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我是不可能把這樣的殘酷現實解剖給一連天真的趙靜看的了,附和着講,“好哇,好哇,等一有時間,咱們就去。”頓了頓,邊撫弄着她的劉海,邊在秀髮上親上一口,問,“寶貝最想去哪兒?想遠一點兒的話就不要選江蘇省內的哦。”
趙靜仰着臉,牙齒搖搖下嘴脣,嘟着腮幫,像女兒和爸爸撒嬌那樣,“想去黃山,你會答應陪我一起去嗎?”
反正也是未必一定要實現的事情,嘴上順口的承諾那是一定要有的,聳聳肩,“叫一聲老公就陪你去。”
之前已經叫過幾次,現在再逼着趙靜讓她叫老公已經沒有當初那麼艱難了,爲了討好我答應一起旅遊,甜甜膩膩的立刻叫了一聲‘老公’,逗的我打心眼裡開心,俯身在她臉蛋上又親了一口。
想起之前葉幸給我提過的關於公司旅遊的事情,沒有過腦子就立刻說出來了,之前葉幸還囑咐我不要傳播的,“咱們公司過段時間也要出去旅遊,到時候不知道能不能找出機會單獨在一塊兒。”頓了頓,囑咐她,“旅遊這事先不要和別的同事透漏。”
趙靜不怎麼感興趣,挺有意見的,嘟着嘴嘟的老高,“公司旅遊沒有意思,到處都是熟人同事,不方便嘛,還是更想單獨出去,隨心所欲一點兒,想在景點玩就在景點玩,不想在景點玩就去不同的小吃街吃路邊攤。”
想想趙靜說的也有道理,公司旅遊的話好像確實只能待在景點,有導遊、領隊之類的,處處約束,還要報到點數,一旦偷偷離開,立馬就有人打電話問去哪了,怕出事情,草,都這麼大的人了,能出什麼事情嘛,遂,點點頭,‘嗯’了一聲,說,“那我們倆到時候單獨去玩,誰也不帶。”
趙靜開心了,洋溢着笑臉,樂滋滋的問,“麥加姐姐也不帶嗎?”
我爲了討她歡心,特意加重了語氣,“不帶,不帶,誰也不帶。”
趙靜更加開心了,坐直了身子,主動把臉湊過來給我親熱,有種戀愛的幸福感,之前和麥加在一起從來沒有過,如果讓我來形容,和趙靜在一起,只是因爲心心相印,彼此玩的開心,內容感覺更加純淨一些,而和麥加在一起,似乎是有目的,打算結婚、生孩子、白頭偕老,兩種不同的感情,說不清到底哪一種更好一些。
午休時間畢竟有限,接下來又說一些話,依舊是和旅遊相關的,趙靜說到時候公司如果真旅遊的話,她可能都不會參加,我沒有勸她一定要參加,想着只要她開心就好了,而且如果她在的話,多了一雙眼睛盯着,不自在,不利於之前幻想過的,逮機會泡葉幸,在有山有水的地方如果泡女人,觸動她們的靈魂。
午休時間已經快過了,兩個人慌慌張張趕緊回去,通常而言,爲了避人口舌,畢竟趙靜她經理舅舅在這兒,不得不防,我們倆都是一前一後回去的,但是這一次只顧着說話,說的久了點兒,要打卡的,沒有辦法,只好一道跑回去,真是不巧,一雙眼睛悄悄盯上了我們,唉,這下恐怕麻煩事是要來了。
暫時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下午依舊在網上和房東的老婆魏紅霞聊天,昨個兒在歡樂谷沒有登扣扣,****說想我陪想的不行,現在看來女人真是越老越空虛,像看電視劇之類的根本已經無法輕易滿足她們了。
逮到挑逗的機會,那是絕對不可以錯過的,錯過就是罪過,笑着迴應她,“既然你這麼想我,那不如把我介紹給你女兒當男朋友唄,大女兒小女兒都行,光明正大的成爲姑爺,上門女婿,閤家歡住在一塊兒,到時候就無論什麼時候想見我都能見到嘍。”
魏紅霞一點兒也不生氣,相反似乎還覺得挺刺激的,牙尖舌利的罵我,“臭小子,你還真是色,天天佔我便宜也就罷了,還想着佔我女兒便宜,當姑爺,乘龍快婿,想的美呀你,乾脆你讓我離婚,然後咱倆黃昏戀得了。”
這種調侃自然難不倒我,順水乘船,“那更求之不得了,咱們倆要是結了婚,絕對熱鬧,夜夜笙歌,你是四十如虎狼,我是年輕有力,到時候牀一定要買結實牢靠的,不然不夠咱們倆夜裡面折騰的。”
總而言之,都是一些色色的話,誰也不承讓誰,我是勝在無論什麼都敢說,魏紅霞越是不愛把自己的女兒扯進來,我越是有意無意的把話題轉移到她女兒身上,有種難言的快感,母女倆到底何時才能驚訝的發現,原來同她們聊天的其實是同一個人,當然了,在沒有在牀上相見之前,我是不會給她們這個機會的。
母女倆的相見將會是非常非常別緻的,帶着一點點的小震撼,或許是和做母親的老漢推着車,女兒突然破門而入,不料卻發現那推車的竟然是剛剛得到自己貞操的男朋友或者被做女兒帶着去見家長,碰面的時候,岳母大人方纔發現,原來這個女婿就是在牀上折騰自己折騰到死的那個壞蛋。
下了班,四月的天空突然無端飄起雨來,淅淅瀝瀝的,像情人的淚流,雖然嚇的不大,但是一直在不停的落,雨像水霧般落在公交車窗上,從裡面往外看,朦朦朧朧的一片,有人騎着電瓶車,蓋着雨衣,狼狽的只露出兩隻眼睛,也有人撐着雨傘,不慌不忙的在雨中散步,如雨巷裡的丁香姑娘般悠然自在。
在車上接到老同學電話,是個高中同學,名叫李順,算是爲數不多的還聯繫着的朋友,原因是他混的如我一般落魄,據說是上了師範大學,畢業後當了中學老師,現在卻又因爲帶頭打架而被開除。
男人的電話永遠少不了女人,我們倆談論的也是如此,壓着嗓子小聲問他,“有沒有勾引過初中的女學生,什麼感覺?”
意料之外的,李順這傢伙竟然還真幹過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不過我喜歡,欣賞這種浪子,聽他絲毫不興奮的講,“初中女生有是有過,但沒有什麼意思了,親她們的時候連嘴巴都不知道張開,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在牀上討好她們,得到的反應卻總是不舒服,沒意思。”頓了頓,壞笑着反問我,“怎麼,你有看上的初中女生?”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不自覺的我便聯想到了婷婷身上,她雖然已經讀高一了,但乾巴巴的身材,傻乎乎的智商情商,和初中女生也沒有太大區別了,如果我真的和她怎麼樣怎麼樣了,該不會也像李順抱怨的那樣吧,原本想在牀上弄的她舒舒服服的,她卻一直大叫着不爽。
我愣神楞了一會兒,於是電話那端的李順就笑了,補充說,“這麼久沒有反應,那就是真有看上的初中女生了,怎麼樣,漂不漂亮,胸部有沒有發育,我這邊的女學生全他媽的瘦猴子,還沒有我自己的大。”
這個話題在公衆場合,不禁令人面紅耳赤,尷尬不已,慌忙轉移話題,問李順被開除現在都在幹嘛,有沒有託關係準備回原來學校的打算。
李順重重的嘆一口氣,踢了什麼東西一腳,無可奈何的講,“託什麼關係呀,什麼關係也脫不了,這次肯定是回不去了,多少家長聯名告我,沒有進監獄蹲着已經算是不錯,回去享樂的美夢做不得。”
聽他這樣抱怨,我順口熱情的說了一句,“別這麼灰心,要不乾脆來我這兒唄,一切都是現成的,即便是一時找不到工作也沒有關係,有哥們養着你,多雙筷子多張碗,還是承擔得起的。”
我驚訝自己如此熱情的招呼李順,連後果都沒有好好想一想,更驚訝李順竟然也一口答應了下來,煞有介事的研討具體哪一天過來,唉,接下來可能要慘了,他像我一般的色,該不會在我撬別人牆角的時候,他又兔子專吃窩邊草,朋友妻不客氣,近水樓臺先得月,屁股着火,偷偷摸摸撬了我牆角吧。
沒有心情再繼續講下去了,簡直心煩意亂,公交車也已經快到站臺,掛掉電話,沒有帶雨傘,匆匆忙忙打算跑回家,爲了方便當然還是走近路,近路上有泥,小心翼翼,閃轉騰挪,在進入小區角落那兒,我看到有個人影一直侯在那兒,像根木樁似的。
定神一看,竟然是婷婷,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衣服都溼透了,看着怪可憐的,緊跑兩步跑過去,在雨中大喊,“你在這兒幹嘛?”
婷婷滿臉龐都是雨水,或許還夾雜着鹹鹹的淚水,可憐兮兮的盯着我,頭髮貼着臉頰兩旁,如同噴了過量啫喱水,顫抖着說,“我在這兒等你。”
一邊拉着婷婷去附近的樓道躲雨,一邊非常帶有情緒的責怪她,“你在這兒等我幹嘛,你看你渾身都淋溼透了,這樣會感冒的,你知不知道。”咳嗽兩聲,繼續訓斥,“你以後再這樣不顧後果做傻事,休想我再繼續搭理你。”
或許是我話說的稍微有點兒狠,婷婷‘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嬰兒似的,只哭卻不講話,全身的衣服也緊貼在乾巴巴的軀幹上,等進了樓道,面對面站着,望望不停抽泣的她,搞的我特別緊張無措,這要是別人看到了,還以爲老子怎麼無良的欺負了無知少女呢。
我望着她乾癟的胸脯,想起之前和李順聊天時提到的,脫光了看看可能還真沒有我的大,原本的憐香惜玉都跑沒有了,凶神惡煞的下命令,“別哭,再哭我走了,我又沒有怎麼你,你哭哭啼啼算什麼意思。”
婷婷被我嚇到了,捂着半張嘴,忍不住哭泣卻又不敢發出聲響,其態其狀,不經意間顯得更加楚楚可憐了,因爲風吹,冷的禁不住還直哆嗦。
我開始有點兒心軟了,控制着暴虐的脾氣,小聲問,“到底怎麼了?在雨中候這麼久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吧。”
婷婷小聲抽泣着,從褲袋裡掏出面巾紙,絲毫不避諱的當着我的面擦擦鼻子,把紙隨便丟掉後,又換了一張新的,開始慢慢吞吞的擦臉上的水珠,頭髮上面因爲也淋溼了,一直在往下面滴答滴答的流,不一會兒,腳底下已經溼了一片,像尿了似的,我看她真怪可憐的,從她手裡面搶過面巾紙,輕輕幫她拭去雨水淚珠,而她則像一隻小貓咪似的,只差蹲下來蜷縮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