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不錯,說的全是飯桌上的客套話,各自關心的問對方的情況,通過言語上的瞭解,我知道,胡衛平現在已經正式升爲了高三年級的主任,雖然沒有發什麼橫財,但一切順風順水的,工資也比之以往漲了一倍,而我對自己的情況十之都是編造的,比如在外面做小生意,事業略有成就之類的,說的儘管玄乎,不過他還是寧願信其有了。
飯菜端上來,一瓶幾百塊的高檔白酒也送上來了,恭恭敬敬的先給胡衛平滿上,然後自己也給自己滿上,繼而煞有介事的站起身,小輩對長輩一般的給他敬酒,“胡老師,多謝您的培養,這杯酒我先幹了,您隨意。”
胡衛平帶着一種自豪感,和我碰了一下酒杯,和我一樣,也是一口進肚,白酒滾燙滾燙的關進胃裡面,整個人的感覺都不一樣了,他笑着說,“劉波,別老胡老師胡老師的叫,顯得生分,以後直接叫胡哥就行了。”
我聽的直想冷笑,就他這副吊樣也敢自稱胡哥,如果記憶沒錯的話,有一個帥哥明星就叫胡歌的吧,他這混賬啤酒肚,差着人家的身材十萬八年裡呢,不過既然他不跟我客氣,我也就不和他客氣了,恭敬不如從命,當着他的面,當場叫了一聲,“好,胡哥,胡哥,吃菜,吃菜。”
氣氛原本就挺不錯的,加上幾杯酒下肚,和酒精度成正比例,整個氛圍又熱烈了幾度,兩個人坐到一起,時不時的朝着肩膀上面拍兩下,胡衛平關心起我什麼時候回去之類的,趁着這種機會,我告訴了他,準備再在縣城待一天,等次日天亮了再回去。
胡衛平一時興起,說出了我最最期盼的那句話,“行,多玩一天,等晚上咱哥倆繼續喝。”
其實兩個人的年齡隔着不少的,將近小二十歲,說是爺倆也不爲過,但是因爲好酒在作怪,有錢能使鬼推磨,那麼有酒就能使人亂了輩分,於是乎,也就以哥倆稱呼了,既然他這麼說了,我也就附和着講,“好好好,胡哥,晚上繼續喝,咱還是在這兒喝,喝個痛快,不醉不歸,最好喊上師母一起。”
胡衛平聽了我最後這句話之後,猛的一拍我的肩膀,嚇了我一大跳,還以爲提到師母所以他不開心了呢,其實他接下來說的話正合我意,“傻了吧,晚上咱就不在這兒了,到家裡去,下午我給你嫂子打個電話,讓她在家裡多做幾個好菜,多買幾瓶酒……”
其實根本都用不着我怎麼給胡衛平上套,他自己就已經主動往套子裡面鑽了,老子只不過稍微提到師母一句,他立刻就邀請了晚上到家裡喝酒去,讓嫂子多做幾個好菜,這不成心自己給自己找事嘛,如果這種機會還把握不住,那我可就真對不起這混蛋,有酒助興,晚上熱鬧肯定少不了。
胡衛平的老婆之前沒有見過,只是上學的時候記得聽同學們講,貌似是另外一個學校的老師,戴着深度近視眼睛,挺學識淵博的樣子,而且人長的也不錯,常聽他們埋怨說要奸之而後快,我以前倒真對此沒有過奢求,主要是沒有戀師情節,比如在網上搜愛情動作小電影,主要關注點也是倫理和偷窺類型的,對制服誘惑,只能說是一般一般,有宣傳畫漂亮的,翹臀****可能會看看,不然也就一帶而過、匆匆瀏覽。
胡衛平當場給他老婆打了電話,把情況說了一番,一個以前的學生特意從外地來看他之類的,想不到老子就這麼說說,意思意思,他還就真信了,表情裡充滿了自豪,師母是賢妻良母的典範,和和氣氣的應了下來,只是不知道廚藝怎麼樣,按照道理來講,做了這麼多年的飯菜,肯定差不到哪裡去。
接下來的整個下午,我哪裡也沒有去,在辦公室裡待着,只等着胡衛平放學,他雖然是高三年級的主任,但課還是照帶的,估計真讓他閒着,他這種愛管事的人也閒不下來,辦公室大概二三十個平方,六個辦公桌,現在的學校和以往不太一樣了,每個老師都有一臺電腦,配置還挺不錯。
上上網,隨便瀏覽下新聞,時間過的倒也快,放學在不知不覺中來臨了,大約四五點鐘,兩個人出校門往胡衛平家裡去,平時他都是騎電瓶車上下班的,這天也乾脆放開了,坐出租車,反正有我這麼個混大發了的‘款爺’報銷,而我也沒有含糊,在某名酒品牌的專賣店前停了下來,進去要了兩瓶三百九十八的白酒。
進名酒專賣店之前,特意還問了胡衛平一句,愛不愛喝這種牌子的,可謂是無微不至,樂的他笑開了花,一整天算下來花了小一千,不過這都不叫個事,因爲萬一我會拿回來了,即便是拿不過來,嫖他老婆一夜,就當是過夜費吧,做人嘛,要稍微瀟灑一點兒。
胡衛平買的小區兩居室,離學校沒有多遠,買了差不多有近十年了,記得當時老子纔讀高中,他買房子東借西借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班級,愛拍馬屁的班長還鼓動同學們捐款,每個人至少十塊錢,現在想想真是虧,竟然給這種混球捐款,簡直喪盡天良呢。
到了小區,一徑走到他家裡,見到師母,胡衛平樂樂呵呵的給互相介紹,怕他們夫妻倆看出端倪,當場沒敢盯着細看,只留意到了她圍着圍裙,頭髮不短,都快垂到屁股了,微微帶着羞澀的躬身,熱情的喊了一聲,“師孃。”
胡衛平拍着我的肩膀,拉我到沙發上面坐,對我真是半點兒防備心理也沒有,客套的說,“別喊什麼師孃,顯得生分,直接喊嫂子。”
胡衛平的老婆也是久經世事的女人,所以家裡面來個陌生的客人並不影響到她,大大方方的贊同老公的意見,說,“對對對,叫嫂子就行,叫師孃聽着有點兒彆扭。”
既然他們夫妻倆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當場笑哈哈的叫了一聲,“嫂子。”
俗話說,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今個兒晚上那是絕對的有的好玩,兩個老爺們做沙發上,勞苦功高的大侃大聊,胡衛平的老婆一個人在廚房裡忙活,菜都已經洗好了,只差放在鍋裡面翻炒,主要是怕時間上有誤差,做好了放着又放涼了,而且時間也早,那時候也就下午五點鐘,吃兩個小時夜色也就剛剛拉下帷幕。
說着話,四下裡胡亂瞅瞅,普普通通的人家,裝修的一般,儘管做父母的都是知識分子,可並沒有太多的書香之氣,由此可見,做老師的卻是發不了什麼大財,只能拿點兒死工資,做年紀主任可能可以稍微貪點兒,只不過他也是剛剛升職,估計還沒有來得及,當然了,也有可能是他不顯山漏水,真顯山露水也就不會整天騎着輛破電瓶車了。
隨便聊了一會兒,問問他的兒子怎麼沒有在家,胡衛平回答說是在外地讀大學,真的是時光荏苒,歲月流逝,記得讀高中那會兒,他們兒子還是個小屁孩,個兒矮矮的,遺傳她母親的近視眼,戴着個酒瓶底厚的眼鏡,比我們班的眼鏡還要眼鏡,不過人家成績真是不錯,胡衛平常常拿在班上炫耀。
聊了一會兒,胡衛平起身上衛生間,我也就跟着站了起來,在房間裡面踱步,悄悄走到廚房去,在他老婆的身後偷偷看上兩眼,吸油煙機開着,油煙一徑被吸走,戴着圍裙的女人,長髮垂在屁股上面,如瀑布一般,像她這個年紀的,還留這種披散的直髮的真不算多,平常並不多見。
女人彷彿有第六感,立刻就感覺到了後面有人盯着,回過身來笑笑,問,“是不是餓了,馬上就好,再做兩個菜,一個湯。”
說話間,顯得爲人特別的幹練,是我喜歡的類型,不會輕而易舉的羞澀,也不會擺出高高在上的姿勢,我尷尬的回她,“不餓,嫂子,聞着好香。”
女人也不管我說好香是指的她聞着好香,還是飯菜聞着好香,直接又把頭轉了回去,雙手嫺熟的翻炒着鍋中的肉皮和青辣椒,身後的長髮因爲動作而緩緩的左右甩動,令人產生一種聯想,不知道愛愛的時候,她坐在老子腿上,上上下下的時候,這麼長得頭髮會是怎樣的景象。
正浮想聯翩,胡衛平從廁所出來了,看我趴在廚房門口,跟他老婆一樣,也問了句同樣的話,“怎麼?是不是餓了,你嫂子做的快,一會兒就好。”說着話,人也走了過來,衝着他老婆講,“要不差不多就行了,先端兩盤放桌上吃着。”
我當然沒有同意胡衛平的說法,兩個大老爺們先吃,未免也太沒有禮貌了,一口一聲說着自己不餓,拉着他繼續回沙發上聊天,轉移話題,說的這次不是關於周邊的事物了,和足球籃球有關的,這傢伙算是半個籃球迷,當年靠着寬大的屁股在籃球場上也算是一霸。
正值nba籃球比賽的季後賽爭奪總決賽冠軍的過程中,現在是第一輪和第二輪的間歇,熱火隊和馬刺隊早早晉級了,其他隊伍還在拼命的搶佔廝殺,胡衛平喜歡老牌勁旅凱爾特人,而我則喜歡聯盟新貴熱火隊,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一直討好他,說,“凱爾特人就是猛,核心都那麼大歲數了,照樣能夠年年進軍季後賽。”
胡衛平臉上顯現出一種憂傷,主要是凱爾特人總比分落後,已經面臨着被淘汰了,語氣低沉道,“俗話說,老兵不死,只是凋零,作爲球迷,看一場就少一場了,祝福他們吧。”
聊着聊着天,時間分分秒秒的過,胡衛平的老婆終於把飯菜全都做好了,一盤一盤的端到桌子上,還有湯也盛在了一個大瓷盤裡,等再把酒擺上去,幾個明晃晃的酒杯一放,架勢真不比飯店裡面差,竊笑笑,暗想,好戲這就正式開始嘍。
三個人坐在桌前,他們夫妻兩個在一邊,我自個兒在一邊,之間隔着擦的亮光光的木桌,上面像打了蠟似的,簡直可以照出人影,胡衛平不停的說着,讓我不要客氣,就當是在自己家中,我暗暗地想,放心吧,我會的,而且我還會把你老婆當做自己的呢,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今天我就徹徹底底的玩一玩嫂子了,看一看是不是真的像傳說中的那麼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