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假離開公司之前,我有偷偷瞥趙靜幾眼,她的辦公室不像葉幸在辦公樓上,她跟我們在一起,在倉庫裡,她穿了一件淡紫的外套,端坐在電腦旁邊,手裡面捧着瓷杯子,慢悠悠的喝着水。
趙靜是齊耳的短髮,沒有耳釘、耳墜之類的裝飾品,平時也完全嗅不出她有用過香水,素顏朝天,臉型極美,算是一種對瘸腿的彌補,據說是正經大學本科畢業,目前單身。
我和趙靜沒有太多的交集,因爲她給人的感覺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近不得、碰不得,像白玫瑰,帶刺的白玫瑰,還有一個比喻特別形象,那就是古代的貞潔烈婦,冷豔拒你三尺遠。
唯一的幾次交談,有一次印象比較深刻,她端着水杯去打水,不料飲水機上卻沒有水了,吃力的想搬水桶,累的吭哧吭哧的,屁股撅的老高,不過她的屁股很平,絲毫不翹,亦不性感,據說這個類型的女人在牀上不經幹。
我幫她搬了水桶,輕而易舉,咱雖然在牀上不舉,在別的地方還是可以的,就像歌詞唱的那樣,咱們工人力量大,畢竟是倉庫搬運工出身,她輕聲向我道謝,眼睫毛一挑一挑的,極其讓人憐愛。
偷看完趙靜,我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工夫,說真的,這個女孩子倒是挺適合做小情人的,小鳥依人,品格又好,假如有一天我得了勢,定會想辦法把她追到手,金屋藏嬌,夜夜歡歌。
離開公司,該去幹正事了,開始第一個計劃,目標直指房東的老婆,首先我要找到她,繼而與她促膝長談,如若一切順利,然後設法讓她動情,哄她上牀,這是我當時天真可笑的計劃,現在已經改了。
房東家住哪兒我是知道的,就在隔壁小區,之前有一次交房租他懶得過來拿,讓給送過去,呵呵,還真是因果報應,現在他老婆處於如此危險的境地,全是他一手造成的,將來要怪他就怪他自己吧。
很快我便到了房東所在的蓮花小區五區,輕車熟路摸到了他們家樓下,總共五層,他們家在第三層。
在他們家樓下約莫觀察了十幾分鍾,房東老婆出現了,步履風騷,不過意料之外的一件事情,她的旁邊還有另外一個人,手臂挽着手臂,於是我開始猶豫了,到底要不要跟上去。
站在房東老婆旁邊的是一個年芳二十左右的女孩,看年齡應該也就讀大一或者大二,依照我的判斷,應該是房東的女兒,我判斷的依據是她們的手臂挽在一起,親密而自然,絲毫不做作。
房東老婆還是之前的模樣,大波浪風騷捲髮,因爲是和女兒在一起,衣服比較素,有熟女味道,房東女兒則紮了個馬尾辮,活潑清純可愛,一身使不完的精力,臉消瘦,身材也瘦瘦的。
母女兩個一般高,目測一米六三左右,母親穿的高跟鞋,不過不是特別高的那種,女兒穿的則是運動鞋,但因爲馬尾辮的緣故,顯得稍微冒尖一點兒,手挽手在不遠處走過,一陣清風撲面,如若俘獲這對母女花那就再美不過了。
幻想是美妙的,現實是殘酷的,我與她們距離應該已經算是非常近了,房東老婆也有用眼角餘光掃我一眼,但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根本沒有與我搭話的意思,我半張着嘴,又氣又恨,暗暗發誓,臭娘們,有一天我會讓你苦苦哀求我的。
至於房東的女兒,我倒對她沒有怨言,青春年華,如花似水,清香撲鼻,一看就是特別聰明機靈、心靈手巧的類型,想必學習成績也絕對差不了,這要是娶了當老婆生孩子,兒子智商隨媽,肯定也高。
跟蹤不再有效,我只能佯佯而歸,愁眉不展,回家苦思,想來想去,覺得自己還是和麥加坦白算了,與她說個清楚,她或許還會助我一臂之力,以我們相識這麼久的感情,再差她總不至於拖我下腿。
我在我們租的那個一室一廳的小房間裡踱步,望着牆上的貼畫發呆,思來想去,覺得好似也只有這個法子可行,麥加可以幫我許多事情,而我同樣也可以幫她,只是當時還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麼。
等了許久,外面黑天了麥加才下班回來,沒有辦法,在外面打工混日子就是如此,辛苦總是難免的,就像老歌裡唱的那樣,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無奈,記得以前我常對麥加說,等我有錢了就不讓她上班了,不知以後還有沒有這個機會。
麥加一回來,我便拉着她在牀沿坐了下來,邊捏背邊情語綿綿,哄的她直呼快哉,等哄了一會兒,我開始問她,“寶貝,你和房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別緊張,老實回答就好。”
麥加吞吞吐吐,很是猶豫,雙眼睜的大大的,卻又是極其茫然的,半晌之後才說,“老b,實話就告訴了你吧,等你聽了以後你要是不要我就不要我,隨你的便,唉,其實也沒有什麼。”
我不吱聲,只是視線一直盯着麥加沒有移開,只見她頓了頓,又緩緩說道,“房東前段時間過來收房租,那天你不在家,我把房租交給他的時候,他在屋子裡亂轉,看到我們電腦上登的扣扣號了便加了我好友。”
我咽口唾液,心想重點來了,自己也不清楚是爲什麼,一點兒也不緊張麥加,相反還盼望着她和房東有發生過什麼事,因爲這樣接下來做的事纔有正當理由,潤潤嗓子,問,“然後呢?”
麥加聲音開始低沉下來,或許是她覺得慚愧,畢竟是做了不守婦道的事,儘管這個社會大多禮壞樂崩,但她內心還是有她的禮義廉恥的,“然後房東在扣扣上就經常找我聊天了,他那麼大,我自然不愛搭理他,可又沒有辦法,如果一直不理他,面子上過不去嘛。”
女人的話向來只可以聽七分,總有三分的虛假在裡面,或許是誇張,或許是隱瞞,或許是篡改,這些其實都不重要,不必計較,接下來還有下文,還得繼續問,“後來呢?你有沒有和他一塊兒出去?”
我盯着她的眉宇間,發現在她講到出去的時候,眉毛竟然不自覺的上挑了幾下,無意間讀過幾本與心理相關的書,知道這與回憶歡快喜悅往事有關,看來和房東出去是件快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