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死計 斷身縱敵 下
楓葉城,城外一片紅色,陣陣微風拂過,滿城的楓葉飛落。就如一片片火紅蝴蝶般翩翩起舞,美景真是數不勝收。
可就是與之相對的是,如此美麗景色下,卻被足足有萬人黑甲兵馬佔據,如層黑色羽林,刀槍林立,將美麗紅景劃破。充滿激情的紅色都被黑暗沾染,塵埃落葉般破碎。
“邙牙朔,記住一定按我說的做,按兵不動,圍而不殲,只要他們一方一戰,無論誰勝誰負,通通順勢殲滅!”
莫容復一身金衣金甲,臥弓跨馬對着馬下跪着的一員銀甲銀將喝道。
“諾,末將謹記將軍命令,將軍儘管放心!”那員銀甲將抱拳道。
“起來吧,只要你完成任務,你便是楓葉城周邊三郡,九縣的最高長官,你可要好生努力,末負了我對你的信任!”慕容復擡手道。
慕容復如此話語直讓銀將欣喜若狂,連聲謝道,這時他才站起,生得一雙銅鈴大眼,朝天鼻,那張臉黑的就如平底鍋一般,滿臉更是鬍子拉渣,一臉連鬢鬍鬚。身體更是魁梧的不像個人形,到像一頭狗熊。
“好,本將就先走一步了.....”慕容復說道間,竟然微微像那銀甲將拱手,便轉身領着萬人黑甲大軍離去。
“將軍如此待我,末將必已死報將軍知遇之恩!”那銀將見慕容復竟然對他拱手,如何不感激盡啼,直連拱手。
銀將與銀將之間差距還是有很大差距的,像宮拓,韓涼,霍雙那等銀將,身份地位與金將都是齊平,不過是兵馬不如金將多而已,至於像他邙牙朔這等末流銀將,說白了比低一階的銅將也強不了多少。
他能混到如今的地位,靠得就是他這一張嘴,而不是他那一身魁梧的身體武力。他多年奉命駐守這英雄關都有很長時間,長得甚至就連慕容復都快把他給忘記了,這次,得這王凡逃到這裡,慕容復也來了駐守到楓葉城,這邙牙朔可好生的抓住了這次的機會,一邊不斷賄賂慕容復身邊人爲他說着好話,一邊又連連在慕容復面前表現,當然奇珍異寶也更不知獻了多少,這才換來如今的成果。邙牙朔想想也值了,損失的那些財物,大不了再下民間搶奪便是了。
而慕容復對忙牙朔的表現和暗地裡做的事也看得一清二楚,不過他卻懶得說,既然有人送,自己爲何要拒絕斷了一門財路呢?當下,也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至於邙牙朔的孝敬他更是來着不拒,全盤接收。做人啊,就得少一些精明,時長的糊塗一些,再說,這次來楓葉城,那邙牙朔給他的孝敬也不少了,足足夠他搜刮整個青州一般的財富了,所以,以這麼多財富換一些個城池官位,對慕容復來說,實在是一筆劃得來的大買賣。、
萬人黑甲叢林中,圍繞着一頂裝扮着十分華麗的轎子,周圍佔滿了侍奉的奴婢,而這萬人大軍調來,就是爲了保護這轎子之中的人。
慕容復緩緩駕馬而來,路過時,轎簾被微微揭開,露出的張傾世絕顏的面孔,此時那張絕美的面孔上更是上着魅人妖豔的濃妝。
“一切都準備好了?”那美人輕聲冷道。
“姑娘放心,無論是王凡,還是燕南秋,他們都的死無葬身之地,姑娘盡且放心,這一路,姑娘可要好生保養,好生休息,有本將在一路護送,誰都別想傷害傾城姑娘!”慕容覆被叫住,先是一愣,然後直抱拳道,眼中更是露着十分的森寒,又是直拍拍胸脯道。
“如此甚好,有勞將軍了,到時見了良辰陛下,傾城一定好生向陛下稱讚你的功勞!”冷豔的顧傾城冷冷道,微微點頭,再度合上了轎簾。
“好,如此正對我心,你放心,我慕容復亦是一方諸侯,在朝中也能說上話,你要的權利,我也能幫你,而我要的地位,也得靠你,各持所需,何樂不爲?”慕容覆在心中獰獰笑道,接着駕馬前行,領着萬人軍馬向着永樂城方向趕去。
接着,旌旗飛展,萬人鐵甲大軍也是徐徐開動,一陣煙硝後,只留下一地被踩爛,被染黑的楓葉碎片。
從此,王凡於傾城,縱然情深,也只能天涯相隔,誰教有情人不能存於亂世,可正是亂世,唯有經歷生死磨難,仍不改愛之堅志,纔會出現真正的有情人,而非於安世因各自相貌,錢財,身份,地位等等庸俗之物比合在一起的異性人。
“主公?主公......主公!”
“啊?是,請先生下令,王凡必死從!”
“哎......”
王凡軍帳中,李儒一臉苦惱,自然心中他也知道王凡剛纔爲何失神。
“好吧,李儒便在說一遍。”說道間,李儒又是將手中黃色令牌擡起。
“王凡,我令你領三十血衣衛,二百突將騎,以及二百輕騎爲縱敵人之兵,若遇燕南秋前鋒,必要死戰,若遇大軍,必要引軍撤退,往我軍反方向撤離!記住,總之一但遇見敵人大部隊武裝便立馬按我說的撤退!”李儒持黃牌令喝道。
“縱敵?以我誘敵?遇精兵前鋒則死戰,搓其鋒銳,再遇燕南秋大部隊,則是假裝爲保全兵力而撤退,如此以來,燕南秋見我,必引大軍包圍,如此一來我便完成了誘敵之策,所以,軍師一定還安排的強手襲敵軍主陣。”聽着李儒之令,王凡瞬間在腦中思略,面上不做任何表情,只伸手接過飛下的令牌,喝道一身退於一邊。
李儒倒也不由多看了王凡幾眼,他沒想到王凡連問一聲都沒有,便直接接下了令牌,面上更是十分鎮定。
“主公,你果然成長了許多,做事謀略就得自己多思考,多冷靜,只有這樣才能處萬事不驚。”李儒在心中欣慰的道。同時也驚訝,在這時,那些個將領們也沒有站出,阻止自己派王凡做誘餌之事。倒也驚奇,特別是一向小心看護生怕王凡出一點狀況的黃興,此時亦是硬咬着牙,強鎮定着。
“大家果然都成長了,不再是意氣用事,不再是情感用事.....”看到這裡, 李儒心中更是欣慰。
生死棋盤上,棋子環環相扣,相應相互而生,只有將每一顆棋子發揮出最大的作用,才能贏得勝利,否則,只會因爲一子落差,落得滿盤皆輸。戰場佈陣亦是如此。若將最強戰力的將領安排在後方,而將平庸的將領布至前鋒,試問如何取勝?根本不可能贏。
可當李儒看到強裝着鎮定硬是忍着的黃興,心中不由升起絲絲愧疚,因爲,自己接下來,又要用到自己的毒計,這個毒計不僅要犧牲掉自己,還要黃興來陪自己,可自己必須要如此,若不這樣,對方那謀士如何能信?
想到這裡,李儒心中輕嘆一聲,接着道“黃老將軍,借你手下四子一用,做主公親將跟隨主公身邊,不知其四子可否能做到誓死保護?”
聞言,焦急的黃興立馬抱拳而出,連聲喝到“謝軍師體諒黃興之情,老將願意讓四子跟隨主公,生死相隨!”
黃興話剛落,便立馬涌出四將,那四將?大子黃士龍,黃士凱,黃士升,黃士諧,原本的末將黃士冰,已爲王凡擋箭犧牲,
四將個個生得如黃興一般面色剛毅,方正國字臉,兩條斜鋒眉,厚脣大眼生的忠義相貌。
“軍師放心,末將必生死保護主公,絕不讓主公受一絲傷害!”四子齊聲單膝跪道。面目更是堅決十分忠義。
“如此甚好!”李儒點頭道,一邊王凡考慮了片刻也點點頭,雖然四子本領不強,但與血衣衛相比,還是強多了,至於先前王凡爲何猶豫考慮,是因爲他因爲黃士冰爲他擋箭而死,心中一直愧疚對黃興過意不去,如今四子又追隨自己,只怕有什麼萬一難以向黃興交代,可當他看到黃興那一臉懇求的樣子,心中也是嘆了一聲,無奈點頭。
“好!神機營統領陳洛聽令!”李儒緩聲道,接着那出道紅牌,提筆間龍飛鳳舞。
“末將在!”陳洛立身站出。
“我令你領三百神機營,三百弓箭輕卒率衆埋伏,在主公引誘敵軍之後,趁機摸出敵人大陣之所在,接下來,成與敗便看你們的了。”李儒緩聲道,將紅色令牌飛下,直落陳洛手中。
“謹遵軍師令!”陳洛嗡聲抱拳,緊咬牙尖沉聲道。
接着,李儒又是那出道黑牌,只是卻沒有在上寫令,只飛牌落入下方黃興手中。
“黃老將軍,燕南秋此行最大的目的,並不真正是主公,而是傾城姑娘,若是傾城姑娘被俘,我們可真就完了,所以我與傾城姑娘的身家性命可都在黃老將軍的身上了。”李儒沉聲道,直看向黃興。
“諾!”黃興只抱拳深深一道便退下一邊,再看黃興雖然鎮定,可面上早凝在了一起。黃興知道,現在他的職責可並不比王凡陳洛的輕。
“衆位,我軍陣勢地圖以落入敵軍之手,我亦料想到敵人也會摸向我後軍陣腳,不過衆軍安心,李儒早有計策,既然那敵軍謀事聰明,那麼必然不會想到,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李儒頓聲捏須道。
李儒話落,衆人也是紛紛點點頭,卻是如此時節,哪裡有什麼安全的地方,唯今之計只有以不變應萬變,燕南秋要想摸到王凡陣心所在,如今之地,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王凡的陣腳就立在原地絲毫不動。
當然,今日之策,若是顧傾城在,必然會察出許多漏洞,只可惜,她不在。
而在燕南秋營中,燕南秋金色大帳之中,無數鐵將,八位銅將,三位銀將,還有金將燕南秋皆在。
“各位,韓涼所言,都清楚否?敵軍陣心必然不變,燕將軍和我親自率軍直搗黃龍在,至於那王凡,就任他引誘去吧,派一千人只跟着就好,至於我軍陣心,哼哼,正好那些老弱士卒沒辦法處理....”與金將燕南秋平坐一起的韓涼微微道,一臉自信,很是胸有成足。
“謹遵韓將軍令!”一干鐵將,銅將,和其餘的那兩位銀甲紛紛拱手道。
就連一邊的金將燕南秋都是笑着直對一旁的韓涼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