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打開了,趕緊往裡面瞅,出乎我的意料,裡面竟然沒有李順,不僅沒有李順,而且還沒有其他人,於是我就覺得奇怪,問她,“家裡面就你一個人嗎?”
周麗君皺着眉頭,疑惑不解的看我,擡手搔了一把耳朵旁的頭髮,反問,“不是隻有我一個人,還能有誰,王虎他不在家,你是知道的。”
周麗君的話有一種攻擊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哪個相好的躲在哪個壁櫥的緣故,或者因爲那天在宴席上,對她的問話讓她產生的反感,先進了她的房中,大概看了一下環境,確實有第三者在現場的感覺,可我畢竟不是人家的什麼人,捉姦這種事情還輪不到我,所以能做的只是與她談心,在沙發上坐下來,長噓一口氣,“其實我今天過來,是有一些事情想跟你談談。”
周麗君依舊帶着攻擊性,在我旁邊坐下來,沒有去給我沏茶之類的,或許有了其他男人幹她,所以就不再對我有需求,冷笑笑,氣氛也非常淡,回答,“那是自然的,你劉老大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到我這個小破廟裡來,那肯定是有事情要跟我談的,要不然那也不會是你的風格,記得你上次過來,好像也是有正事,給我送什麼‘藍寶石’,對不對,只可惜,那個東西讓我弄丟了。”
她的這種態度讓我對她失去了許多好感,把頭歪向另外一側,眉頭深鎖,不知道如何說下去,藍寶石弄丟了,雖然不是貴重物品,但那畢竟是壯漢王虎的一番心意,她之所以如此做,那也就說明了,她對他並不是一往情深的,這世界總是這麼的操蛋,好男人遇不到好女人,好女人也遇不到好男人,只能是好男人碰到壞女人,或者壞女人碰到壞男人,要麼就是好女人碰到壞男人,也就是所謂的好b都讓狗日了,而且好像沒有聽到狗的聲音,所以從這兒說起,“上次王虎說你養了一隻寵物狗,好像沒有看到啊。”
說到寵物狗,氣氛稍微緩和了下來,不過也讓我確認了一件事情,自己提醒自己,她一個人在房間裡,不可能平白無故的那樣浪笑,剛剛肯定是有人逗她的,搔她胳肢窩的癢癢,或者摸她的大腿什麼的,聽她回答,“那隻寵物狗讓我給送人了,王虎他反感家裡面養非人類,說是髒兮兮的,我倒不這樣認爲,那些寵物可比你們這些臭男人乾淨多了。”
說着話,周麗君伸手就要揩油吃我豆腐,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反感起一個女人來,就會覺得她哪哪都不好,可若是突然喜歡上一個女人來,又覺得她哪哪都是優點,躲了一下,把話用最快的速度跟她說清楚,“其實我過來想要跟你說什麼,你應該是心裡面清楚的,我看着你和王虎舊愛重逢真的不容易,他對你多麼的用心,對你多麼的專心,這些我都看在眼裡的,真不希望是一個不愉快的結局。”
周麗君聽我這樣講,非常想挑戰我的權威,把臉揚起來,緊緊盯着我,眼睛裡面放着火花,不是充滿愛意的,而是充滿恨意的,“劉老大,你這話我怎麼就聽不懂呢,我和王虎處的好端端的,你爲何突然登門拜訪,然後說這麼一堆的喪氣話,你這是在咒我們沒有好結果嘛。”
我這個人受不了激,一時腦袋發熱,我站起身,四下看看,找到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就打開,一扇扇的壁櫥,結果竟然沒有人,這可不對勁,進門之前明明聽到了她的浪笑,絕對不可能的,難道她在跟鬼,繼續四下找尋,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被我挖掘了出來,那個男人躲在窗簾後面,雙腳墊着,幾乎是看不到的,但我就感覺窗簾有一絲絲的擺動,那動作不像是風吹的,看到這,心裡面一樂,琢磨着,該不會衣服都沒有穿吧,還有到底是不是李順,伸手把窗簾一拽,周麗君整個兒臉色都變了,而窗簾後面的那個人也特別不好意思的喊了一聲,“大哥。”
窗簾後面的李順是穿着衣服的,可他既然選擇了藏起來,那也就說明了他們之間已經有了私情,而且剛剛那種浪笑,絕對是摸了大腿或者搔了胳肢窩之類的親密舉動,眼睛一瞪,氣憤的訓斥他們,“你看看你們乾的好事,這像什麼樣子,自己好兄弟把自己的女人給玩了,而且還是趁人之危的玩,順子,雖然我跟你認識的時間更長,但我不得不說你,你這樣做,你對得起王虎嘛。”李順看我是真生氣,趕緊給我賠禮道歉,說是他錯了之類的話,但誰都知道,既然已經有了曖昧關係,那麼自然還會繼續下去的,不是說停就能剎住腳步的,緊接着,我又去訓斥周麗君,“你剛剛還說你沒有對不起王虎,現在這是什麼,你還狡辯嘛你,既然做了錯事,你就要勇敢的承認,犯了錯不要緊,但你要知道自己錯了,亡羊補牢,猶未遲也,再不濟,非得找個相好的,你也不要挑王虎的兄弟,這不是製造內部矛盾嘛。”
我的話只是一時的氣憤激發出來的,所以基本上都是脫口而出,完全不經過大腦的思考,周麗君在那邊聽了,自然是不服氣,在她心裡面,她一直以爲我是玩過她的,而且還是趁她喝醉之後玩的,玩完之後就溜走了,實際上那個人不是我,而是壯漢王虎,她不服氣,瞪着我,毫無退縮之意,“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就好像你沒有跟我玩過一樣。”
在周麗君這邊,我算是碰了一鼻子的灰,當着李順的面被指責成,也吃過她的豆腐,把她摁在牀上狠狠搞過,一時間讓我有點兒難堪,無言以對,到底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若是解釋了,那就沒有把柄要挾她,雖然在剋制,但有的時候還是想跟她玩兩次的,若是不解釋,李順也在旁邊,這不是自己讓自己下不來臺階嘛,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犯了絕對的大忌。
猶豫了片刻,我琢磨着還是必須要解釋清楚,否則以後怎麼做人做老大,完全沒有威信可言,眼睛瞪大了,看看那個不服氣的周麗君,再看看那個驚訝的張大嘴巴的李順,這會兒他們兩個都在想什麼,周麗君肯定是得意洋洋的,哼,看你說的自己好像多正派似的,你不也把我分開過雙腿嘛,李順則覺得是種僥倖,好嘛,原來你也跟這個小嫂嫂玩過,那以後就不用擔驚受怕了,或許大家可以一起玩。
帶着一股子恨意,重重的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拳頭握的緊緊的,喊着周麗君的名字,“我必須跟你解釋清楚,要不然你還以爲咱們倆有什麼呢,順子,你也先坐下來,話可能有些長。”咳嗽一聲,潤潤嗓子,這會兒周麗君估計又換了種心情,是帶着好奇的,半信半疑的,莫非這裡面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隱情,“其實在你們老家,那次跟你在酒店發生關係的,那人真不是我,其實那個晚上是王虎摟着你睡的,這個話說起來太長,具體細節我也不多描述了,如果你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向王虎求證,免得你一直以爲我和你親密接觸過,其實咱們倆絕對的純潔,在酒吧灌醉你,那也是爲了幫你和王虎舊情復燃……”
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話,這下週麗君算是聽明白了,原來自己一直都是誤解,根本腦子裡面想象的那種事情,臉龐羞紅了,且不變成了自作多情,嘴上還不服氣,“這事我怎麼跟王虎問,你也就是看我不能得到答案,所以才編出來的,或者你們乾脆串通一齊,他是你小弟,你讓他怎麼回答,他還不就怎麼回答。”
我有點兒被她搞的無語,憤憤不平的站起身,徑直朝屋外走,門打開,然後又重重的甩上,很快的,耳朵後面有腳步聲,李順追上前來,對我是賠着笑,不停說着抱歉之類的話,他是擔憂的,怕我把他與周麗君的事情捅到壯漢王虎的耳朵裡,“大哥,你不要告訴王虎好不好,要是那樣子,恐怕我們就做不成兄弟了。”
我瞪了李順一眼,心情正差,沒有好氣的,摸了一下脖子,“不行,這事必須讓他知道,等會兒我就給他打電話。”
李順聽我這樣講,差點兒沒有直接跪下來,他看樣子是真的害怕了,畢竟鬧起來絕非小事,不停的求饒,“老大,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饒我這一次,就饒我這一次,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做,但還不是她主動勾引的我嘛,你也是男人,你應該懂的,血肉之軀,錚錚男兒,哪裡那麼容易控制的住生理需求。”
聽他這樣厚顏無恥的狡辯,我又罵了李順幾句,既然我能夠剋制的住,他就應該也可以,不過轉念再一想,倒也不能全怪他,主要是周麗君的責任,上次她不也那樣子對待我嘛,害得我差點兒也掉進陷阱裡,而且壯漢王虎其實也有責任,千不該,萬不該,讓自己的兄弟照顧自己的女人,虧他想的出來,這跟合夥做生意一樣,多好的哥們最後在利益面前都會變成敵人,最最要不得,“行,讓我不告訴王虎也可以,你要在這裡起誓,以後絕對不再像之前做的那樣,即便是王虎發現不了,你也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了,別人怎麼看我們這個散漫的英雄們,自己兄弟玩自己老婆,傳出去讓人笑話。”
交代好了李順,與他在路邊分開,一個人開着車,聽着歌,心裡面還是有些放不下,李順的剋制能力有限,等下次再被周麗君一誘惑,說上兩句不會被我知道之類的,那他可能又上了嫂嫂的牀,必須找個人約束着他,那這個人就是蔡淼,約她出來談談,讓她多注意點兒李順,不要給他過多的自由,每天得準時回家,在外逗留時間不能超過半個小時之類的,想到這,立刻打個電話過去,約她出來吃飯。
電話裡,我沒有告訴蔡淼找個出來談什麼事情,等見到了面,看她穿的怪漂亮的,竟然很想破壞她和李順的感情,告訴她李順出軌了之類的,要知道在沒有見到她之前,我一直琢磨着如何達到約束李順的目的,而又不提到他在外面的醜事,是抱着維護他的心態,先讓她坐下來,紳士的幫她拉把椅子,先表示感謝,“蔡淼,那天在辦公室,真得謝謝你爲我美言幾句,回去就有大作用,你嫂子主動提出來跟我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