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隔在中間,擋着他們那一撥人,不讓他們欺負我,氣呼呼的叫嚷,“你們幹什麼啊,你們幹什麼啊?”
趙靜的經理舅舅則鼓動身邊的人們,不用給我講道理,直接動手打人就行,而他們身邊的人也一個個因爲親情失去了理智,耀武揚威的湊近了,只聽他們還說着,“臭小子,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靜靜是你能佔便宜的嗎?”有的簡直是被迫害習慣了,還陰謀論的說,“你小子按的什麼心,圖俺們家靜靜什麼,這套房子是不是,勸你早點兒放棄,別斷胳膊斷腿。”
別的話都還好說,唯獨最後這個陰謀論令人受不了,它媽的,什麼意思嘛,如此看不起老子,氣不打一處來,揮舞着拳頭,既然他們不給我好看,我也不準備給他們面子,說道,“你它媽的以爲人人都跟你一樣的,老子沒有當小白臉,我和靜兒是相愛的,我不圖她任何東西,倒是你們這羣人,你們安得什麼心,你們有什麼資格左右靜兒的婚姻愛情。”
我的話講的每個字都有道理,但是對面的人根本不給我講道理,趙靜一個人擋在中間根本起不到作用,他們還是擠了過來,擡腳踢在我大腿上,他們人多,雙拳難敵四手,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我的膝蓋到褲襠的位置,已經捱了不下三腳,而且每一腳都挺重的。
唉,我忍不住要感嘆一聲,看來今天註定是要被打一頓了,怒目望着對面同樣凶神惡煞的人,琢磨着等會兒摟住了一個揍,非揍的他滿臉流血不可,一霎間,正如此這般的想着,擠在中間的趙靜卻爆發了,歇斯底里的叫了一聲,像河東獅吼那般,把當場所有的人都震住了,等人們靜下來,聽她流着淚講,“我要和你們斷絕關係,你們都給我滾,滾呢,沒有聽到嘛。”
難得看到趙靜發這麼大的脾氣,估計也是因爲兩個人剛剛秀完恩愛,正親密着,因此她纔不顧一切的如此護着我,情願和自己有一絲血緣關係的親戚斷絕關係,不僅僅我沒有見過趙靜發這麼大的脾氣,估計她的那些親戚們也從未見到過,畢竟她一直都是一個乖乖的小女孩,這會兒被她如此一吼,一個個全都愣住了。
我看到了反敗爲勝的機會,趙靜爲了我而翻臉,自己也沒有不爭氣,跟着怒吼道,“滾呢,你們沒有聽到嗎,靜兒讓你都從這兒滾走。”
衆人兇狠狠的瞪着我,特別趙靜的經理舅舅,恨不得把我吃掉一般,當然了,我也沒有露怯,他瞪我,我也瞪他,而且不僅如此,我還在人羣中尋找了一番,不知道里面有沒有趙靜的舅媽,這混蛋如果把我逼急了,老子一定會把氣撒在他老婆身上的,至於如何撒氣,大家都懂的,而且不會是以前那麼簡單。
趙靜的經理舅舅瞪了我一會兒,最終還是帶着他帶來的人,怏怏的離開了,用老子的話就是,怎麼進來了,就怎麼滾了出去,離開時最後一個傢伙,還把屋門重重的甩上,‘砰’的一聲巨響,響徹整個房間,我心中暗罵了一句,草‘——’尼瑪的,同時意識到,他們的怒火沒有消,肯定還會來找老子麻煩的,至少還得挨一頓打,這是跑不掉的。
氣氛已經完全被破壞掉了,不過也沒有辦法,這一天終歸是要到來的,來得晚不如來得早,免得還要提心吊膽的,其實自從離開公司,我就預料到了,終歸會有這麼一天的正面交鋒,拳頭對拳腳的較量,老子有信心,這事兒能夠妥善解決掉,趙靜儘管嘴上說了與他們斷絕關係,但我還是不太忍心讓她變的衆叛親離,再想辦法吧,會有和談的可能。
兩個人沒有辦法再秀甜蜜,桌上的一桌好菜也沒有再有人去動筷子,趙靜無語的癱在沙發上面,一句話不說,而我想的則是,她需要安靜,因此也沒有勸她什麼,這種事情不是勸兩句就可以完全消氣的,是她的親戚們太過分,而生氣難過的卻是她,我看了難受,但也愛莫能助,這就是事實。
沉靜的氣氛一直等到麥加回來爲止,當房門再次打開前幾秒,趙靜還是比較緊張的,以爲那些人又趕了回來,好在看到的是麥加的臉龐,整個人鬆了一口氣,強抿起笑臉和姐姐打招呼,而麥加則是完全不知情的,真情的笑着迴應。
當麥加看到桌子上面擺着好幾道美味的菜餚時,開玩笑的問了一句,“這是在等我開飯嗎?我在公司吃過了哦。”她儘管這樣講,但她心裡面還是明白的,那些菜都被吃過了,所以她接下來的一句是,“妹妹,好羨慕你,波哥可從來沒有特意給我做過飯菜。”
麥加知道趙靜不會做菜,所以她一下子就知道了那些菜是我做的,她所說非虛,記憶中,確實好像沒有怎麼給她做過吃的,羨慕倒也是情理之中,我笑着招呼她,“別羨慕了,坐下來嚐嚐好不好吃。”
趙靜因爲麥加的話,感到了一絲絲的欣慰,至少自己剛剛與親戚的決裂是值得的,所以重新恢復了部分笑顏,起身朝着桌子走過來,跟什麼賭氣,也絕不能跟自己的胃賭氣,沒有吃完的晚飯還得繼續吃下去,同時對着麥加講,“姐姐,其實我也在學着做菜,等我學會了做給你吃好不好。”
麥加開心的笑了笑,她沒有看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其實趙靜的眼角還有未抹去的淚呢,只是她的觀察沒有那麼仔細,拉着走過來的趙靜的小手,講,“好啊,妹妹,那我可得等着,把胃養好了,等你做了菜大吃一頓。”同時轉過來,對着我也說了一句,“還有你,哼,吃醋了,你也得特意給我做頓好吃的。”
麥加的玩笑話講的非常巧妙,對於氣氛起到了非常好的作用,不僅僅我笑了,她自己笑了,連趙靜也真心的笑了,屋子裡面的一男二女,重新其樂融融起來。
有些事情是註定了的,儘管趙靜已經和她那些親戚撕破了臉,但我早就知道,他們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我的,所以當第二天,身邊的兩個女人都各自去上班,一個人悶在屋子裡面,當時已經有了預感,覺得有人馬上就要來找我,遂,沒有人願意坐着捱打,起身往外面去,伺機準備找趙靜的經理舅舅談談。
人剛剛走出門,準備坐電梯下去,不料卻發現電梯正在維修,無奈的只好走樓梯,這幢樓蠻高的,走下去也要挺長的時間,走到大約三樓的時候,聽到下面有羣人也正往上面來,吵吵嚷嚷的,似乎在議論什麼事情,聽到了,但也沒有往壞的方面想,腳步依舊沒有停下,於是,眼前的一幕變成了與趙靜的親戚們對峙。
我人在上面,他們在下面,間隔不過幾十道階梯,楞了幾秒鐘的神,下面的人們已經大跨步走向前來,領頭的依舊是趙靜的經理舅舅,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打不過那就先跑,遂,把腿轉身沿着樓梯往上面去,我在前面跑,他們在後面追,情形如同警匪片裡演的那樣。
他們力氣沒有我好,所以我一口氣,爬到十七八層,但是說真的,也沒有太大力氣了,而且更重要的,突然覺得既然早晚都有這麼一遭,算了,不如就在今天瞭解,停了下來,坐在臺階上等他們,等了半支菸的工夫,那羣廢人才慢吞吞的爬上來,一個個累的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而我因爲歇息了半支菸的時間,恢復了活力,簡直可以一個打十個。
看起來比較囂張,望着他們爬上來,一步一步的逼近,一個個氣喘吁吁的,儘管力氣都消耗沒了,嘴上卻是不饒人,趙靜的經理舅舅招着手,喊着,“臭小子,有能耐你別跑,你給我站住。”
我衝着他們一羣人微微一笑,笑過之後,居高臨下,擡腳就是一下,直踹在走在最前面的一個人身上,那人毫無招架之力,從樓梯上面滾了下去,不過後面因爲全是他們的人,摔倒摔的並不嚴重,只是狼狽的樣子挺令人害臊的,手舞足蹈的想要爬起來,如同狗吃屎一般。
我衝着他們勾勾手,自己彷彿站在了拳擊賽場上,招呼着,“來來來,來呢。”
他們的人帶着畏懼的往上面靠,但是沒有辦法,畢竟我在上,他們在下,有着天然的地理優勢,一腳腳的踹的他們沒有辦法逼近,當然了,這是一場耐力戰,雙拳難敵四手,最終的勝利還是屬於他們的,把剛剛挨的幾腳都還給了我,甚至有幾腳踢的還蠻重的,胸口隱隱生疼。
趙靜的親戚們踢了我一頓,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而我也不小心碰破了幾處皮,鼻子也出了少許的血,留我一句,“臭小子,你如果不趕緊離開靜靜,我保證,這絕對不是你最後一次捱揍,見一次扁你一次。”
看着他們的樣子,心中無比的不服氣,但又總覺得他們是趙靜的親戚,下不了狠手對付他們,望着他們離去的背影,苦笑了兩聲,一般來言,這樣的臺詞不都是輕敵之間的對白嗎?啥時候談個戀愛要親戚們如此出頭?唉,真所謂,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說起來算是比較糗的事情,我打他們的時候,一個圍觀的觀衆也沒有,而輪到他們打我的時候,打完我人還沒有下去幾層,便有人從下面爬上來了,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少婦,穿着白色的襯衫,黑色的小西裝,灰色的窄裙,看起來像是售樓小姐的裝扮,也或許是外企的白領,因爲一徑從下面爬上來,累的氣喘吁吁,用那句經典的話便是妝都花了。
我看着一步一步走上來的少婦,而她也有看我,用的是那種帶着一絲不屑的表情,或許是因爲我剛被揍了一頓,屁股坐在地上,看起來慘兮兮的,因爲她看我,我賭了氣,也一直盯着她,雙目匯成一條線,特別是當她從面前經過,繼續往上面爬得時候,透過窄裙的縫隙,還試圖看看裡面穿的什麼顏色的底褲,不過可惜,那樣的角度並看不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