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護士娟娟被我抱在懷中,百般嬌媚,軟軟嫩嫩,伸脖子在我臉上小雞啄米般親了一口,幸福洋溢、柔情似水的講,“劉波,你對我真好。”
愛一個人自然要對她好,自然要寵着她,答應再緩緩又算的上什麼呢,前面也說到了,她對我的好其實勝過我對她的好千倍萬倍。
雖然婚事可以再緩緩,但是另外一件事情可是萬萬不想再緩了,我必須立刻知道粉護士娟娟的家庭狀況,不然總覺得這戀愛談的奇奇怪怪,如果一個人不想知道自己對象的真實背景,只能說明這個人只是想玩玩而已。
雖然無論粉護士娟娟是什麼樣的背景,我都會一如既往的愛她,但我還是不想愛的不明不白。
我抱着她,鼓了許久的勇氣,終究還是問了,板着臉非常嚴肅的問了,“粉護士娟娟,告訴我你的真實家庭情況,好嗎?”
粉護士娟娟明顯還是不怎麼想告訴,閉上眼睛,皺着眉頭,思慮重重,等重新睜開,抿着嘴,反問,“必須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一字一句道,“必須知道。”
話說的鏗鏘有力,當時是理直氣壯,但是現在我卻有點兒後悔了,既然不計較她的家庭背景,又爲何一定要知道呢,爲何一定要愛的明明白白,愛的不明不白怎麼了,愛的糊里糊塗又怎麼了,會死人嗎?
難道我的愛裡也摻雜着自私,我非常非常自責。
粉護士娟娟告訴了我真相,終於告訴了我真相,但是她是含着淚、含着委屈告訴的我,她哽咽着,輕生說,“我父親是一個賭徒,嗜賭如命,手裡面不能有錢,一有錢就跑出去耍,我恨他,我母親身染重病,癱在牀上,我愛她,我想賺夠了錢給她養老,把她送進福利院,然後自己一走了之……”
粉護士娟娟哭着說了許多,斷斷續續,我傻眼了,也不知道阻止她說下去,說的越多,流的淚越多,一句句的辛酸聽的我跟着一起難過,心裡面好痛,因爲自己的女人受的委屈所不甘心,老天不公平,爲什麼要讓這樣一個女孩子受這樣的折磨,這樣的委屈。
我自責,我愧疚,因爲連我都在欺負她,她有難言之隱,她不願意說,我竟然還逼着她一定要講出來,我該死,我真該死。
等粉護士娟娟哭了許久許久,我方纔想起來安慰她,緊緊抱在懷裡,讓她別哭別哭,說一些誓言,比如,以後有我在,不會再讓你受任何委屈;再比如,以後有我在,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總之,安慰的話都是一些憧憬美好的未來,可,回想粉護士娟娟的話,她說她想存夠了錢,給她母親養老,然後一走了之。
一走了之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輕生嗎??難道這就是她輕生的源頭嗎??有時候我們遇到情緒需要宣泄,通常會選擇逃避,飲酒縱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粉護士娟娟乃紅塵中人,自然免不了這俗,一番哭訴過後,我與她相擁在一起,爲了安撫她,自然會做一些嘴脣含去她眼角淚水、手指拂去亂髮之類的事情。
動情的流露通常都是在不經意間,這一舉動自然容易打動女人敏感的心,被我如此安撫上一番,粉護士娟娟難免春情浮起。
粉護士娟娟趴在我的肩頭,貼着我的耳朵,突然說了一句,“劉波,我們吧。”
好相似的話語,前幾日粉護士娟娟剛受過創傷,從家裡趕回來,當日夜裡,也是說的這一句話,看來女人與男人一樣,遇到了挫折都會選擇這種最容易發泄的原始。
我緊緊抱着粉護士娟娟,心裡面卻是憂慮重重,她動不動就要一走了之,哪裡還硬的起來,哪裡還有心情嘿咻,推辭說,“你來大姨媽呢,這樣不好,要感染的。”
我沒有撒謊,女人來大姨媽的時候行房事,的確容易感染的,落下病根,yin道瘙癢,以後難免要用婦炎潔,麻煩且煩惱,不過粉護士娟娟是不是來大姨媽,這就不好說了。
嗯,我以此理由拒絕了粉護士娟娟。
女人嘛,原本在房事中就處於被動狀態,羞澀難言,一旦被拒絕了,哪裡還能講的出第二遍,當夜無事發生,相擁而眠不在話下。
粉護士娟娟睡的踏不踏實我不知道,反正我睡得不夠踏實,睡的非常淺,腦子裡一直在思慮一走了之的事情,去海南島,看天涯海角,一走了之,這三件事情好像是可以連在一起的,我猶豫了,不知道這海南島還應不應該去。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甚至還做了一個夢,睡的非常淺,也有可能是來自大腦皮層自己的幻想,我和粉護士娟娟去了海南島看天涯海角,不知何緣故,她突然就長眠在了石碑上,一身的潔白婚紗,安詳無憂的樣子。
粉護士娟娟以前一直說她希望自己死了以後也很美,那個夢中石碑上長眠的她的確是很美很美!!
驚醒以後我有想過,爲何石碑上的粉護士娟娟是穿着潔白婚紗的,難道這與之前她向我提到過的拍寫真有關,看來這個夢並不是完全沒有依據的。
有些事情可以猶豫,有些事情是萬萬不能猶豫的,無論粉護士娟娟輕不輕生,時日還有多久,擺在我眼前的都是,我一定要對她好,百依百順,盡一切可能的對她好。
二月十六號,清晨,天亮了,粉護士娟娟還沒有睡醒我便偷偷爬起來了,躡手躡腳的跑到廚房爲她做早飯,連續休息了兩天,她又得去上班了,也沒有問她,她那個經理還要她幫多久,還得在ktv包廂做多久的公主……
草,她那個經理的行爲真夠氣人的,你招不到人憑什麼就得讓別人留下來,不過我同時又有點兒覺得僥倖,如果前幾日粉護士娟娟已經辭了ktv的工作,或許我們現在已經在海南島了,再幾日或許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她便已經一走了之了,想到這,不由自主的聯繫到那個長眠在石碑的夢,恐怖的悽美的夢。
我有點兒糊塗,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她繼續在ktv做包廂公主,還是希望她辭掉ktv的工作去海南島,唉,如果能有第三種選擇就好了。
早飯還沒有做好,粉護士娟娟已經在臥室裡嬌嗲嗲的喊了,“劉波,劉波,你在哪呢?”
我應聲趕回臥室,自從她衝我說出了真相,她就特別依賴我,以往一副御姐神態的她,徹底變成了小女人,小鳥依人。
粉護士娟娟躺在被窩裡,仰着臉問牀沿的我,“你在忙什麼呢?”
我伸手撫摸她臉蛋一把,滑滑的,嫩嫩的,因在被窩中,膚色暖的紅撲撲,我告訴她,“寶貝,我在給你做飯呢,乖,馬上就好。”
粉護士娟娟聽罷,欠身就要穿衣服起牀,道,“還是我來吧,你不會的。”
我自然不會讓她起牀忙碌,伸手把她推倒,讓她乖乖待在被窩裡等我,我馬上就把早飯端到她面前。
粉護士娟娟一臉幸福的望着我,目送我走出臥室,一頓早飯,氣氛也搞的你儂我儂,情意綿綿。
早飯,我做的是荷包蛋面,跟着粉護士娟娟學的,她做的時候,我有在旁邊看,簡單易學,一來二去也就學會了,信手拈來,倒也得心應手。
當我把荷包蛋面端到臥室牀沿,粉護士娟娟伸手接過碗和筷子,笑容洋溢的講,“你把我當孕婦了,坐月子呢,要不還是起牀到桌上吃吧。”
шшш● тTk ān● ¢ Ο 我也是幸福的笑,從來沒有覺得伺候女人是種幸福,這是第一遭,原來伺候人也可以是幸福的,我輕聲說她,“你就在被窩裡吃吧,我看着你。”
看着粉護士娟娟把早飯一口一口吃完,我纔去吃,期間她有餵我兩口,我都是說‘你先吃,你先吃’,愛人可能就是這樣,她幸福了你就幸福,她吃飽了你就不餓。
趁我回客廳吃早飯的空當兒,粉護士娟娟偷偷穿了衣服起牀,我原本是想着讓她吃完了躺在牀上看電視劇的,比較休閒,我吃完了也去陪她。
一整天什麼事情也不做,就躺在看電視劇不也挺好的嘛,不料粉護士娟娟卻另有安排,偷偷摸摸穿了衣服,躡手躡腳移步到我身後,攬住了我的脖子。
同樣是對話,一會兒在臥室牀前,一會兒在客廳桌前,我問身後的她,“今天什麼安排?幹嘛不乖乖躺在牀上,我還想着等會兒就去陪你看電視劇呢。”
粉護士娟娟整個身子貼在椅子上,臉頰貼着我的臉頰,柔聲軟綿綿的講,“今天我想和你一起收拾收拾房間,把東西規整規整,把衣服疊一疊……”
粉護士娟娟講了一大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聽的我都覺得累,好端端的幹嘛突然想起來要收拾房間啊,我有不好的預感,難道又和一走了之有關?不會吧,可能是我多想了,一走了之就一走了之,幹嘛非要收拾房間,難道死也要死的好看一些??
我聽了覺得累,那麼一大攤事情,聽得我都要崩潰了,明擺着自己給自己找事情做嘛,嘆着氣問她,“姑奶奶,怎麼突然想起來收拾房間啊?”
粉護士娟娟‘咯咯’笑幾聲,笑的跟風鈴一樣好聽,讓你沒有辦法再拒絕她,她半威脅的開玩笑說,“房間整齊了,心情纔好,要不我心情會很糟糕的,我心情一糟糕,你麻煩就大了。”
既然是這樣,收拾房間就收拾房間吧,慶幸的是她沒有說她是因爲死也要死的漂亮一點兒之類的話,否則我就更要崩潰了。
吃過早飯,坐在桌前休息一刻鐘,接下來忙碌開始了,粉護士娟娟興致勃勃的收拾東西,把無論髒不髒的衣服都丟進盆裡面,而我分配的工作則正是負責洗衣服,一個字‘慘’了,從早晨洗到中午,手掌都泡出白皮了。
洗着一大盆衣服,我就在想,粉護士娟娟幹嘛突然要收拾房間、疊衣服,她是不是準備去海南島看天涯海角了,遂,高聲問另外房間的她,“白兒,你是不是過幾日就不用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