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秀秀突然頑皮的心思涌上心頭,跟我開玩笑,眼睛不轉移,始終盯着,問我,“那你想不想現在把它變成真,跟老師發生一次關係,我可是不拒絕的哦。”
我木訥的擡起臉看看吳秀秀,她還是俏麗的,至少在這個偏僻的山村,十里八鄉都是佼佼者,可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點頭,突然就覺得,過去的不如就讓它過去,有些遺憾留在心中,未嘗不是一種遺失的美好,若真的什麼都滿足,活着還有什麼意義,人有悲歡離合,自然就應該什麼滋味都嚐嚐。
吳秀秀看我一直在猶豫,於是就哈哈笑了,笑聲在屋子裡面迴盪,伸出手猛的拍我一下,笑着講,“老師跟你開玩笑的,即便是你想跟老師發生關係,老師也不能答應你呀,你看你這就馬上結婚了,不能夠對不起自己的女朋友,未來的媳婦,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一定一定要珍惜。”
時間真的能夠改變一個人,真的想不到吳秀秀會說出這種話來,她雖然還是那樣的勾人,可她應該並非那種交際花,並非那種千人斬的公交車,並非人人都可以騎在上面玩鬧的破鞋,她是純潔的,只是開朗的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去造謠,嫉妒她這麼的千嬌百媚,嫉妒她這麼的討人喜歡,但我還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弄明白,點點頭,“吳老師,你能告訴我,爲什麼這麼多年,你還不結婚嗎,你看你,現在可是黃金剩女了。”
吳秀秀恢復到最初的那種狀態,身子朝後縮了縮,手臂搭在沙發背上,手裡面就差一個手絹,要不然有點兒像民國時期,各種公館貴人裡面的姨太太,聽她講,“我呀,不太適合婚姻生活,這些年追我的男人倒是不少,可我沒有跟任何一個深入發展過,不瞞你講,其實老師現在還是黃花閨女,別說是男人,除去我爸媽之外,恐怕連女人都沒有見過我裸的身體。”
吳秀秀的形象在我心中有種顛覆,總覺得現在描述這個女人不太像她,以前的時候,存在於記憶中的女人可不是這樣子,見到男人不都常拋媚眼的嘛,男人不都衆星捧月般的供奉着嘛,額頭上出了汗,她竟然說她自己還是處子之身,這倒哪裡證明呢,不得不質疑兩聲,“吳老師,你這話該不會又是逗我玩的吧,你就沒有那方面的需求嘛?還有記得我讀初中那會兒,好多謠言都說你和校長有一腿,和哪個哪個老師出去約會什麼嘛。”
吳秀秀受到質疑,但她一點兒也不在意,特別輕鬆的樣子,或許這些年她已經習慣了被人質疑,坦蕩蕩的講,“那些都是別人在照耀,羨慕嫉妒恨,你看吳老師像那種壞女人嗎?”
吳秀秀到底是在說真話還是說假話,看來只能夠脫光了試試才能檢驗出來了!!
有些事情在腦子裡面想想也就罷了,真要是做,還真是做不成,比如在檢驗吳秀秀是否是處子之身的問題上,即便是我現在想了,她也不同意,剛剛開玩笑歸開玩笑,若是來真的,她還真不幹,而我也不想把自己的名譽丟在這兒,於是再同她聊會兒,也就起身告辭,她一直送我出了院子,和和氣氣的,還說到婚宴那天,一定準時參加。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琢磨吳秀秀這個人,說起來真是奇怪,讓我想到了一本小說,像少年啦飄來飄去,裡面倒是有一段文字記載,說是同班級裡的兩個女生,一個女生長的特別漂亮,被謠言傳播的簡直就是個公交車,只要有錢就可以上的****,還有一個女生則是個胖胖的醜八怪,不停的說這個漂亮女生的壞話,但是等到了結婚以後,寫書的作者正好認識二人的老公,閒聊起來,漂亮女生的老公口中所說,此女清純的很,與她洞房花燭時還是黃花閨女,而另外一個老公,也不能說是老公了,應該說是前夫,那人結婚之後才知道,這個胖胖的醜八怪老早之前就墮過胎,而且還不是一次,由此可見,吳秀秀八成也是讓謠言給害的,讓她的形象定了性。
說再多吳秀秀都沒有意義,因爲感覺應該跟她不會發生什麼了,倒是麥加那邊,這可是一輩子的伴侶,再一日,事先答應她的,帶她去登記結婚,騎着摩托車,慢悠悠前往的路上,心裡面還蠻感傷的,不知不覺,就這樣要結婚了,結婚之後可就不再是小孩子,唉,突然好難過。
結婚登記沒有啥區別,全國各地都一樣,拿了兩個紅本本,在宣誓臺前照相的時候,麥加衝我說了一句,“我現在是你老婆了,以後得好好管教你。”
麥加的話只是說說,恐怕無論到哪個年代,她都不能夠再管教我,只有我管教她的份,有了這個紅本本也沒有用,到她把孩子生下來,還得去辦離婚呢,心裡面這樣想,嘴裡面還說着,“行行行,我讓你管教。”
領完了結婚證,看天氣好,兩個人決定在鎮上逛逛,選個小飯店進包廂吃東西,有幾件事情要給她說,在包廂裡坐着,問服務員有什麼拿手的菜,服務員就順嘴說了幾道,說是吃過的都說好,招招手讓服務員下去,擺弄着手機,琢磨着先從哪件事情開始講,偶爾瞥一眼四下的牆壁,現在自己混的好了,是不是應該把產業發展到老家來,讓這個鎮也跟着沾沾光。
我這邊還沒有講話,麥加倒是先問起了我,“波哥,你那天說你有事要辦,事情辦完了嗎?”
我胡亂點了點頭,那天跟麥加說有事情要辦,但是沒有告訴她辦什麼事情,其實是急切想見到姑姑,把姑姑給辦了,但是始終還是沒有達到目的,這事情自然不好老實交代,撒謊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咱們不是要結婚了嘛,我就想把以前初中的老師叫上,昨天去學校拜訪了一下,還真有幾個留在那個初中教書的,他們都說到時候一定給咱們賀喜呢。”
說到結婚,麥加是非常開心的,不過她自以爲我也是開心的,自作聰明,笑着講,“你看你,不結婚的時候拖着,這馬上要結婚了,又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媳婦特別拿的出手,所以才炫耀給所有人看的。”
說真的,真沒有想過炫耀,如果爲了炫耀,真不應該是跟麥加結婚的時候炫耀,要炫耀也應該是跟關紅菱那種,那才叫拿的出手,要模樣有模樣,要氣質有氣質,要能耐有能耐,再或者是趙敏那種,家裡面有錢,千金小姐,只不過是爲了熱鬧,不想自己的第一次婚姻冷冷清清而已,不過既然麥加這樣認爲那也就隨她的心,笑着講,“是啊,我是炫耀給所有人看,這不正準備跟你商量,要不明天我去找找咱們的高中老師,也跟他們說一聲,尤其是那個胡什麼東西,咱們那個班主任。”
胡衛平跟麥加之前的那事,如果說沒有壓在心裡頭,那是不可能的,媳婦被人給玩過,怎麼也不是光榮的,不過因爲也報復過,玩過了胡衛平的媳婦兒,所以也釋然了絕大部分,只是覺得還不夠,想要他多出幾次糗,想法子整整他,或者讓人揍他一頓,再不行就別我一個人玩他老婆,讓其他的人也玩玩,這樣才能夠徹底解我心頭之恨。
回老家沒有帶小弟,所以這事情只能交給其他人來做,暫時還沒有想好,麥加聽說我要去找胡衛平,眼睛瞪大了,重複的講,“什麼,你要去找胡衛平,你找胡衛平幹什麼,我的婚禮,我不希望他參加,你這樣做是什麼意思,你成心讓我難堪是不是。”
麥加心裡面有痛,那是段不好的回憶,憤慨可以理解,但這樣衝我發脾氣,那可不樂意,招招手示意她小點聲,然後解釋給她聽,“我哪裡是想你難堪,你可真是誤會我了,我是一片好心,那混蛋當初那樣對待你,我要替你報仇,你懂不懂啊。”
麥加心裡面有氣,憋着不說話,而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只能夠讓她自己冷靜下來,這時候服務員開始進包廂上菜,冷冷的看着一道道菜端上來,心裡面琢磨着,到時候到底怎麼做纔好,或許可以讓胡衛平的老婆吃兩次嫩草,身邊有資源,一個是姑姑的兒子,我的表弟貝貝,另外一個是託我介紹工作的表叔兒子小虎,到時候可以讓他們倆小毛孩跟那女人玩鬧,我在旁邊觀看,肯定很有意思。
等到菜上好了,服務員走出去,麥加的心情也釋然了,嘆一聲氣,說,“既然你想請他參加,那你就去請吧,提前給我說一聲,這樣倒也好,不至於結婚的時候,突然出現在眼前,嚇我一大跳。”
伸出手臂夾着菜往麥加的盤子裡面放,肚子裡面懷着孕,要多補充補充營養,我這個當爸爸雖然花心,但對孩子還是願意無微不至的,脫口而出問了一句,“胡衛平即便是突然出現在你眼前,恐怕你也未必認得出來他,這都幾年過去了,人都是會有變化的。”
一時憤慨,麥加也是脫口而出,“怎麼會,他即便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他來。”
麥加的話一說完,自個兒就意識到了不太妥當,讓我也挺吃醋的,這女人總是忘記不掉,取掉自己第一次的男人,這個道理無論放在哪兒都是適用的,不由自主的難過,這種操蛋的時候竟然在自己身上也有,而且還因爲之前看的一個新聞,說什麼孩子會像初戀男友,原因就是分泌物中和在了女人的子宮中之類的,一想到這兒,我都氣的想要摔盤子摔碗,也不知道當初的時候,胡衛平和麥加做的時候有沒有帶套子,要是沒有,生出孩子模樣再像他,跟豬似的,恐怕不會得到我的寵愛,想想就鬱悶。
兩個人沉默了好一陣子,氣氛冷冷清清的,我把筷子上夾得豬耳朵咬在嘴裡面,吃的咯吱咯吱響,就跟恨得牙癢癢一樣,想到了許多不愉快的未來,萬一到時候生出來的孩子真跟胡衛平像,到時候怎麼對待他,生個女孩子倒還好,不會有那方面的聯想,可萬一生的是個男孩,將來故事恐怕精彩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