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有什麼可以醒酒,只知道喝了酒嘴巴通常會發幹,幹起來十分難受,於是進廚房燒了壺熱水,等水開了以後又用兩隻杯子亂翻倒騰,試圖迅速把開水變成溫水,等這一番工作弄完的時候,回到客廳沙發前,趙靜已經模糊睡着了,鞋子也沒有脫,整個身子一半在沙發上,一半垂在外面,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趙靜如此狼狽,一時半會兒我哪裡還離得開,根本放心不下留她一個人,於是發了條信息給麥加,告訴她可能要很晚纔回去,她自己等不了就先躺牀上睡吧,不料想麥加不僅沒有嫉妒吃醋,反而回復我,囑咐我照顧好小妹,如果實在太晚了不回去也沒事,她不會生氣的。
難得麥加如此識大體,爲趙靜而深深地感到欣慰,原本幻想過的惡婆婆虐待乖媳婦的場面沒有出現,出現的是溫馨的姐妹情深,或許大家可以理解爲麥加貪圖趙靜家的錢,但又有什麼呢,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人性本質便是如此。
替趙靜脫了鞋子,然後把她整個人重新放好,她因爲醉酒的緣故,臉蛋紅撲撲的,像農村人辦喜事時染的雞蛋,眼圈也紅紅的,似乎有淚的痕跡,嘆息一聲傻姑娘,繼而嘴對嘴的喂她溫水喝。
在溫水的浸泡下,趙靜漸漸甦醒了過來,也不知道她是因何受的刺激,一把抱住了我,用力的勒着我的後背,因爲沒有支撐,我整個人便徑直趴了上去,臉龐貼着臉龐,只聽她模模糊糊的講道,“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伴着聲音,同時眼角還有淚水源源不斷的流淌下來,打溼了兩人相貼的肌膚,楚楚可人,情難自禁,我也抱住了她,一邊親吻她眼角的熱淚,一邊發自內心的講,“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趙靜像噩夢裡的囈語般的又講,這次清楚了許多,她說的是,“姐姐,求你不要搶我男朋友,他是隻屬於我的。”
我明白了,同時感到一絲苦澀,果然表面上的客套都是她僞裝出來的,強顏歡笑的討好麥加亦是如此,不能怪她戴有面具,她亦是迫不得已,剛剛陷入初戀的人,想象中的愛情是崇高無上的,又怎麼可能心甘情願與另外一個女人一起分享,儘管麥加已經膩歪了情情愛愛,對於趙靜的加入並不十分吃醋,但趙靜卻是斤斤計較的,難怪後來她搶着喝酒,想必也是要一醉方休的吧。
我眼睜睜看着趙靜的痛苦,可卻什麼忙也幫不上,總不能因爲這樣就把麥加甩了吧,那樣豈不是對麥加又不公平了,更何況我還有獵豔人生的計劃,在一棵樹上吊死可不是我的風格,只能由着她慢慢接受現實了,或許有一天她還會喜歡上有一羣姐妹一起侍奉老公的滋味,未來,誰又說的準呢。
那天夜裡,我沒有再離開趙靜的雙臂,就那樣一直抱着她,緊緊的,在沙發上沉沉睡去,甚至連被子都沒有蓋,好在房間裡面不通風,並沒有因此而感冒。
趙靜醉了酒,而且心情又是低落的,我不忍強行去做的事,精彩在後半夜,她醉酒完全甦醒了以後。
兩個人趴在沙發上,到了半夜兩三點鐘才醒過來,趙靜模糊睡醒了以後,想要翻一個身,但無奈我的胳膊搭在她身上,用力的勾着她,她稍微一動,我便也跟着一起睜開了眼睛。
我小聲問懷中的美人,“渴了嗎?”
她支支吾吾迴應了我一聲‘嗯’,感覺好像有點兒冷,把身子蜷縮了起來,好似烹炸的蝦米一般,緊接着又說,“你把燈開一下吧,我去洗個澡。”
半夜洗澡,這樣的事情想必沒幾個人能做的出來,我一邊起身去開燈,一邊勸她,“寶貝,容易凍感冒的,要不就別洗了唄。”
當燈打開的時候,我看到她已經坐了起來,手臂支撐着沙發墊,因爲是短頭髮,即便是喝醉了酒糊塗睡在沙發上,連枕頭也沒有,只有我硬塞給她的一個抱枕,感覺也並不太亂,嘟着嘴撒嬌講,“不,我要洗嘛。”
奈何不了她,便笑着回她,“小孩子似的,你要洗就去洗吧,老公不管你。”
我拿着茶几上的冷水去廚房裡面兌了一下,嘗一嘗,水溫溫的了,然後拿給她喝,溫柔體貼、無微不至,倒真有幾分像結過婚的丈夫。
趙靜趴在我肩膀上,綿軟無力的喝了幾口水,遞還給我,然後手伸到後背上面,笑着給我撓癢癢,並且還煞有介事的掀起我的衣服,想要給我玩寫字猜字的遊戲,但是意外情況發生了,她看到了我後背上面的一道傷痕。
趙靜輕輕撫摸着傷口,因爲傷口是新的,還沒有完全結疤,小聲問,“誰給你抓的呀,這麼狠。”
我忍不住想笑,簡直是傻瓜牌的,還問誰給抓的,這麼狠,明明就是她自己嘛,賊喊抓賊,破她處的那一夜,她幾乎把整個手指全嵌進我後背上面肉裡面了,當我實話實說告訴她了以後,她的整個臉蛋都因羞澀而紅透了。
趙靜一邊輕輕撫摸着,就像母狼疼愛的舔舐小狼崽一樣,每一下撫摸都充滿了母性的愛,問,“還痛嗎?”
我告訴她已經不痛了,這點痛對一個男子漢老爺們來說算不上什麼,不過挺享受她的撫摸,比專業的按摩師技術還好,因爲更有情感交流。
趙靜充滿歉意的在我耳根講了一句‘對不起’,那一句‘對不起’裡飽含着許多種含義,忽然一下子就把我感動了,我轉過身緊緊把她抱住,發自肺腑的講,“寶貝,其實更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這點兒痛相對於你破處的痛又算的上什麼。”頓了頓,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道,“對了,剛剛你不是說要去洗澡嘛,怎麼又不不去洗了?”
趙靜梳弄着自個兒的劉海,委屈的講,“你不是怕人家感冒,不讓人家去洗嘛,你不喜歡的,那我就不去做。”
一句話感動一個人,再剋制不住,順其自然的,兩個人開始在客廳沙發上接吻,有了前幾次的經驗,她的吻技提高了許多,不僅僅不再用牙齒拒人於千里之外了,恰恰相反,當我舌頭盤旋着進入的時候,還開始嘗試着吸吮起來。
熱吻比一切物質上的刺激對兩性都有幫助,很快兩個人都有了急切的需求,加重的喘息表明了一切,那一夜的凌晨,就在客廳的那張沙發上,我們肆無忌憚的歡愉,只不過姿勢依舊是一成不變,因爲趙靜害羞,一時半會兒她還接受不了太過於放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