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信息給麥加,告訴她不回家吃午飯了,有預感,徐婉玲肯定會留我一起吃午飯,果不出其然,當飯菜一端上桌子,她立刻就一反常態,熱情的招呼了,“我煮了三個人的飯,留下來一起吃吧。”
想拒絕也拒絕不了,婷婷已經不顧一切的抱住了我的胳膊,厚着臉皮跟着她們母女倆坐到餐桌上,徐婉玲客套的說着‘別不好意思,想吃哪個就自己夾着吃’,我沒有跟她客套,伸出筷子各嚐了一遍,品頭論足的建議,“這個鹽放的少了一些兒,稍微有點兒淡。”
徐婉玲忍不住暴漏出本性,兇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想的是什麼,肯定在心底暗暗地咒罵,“勞煩,那是您老口重。”
一邊吃着東西,一邊對面前的徐婉玲做着意淫,這以後要是真對她們母女搞起動作來,到底應該叫她叫寶貝呢,還是喊她叫岳母呢,嘿嘿,真夠矛盾的,不過擺在眼前的問題是,如何儘快把她勾到手,時間可不等人,好花容易枯萎,好女人容易凋謝。
我不用說什麼話,婷婷停下手中筷子,歪着頭一臉懇求的先講了,衝着旁邊的女人,“媽,下午我想去學校,一個人在家裡看書太悶了,想和同學們一起。”
徐婉玲皺着眉頭,也把筷子收了回去,盯着女兒,想要擺出兇一點兒的面容,但是明顯因爲平時溺愛慣了,裝都裝的不像,給人的第一眼感覺就是,她拿她女兒一點兒轍也沒有,說,“哪裡一個人了,不是有你……”
徐婉玲的話說了一半卡住了,我想她原本是想說‘不是有你男朋友陪着你嘛’的,但是如果真說出來,那也未免太縱容女兒早戀了,所以講了一半沒有講下去,頓了頓,換了副語氣,盯着我,“行,不過別一個人去學校,讓他也陪你一起去,免得又有壞孩子欺負你。”
婷婷歡喜雀躍,扭回脖子,大口大口的低下頭扒飯吃菜,而徐婉玲則是趁機衝我小聲講,“你幫我看着點兒她,記得督促她學習。”
我點了點頭,表示我會的,讓她儘管放心,不過把女兒交給我這種人,哪還能放心的下呀。
等飯後稍微休息了一下,婷婷便急不可耐的拉着我要離開,徐婉玲依舊不放心,一邊緊跟在後面送我們,一邊靠近我的耳朵小聲又囑咐了一遍,“記得督促婷婷學習。”
我也小聲的迴應了她,“我會像孩子的親生父親一樣的督促她學習的,你儘管放心吧。”
一句‘像孩子的親生父親’已經惹得徐婉玲臉紅了,呵呵,現在不倫不類的關係便足夠令人臉紅了,那接下來呢,母女兩個通吃,她豈不是臉紅的要像猴子屁股一樣。
和婷婷出了家門,用她本人的話來說,那就是終於擺脫了她老媽,兩個人跨過小區的橫着縱着的一條條路,出小區走在去往她們學校的公路上,公路上有來來往往的車輛,吵吵嚷嚷的人羣,似乎是熱鬧的,似乎又是苦惱的,像一部電影裡臺詞表達的那樣,表面容易誤導本質,現實並非清澈的。
因爲年齡有差距,原本兩個人走在一起就已經夠惹人眼球受矚目的了,何況是還被婷婷挽着手臂,想不到一直柔柔弱弱被欺負的她,內心倒真是夠火辣辣的,奔放不羈,有代溝了,真的想不通現在的孩子都在想些什麼,喜歡些什麼,但並沒有拒絕她的舉動,因爲學着去適應這是我接下來必須學會的課題。
走在路上,時不時問婷婷幾個問題,問的時候還假裝漫不經心的,有意無意的探聽消息,“你爸爸呢?怎麼家裡面只有你和你媽媽兩個人?”
這個問題問的時候確實是小心翼翼的,因爲說不定怎麼就碰到了別人的傷心處,或許婷婷的爸爸已經去世了,婷婷給予我的回答非常模糊,直到現在我還沒有搞懂到底死沒死,“我爸爸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這句話模糊到同時有n種可能性,很遠很遠的地方既可能是在天堂,也有可能是在國外,比如恰好這段時間出差之類的,或者職業特俗,例如是漁船上的水手,但怎麼再問下去呢,萬一真的去世了,一直不停的問會不會顯得很不善良。
說着話,兩個人已經到了學校,婷婷主動鬆開了挽着我的手臂,身子也朝旁邊撤了撤,大概是她怕遇上老師之類的,畢竟無論哪所學校,早戀都是不被允許的,何必自找麻煩,能收斂就儘量收斂點兒。
婷婷的小動作盡收我的眼底,我也默許了她的這種小動作,兩個人隔着幾十釐米的距離,我摸出手機給小猴打了個電話,問他還在不在教室,小猴說是一大夥人一起出去吃飯了,還問要不要立刻趕回來。
我覺得沒有必要把關係搞的太疏遠,關心的囑咐他,“不急,慢慢吃。”頓了頓,轉而問了身邊的婷婷一聲,她在高一幾班,問清楚了之後,衝電話講,“等吃過飯,你們直接到高一六班。”
高一六班的教室坐落在灰色教學樓的最底層,給我的第一感覺是這要是發生了地震,跑是最容易跑,不過也有可能被活埋在最底下,教室裡面沒有幾個人,婷婷走在前面,進去之後彼此沒有打招呼,看起來她的性格好像和趙靜有點兒類似,不善與人打交道。
我跟着婷婷坐到她同桌的位置上,回味青春的四下掃視,說真的,突然有點兒想念高中了,記得上學那會兒,面前堆高高的一摞教科書,擋着講臺上的老師,在書洞裡面藏着小說偷偷的看,一天一天的把三年消磨掉,那個時候盼望着時間快一點兒、再快一點兒,現在又是多麼的希望時光能夠倒流,人呢,還真是可悲。
教室裡的幾位同學對於我這麼一個不速之客,紛紛表現出了好奇,偷偷的朝着這邊張望,猜測着我是婷婷的什麼人,或許是叔叔或者表哥之類的,但絕對聯想不到是她男朋友,畢竟兩個人之間差着整整十一歲呢,而且老子留着胡茬,表面年齡看着比真實年齡還要老一點兒,十一歲,生個孩子都上小學五年級了。
我非常不老實的翻弄了一下婷婷同桌的東西,她同學是個女生,書洞裡面有小鏡子和小梳子,還有一包七度空間的衛生巾,掏出來隨便看了看又給她丟了進去,心竊笑着想,自己真的是幼稚了,之前還有想過,像婷婷這個年齡會不會月經初潮都沒有過,看來想簡單了,大部分的女生其實初中的時候便已經開始來月經了。
婷婷撅着嘴看我,盯着我手上的動作,不滿意的小聲講,“你不要亂翻別人的東西嘛,人家知道要生氣的。”
這小丫頭,之前對她兇的時候乖的像根木頭,這一給她好臉色看,不得了了,蹬鼻子上臉,竟然開始教訓起我來了,她越是說不要翻,我越是不當一回事,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翻看着她同桌的教科書,教科書的扉頁上面寫着她的名字——蘇雅。
蘇雅,這個名字好聽,我知道有個外國球員叫蘇亞雷斯,效力於英超利物浦隊,不過那人長的不好看,有特別難看的齙牙,俗稱齙牙蘇,不知道現在這個蘇雅是不是個水靈靈的漂漂亮亮的小姑娘。
在教室裡面待了一小會兒,小猴、阿酷以及另外幾個人一起跑來了,賠着笑臉,站我旁邊,順嘴還喊了幾聲大哥,這樣一來,估計這個班的同學們最近一段時間的話題將會轉移到了我以及旁邊的婷婷身上,應該不會再有人敢欺負她了。
我笑着讓小猴他們隨便坐,好像這個教室是我家開的,來我家作客一般,小猴隨便拉了把椅子,碰的桌子幾聲響,對於低年級的學生,他們明顯是帶着不屑的,毫無恐懼,問,“大哥,是不是有什麼事要交給我們辦呀?”
我沒急着回答小猴,而是轉過臉來先問婷婷,那天欺負她的那個高年級醜女叫什麼名字,那醜女的男朋友是不是真的有在追她,婷婷紅着臉,一一作了回答,當着我一個人的面她已經不怎麼害羞了,但是面前還有一堆高二年級的學長,情況便稍微有點兒不一樣了,聽了婷婷的回答,我知道了個大概,那醜女的男朋友確實有在騷擾婷婷,已經託人送過幾次情書,不過都被婷婷看也沒看便丟掉了。
其實不用我具體說下去,小猴大概應該也懂了,“把那醜女的男朋友揪出來,警告他不要再來騷擾我女朋友,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老子讓他斷指。”
女朋友三個字,我估計咬的很重,底下一幫小弟紛紛露出了驚訝之色,她們想不到老子會泡這麼小的,還沒有發育完全的妞,不過他們的適應能力都不錯,立刻就又小猴帶頭衝着婷婷喊了一聲,“大嫂。”
婷婷臉蛋原本就已經紅撲撲的了,這會兒被他們一夥人一鬧,顏色加深了數倍,害羞的低着頭,不應聲,雖然抱着教科書在看,但她絕對一個單詞也沒有看到腦海裡。
我沒有工夫給這夥小弟解釋,其實婷婷不是他們大嫂,大嫂另有其人,婷婷頂多只能算個小嫂,轉而衝他們講,“你們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操場上有人踢球。”待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之後,又吩咐道,“你們先去操場上玩着,等會兒我就過去找你們。”
小弟們聽到命令,一起散去,勾着肩,搭着背,彷彿寫着幾個字,‘哥幾個,走着’,我目送他們離開,以及看着被他們弄亂的椅子,搞的各個地方都是,不過我是不會幫他們擦屁股重新放回去的,那樣未免也太沒有當大哥的範了,要放也是喊他們自己回來放。
陪着婷婷又待了一小會兒,她好奇,小聲問我怎麼認識這麼一大幫子人,他們都是高几的呀,我捏捏她的小臉蛋,說她就不用管這麼多了,只要安安心心的做我的小女朋友就行,然後站起身告別,“先在教室等着我,等踢完球再回來找你。”
拔腿要離開的一霎,突然想起忘記了一件事情,俯身在婷婷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哈哈,估計這下子高一六班將會炸開了鍋,議論起婷婷的這個神秘大叔級別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