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先生見笑了。”
或許王凡現在心如絞痛,只想找個地方痛快大哭一場,可現實容不得王凡如此,王凡沒有時間痛苦。
調整情緒後,對陳宮沉聲道。
“不知先生如何取雍州?”
雍州雖然王凡已經取了三分之一,可王凡之意並不在此,雍州金將雙魚座仍在,再者,還有慕容覆在旁虎視眈眈。
陳宮聞言,並未思考,直言道“速戰速決!”
“何爲速戰速決?”王凡緊接着問道。
眼下三方佔據雍州,誰先出手,必受其兩方夾擊。
“主公,赤魚之所以毫不猶豫退兵,陷入慕容復與我軍夾擊只是其一,這其二便是拖字。”陳宮解釋道。
王凡聽着疑惑,陳宮輕笑一聲緊接解釋道。
赤魚計謀爲何?她心知青魚被陳宮大敗,所敗必敗在計策之中,所以赤魚斷定,王凡軍中絕對有超過青魚謀略的存在,如此一來,王凡出征雍州絕非巧合,早有預謀,赤魚只能退兵。
而赤魚還留了一招,二十萬大軍駐紮清河,重兵防守,固若金湯,看則是在防備王凡慕容復,實則不過是故作聲勢,讓王凡慕容復以爲輕易拿不下清河防線,佔據城池修身養息,待來日再做圖謀。
赤魚計策還真起了奏效,慕容復見清河二十萬大軍防守,佔據天蟄,果然放棄了攻打清河的想法,屯兵據城,開始了養兵。
而陳宮卻早看破赤魚計策,赤魚早知道王凡與慕容復不可能真正同盟,王凡嫉惡如仇又怎會同陰險狡詐的慕容復站在同一陣線?眼下攻奪雍州也不過是暫時達成共識而已,等滅掉雙魚座,王凡與慕容復遲早會大戰。
所以,赤魚便利用王凡與慕容復二人關係,共識本就脆弱,如果赤魚在從中挑撥...........
............................
“所以....我們要先攻打清河防線?”
“是不是太冒險了....”聽完陳宮計謀,王凡皺眉道。
清河二十萬大軍不說,再者, 清河一側是高達數丈峭壁,而清河防線就布紮在其中,佔據天險,以王凡看來,自己這十餘萬軍馬想要攻破太難。
“哈哈,兵行險貴,主公如何不知?”陳宮笑道。
“可若要赤魚在中使策又該如何?”王凡問道。
“主公莫憂,宮早有對策......只看主公敢不敢了。”陳宮有意問道。
“哼,我還怕什麼?”王凡笑哼一聲,冷冷道。
怕?還有什麼值得我去恐懼呢?
....................................
王凡佔據清河城,座擁整個雍州北部,而慕容復則佔了王凡便宜,沒損一兵一將就佔據了雍州西部,中部南部一些城池也盡落慕容復之手,慕容復雖然佔據城池遠比王凡所佔要多,可正因爲如此,慕容復還得分兵駐紮守城,而王凡只要守住清河城,便等於守住了整個雍州北部。
一時間,各家忙活,慕容復城池都管理不過來,由於他的剝削統治,民生哀怨,有起義暴動的苗頭,而慕容復焦頭爛額忙活不過來,奪去地盤沒損失兵馬,反倒是鎮壓暴民丟了好多士卒。
而王凡靜如止水,大軍按兵不動,專心治理起民生來,雍州整個北部軍民魚水一心,再加上王凡善民,不去剝削民衆,反而將糧草錢財散於民衆,民聲所向,祥和平靜,與鬧騰整日鎮壓暴民的慕容復可謂是天差地別。
眼下情景赤魚早意料到了,狡詐同性的慕容復,赤魚到是不怕,可就怕這得道王凡!即便費盡周折大敗了王凡,奪回了城池也再難治理,唯有徹底屠城!
赤魚也加緊動作起來,王凡不是嫉惡如仇?好!你是英雄,便要你做英雄!
這日,清河城,正是午休時間,陳宮也在城主府打盹兒。
小校沒有稟報便匆忙奔入,漲紅了臉,憋着一口氣。
“何事如此匆忙?”陳宮不慌不忙道。
小校早急了,瞪紅眼,也沒顧着禮節,朝着陳宮吼了起來。
陳宮並沒有因爲小校失禮而變色,反而耐心的聽小校稟報。
“嗯,你如此忠心,關係民生,實在可嘉,可身爲將校,統領千人士卒,心不靜,氣不穩,如何統兵作戰?別忘了,你手下士卒也出於民,可由得你魯莽行事?上不知禮節,如何託以重付?”陳宮到是不急的處理小校稟告軍情,反倒先教育起這員小校。
凡被留在主將身邊的小將,皆是有潛能,值得培養的人才。
小校聽完,略顯稚嫩面孔又是羞紅,連抱拳謝陳宮教誨。
“多謝將軍教誨,末將深領,先前實在慚愧.......”小將跪拜道。
“呵呵,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記住你的責任,退下吧.....”陳宮揮手道。
“喏”
.........................
小將跪拜退出後,陳宮略加深思,閉目垂神,小屋內再次變的安靜,香爐升起白色絲煙,淡淡薰香鑽入陳宮嗅孔,漸漸,陳宮竟然悄聲入眠,耷拉的腦袋陷入夢境。
“先生還真是靜的下來.......”磁性又而冷酷沉聲而來,王凡從一側行出,揭開香爐掐滅了薰香,推開小窗,好讓這煙霧繚繞使人不由入眠的香氣吹散出去。
再者,這薰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做完這一切,王凡才轉身入屋,這時陳宮也從朦朧中醒來,望着走進的王凡搖頭輕嘆。
“主公想錯了,宮某非在睡眠,而是進入了深思冥想,雖外邊看上像是入眠,實則心神清明.....”陳宮似有責怪道,好不容易纔進入冥想意境,可就這麼被王凡生生打破......
“冥想?有那麼難?”王凡撇嘴道,陳宮口中那神乎其然的冥想,在王凡看來只要閉眼認真一點,就能達到。
“我是怕你二氧化碳中毒...............”
“什麼?”
後者一臉困惑,王凡也懶得解釋,破開這無聊的話題,直入正題。
“赤魚已經開始動作了........”
“哈哈,早在意料之內。”陳宮惺忪道。
先前小校稟告,說一夥慕容復騎隊昨天夜裡洗劫了雍州北部邊陲小鎮,俘虜了全鎮的女人,男人則被殘忍屠殺。
王凡也是在先前纔得到這消息,不過王凡卻並未如先前小校般恨的牙癢癢。
戰爭是殘酷的,王凡並沒有能力解救每一個人,正如天地萬物輪迴一般,和平時期都有人非正常的死去,對此,王凡也只能心中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