樣子特別俏皮。
我衝她微微一笑,示意她不用這麼緊張,拿我當朋友就好,關心的問她,“八點鐘就過來了?”
娟娟乖巧的點點頭,嘴脣輕輕開啓蚊子叫一般的嗯了一聲,不過嗓音好聽,再簡單的音節聽起來也覺得美妙,沉默之後方纔又說,“到了這兒之後,我想給你打電話的,但我又怕打擾到你的私人生活,所以……”
我始終是掛着笑臉的,人逢喜事精神爽,把關紅菱這麼個尤物弄到手了,恨不得全世界炫耀一遍,只可惜這種喜悅沒有辦法與人分享,只能夠自己沾沾自喜,衝娟娟擺擺手,“不用給我打電話,以後你每天就在這兒等我,我在的話,你就給我安排吃什麼,提前過去點好,如果我不在,那你就自己去吃,吃什麼回頭找我報銷。”
福利待遇過於好,反而讓娟娟不適應,吃什麼都可以報銷,這樣的老闆哪裡去找,不過說起來,我可不是想單單成爲她的老闆,慢慢培養,這種淑女類型的,必須用日久見人心的方式泡,就好像醉蟹一樣,泡着泡着,泡久了才能吃,泡久了纔好吃,一口吃不成大胖子,心急也吃不了熱豆腐,如果太急,反而事倍功半。
閒着也無事,所以跟她聊聊天,關心一下她的業餘生活,“昨天下班後有留在酒吧聽唱歌的嗎?”
輕鬆地環境,終於換來了娟娟的一個笑容,靦腆的,可愛的,帶着一點點的喜悅和興奮,“有聽,昨晚上唱歌的那個姐姐好漂亮,像個仙女一樣,穿着白色的連衣裙,唱的歌也非常附和她的氣質,像王菲在唱致青春,感覺她能成爲大明星,你覺得呢?”
有許久沒有動白雪姑娘的心思,也不知道她和她的那個才子長毛男友過的怎麼樣,人們見到她,第一印象總是覺得她仙女,不食人間煙火,包括我在內,最初也是這樣的感受,但當我進入他們住的小院,看到她與男友在被子裡面狂歡媾和,不能夠再那樣認爲,她也是有七情六慾的,像常人一樣。
我單是笑了笑,沒有去回答娟娟的問題,白雪姑娘能不能成爲大明星,關鍵還是有沒有人願意捧她,如果沒有人捧,只靠她的才子男友,再多的才華也只是被紅塵所埋沒,她或許可以去參加選秀,但常聽人說,選秀是有潛規則的,和之前那句有沒有人捧她,意思差不到哪兒去。
娟娟難得一次對我不畏懼,傾城微笑的望着我,看我收拾辦公桌上的東西,還拿毛巾不緊不慢的擦拭,稱讚我,“你跟他們不一樣,你是一個絕世好男人。”
我聽的有點兒糊塗,我這樣子的花花公子竟然也配叫好男人,還它媽絕世的,夠疑惑不解的,瞪大了眼睛,反問她,“什麼?我和誰不一樣?”
娟娟抿抿嘴脣,把手搭在自己的膝蓋上,不穿粉色護士服的她依舊非常醉人,當然了,穿着更讓人着迷,若是將來她歸屬與我,在牀上時,我肯定要讓她光溜溜,單穿着護士服,觸手可及的深層,不過幻想先放一邊,留待將來再實現,“你跟昨晚上的那些客人不一樣,那些男的看到白雪姑娘唱歌,一個個伸長脖子,那表情好像可以把人給吃了,衣服穿着也遮擋不住他們的慾火,但是你不一樣,剛剛跟你提起,你好像一點兒也不在意,難得有對美女如此不上心的,所以我說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是一個絕世好男人。”
我有點兒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問題,這副樣子怎麼可能體現出那種氣質,不過回想一下,剛剛的反應卻是有點兒輕描淡寫,提到白雪姑娘的名字,她的身影會在腦中閃現一下,不過劇烈的心跳卻是沒有,非常的平穩,或許是暫時對她失去了興趣的緣故,現在整個兒都在關紅菱的身上。
娟娟把我當成一個絕世好男人,這點我不得不反對,落差最容易壞事,提前給她打個預防針,“不要把我想的太好,其實我像所有男人一樣的色,一樣的對異性飢渴,而且我也不以此爲恥辱,覺得那樣子非常正常,人類發展源於繁衍後代,對異性飢渴總比對同性飢渴要棒。”
娟娟被我逗的捂嘴一笑,略微失態,露出了兩顆牙齒,她有可愛的虎牙,早在醫院時就發現了,這種牙齒不太適合用嘴來服務,可能容易劃傷,聽她笑着說,“你好幽默。”
聊天讓時間過的快速,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十二點,吃午飯的時間,娟娟徵求我的意見,問要不要去餐廳訂飯,當時我也沒有想太多,剛剛吃完沒有多久,肚子還飽飽的,所以順嘴就說了句‘不用’,我是沒有問題,一點兒不覺得餓,但娟娟可不一樣,她早飯七點多吃,一直熬到現在,肯定是餓了的,但我當時真沒有想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