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絕世謀天 龐統
“死亡不是終結,你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一個女子身上,你能放心,我可放不下,所以.....”
落草破落茅屋中,這是現在衆人唯一找到能暫避風雨的地方,這還是一些將領才能進來,其他的士卒還要在外面任由的大雨沖刷。
“他?這人是軍師?”
“誒?我看他不就是那個什麼事不做,只每天吃喝的酒鬼嗎?這人怎麼能做軍師?”
“不行!不行!主公,這等人怎可擔軍師!絕對不行!”
回顧小茅屋,一片吵鬧,幾乎所有的將領都不滿在指着一人說道。
而王凡更是沉在一旁,就連他都有些不相信龐統,如何讓那些將領們信服。
被衆人指弄紛紛的當事人,龐統,這傢伙到是一臉平色,衆人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絲毫不動聲色。
王凡到是聽從龐統的話了,冷靜了下來,並將所有的倖存的將領集合了起來,也是沉着聲將龐統介紹給了衆人,於是便有了現在這番情形。
再看龐統,更是一臉呆滯,雙目無神,一張面目甚至是有些醜陋,跟李儒那時刻眼中散發着光芒,爲人舉止,談笑輕風間顯露的神色便讓人覺得不凡,可眼前這龐統哪像個正常人啊,看他那張有些醜陋的面目和三分的呆滯,都讓人只覺得慘不忍睹,別說讓他當軍師,就是讓他寫字記點事都覺得費勁。
當下所有的人都對着龐統充滿意見,更是將他撇在一旁,而是互相討論着接下來該如何時。
“啊啊.....”一臉呆滯的龐統好像不耐煩一般,張開大口打了個頓,還身子困一般伸了伸懶腰。
衆人看在眼裡,一張張焦急憤怒的臉,若不是王凡站再面前,真想過去活撕了這貨。
如此危急眼下,你不關心焦急也就算了,你還不耐煩?你當不了軍師,可你也算是自己人啊。
“啊,敵人的探子應該 到了....”在衆人那咬牙切齒下,龐統只輕閉眼目微微道。
不過,他龐統先前還到真的很煩,敵人還沒殺到,自己到先焦急亂成一團,如何能成事?再者他龐統安靜慣了,一下子變的這麼吵鬧如何不煩?
他這人啊,即便明天真是世界末日,一切都束手無策了,也要在今晚美美睡一覺再說,或許這便是聖人的想法吧,天道輪迴,生生不息,從開始那天死亡結束的那天就等着到來,當然,結束也不意味着終結,另一段開始也會隨之而來。
眼下的情景對於龐統來說,遠遠沒有到達危險的境地,換句話說,即便沒有李儒做出的犧牲,即便李儒真的是因爲不敵韓涼被攻破,他龐統也自有計策帶王凡以及部隊安全的離開這裡,只不過,卻沒有十足的把握將燕南秋留在這裡。
而現在,有的李儒的犧牲作爲契機,龐統想不滅燕南秋都很難。
“李儒,你的計策真毒,不僅葬送了燕南秋,還葬送了你自己,不過,你布着這盤棋,我是無法插手,還得由你來接着下完....”龐統心中道,接着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乾草在立身間,已經完全轉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慵懶不耐煩的神情頓時消失,是一副大任而輕然,仍風來雨去,如何大難險境都不該輕然本色。
李儒行計攻毒,毒上加之一快,往往在敵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便中了他的計策,而龐統呢?在於變,萬般變化之中蘊藏神計,計計相迎環環相扣,敵人甚至到死都沒明白何時中計。
二人計策都是爲頂尖,可是李儒卻說龐統計策遠勝於他,此話真是不假,李儒之計在於快,若是敵人謀士沉穩,能顧全大局,亦或是交戰時便已經瞭解了李儒用計之謀,那李儒的快毒就很難對敵人謀士產生威脅,敵人只需要步步爲營,便可逐步將李儒計策化解,而龐統呢?就連自己親近的人都不知道龐統整日裡想什麼,他龐統要藏,不想顯露,即便就在你面前你都看不見留意不住他。
試問一個連自己人都不瞭解的謀士,敵人又如何能夠了解?
更何況,放在現在眼前,那敵人謀士就連李儒都不如,若是兩軍大將兵馬相同,只怕韓涼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被李儒毒死的,更何況,現在謀事的是龐統,一個連李儒都看不穿摸不着的聖人。
所以,兩者相比較,韓涼那些可笑的計策在龐統面前如同初生的幼兒般可笑。
所以,龐統才絕此時的境地別說絕境了,就連讓龐統感覺有一些壓力都做不到。
當然,並非人人都是龐統,在屋子裡着急的這些不過是些凡人而已,凡人的智謀又怎麼能看穿眼前的這一切?
所以,真正的身懷絕技,智謀驚天之人,凡人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些傻子而已。
話說回來,再說那龐統悠悠說道完後,果然,正是衆將疑惑時,外面突然傳來了驚慌聲。
更是直衝進來一小卒,神情很是慌張。
“報!!不好了,主公,各位將軍,額.....”那小卒先是慌張的叫過每一人,在看向在最中間,那地位應該很高,卻不認得,遲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叫我軍師....”龐統柔和的對那小卒笑道,同時還挺直自己身軀到時做出一副領導樣子。
頓時,衆將直瞪向龐統,個個真是咬牙切齒恨的不行。
就連王凡也是嘴角抽搐,暗道這龐統與李儒兩人風格完全不一樣啊,人家李儒不論何時都謙謙有禮,辦事從不張狂,以禮待人,即便是剛開始不贊同他的人仍然是以德報之,可這傢伙呢?完全是一副桀桀不馴樣子,禮儀就更不用說了,現在,沒想到這廝臉皮都這麼厚。
“啊?哦!軍師!”那小卒反應了一會兒,才遲疑的抱拳喊道。
又是緊接的慌忙道“我們斥候已經發現燕南秋騎兵,距離我們已經非常近了!”
“什麼!”聞言,個個將領面色大變。他們沒想到,燕南秋大軍剛剛攻破王凡大營,現在,沒有修整片刻就又緊追不捨。
“這...傾城姑娘不是已經身死了嗎,他們怎麼還如此緊追不捨....”一將領當下有些難堪的道。
“你怕球!他趕來我就剁了他!”很是憨直的張虎頓時大罵這這個將領。
“誰怕了!大不了頭掉腦大個疤!”那將被叱喝,楞了一下,也是不甘示弱的回瞪道。
“好了!你們如此魯莽成何體統!”見到又要爭吵,王凡不由又是感到心燥,沉聲責道。
果然還的王凡,當下他們趕緊低下頭抱拳。
龐統也看在眼中,心想,王凡雖然智謀不怎麼樣,可是爲人用人方面很獨有一套,賞罰分明,公私自分,既不是過分苛責將領士卒,亦不是過分驕縱將領。
爲主之道,不需要有多麼強的武藝,也不用多麼高深的智謀,只要能明白這親,善二道之間的含義便可。
“眼下情景,王凡實在想不吃計策嗎,還請軍師指教!”王凡教喝住衆人,沉了沉身,拱手軀身對一旁龐統敬道。
若是王凡對李儒如此,李儒一定會折煞般回躬,可是現在的可是龐統。
只見他似乎接受了王凡請求般,顧自的點頭, 也並沒有將王凡扶起,只輕輕笑着。
“主公相信我?”龐統輕笑的問道。
“我不相信你,但我相信李儒,所以你要證明給我看!”王凡躬身沉道。
“哈哈!證明?不,不,眼前這點處境根本證明不了我....”龐統抱拳笑道,接着將王凡緩緩扶起,可是,王凡的臉色卻是陰沉無比。
龐統說出此話時,是真正觸動了王凡的心結,隱隱的憤怒也是升起。
既然眼前龐統這麼狂妄,那李儒爲何還要犧牲?既然他龐統早有辦法,爲何還要李儒這般費盡周折?難道是故意在邊上看着?看着李儒出糗?在無奈的犧牲?
察覺到王凡氣息變的逐漸暴虐,龐統更是笑着搖搖頭,只伸出手輕輕的按在了王凡肩膀上。
接着,王凡那一身的暴虐情緒便消失的一乾二淨。
只剩下一臉震驚的王凡。
“有時候,眼見也不一定爲實....我早料到了今天的狀況,我更是想到了李儒會顧全整個大局犧牲自己,可我不能提前插手,因爲,這盤棋是他下的,也得由他來終結,試問我如果提前告訴他結果,提前插手,你說他會如何?”龐統緩緩笑道。
王凡聽完也頓時恍然大悟,觀棋者不語, 龐統這般做完全是在尊重李儒, 一位謀士爲了尊重另外一位謀士。
“可是就眼睜睜的看着他死嗎?你就不會感到一點難過?”王凡喃喃問道。
“難過?不,死亡不意味着終結,李儒一身爲毒攻毒,雖然實爲謀事無奈之舉,可事有兩面,有正面亦有反面,這就好像是好人即便之前做了再多的好事,可他一但做了一件壞事,哪怕很小很小,報應也會遲早降臨,反之,一個壞人一生幹盡傷天害理之事,若是到頭來,他終於幡然醒悟,做了一件好事,善緣亦會寬恕他....”龐統語重心長的悠悠道。
“善惡報應?難道李儒是想以這種方式來結束自己?”王凡哽咽道。
“難道這樣不好嗎?”龐統笑着問道。
是啊,李儒一生爲毒攻毒,心狠手辣,從不知情爲何物,可自跟隨王凡,那情義將李儒一點一點的感化,到最後,心中懷有情義的他已經無法在用毒計,所以,最後的終計,便只能犧牲自己,黃興的犧牲和那些老弱殘兵亦是李儒所設最後一條毒計,代價是連同自己一同被犧牲。
“死亡不是終結?李儒是你想要離開?救贖自己?”王凡在心中喃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