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語的意思是,也是本着發展那邊去的,只是這麼做,真是有點難爲她。
明知道清音現在還解不開的結就 是那裡。
沈伶有意解圍,故作輕鬆的說:“老闆,那裡現在就是個宴會場所,專業做宴會的,我們既然要做大,那肯定要在那邊辦,不然同行會怎麼看?各大合作公司會怎麼看?”
清音正要說話,卻被淺語說了:
“用眼看,慢慢看。”
淺語瞭解自家老姐,不就是放不開嗎,這次見過之後,一定能放開的,她浴火重生般出現,之前那種種當然不能抹去,那畢竟不是自願的,在無奈之下才變成這樣,總不可能還要承受那些不是她的東西吧?
她直接擋住沈伶,解釋道:“姐,我真沒別的意思,既然現在有需要,總不可能逃避吧?你放心,陳行那邊我交代過了,他就算查,也不會直接就查到的,我們有時間。”
“陳行?”這個陌生的名字,讓清音有點懷疑。
“也是老熟人,當年——算了,往事不提,反正可信。”
淺語本來還想說那次拿到顧青的把柄,但轉念一想,那次好像陸明峰也去了,還是不要說了,免得清音想起來。
“我去看客人資料,你們隨意。”
沈米拿來的就是這次宴會邀請名單,清音直接拿着就走,留下他們在這客廳。
看到“陸明峰”三個字赫然在列,清音無奈的談了口氣。
搜索引擎上輸入這三個字,敲下回車。
看到那長長的各種的能搜索出來的資料,清音眼疼。
她是真的不願想起這個人,因爲他身邊有個女人,姓寧。一想到寧,她就想到那絕望的聽這聲音消失,還有那些苦苦的湯藥,以及苦腥的膏藥,還有自己身上那些後遺症。
寧晴,現在是陸明峰的未婚妻,總算是正大光明的了?希望她珍惜,不然明峰會不要她的,
額,她在想什麼呢?清音拍了拍眉頭,真是控制不住,但電子也沒對這個名字有自控力。
寧晴每次都會和玉歆一起出現在公衆場合,似乎從她消失了以後,玉歆開始活躍了。
但是他們好像忘了,這家江南岸的宴會酒家,是韓清音的遺產。
當初因爲懷孕,讓玉歆代管,現在似乎也該收回來了吧。
這個事情可以放在清淺如一進來之後,是必須談的。
“她不是那個意思,你明知道,何必讓她誤解呢?”
這是誰?誰在她她門外?
“不是那個意思?那她是什麼意思?這麼長時間了,我忍夠了。”
似乎是楊家兄弟吵架了?
清音掃了一眼名單,他們也在邀請之列,不過楊飛一向低調,楊俊的愛好又在中醫那一行,想來很多人都沒見過。
“她開玩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性格。”
“我不知道,我沒你瞭解她,我只知道你一直不想要男人,心裡還是想找個女人的,我本來以爲能走到那一步,是我天真了,我放手,不再阻攔你。”
“你又這樣,你要我說多少次你纔不這麼任性呢?”
“我任性?”楊俊拔高了聲音,帶着委屈:“你說我任性?我到現在這樣,竟然是因爲任性?我知道了,我了
解了,我謝謝你給我這些年的美好。”
“你別走。”
似乎是起了爭執,有拉扯,清音看了一眼這不隔音的窗戶,她就當沒聽見吧,這樣出去勸也不合適,畢竟人家兩口子的事,不過剛纔他們說的那個“他”,應該是淺語吧?
淺語用楊飛的身份替自己做遮掩,遮擋了很多東西,梅東幾次質問楊飛,未果。
淺語回房時,清音已經睡了,因爲記着他們吵架,所以沒睡着。
“小語,你以後和楊飛不要太親密,就算他不喜歡女人,他的伴侶也會吃醋的。”
清音說話很直接,這一點從來沒變。
“楊俊吃醋了?吵架了?我都習慣了,吵完我吵楊飛,好像是欠了他的。”
淺語打着哈欠去洗澡,剛纔和沈伶玩的瘋了,好累。
“你離楊飛遠點就行了,你做好你的。”
聽着清音開了氣場,淺語連聲應着:“是是是,長姐說的很對。”
清音不在理她,直接睡覺。
現在的韓府,那兩個字是楊俊寫的,自從淺語身體好了之後,就讓那幾個阿姨回去了,留下一個照顧清音,秋天時候因爲阿姨身體原因,自己離開,現在這裡一個保姆都沒有了。
只有四七還是隔一天一來,打掃院子和管理樹木。
早上一般都是楊家兄弟輪流做飯,今天卻很安靜。
可能是因爲昨天晚上兩人吵架,緩解是用的那啥吧,早上清音起來都沒見到人。
做了早飯,直接去拍門,反正她是做了早飯,吃不吃她可管不了。
“淺語你給我起來吃飯,今天陪我一起去化妝。”
清音心裡有點緊張,多年沒參加過這種場合了,突然這麼來一下,她想繼續走高冷。
淺語還好睏呢,從起牀開始就一直打哈欠,坐到了餐桌邊還是不停的哈欠。
“你這樣子,洗臉了嗎?”
清音實在忍不住了,這樣子,怎麼看都是沒睡醒啊。
“洗了,也刷牙了,很乾淨。”
淺語伸手錶示自己真的洗過了,她好睏,想再睡一會。就那麼託着下巴,打瞌睡了。
清音盛好湯,擡頭一看,頓時火大,這一大早的,直接拍在桌子上:“啪!啪!啪!”
淺語頓時一個激靈,半點睡意也沒有了,嚇死她了。
清音直接吃飯,心好累。
沈伶上午就過來先溝通內部事宜了,看着兩位老闆,她還是先哄清音吧,這臉色很臭,會影響氣氛的。
“你笑一下,不要苦着臉,這樣不好看。”
這一邊一個的,沈伶託着清音的下巴,拿着鏡子。
“趕緊說正事,說完我帶她去吃飯,下午還要去拿禮服,化妝什麼,我很煩。”
“……火氣真大,這是涼茶。”
沈伶被她噴的有些受不了,趕緊地上楊俊配的藥方煮的茶。
眼看這兩位都要發火了,她急忙遞上資料,什麼都不多說。
離晚宴的時間越近,清音的脾氣越爆,收都收不住。
淺語都看不下去了,趁着做頭髮的時候,勸着她:
“姐,你放空一會兒,這樣下去,我都要瘋了。”
她在緊張,在擔心
,在不安,所以纔會這麼火大,因爲無助,明知道現在沒放下,不能見那人,卻還是沒拒絕,淺語也覺得自己這次過分了。
“我沒事,脾氣發完了,我先睡一會兒,好了叫我。”
清音知道自己的內心,放空,不能多慮,先睡一會兒。
就這麼坐着,她閉目養神。
這副拒人千里的樣子,淺語只好看向旁邊的沈伶,沈伶已經在休息椅上睡着了,臉上擋着雜誌。
她一個人這麼醒着做頭髮,呵,做頭髮本來就該醒着的好吧?髮型師也不說話,好無聊。
三個小時以後,化妝師開始化妝,清音忽然有種衝動,要開一家造型店,不用太大,只做高端。
“姐,你是不是在想要挖幾個造型師回去?”
淺語直接說了出來,還拉了拉她身邊的化妝師,意思很明顯。
“……你也要嗎?”
被直接說出來內心想法,清音覺得有點尷尬,但她現在已經會化解了。
“你的和我的還有區別嗎?”
淺語當然也想要的,她能想到清音的想法,就是因爲她們想法相近。
“我找地方你找人。”
這不是商量,這是分工,一直都是這樣分工的,她們擅長的“領域”不同。
晚上六點半的江南岸
燈火輝煌白如晝的大廳裡,現在還沒有人。
現場基本已經佈置好了,只等七點錢擺好餐桌。
清音手心冒汗了,她去抽了張紙巾。
“姐,你在裡面等着,我和沈伶在外面。”
這是第一次公司的入駐晚宴,開始的時候,重要客人前來,主人迎接,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清音確實不出去,她這個狀態根本不行,要是失態了,那還不如在這裡躲着。是的,她就是在逃避。
作爲餐飲行業,江南岸也會來人出席的,她只能躲一時。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躲一時是一時吧,不想了,她去冷靜一下。
看着她去休息室,淺語拉了一下沈伶:
“你等下記得注意點,看到寧晴,就跟着,其他別管。“
沈伶睜大了眼,寧晴不是不在名單裡嗎?淺語還這麼交代?
見她不應聲只是看着自己,淺語皺眉:“聽到沒有?”
額,她急忙點頭,表示知道,雖然還是不解,但她會注意的。
淺語也是看到名單裡沒有,纔會這麼交代的,不怕她來,就怕她暗自來。
“陳總,您來的好早啊。”
正準備再交代幾句,忽然瞥見門口進來人了,淺語轉身迎了過去。
聽到淺語的聲音,剛出休息室的清音頓時緊張了,開始了嗎?
現在就開始了?她握着紙巾在手心,無措的站着。
“咱們都這麼熟了,別用敬語啊。”陳行笑了,小姑娘長大了,還是一樣可愛啊。
“裡邊請。”淺語從善如流,時間也快到了,他最先來,也是確認一下關係的意思,她知道。
陳行往裡邊一走就看到了清音,就像一隻受驚的白兔,在那裡站着,帶着逃跑的意思。
看到陳行過來,她猶豫要不要打招呼,看着確實很眼熟,可是,她想不起來叫什麼。
(本章完)